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幕 阿尔－拉齐
亚西尔和艾尔伯雷两人的闲聊并没有持续多久，法师协会的门终于打开了，出来的并不是阿尔－拉齐本人，而是他那个已经秃顶的中年仆人，他展开一卷羊皮纸，大声说道：“念到名字的家族可以先进入协会，阿尔－拉齐会长大人将亲自测试你们的潜力。”
他念道的第一个名字就是马萨里家族，亚西尔对艾尔伯雷挤了挤眼睛，走进了法师协会，随后便又是几位当地有名的家族，接着是一些受封骑士，麦尔·柴达斯在走进去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了艾尔伯雷一眼。
受封骑士们的名单念完之后，才到了艾尔伯雷，雅丝敏的这个女爵的头衔其实和乡间士绅没什么区别，并不真正列在达洛西亚国的贵族名单里，但这个买来个头衔至少是一种财产明证，在罗坎城这种小地方还能稍微起到一点保护作用。
艾尔伯雷和泽尔坎布告了个别，迈步走向那座有点破烂的法师协会，一进门便闻到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再看看周围，那些贵族子弟基本都捂住了鼻子。
艾尔伯雷捏了捏鼻子，有点庆幸自己的嗅觉并不像听力和视觉那么厉害，不然这股味道可真有点受不了。
亚西尔等几个经常参加宴会的贵族子弟站在前排和艾尔伯雷挤眉弄眼起来，不过没有人敢说话，因为大厅中通往二层楼梯上站着这里的负责人——阿尔－拉齐。
这位传闻中的法师留着一脸络腮胡，古铜色的脸庞和头上嵌着宝石的秘术头巾说明了他有古尔曼人的血统，达洛西亚的本地法师很少戴这种要缠头的秘术头巾，一般都是简单的头冠或者无冠。
他身躯庞大，至少有两米高，站在楼梯上更显得他魁梧无比，瞪起来像牛眼一样的深红色眼睛多少看上去有点凶恶和奇异。
一身不怎么精致的袍子被他的大骨架子撑了起来，浑圆的油肚让袍子前面的下摆显得有点短，导致他那双有点破旧的鞋子露了出来，无论从那一点看，他都不像是个正经的法师，倒不如说是屠夫更相像一些。
艾尔伯雷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但其实阿尔－拉齐长什么样，有什么脾气，爱吃什么之类的早就清楚了，一年前他就派人专门盯梢过这座房屋，并从阿尔－拉齐的仅有的那位仆从嘴里和他的日用购物清单上获得了一些线索。
首先阿尔－拉齐很穷，这到也不算什么秘密，毕竟那个仆人可不止一次大嘴巴的向其他人抱怨过他的薪水有多低，每天吃的和农奴也差不多，喝大了的时候甚至还说阿尔－拉齐的内衣裤上的破洞全是他亲手补好的。
除此之外阿尔－拉齐喜欢喝酒，他每次去地下室做炼金术时都会先喝上两口，他的仆人说那样会给阿尔－拉齐灵感。
而他每年挪用的那些钱里其实有一大半都是伙食费和各种美酒的开销，剩下的才是一些所谓的炼金材料。
但就是这些炼金材料的购物清单上让艾尔伯雷发现了点端倪，大部分的炼金材料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唯有一种阿尔－拉齐每七天就会买入的一种罗坎城附近的稀有特产“摩斯塔根茎”，而且从艾尔伯雷发现这个线索以来，这种材料就从来没有从购物清单上划掉过。
售卖这种草药根茎的罗坎采药人只知道这种根茎磨成粉可以作为止血药物使用，但一个法师为什么每七天就要买一次这种止血药呢？
为此艾尔伯雷专门找了很多书籍，甚至让雅丝敏从其他城市买回了很多草药学的书，才从一张据说是炼金师手稿的破烂羊皮纸上找到了“摩斯塔根茎”的另外一种用途。
“提升灵性。”仅仅四个字就足够让艾尔伯雷推断出一些东西，阿尔－拉齐这个法师的名头如果不是假的，那么就是别有用心，如果不是法师协会每年都会派人确定法师名单的话，艾尔伯雷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个冒名顶替的人了。
