第二十三章 和绿萝极限拉扯
通道里的顾婉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杨雯雪说着话的时候，顾泽熙正逐层逐层地仔细搜查幸存者。
又陆续找到了二十来个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终侥幸躲过了灾变的幸存者后，顾泽熙来到了六楼。
只是，到六层后，顾泽熙的脚步却停住了。
楼道口，一根根粗壮的绿藤正蛇一般扭动着茎叶爬满了脚下的台阶。
顾泽熙愣住了，他实在没有意料到这楼上竟还有植物系的污染物。
植物系污染物，顾名思义，是指植物在受到灾变物质侵袭后发生了变异的一种情况。
而植物系污染物的特征往往会表现为疯狂生长，突然具有强烈的攻击性，且攻击方式呈现多样化，自身特点被显著增强等等。
植物系污染物是救援队在执行搜救任务时，最不愿意面对的阻碍之一。
它们和动物系污染物一样，存在着太多无法被预测的变量了，是一类极具危险性的污染物。
顾泽熙停在转角处迟疑了一下。
生长茂盛的绿藤并不为顾泽熙的迟疑所动。
它“沙沙沙”地继续保持着不紧不慢的生长速度，那嫩白的根茎横生处，一切物质都不过是它生长所需的养分罢了！
顾泽熙可不敢指望手里的武器能帮他解决绿藤……
这武器里装填的特殊物质别不是催生绿藤的肥料他就该谢天谢地了。
其实，仅绿藤直接无视了灾变污染物的领地规律这一点而言，顾泽熙就该意识到，楼上还有幸存者的几率恐怕是零！
抬头望去，头顶黑压压的一片绿藤好似泥石流般翻滚而下。
有几枝藤尖掉落在了顾泽熙头顶，顾泽熙也不得不往楼下撤退。
退到五层的顾泽熙想了想，终是不甘心地咬咬牙。然后毅然转身，快速冲进了五楼的办公区。
穿过办公区，顾泽熙径直来到了窗边。而后他敲碎玻璃，翻出窗外，身体紧贴着窗户站在了那拳头宽的窗沿上。
顾泽熙长长地吐了口气，刚准备跳上去看个究竟，忽听头顶一阵“咔嚓咔嚓”的玻璃碎响传来。
几片掉落下来的玻璃渣猛的砸在他的头盔上，发出了“咚咚”几声闷响。
顾泽熙心脏一阵猛缩。紧接着，他几乎没带丝毫犹豫的猛地松手，直接从那窗沿上纵身跳下了楼。
几乎在与顾泽熙纵身跃下窗台的同一时刻，五楼以上的窗户突然全部爆裂了开来！
晶莹透亮的玻璃渣如雪花般纷纷洒落，一根根粗壮的绿藤则好似章鱼的触手般猛地涌出了窗户，而后又缓缓地顺着大楼外墙伸展开来。
半空中，这才抬头看了眼上方情形的顾泽熙瞳孔微缩。
眼看着一条条绿藤纷纷垂落在办公楼的外墙上，并顺着外墙面开始向地面生长，顾泽熙只觉一阵无力。
自由落体到快要接近地面时，顾泽熙才不紧不慢地调动起全身的肌肉力量，硬是在半空翻转了半圈后，这才稳稳地落在地上。
再次走进大厅时，顾婉刚刚才安抚好最后一波逃下楼来的灾民。
二三十号人全都带着疑惑和不解的表情齐刷刷地看着这个刚才还在楼上救过他们，此时却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的救援兵。
“出什么事了吗？”
在顾泽熙走进来之前，办公楼外的‘哗哗’声没有逃过大厅里的众人耳朵。
但浓厚的白雾仍然阻挠了大家的视线，因而他们也不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顾泽熙背着枪，闻言却站在大厅门口愣了愣。
要说出什么事了？好像还真不是件小事。
首先，植物系污染物不是他单枪匹马，靠着手里的一杆枪就能对付的。
其次，要按照楼上的绿藤生长速度计算的话，只怕不出一小时，这栋大楼里就该没有幸存者们的立足之地了。
最后就是，漂浮在空气里的冰晶颗粒还未开始沉淀，他实在是纠结，该不该在这种情况下冒险转移灾民啊！
