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谭氏壮士断腕
苏语听见一诺的话，一个激灵起身护在了女儿身前，浑身颤抖着，嘴里又一次嘶喊起来。
南宫一诺知道，苏语是真的吓到了，她怕女儿受到伤害，怕再次失去女儿，南宫一诺轻轻的抱住了苏语，想要安抚她。
一想到原主真的已经不在了，南宫一诺声音柔软下来：“母亲，我们不怕啊，不怕……诺儿在呢～”
感受到南宫一诺的拥抱，苏语安静下来，只是眼睛紧紧盯着谭氏，满眼的警告。
谭氏刚憋出的两滴眼泪很快就干了，她自讨没趣也就不再装样子。
只见她盈盈俯身向张齐行礼：“妾南宫候夫人谭氏，见过府尹大人。不知大人召我来所为何事？”
谭氏认张齐为府尹，很明显，她知道孙正明已落马，来之前定是得到了一些消息。
“贿赂朝廷命官，残害至亲，谭氏，你可认罪？”
张齐声如洪钟，惊得谭氏娇躯一震，但身为南宫侯府的夫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当众失了分寸，她淡定的反问：“大人此话何意？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贿赂朝廷命官？又残害了哪个至亲？”
缓了缓她冷哼一声，继续道：“莫不是你们京兆尹无能，三年了也抓不到害我夫兄长的凶手，又关了我大嫂两年，如今想早日结案又出师无名，就想随便拉个人垫上？”
谭氏的一番话，不但把自己摘了出来，还让不知情的群众都以为她在为南宫家打抱不平，为自己的兄嫂喊冤。
“二叔母说的好听，谭嬷嬷亲口承认是你让她给孙正明送的五千两黄金，地契转让书上签的可是你亲弟弟的名，这孙正明是贪墨了多少，才能在晋城有如此丰厚的家当？需要你给他那么多钱？”
南宫一诺说完戏谑的看了一眼谭阔，接着说：“还是说，谭表舅如今富可敌国，一出手就是五千两黄金？”
谭阔闻言着急道：“关我何事？钱又不是我的，我只是在地契上签了个名。”
谭嬷嬷替谭氏不值，不满的说：“表少爷怎么能这么说呢？夫人费尽心力还不都是为了你！”
“什么叫都是为了我？我可没让她这么做？这出了事可赖不上我啊～”
“你……”
“闭嘴！”谭氏呵斥着这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肃静！”这是孙正明的声音，他瘫在一旁听不下去了：“都是你们害得我，谭氏，若不是你贪心不足，老夫也不会蹚这趟浑水，如今你还过河拆桥……”
孙正明话未说完就被谭氏慌忙打断：“孙大人，前两日孙夫人还带着犬子过府与我一叙呢，你怎的这般糊涂？他们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你！你……”孙正明话卡在喉咙里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闭了嘴瘫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你们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轮到本官说了。”张齐手里把玩着惊堂木，突然间“啪”的一声摔到公案上，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声色俱厉道：“如今孙正明收受贿赂，下毒残害百姓的罪名已坐实！孙正明你放心，待本官整理好证据，必上书朝廷，让圣上定夺，只是在那之前，恐怕得委屈你在自家牢房待几天了。至于这五千两黄金和契约书……”
听到张齐要上书圣上，谭阔吓得立即跪倒在地：“大人，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只是签了个字，这契书内容我都不知道啊，求大人网开一面，我这就回去把契书拿来！”
此刻谭阔已顾不上自己的亲姐姐，连滚带爬的走出京兆尹大门，他可不想背上贿赂朝廷命官的罪名。
谭氏虽然恨铁不成钢，但她也是个聪明人，眼下的局势对她超级不利，唯有壮士断腕才能把自己摘出去。
只见她向张齐躬身行礼：“大人，舌弟确实对此事不知情，还请大人明查。”
“哦？那就是你这位做姐姐的自作主张喽？那这贿赂朝廷命官的罪名……”
“大人！”谭氏打断张齐的话，似乎狠下心做了决定，“妾只让府里得奴仆给孙大人送了宅院田地的契约书和谈好的几百两银子，契书上的定价并没有违反北陵律法，至于那五千两黄金……我并不知情，请大人明查！”
