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马猴
利刃破空声自成霖身后猝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肩背处传来的莫名冰凉感。
生死一线间，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成霖的战斗本能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扯”着他的脖子，使他的身体极速向前翻滚出去。
前扑的瞬间，成霖左手猛地一拉，想将郑三勇也拉到安全的位置。
可甫一使劲，左手却感觉陡然一松。
手铐断了？
成霖翻出去数米远，落地时，肩背处的冰凉感已骤然变为了彻骨的痛感。
是割裂伤。
这一瞬间，他在心里把郑三勇的列位祖宗骂了一个遍。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在潜意识里，将猴子这种生物视作如此高战力的物种。
他不禁有些好奇，郑三勇幼时被那只马猴欺负到何种地步。
杂乱的念头只是刹那间的插曲，他迅速起身回头，看到了瞬移至身后的三只马猴。
又抬了左手，看了眼被利刃整齐砍断的半截手铐。
那三只马猴各自提了把西瓜刀，而站在中间的独眼马猴左手还提了个郑三勇。
它抓着郑三勇脚踝，将他倒提在空中，看着后者倒过来的脸，用清晰的普通话骂道：“该死的叛徒！”
郑三勇的腹部已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双手虽然正用力压着伤口，但鲜血还是一股一股地往外涌着。
他此刻疼得汗如雨下，却还是咬牙回骂道：“该死的杀人犯！”
站在右侧的马猴咧开长长的嘴，笑道：“绑架犯控诉杀人犯，九十九步笑百步么？”
站在左侧的马猴相较冷静不少，只淡淡说道：“你是来找那小鬼的？他不在这里，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你应该知道的。”
右侧的马猴又笑道：“你是来救他的？来赎罪的？哈哈哈！可笑啊，你这是在自己骗自己玩儿啊。这个‘房间’、这三个‘我们’，不过是你的执念和梦魇罢了，都他妈是假的啊，兄弟。”
郑三勇腹部的鲜血一路流下，流到了他自己的脸上，染红了他半张痛苦到扭曲的脸。
“我不找他，只找你们。”
左侧的马猴问道：“找我们？找我们来继续分赃吗？”
右侧的马猴闻言，捧腹大笑不止，笑声刺耳难听。
郑三勇也咧嘴笑笑，道：“我马上要下地狱了，当然要带上你们。”
独眼马猴早就听得不耐烦了，抓着郑三勇脚踝的手提高，将后者的脸提升到自己面前，怒目道：“下地狱？太麻烦了吧，倒不如让你直接在这儿魂飞魄散吧。”说罢，将西瓜刀在后者眼前晃了晃。
一直在吃瓜看戏的成霖此刻终于出声：“郑三勇，是不是我‘杀’了这三个东西，你就能安心随我上路了？”
郑三勇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应，成霖也不再废话，他向那三只马猴勾了勾手指，叫道：“小可爱们，到叔叔这儿来。麻溜的！别再耽误我下班了！”
“呼”的一声！两道残影风驰而至眼前。
成霖不闪不避，侧身举枪，屏息间扣动了扳机。
只听轰然声响，出乎意料的是，从这支54式手枪枪口射出的却不是子弹，而是一股强风。
压缩气体自枪口处喷爆而出，强烈的扇形冲击波，瞬间将那两只直冲而来的马猴轰得倒飞出去。而强大的后坐力也震得成霖连退两步。
左侧的马猴一头撞在了水泥立柱上，哼也没哼便昏死过去。
右侧的那只则落在一堆报废设备里，正好被一只竖起的钢筋穿进了胸膛，身体只抖了抖，便再也不动了。
成霖举枪，瞄向最后那只独眼马猴。
独眼马猴看了眼两个倒地的同伴，却是咧嘴笑了笑，将郑三勇随手扔在地上，然后道：“挺好，赎金可以不用分了。”