还有一个因素也必须考虑到，那就是他们不清楚究竟要满足什么样的条件才可能触发紫色冰雹的速冻污染。
如果他们不能有效地规避这种——随时可能会被满地的紫色冰雹速冻的风险，那这些幸存者即便走出去了也一定会立刻变得不幸！
这么多难题摆在眼前，顾泽熙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可行的办法。
不知是出于无奈还是因为心虚，毕竟顾婉寄给研究所的灾变资料可都还在他的储物柜里吃灰呢！
愣怔片刻后，顾泽熙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他们目前所面临的困境细细说与了顾婉听。
要说救援经验嘛，当然还得是他这个有着十年救援经验的老兵丰富！
但要说经历和对灾变的研究，那还得是顾婉这个经历了五次灾变的幸存者深刻！
在听完顾泽熙提出的三个问题后，顾婉当即肯定地表示道：紫色冰雹应该是通过直接接触的途径——比如直接接触人体的皮肤或直接接触植物的枝叶等实现污染。
一个可以很明确地佐证她说法的依据是：但凡直接接触过紫色冰雹的空气——例如大楼外空气中的水分就全都变成了结晶状。而存在着其他污染物活动的领域内，空气，准确的说是空气里的水分却不受影响。
那么，根据‘不同类型的污染物不会轻易涉足到其他污染物的活动领域’这一灾变规律来看（绿萝除外），大楼里的空气之所以还保持着原有的湿度，正是因为其不曾直接接触紫色冰雹的缘故。
又花了几分钟的时间与林致沟通交流了一阵，顾泽熙不得不承认，顾婉的推论确实存在相当高的合理性。
其实，要验证这个理论也很简单。
一边解释着，顾婉一边从满地狼藉的大厅角落里翻出来了个水杯。那杯子里正巧装着别人喝剩下的半杯水。
顾婉擦净了水杯表面的血迹，又拧开了杯盖后，便让顾泽熙直接将水杯放进了紫色的冰雹堆里。
等了好几分钟也不见水杯里的液体凝固或是结晶化，倒是浮动在空气里的冰晶慢慢沉淀在水面上，为这水面蒙上了一层白霜。
见此情形，顾泽熙果断选定了办公楼后的一片住宅区作为临时安置点。
到杂物间拿上可用的工具后，顾泽熙又飞速冲进了薄雾里清理起沿路的冰雹。
有几个恢复了些许精神的灾民也想出去帮他一把，却都被顾婉拦下来了。
不用顾泽熙吩咐，顾婉便主动向大家解释起了他们冒险转移的必要性，并着重讲述了在转移的过程中，他们应该注意的几个事项。
大致便是：捂紧口鼻，不要在雾中呼吸，不能触碰紫色冰雹，不要脱离队伍，不要大惊小怪，不可停滞不前，不可推搡拥挤，不要回头，更不要抬头等等！
危难时刻，好像也没人愿意去计较这个说话的人是谁，她是什么身份，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她又是如何知晓该如此做的了。
大家都已心神不定，既然有人领了头，既然她能和救援人员说上话，既然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那他们就做羊群里的一只羊好了！
顾婉万万没想到，这些幸存者会如此听话。
在她交代完所有的转移事项后，二三十号灾民竟连多的一句‘为什么’都不曾问过。
又静静等候了片刻，顾泽熙一身霜白地赶了回来。
然而，即便顾婉已经再三强调过了各种注意事项，但转移灾民的过程仍不顺利。
队伍在行至一半的时候，三四楼的玻璃窗突然碎裂了，玻璃渣兜头便砸落了下来。
几个刚巧走到楼下的幸存者被这碎玻璃砸中了，他们大惊之下，一时忘记了捂住口鼻。
于是，急促地呼吸间，大量冰晶颗粒便被他们吸进了肺腑里。一时间，极致寒冷与干燥的空气立刻如刀刮剑搅般地穿过了他们的呼吸道。
疼痛与窒息感使几人停滞不前，队伍后面的人却已经跃跃欲试地打算绕过他们往前冲了。