“咦？可刚才你府上的嬷嬷还承认了这盒子里是你让送的钱？”张齐故意道，“是吧？南宫小姐，你们刚都听到了吧？”
南宫一诺点头：“是，我听的清清楚楚呢。”
苏语眨巴着眼睛，也点了点头。
谭嬷嬷悟了谭氏话里的意思，便着急忙慌的解释道：“我只说了替夫人送买地的钱，可没说送的是五千两黄金啊！”
南宫一诺满脸疑惑：“那嬷嬷你送来的钱呢？在哪？”
“我……我忘了拿，落在府里了！”
“既然这钱也没给孙大人，这笔买卖就作废了，至于孙大人这五千两黄金是从哪儿来的，我们确实不知，请大人不要让我们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谭氏说着又是盈盈一拜，显得她有礼有节，坦坦荡荡。
张齐笑着回礼：“既如此，真是有劳南宫二夫人跑这一趟了，本官在此谢过二夫人的配合。”
一句“南宫二夫人”叫的谭氏脸色一沉，她不解的看向张齐，自三年前她成为侯爵夫人以来，一直都是被人直称“南宫夫人”的，如今这张大人张口闭口“二夫人”的是几个意思？
张齐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接着宣布了一件令在场的人都惊叹的事。
“前任京兆尹孙正明，收受贿赂，此罪一，身为朝廷命官，却下毒残害百姓，罪加一等，现将他押入牢中，待圣上定夺。”
孙正明被拖走后，他看向苏语：“南宫大侯爷遇刺一案，苏语母女亦为受害者，京兆尹本该早日抓拿凶手，却无故害侯爷遗孀入狱三年，差点惨遭孙正明毒手，属实是京兆尹的过失，今日，本官便将孙正明受贿的这五千两黄金判给南宫大夫人苏语，以偿大夫人这几年在狱中所受的苦。今苏语无罪释放，至于孙正明，本官相信，圣上一定会给他应有的惩罚！”
此宣判一出，围观的老百姓都高声叫好，毕竟在他们眼中，苏语母女还是很可怜的，失去了至亲，还被诬陷毒害，如今能沉冤昭雪在他们看来也是老天开眼，让她们遇到了有良心的新官，只是众人惊叹可怜之余，不免有些眼红那五千两黄金罢了！
“不知本官的判决，你们母女可有疑议？”
南宫一诺看向苏语，见她双目含泪，笑着点了点头，便答道：“没有疑议，多谢大人秉公执法！”
“那么，此案已结，退堂！”
“威武～”
到此，苏语砍头之事总算落幕。
南宫一诺知道，苏语是真的吓到了，她怕女儿受到伤害，怕再次失去女儿，南宫一诺轻轻的抱住了苏语，想要安抚她。
一想到原主真的已经不在了，南宫一诺声音柔软下来：“母亲，我们不怕啊，不怕……诺儿在呢～”
感受到南宫一诺的拥抱，苏语安静下来，只是眼睛紧紧盯着谭氏，满眼的警告。
谭氏刚憋出的两滴眼泪很快就干了，她自讨没趣也就不再装样子。
只见她盈盈俯身向张齐行礼：“妾南宫候夫人谭氏，见过府尹大人。不知大人召我来所为何事？”
谭氏认张齐为府尹，很明显，她知道孙正明已落马，来之前定是得到了一些消息。
“贿赂朝廷命官，残害至亲，谭氏，你可认罪？”
张齐声如洪钟，惊得谭氏娇躯一震，但身为南宫侯府的夫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当众失了分寸，她淡定的反问：“大人此话何意？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贿赂朝廷命官？又残害了哪个至亲？”
缓了缓她冷哼一声，继续道：“莫不是你们京兆尹无能，三年了也抓不到害我夫兄长的凶手，又关了我大嫂两年，如今想早日结案又出师无名，就想随便拉个人垫上？”
谭氏的一番话，不但把自己摘了出来，还让不知情的群众都以为她在为南宫家打抱不平，为自己的兄嫂喊冤。
“二叔母说的好听，谭嬷嬷亲口承认是你让她给孙正明送的五千两黄金，地契转让书上签的可是你亲弟弟的名，这孙正明是贪墨了多少，才能在晋城有如此丰厚的家当？需要你给他那么多钱？”
南宫一诺说完戏谑的看了一眼谭阔，接着说：“还是说，谭表舅如今富可敌国，一出手就是五千两黄金？”
谭阔闻言着急道：“关我何事？钱又不是我的，我只是在地契上签了个名。”
谭嬷嬷替谭氏不值，不满的说：“表少爷怎么能这么说呢？夫人费尽心力还不都是为了你！”
“什么叫都是为了我？我可没让她这么做？这出了事可赖不上我啊～”
“你……”
“闭嘴！”谭氏呵斥着这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肃静！”这是孙正明的声音，他瘫在一旁听不下去了：“都是你们害得我，谭氏，若不是你贪心不足，老夫也不会蹚这趟浑水，如今你还过河拆桥……”