话音未落，独眼马猴的身形忽的一虚。
成霖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对方的动作上，独眼马猴身形一动，他立马扣下了扳机。
又是一声振聋发聩的枪响，成霖被震得手臂发麻。
却没有看到那本应被击飞的马猴。
成霖一愣，忙举枪环顾四周，却不见对方身影。
忽然，身后传来两声笑声。
成霖连忙转身去瞄，却听见独眼马猴的声音自一根立柱后传出来。
“你这把枪确实厉害，不过也有致命的缺点。第一，空气炮的扇形攻击范围虽然很大，但距离太近，只能等敌人突进到脸上才能击中。第二，后坐力太大，连续射击几次，估计你自己的手臂就先受不了了。”
成霖笑了笑，赞赏道：“真是个聪明的瞎眼猴子。那么，还有‘第三’吗？”
“有！”
声音却自成霖耳后传来！
成霖一惊，急忙矮身，只听头顶西瓜刀横斩的破空声一划而过。
他身形半蹲，腰间猛然一旋，一个右鞭腿往身后扫去。
只听“喀嚓”一声，独眼马猴的下巴被这一脚踢得脱臼，可它丝毫不在意，一探左手，将成霖的右脚牢牢扣住，右手西瓜刀再度举起，立时便要劈下。
成霖急忙举枪，瞄向了独眼马猴面门，刚要扣下扳机，右脚却被猛地一扯，而后整个身体被马猴甩飞出去。
成霖横着飞出了十几米，后腰重重地撞到一根立柱，然后摔落在地。
正要挣扎着站起，却见几块巴掌大的水泥碎块被抛飞起来，正向他脸上砸来。他急忙举枪射击，震耳的枪声后，空气冲击波将所有碎块击飞。
而这一击的后坐力，却也震得成霖咳出了半口血沫。
他撑扶着立柱站起身来，目光不离那站立在十米外的独眼马猴。
独眼马猴伸手抓住自己脱臼的下巴，而后猛地一托，将下巴复了位。
然后它又开口道：“第三个弱点，就是你自己。大叔，你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我完全可以在你的攻击范围之外，慢慢地磨死你。”说罢，又俯下身，伸出大手捡起几块水泥碎块。
成霖抹了嘴角的血渍，笑了笑，正要说话，却听独眼马猴身后的郑三勇叫道：“成大哥，你先走吧，我拖住他。”
成霖循声望去，只见郑三勇捡了昏死马猴的西瓜刀，一只手持刀，一只手按着腹部伤口，踉跄着往独眼马猴方向走去。
独眼马猴回头瞥了一眼，便又将目光放回在了成霖身上。相较成霖而言，它认为拿着西瓜刀的郑三勇的威胁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成霖开口喝道：“郑三勇，站住！这儿没你逞英雄的份儿。”
郑三勇脚步不停，瞪视着独眼马猴，答成霖话道：“哥，它杀了我，这里也会崩塌，对吗？它也一样要死，所以……没关系的，都一样。”
“闭嘴！这台词也是你能说的？”成霖皱了皱眉，又道：“我允你上来，是为了让你破除执念，使你的灵魂能更容易被回收。要是你和自己的梦魇一起魂飞魄散了，那我来这儿的意义何在？”
“哥呀……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郑三勇暂时停下了脚步，泪水却又悄然流下，冲刷着脸颊上的血污，使他的此刻血渍满面的面目少了一丝狰狞。“我这种人的灵魂，就像是垃圾一样，又有什么回收的价值呢？你们又何必犯险来……”
“屁话！”成霖断喝一声打断了他，又道：“你记住，就算是一张擦过屁股的卫生纸，也有着它的价值！”
独眼马猴没忍住，插嘴道：“你要是能告诉我擦过屁股的卫生纸有什么价值，我可以考虑放你俩一马。”
“这……”成霖答不上来，不禁气道：“你一只瞎眼猴子，还他妈是假的，你跟这儿插什么嘴！？”
独眼马猴摊手道：“现在场中是我这个瞎眼猴子掌握主动，所以，我想插谁的嘴，就插谁的嘴。”
成霖闻言，冷笑道：“猴子，别太小看我了！”
说着，抬枪瞄向了独眼马猴。
“啊——救命啊！要射我啦！太可怕了！……哈哈哈哈！”