这次参加灵性测试，艾尔伯雷一方面是想试试自己有没有超凡者的潜力，另外一方面也是好奇阿尔－拉齐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水货。
如果阿尔－拉齐真的没什么本事，那么就说明这个法师协会不是内部有问题，就是从头到尾都是些酒囊饭袋。
倘若真的如此，艾尔伯雷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虚伪的协会上，成为超凡者的途径有很多，达洛西亚法师协会只不过是最近的一个。
但如果阿尔－拉齐不是水货的话，那么这种“摩斯塔根茎”肯定是某种对法师极有用处的神妙草药，或许自己能够挖掘出其中的秘密。
很快协会的大厅里就站满了年龄不一的孩子，最后进来的是罗坎城中平民子弟，阿尔－拉齐的仆人最后一个进来，随手关上了大门。
整个大厅里的光线立刻昏暗了下来，有些年龄小的孩子们立刻吓到哭啼，而站在楼梯上阿尔－拉齐突然念了一小段没人能听懂的咒语，周围的墙壁上立刻浮现了一团团火光。
这些火光的光线在照亮大厅的同时，也让阿尔－拉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在火光的照耀下他那深红色的眼眸仿佛点燃了一般，闪烁着摇曳的光芒。
“一群小孩子。”他一脸不屑地环顾了一下大厅，“不过，你们今天会有几个幸运儿成为法师协会的学徒。”
“你们中的一些人应该早就听说过我，阿尔－拉齐，一位伟大的炼金师！”他说着迈步向大厅走来，庞大的身躯压得楼梯吱呀作响，刺耳的声音让那些孩子们越发的胆怯和惊恐，就像看到了一头大熊在向他们走来。
艾尔伯雷捂着鼻子，冷静地观察着阿尔－拉齐，刚才的咒语和那些漂浮的火球确实很令他着实吃了一惊，但很快便意识到，这是阿尔－拉齐显示力量的手段，以此来显示他和凡人的不同。
对小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恐怖更能深入人心的了，恐怕今天之后，那些贵族们又会多了许多新鲜的话题，而且大概会对阿尔－拉齐更加尊敬也不一定。
“今天，我将为你们这些小孩子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好好记住，伟大的阿尔－拉齐屈尊纡贵的高尚举动。”阿尔－拉齐说着站在了所有孩子的面前，一抬手，他的袍子里飞出一盏没有点着的油灯，他伸出左手握住油灯，油灯的灯芯上燃起了淡黄色的火焰。
他用右手在火焰上转了一圈，随后他的右手上也染上了火焰，然而他似乎一点也不痛苦，只是严肃地说道：“灵素灯我献给法师协会的炼金术产物，会对一个人体内的灵性有所反应还不会伤害你们的身体，上前来，每人将手在火焰上像我刚才那样过一遍，唯有灵火点燃者才能成为法师学徒！”
他念道的第一个名字就是马萨里家族，亚西尔对艾尔伯雷挤了挤眼睛，走进了法师协会，随后便又是几位当地有名的家族，接着是一些受封骑士，麦尔·柴达斯在走进去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了艾尔伯雷一眼。
受封骑士们的名单念完之后，才到了艾尔伯雷，雅丝敏的这个女爵的头衔其实和乡间士绅没什么区别，并不真正列在达洛西亚国的贵族名单里，但这个买来个头衔至少是一种财产明证，在罗坎城这种小地方还能稍微起到一点保护作用。
艾尔伯雷和泽尔坎布告了个别，迈步走向那座有点破烂的法师协会，一进门便闻到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再看看周围，那些贵族子弟基本都捂住了鼻子。
艾尔伯雷捏了捏鼻子，有点庆幸自己的嗅觉并不像听力和视觉那么厉害，不然这股味道可真有点受不了。