孙正明话未说完就被谭氏慌忙打断：“孙大人，前两日孙夫人还带着犬子过府与我一叙呢，你怎的这般糊涂？他们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你！你……”孙正明话卡在喉咙里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闭了嘴瘫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你们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轮到本官说了。”张齐手里把玩着惊堂木，突然间“啪”的一声摔到公案上，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声色俱厉道：“如今孙正明收受贿赂，下毒残害百姓的罪名已坐实！孙正明你放心，待本官整理好证据，必上书朝廷，让圣上定夺，只是在那之前，恐怕得委屈你在自家牢房待几天了。至于这五千两黄金和契约书……”
听到张齐要上书圣上，谭阔吓得立即跪倒在地：“大人，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只是签了个字，这契书内容我都不知道啊，求大人网开一面，我这就回去把契书拿来！”
此刻谭阔已顾不上自己的亲姐姐，连滚带爬的走出京兆尹大门，他可不想背上贿赂朝廷命官的罪名。
谭氏虽然恨铁不成钢，但她也是个聪明人，眼下的局势对她超级不利，唯有壮士断腕才能把自己摘出去。
只见她向张齐躬身行礼：“大人，舌弟确实对此事不知情，还请大人明查。”
“哦？那就是你这位做姐姐的自作主张喽？那这贿赂朝廷命官的罪名……”
“大人！”谭氏打断张齐的话，似乎狠下心做了决定，“妾只让府里得奴仆给孙大人送了宅院田地的契约书和谈好的几百两银子，契书上的定价并没有违反北陵律法，至于那五千两黄金……我并不知情，请大人明查！”
“咦？可刚才你府上的嬷嬷还承认了这盒子里是你让送的钱？”张齐故意道，“是吧？南宫小姐，你们刚都听到了吧？”
南宫一诺点头：“是，我听的清清楚楚呢。”
苏语眨巴着眼睛，也点了点头。
谭嬷嬷悟了谭氏话里的意思，便着急忙慌的解释道：“我只说了替夫人送买地的钱，可没说送的是五千两黄金啊！”
南宫一诺满脸疑惑：“那嬷嬷你送来的钱呢？在哪？”
“我……我忘了拿，落在府里了！”
“既然这钱也没给孙大人，这笔买卖就作废了，至于孙大人这五千两黄金是从哪儿来的，我们确实不知，请大人不要让我们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谭氏说着又是盈盈一拜，显得她有礼有节，坦坦荡荡。
张齐笑着回礼：“既如此，真是有劳南宫二夫人跑这一趟了，本官在此谢过二夫人的配合。”
一句“南宫二夫人”叫的谭氏脸色一沉，她不解的看向张齐，自三年前她成为侯爵夫人以来，一直都是被人直称“南宫夫人”的，如今这张大人张口闭口“二夫人”的是几个意思？
张齐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接着宣布了一件令在场的人都惊叹的事。
“前任京兆尹孙正明，收受贿赂，此罪一，身为朝廷命官，却下毒残害百姓，罪加一等，现将他押入牢中，待圣上定夺。”
孙正明被拖走后，他看向苏语：“南宫大侯爷遇刺一案，苏语母女亦为受害者，京兆尹本该早日抓拿凶手，却无故害侯爷遗孀入狱三年，差点惨遭孙正明毒手，属实是京兆尹的过失，今日，本官便将孙正明受贿的这五千两黄金判给南宫大夫人苏语，以偿大夫人这几年在狱中所受的苦。今苏语无罪释放，至于孙正明，本官相信，圣上一定会给他应有的惩罚！”
此宣判一出，围观的老百姓都高声叫好，毕竟在他们眼中，苏语母女还是很可怜的，失去了至亲，还被诬陷毒害，如今能沉冤昭雪在他们看来也是老天开眼，让她们遇到了有良心的新官，只是众人惊叹可怜之余，不免有些眼红那五千两黄金罢了！
“不知本官的判决，你们母女可有疑议？”
南宫一诺看向苏语，见她双目含泪，笑着点了点头，便答道：“没有疑议，多谢大人秉公执法！”
“那么，此案已结，退堂！”
“威武～”
到此，苏语砍头之事总算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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