独眼马猴故作惊惶状，而后笑道：“大叔，你这枪已经射过3次了，杀伤射程要是能超过5米，我也就死过3次了。现在我离你10米多……好吧，我再退两步，以示尊重。”
说罢，独眼马猴踩着优雅舞步，退了两步，然后将那张尖嘴猴腮的脸往前伸着，眯眼笑道：“大叔，来！别客气，可劲往俺脸上整。”
它眯起的眼睛却没有注意到，成霖那盛怒难平的表情下，嘴角却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成霖屏息瞄准，然后决然扣动了扳机。
并没有意料中那震耳的音爆声，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响彻场中的雷鸣之声，一道如银龙般的闪电在枪口和独眼马猴之间一闪而灭。
独眼马猴猛然遭受电击，身体一弹，仰面躺倒在地，全身麻痹痉挛地颤抖着。
成霖一边蹒跚走近，一边说道：“猴儿啊，你说的没错，我的动作确实不够快，枪法也一般，所以，要等你大意到不躲不避的时候，我才有一击必中的把握。哦，对了，我这把枪不止一种攻击模式，刚才想提醒你来着，你一直插嘴，我没来得及说。”
独眼马猴抽搐难止，嘴里含含糊糊地骂着：“我……我不是……不是人，但……你是……是真的狗。”
成霖摊了摊手，走到独眼马猴身前数米外停下，右手拇指在手枪握把中间的图案上点按了一下，那不知何时变成闪电状的图案闪了一闪，又变成了一团火焰的形状。
他又抬起枪，向着独眼马猴潇洒地说了句：“就此拜别，江湖再见。”
扳机扣下，一只金色的小小火鸟自枪口处飞出，极速飞进了马猴身体，后者顿时被熊熊烈火由内而外地烧成了地上的一滩黑色印记。
成霖长呼口气，向着郑三勇道：“结束了，走吧。”
郑三勇毫不掩饰一脸膜拜的表情，忙丢了西瓜刀，小跑过来搀扶着成霖，往楼下走去。
二人刚走到楼梯口，却听身后又“窸窸窣窣”的响起了脚步声。
成霖身体一僵，心中骂道：大爷的，没完没了了是吧？
两人循声回头，当看到自身后远处，某个立柱后走出的人时，却都是呆愣住了。
成霖疑惑着问道：“你是……钱壮壮？”
生死一线间，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成霖的战斗本能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扯”着他的脖子，使他的身体极速向前翻滚出去。
前扑的瞬间，成霖左手猛地一拉，想将郑三勇也拉到安全的位置。
可甫一使劲，左手却感觉陡然一松。
手铐断了？
成霖翻出去数米远，落地时，肩背处的冰凉感已骤然变为了彻骨的痛感。
是割裂伤。
这一瞬间，他在心里把郑三勇的列位祖宗骂了一个遍。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在潜意识里，将猴子这种生物视作如此高战力的物种。
他不禁有些好奇，郑三勇幼时被那只马猴欺负到何种地步。
杂乱的念头只是刹那间的插曲，他迅速起身回头，看到了瞬移至身后的三只马猴。
又抬了左手，看了眼被利刃整齐砍断的半截手铐。
那三只马猴各自提了把西瓜刀，而站在中间的独眼马猴左手还提了个郑三勇。
它抓着郑三勇脚踝，将他倒提在空中，看着后者倒过来的脸，用清晰的普通话骂道：“该死的叛徒！”
郑三勇的腹部已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双手虽然正用力压着伤口，但鲜血还是一股一股地往外涌着。
他此刻疼得汗如雨下，却还是咬牙回骂道：“该死的杀人犯！”
站在右侧的马猴咧开长长的嘴，笑道：“绑架犯控诉杀人犯，九十九步笑百步么？”
站在左侧的马猴相较冷静不少，只淡淡说道：“你是来找那小鬼的？他不在这里，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你应该知道的。”
右侧的马猴又笑道：“你是来救他的？来赎罪的？哈哈哈！可笑啊，你这是在自己骗自己玩儿啊。这个‘房间’、这三个‘我们’，不过是你的执念和梦魇罢了，都他妈是假的啊，兄弟。”