眼看着楼上的绿藤垂下，开始“沙沙沙”地向着地面生长，顾泽熙已然做好了战斗拖延的准备。
然而，他没等到一个展现武力的机会，却等来了突然从队伍后面走出来的姜羽。
受姜羽独特气质的影响，任何看到她走出队伍的人都会下意识地认为，她本该是茫茫白雾里的一粒冰晶，本该是被顾泽熙扫到路旁的紫色冰雹。
仿佛她所在的位置就是她应该待着的位置，她所做的行动就是她应该完成的行动！
于是，队伍后面几个跃跃欲试的灾民即便在见到她走出队伍后，也没有真的上前去推搡那些停滞不前的人。
姜羽站在大楼外，静静地注视着生长最快的几条绿藤迅速爬下了二楼，又迅速爬向地面。
然后，只见她轻轻两脚，扫起一串紫色的冰雹如连珠炮般接连射向了墙面。
一颗颗紫色冰雹轰然碎裂在绿藤旁边，冰雹里若有似无的紫气升腾弥漫，但凡是接触到了紫气的绿藤枝叶，都被瞬间冰封。
一簇簇密集的冰刺如快倍数镜头下的雨后春笋般骤然绽放在了一片片宽大的绿叶上。
绿藤疯狂生长的趋势不由为这冰封之力一顿。
但也仅仅是一顿。
绿藤强大的生命力只眨眼的功夫便冲破了枝叶上的冰冻封锁，再次伸展蔓延了开来。
然而，也仅仅是这一顿的间隙，姜羽脚下未停，紫色冰雹便似从机枪里扫射出的子弹般再次接连砸中了绿藤。
于是，办公楼外靠近灾民转移的这片地方，绿藤进击队伍的步伐愣是被姜羽的冰雹攻击给硬生生的拉扯住了。
当然，顾泽熙和顾婉在这期间也没闲着。
抛开最初的震惊后，顾泽熙迅速架起了几个呼吸困难的灾民往住宅区里走。
队伍被疏通后，顾婉也赶紧组织着剩下的幸存者继续转移。
待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临时安置点后，姜羽才不紧不慢地回到了顾婉身边。
只是，她的回归也像一阵微风，最后都会悄无声息地消散在众人眼中。
又陆续找到了二十来个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终侥幸躲过了灾变的幸存者后，顾泽熙来到了六楼。
只是，到六层后，顾泽熙的脚步却停住了。
楼道口，一根根粗壮的绿藤正蛇一般扭动着茎叶爬满了脚下的台阶。
顾泽熙愣住了，他实在没有意料到这楼上竟还有植物系的污染物。
植物系污染物，顾名思义，是指植物在受到灾变物质侵袭后发生了变异的一种情况。
而植物系污染物的特征往往会表现为疯狂生长，突然具有强烈的攻击性，且攻击方式呈现多样化，自身特点被显著增强等等。
植物系污染物是救援队在执行搜救任务时，最不愿意面对的阻碍之一。
它们和动物系污染物一样，存在着太多无法被预测的变量了，是一类极具危险性的污染物。
顾泽熙停在转角处迟疑了一下。
生长茂盛的绿藤并不为顾泽熙的迟疑所动。
它“沙沙沙”地继续保持着不紧不慢的生长速度，那嫩白的根茎横生处，一切物质都不过是它生长所需的养分罢了！
顾泽熙可不敢指望手里的武器能帮他解决绿藤……
这武器里装填的特殊物质别不是催生绿藤的肥料他就该谢天谢地了。
其实，仅绿藤直接无视了灾变污染物的领地规律这一点而言，顾泽熙就该意识到，楼上还有幸存者的几率恐怕是零！
抬头望去，头顶黑压压的一片绿藤好似泥石流般翻滚而下。
有几枝藤尖掉落在了顾泽熙头顶，顾泽熙也不得不往楼下撤退。
退到五层的顾泽熙想了想，终是不甘心地咬咬牙。然后毅然转身，快速冲进了五楼的办公区。
穿过办公区，顾泽熙径直来到了窗边。而后他敲碎玻璃，翻出窗外，身体紧贴着窗户站在了那拳头宽的窗沿上。
顾泽熙长长地吐了口气，刚准备跳上去看个究竟，忽听头顶一阵“咔嚓咔嚓”的玻璃碎响传来。
几片掉落下来的玻璃渣猛的砸在他的头盔上，发出了“咚咚”几声闷响。