郑三勇腹部的鲜血一路流下，流到了他自己的脸上，染红了他半张痛苦到扭曲的脸。
“我不找他，只找你们。”
左侧的马猴问道：“找我们？找我们来继续分赃吗？”
右侧的马猴闻言，捧腹大笑不止，笑声刺耳难听。
郑三勇也咧嘴笑笑，道：“我马上要下地狱了，当然要带上你们。”
独眼马猴早就听得不耐烦了，抓着郑三勇脚踝的手提高，将后者的脸提升到自己面前，怒目道：“下地狱？太麻烦了吧，倒不如让你直接在这儿魂飞魄散吧。”说罢，将西瓜刀在后者眼前晃了晃。
一直在吃瓜看戏的成霖此刻终于出声：“郑三勇，是不是我‘杀’了这三个东西，你就能安心随我上路了？”
郑三勇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应，成霖也不再废话，他向那三只马猴勾了勾手指，叫道：“小可爱们，到叔叔这儿来。麻溜的！别再耽误我下班了！”
“呼”的一声！两道残影风驰而至眼前。
成霖不闪不避，侧身举枪，屏息间扣动了扳机。
只听轰然声响，出乎意料的是，从这支54式手枪枪口射出的却不是子弹，而是一股强风。
压缩气体自枪口处喷爆而出，强烈的扇形冲击波，瞬间将那两只直冲而来的马猴轰得倒飞出去。而强大的后坐力也震得成霖连退两步。
左侧的马猴一头撞在了水泥立柱上，哼也没哼便昏死过去。
右侧的那只则落在一堆报废设备里，正好被一只竖起的钢筋穿进了胸膛，身体只抖了抖，便再也不动了。
成霖举枪，瞄向最后那只独眼马猴。
独眼马猴看了眼两个倒地的同伴，却是咧嘴笑了笑，将郑三勇随手扔在地上，然后道：“挺好，赎金可以不用分了。”
话音未落，独眼马猴的身形忽的一虚。
成霖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对方的动作上，独眼马猴身形一动，他立马扣下了扳机。
又是一声振聋发聩的枪响，成霖被震得手臂发麻。
却没有看到那本应被击飞的马猴。
成霖一愣，忙举枪环顾四周，却不见对方身影。
忽然，身后传来两声笑声。
成霖连忙转身去瞄，却听见独眼马猴的声音自一根立柱后传出来。
“你这把枪确实厉害，不过也有致命的缺点。第一，空气炮的扇形攻击范围虽然很大，但距离太近，只能等敌人突进到脸上才能击中。第二，后坐力太大，连续射击几次，估计你自己的手臂就先受不了了。”
成霖笑了笑，赞赏道：“真是个聪明的瞎眼猴子。那么，还有‘第三’吗？”
“有！”
声音却自成霖耳后传来！
成霖一惊，急忙矮身，只听头顶西瓜刀横斩的破空声一划而过。
他身形半蹲，腰间猛然一旋，一个右鞭腿往身后扫去。
只听“喀嚓”一声，独眼马猴的下巴被这一脚踢得脱臼，可它丝毫不在意，一探左手，将成霖的右脚牢牢扣住，右手西瓜刀再度举起，立时便要劈下。
成霖急忙举枪，瞄向了独眼马猴面门，刚要扣下扳机，右脚却被猛地一扯，而后整个身体被马猴甩飞出去。
成霖横着飞出了十几米，后腰重重地撞到一根立柱，然后摔落在地。
正要挣扎着站起，却见几块巴掌大的水泥碎块被抛飞起来，正向他脸上砸来。他急忙举枪射击，震耳的枪声后，空气冲击波将所有碎块击飞。
而这一击的后坐力，却也震得成霖咳出了半口血沫。
他撑扶着立柱站起身来，目光不离那站立在十米外的独眼马猴。
独眼马猴伸手抓住自己脱臼的下巴，而后猛地一托，将下巴复了位。
然后它又开口道：“第三个弱点，就是你自己。大叔，你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我完全可以在你的攻击范围之外，慢慢地磨死你。”说罢，又俯下身，伸出大手捡起几块水泥碎块。
成霖抹了嘴角的血渍，笑了笑，正要说话，却听独眼马猴身后的郑三勇叫道：“成大哥，你先走吧，我拖住他。”
成霖循声望去，只见郑三勇捡了昏死马猴的西瓜刀，一只手持刀，一只手按着腹部伤口，踉跄着往独眼马猴方向走去。