顾泽熙心脏一阵猛缩。紧接着，他几乎没带丝毫犹豫的猛地松手，直接从那窗沿上纵身跳下了楼。
几乎在与顾泽熙纵身跃下窗台的同一时刻，五楼以上的窗户突然全部爆裂了开来！
晶莹透亮的玻璃渣如雪花般纷纷洒落，一根根粗壮的绿藤则好似章鱼的触手般猛地涌出了窗户，而后又缓缓地顺着大楼外墙伸展开来。
半空中，这才抬头看了眼上方情形的顾泽熙瞳孔微缩。
眼看着一条条绿藤纷纷垂落在办公楼的外墙上，并顺着外墙面开始向地面生长，顾泽熙只觉一阵无力。
自由落体到快要接近地面时，顾泽熙才不紧不慢地调动起全身的肌肉力量，硬是在半空翻转了半圈后，这才稳稳地落在地上。
再次走进大厅时，顾婉刚刚才安抚好最后一波逃下楼来的灾民。
二三十号人全都带着疑惑和不解的表情齐刷刷地看着这个刚才还在楼上救过他们，此时却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的救援兵。
“出什么事了吗？”
在顾泽熙走进来之前，办公楼外的‘哗哗’声没有逃过大厅里的众人耳朵。
但浓厚的白雾仍然阻挠了大家的视线，因而他们也不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顾泽熙背着枪，闻言却站在大厅门口愣了愣。
要说出什么事了？好像还真不是件小事。
首先，植物系污染物不是他单枪匹马，靠着手里的一杆枪就能对付的。
其次，要按照楼上的绿藤生长速度计算的话，只怕不出一小时，这栋大楼里就该没有幸存者们的立足之地了。
最后就是，漂浮在空气里的冰晶颗粒还未开始沉淀，他实在是纠结，该不该在这种情况下冒险转移灾民啊！
还有一个因素也必须考虑到，那就是他们不清楚究竟要满足什么样的条件才可能触发紫色冰雹的速冻污染。
如果他们不能有效地规避这种——随时可能会被满地的紫色冰雹速冻的风险，那这些幸存者即便走出去了也一定会立刻变得不幸！
这么多难题摆在眼前，顾泽熙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可行的办法。
不知是出于无奈还是因为心虚，毕竟顾婉寄给研究所的灾变资料可都还在他的储物柜里吃灰呢！
愣怔片刻后，顾泽熙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他们目前所面临的困境细细说与了顾婉听。
要说救援经验嘛，当然还得是他这个有着十年救援经验的老兵丰富！
但要说经历和对灾变的研究，那还得是顾婉这个经历了五次灾变的幸存者深刻！
在听完顾泽熙提出的三个问题后，顾婉当即肯定地表示道：紫色冰雹应该是通过直接接触的途径——比如直接接触人体的皮肤或直接接触植物的枝叶等实现污染。
一个可以很明确地佐证她说法的依据是：但凡直接接触过紫色冰雹的空气——例如大楼外空气中的水分就全都变成了结晶状。而存在着其他污染物活动的领域内，空气，准确的说是空气里的水分却不受影响。
那么，根据‘不同类型的污染物不会轻易涉足到其他污染物的活动领域’这一灾变规律来看（绿萝除外），大楼里的空气之所以还保持着原有的湿度，正是因为其不曾直接接触紫色冰雹的缘故。
又花了几分钟的时间与林致沟通交流了一阵，顾泽熙不得不承认，顾婉的推论确实存在相当高的合理性。
其实，要验证这个理论也很简单。
一边解释着，顾婉一边从满地狼藉的大厅角落里翻出来了个水杯。那杯子里正巧装着别人喝剩下的半杯水。
顾婉擦净了水杯表面的血迹，又拧开了杯盖后，便让顾泽熙直接将水杯放进了紫色的冰雹堆里。
等了好几分钟也不见水杯里的液体凝固或是结晶化，倒是浮动在空气里的冰晶慢慢沉淀在水面上，为这水面蒙上了一层白霜。
见此情形，顾泽熙果断选定了办公楼后的一片住宅区作为临时安置点。