独眼马猴回头瞥了一眼，便又将目光放回在了成霖身上。相较成霖而言，它认为拿着西瓜刀的郑三勇的威胁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成霖开口喝道：“郑三勇，站住！这儿没你逞英雄的份儿。”
郑三勇脚步不停，瞪视着独眼马猴，答成霖话道：“哥，它杀了我，这里也会崩塌，对吗？它也一样要死，所以……没关系的，都一样。”
“闭嘴！这台词也是你能说的？”成霖皱了皱眉，又道：“我允你上来，是为了让你破除执念，使你的灵魂能更容易被回收。要是你和自己的梦魇一起魂飞魄散了，那我来这儿的意义何在？”
“哥呀……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郑三勇暂时停下了脚步，泪水却又悄然流下，冲刷着脸颊上的血污，使他的此刻血渍满面的面目少了一丝狰狞。“我这种人的灵魂，就像是垃圾一样，又有什么回收的价值呢？你们又何必犯险来……”
“屁话！”成霖断喝一声打断了他，又道：“你记住，就算是一张擦过屁股的卫生纸，也有着它的价值！”
独眼马猴没忍住，插嘴道：“你要是能告诉我擦过屁股的卫生纸有什么价值，我可以考虑放你俩一马。”
“这……”成霖答不上来，不禁气道：“你一只瞎眼猴子，还他妈是假的，你跟这儿插什么嘴！？”
独眼马猴摊手道：“现在场中是我这个瞎眼猴子掌握主动，所以，我想插谁的嘴，就插谁的嘴。”
成霖闻言，冷笑道：“猴子，别太小看我了！”
说着，抬枪瞄向了独眼马猴。
“啊——救命啊！要射我啦！太可怕了！……哈哈哈哈！”
独眼马猴故作惊惶状，而后笑道：“大叔，你这枪已经射过3次了，杀伤射程要是能超过5米，我也就死过3次了。现在我离你10米多……好吧，我再退两步，以示尊重。”
说罢，独眼马猴踩着优雅舞步，退了两步，然后将那张尖嘴猴腮的脸往前伸着，眯眼笑道：“大叔，来！别客气，可劲往俺脸上整。”
它眯起的眼睛却没有注意到，成霖那盛怒难平的表情下，嘴角却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成霖屏息瞄准，然后决然扣动了扳机。
并没有意料中那震耳的音爆声，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响彻场中的雷鸣之声，一道如银龙般的闪电在枪口和独眼马猴之间一闪而灭。
独眼马猴猛然遭受电击，身体一弹，仰面躺倒在地，全身麻痹痉挛地颤抖着。
成霖一边蹒跚走近，一边说道：“猴儿啊，你说的没错，我的动作确实不够快，枪法也一般，所以，要等你大意到不躲不避的时候，我才有一击必中的把握。哦，对了，我这把枪不止一种攻击模式，刚才想提醒你来着，你一直插嘴，我没来得及说。”
独眼马猴抽搐难止，嘴里含含糊糊地骂着：“我……我不是……不是人，但……你是……是真的狗。”
成霖摊了摊手，走到独眼马猴身前数米外停下，右手拇指在手枪握把中间的图案上点按了一下，那不知何时变成闪电状的图案闪了一闪，又变成了一团火焰的形状。
他又抬起枪，向着独眼马猴潇洒地说了句：“就此拜别，江湖再见。”
扳机扣下，一只金色的小小火鸟自枪口处飞出，极速飞进了马猴身体，后者顿时被熊熊烈火由内而外地烧成了地上的一滩黑色印记。
成霖长呼口气，向着郑三勇道：“结束了，走吧。”
郑三勇毫不掩饰一脸膜拜的表情，忙丢了西瓜刀，小跑过来搀扶着成霖，往楼下走去。
二人刚走到楼梯口，却听身后又“窸窸窣窣”的响起了脚步声。
成霖身体一僵，心中骂道：大爷的，没完没了了是吧？
两人循声回头，当看到自身后远处，某个立柱后走出的人时，却都是呆愣住了。
成霖疑惑着问道：“你是……钱壮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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