到杂物间拿上可用的工具后，顾泽熙又飞速冲进了薄雾里清理起沿路的冰雹。
有几个恢复了些许精神的灾民也想出去帮他一把，却都被顾婉拦下来了。
不用顾泽熙吩咐，顾婉便主动向大家解释起了他们冒险转移的必要性，并着重讲述了在转移的过程中，他们应该注意的几个事项。
大致便是：捂紧口鼻，不要在雾中呼吸，不能触碰紫色冰雹，不要脱离队伍，不要大惊小怪，不可停滞不前，不可推搡拥挤，不要回头，更不要抬头等等！
危难时刻，好像也没人愿意去计较这个说话的人是谁，她是什么身份，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她又是如何知晓该如此做的了。
大家都已心神不定，既然有人领了头，既然她能和救援人员说上话，既然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那他们就做羊群里的一只羊好了！
顾婉万万没想到，这些幸存者会如此听话。
在她交代完所有的转移事项后，二三十号灾民竟连多的一句‘为什么’都不曾问过。
又静静等候了片刻，顾泽熙一身霜白地赶了回来。
然而，即便顾婉已经再三强调过了各种注意事项，但转移灾民的过程仍不顺利。
队伍在行至一半的时候，三四楼的玻璃窗突然碎裂了，玻璃渣兜头便砸落了下来。
几个刚巧走到楼下的幸存者被这碎玻璃砸中了，他们大惊之下，一时忘记了捂住口鼻。
于是，急促地呼吸间，大量冰晶颗粒便被他们吸进了肺腑里。一时间，极致寒冷与干燥的空气立刻如刀刮剑搅般地穿过了他们的呼吸道。
疼痛与窒息感使几人停滞不前，队伍后面的人却已经跃跃欲试地打算绕过他们往前冲了。
眼看着楼上的绿藤垂下，开始“沙沙沙”地向着地面生长，顾泽熙已然做好了战斗拖延的准备。
然而，他没等到一个展现武力的机会，却等来了突然从队伍后面走出来的姜羽。
受姜羽独特气质的影响，任何看到她走出队伍的人都会下意识地认为，她本该是茫茫白雾里的一粒冰晶，本该是被顾泽熙扫到路旁的紫色冰雹。
仿佛她所在的位置就是她应该待着的位置，她所做的行动就是她应该完成的行动！
于是，队伍后面几个跃跃欲试的灾民即便在见到她走出队伍后，也没有真的上前去推搡那些停滞不前的人。
姜羽站在大楼外，静静地注视着生长最快的几条绿藤迅速爬下了二楼，又迅速爬向地面。
然后，只见她轻轻两脚，扫起一串紫色的冰雹如连珠炮般接连射向了墙面。
一颗颗紫色冰雹轰然碎裂在绿藤旁边，冰雹里若有似无的紫气升腾弥漫，但凡是接触到了紫气的绿藤枝叶，都被瞬间冰封。
一簇簇密集的冰刺如快倍数镜头下的雨后春笋般骤然绽放在了一片片宽大的绿叶上。
绿藤疯狂生长的趋势不由为这冰封之力一顿。
但也仅仅是一顿。
绿藤强大的生命力只眨眼的功夫便冲破了枝叶上的冰冻封锁，再次伸展蔓延了开来。
然而，也仅仅是这一顿的间隙，姜羽脚下未停，紫色冰雹便似从机枪里扫射出的子弹般再次接连砸中了绿藤。
于是，办公楼外靠近灾民转移的这片地方，绿藤进击队伍的步伐愣是被姜羽的冰雹攻击给硬生生的拉扯住了。
当然，顾泽熙和顾婉在这期间也没闲着。
抛开最初的震惊后，顾泽熙迅速架起了几个呼吸困难的灾民往住宅区里走。
队伍被疏通后，顾婉也赶紧组织着剩下的幸存者继续转移。
待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临时安置点后，姜羽才不紧不慢地回到了顾婉身边。
只是，她的回归也像一阵微风，最后都会悄无声息地消散在众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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