亚西尔等几个经常参加宴会的贵族子弟站在前排和艾尔伯雷挤眉弄眼起来，不过没有人敢说话，因为大厅中通往二层楼梯上站着这里的负责人——阿尔－拉齐。
这位传闻中的法师留着一脸络腮胡，古铜色的脸庞和头上嵌着宝石的秘术头巾说明了他有古尔曼人的血统，达洛西亚的本地法师很少戴这种要缠头的秘术头巾，一般都是简单的头冠或者无冠。
他身躯庞大，至少有两米高，站在楼梯上更显得他魁梧无比，瞪起来像牛眼一样的深红色眼睛多少看上去有点凶恶和奇异。
一身不怎么精致的袍子被他的大骨架子撑了起来，浑圆的油肚让袍子前面的下摆显得有点短，导致他那双有点破旧的鞋子露了出来，无论从那一点看，他都不像是个正经的法师，倒不如说是屠夫更相像一些。
艾尔伯雷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但其实阿尔－拉齐长什么样，有什么脾气，爱吃什么之类的早就清楚了，一年前他就派人专门盯梢过这座房屋，并从阿尔－拉齐的仅有的那位仆从嘴里和他的日用购物清单上获得了一些线索。
首先阿尔－拉齐很穷，这到也不算什么秘密，毕竟那个仆人可不止一次大嘴巴的向其他人抱怨过他的薪水有多低，每天吃的和农奴也差不多，喝大了的时候甚至还说阿尔－拉齐的内衣裤上的破洞全是他亲手补好的。
除此之外阿尔－拉齐喜欢喝酒，他每次去地下室做炼金术时都会先喝上两口，他的仆人说那样会给阿尔－拉齐灵感。
而他每年挪用的那些钱里其实有一大半都是伙食费和各种美酒的开销，剩下的才是一些所谓的炼金材料。
但就是这些炼金材料的购物清单上让艾尔伯雷发现了点端倪，大部分的炼金材料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唯有一种阿尔－拉齐每七天就会买入的一种罗坎城附近的稀有特产“摩斯塔根茎”，而且从艾尔伯雷发现这个线索以来，这种材料就从来没有从购物清单上划掉过。
售卖这种草药根茎的罗坎采药人只知道这种根茎磨成粉可以作为止血药物使用，但一个法师为什么每七天就要买一次这种止血药呢？
为此艾尔伯雷专门找了很多书籍，甚至让雅丝敏从其他城市买回了很多草药学的书，才从一张据说是炼金师手稿的破烂羊皮纸上找到了“摩斯塔根茎”的另外一种用途。
“提升灵性。”仅仅四个字就足够让艾尔伯雷推断出一些东西，阿尔－拉齐这个法师的名头如果不是假的，那么就是别有用心，如果不是法师协会每年都会派人确定法师名单的话，艾尔伯雷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个冒名顶替的人了。
这次参加灵性测试，艾尔伯雷一方面是想试试自己有没有超凡者的潜力，另外一方面也是好奇阿尔－拉齐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水货。
如果阿尔－拉齐真的没什么本事，那么就说明这个法师协会不是内部有问题，就是从头到尾都是些酒囊饭袋。
倘若真的如此，艾尔伯雷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虚伪的协会上，成为超凡者的途径有很多，达洛西亚法师协会只不过是最近的一个。
但如果阿尔－拉齐不是水货的话，那么这种“摩斯塔根茎”肯定是某种对法师极有用处的神妙草药，或许自己能够挖掘出其中的秘密。
很快协会的大厅里就站满了年龄不一的孩子，最后进来的是罗坎城中平民子弟，阿尔－拉齐的仆人最后一个进来，随手关上了大门。
整个大厅里的光线立刻昏暗了下来，有些年龄小的孩子们立刻吓到哭啼，而站在楼梯上阿尔－拉齐突然念了一小段没人能听懂的咒语，周围的墙壁上立刻浮现了一团团火光。
这些火光的光线在照亮大厅的同时，也让阿尔－拉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在火光的照耀下他那深红色的眼眸仿佛点燃了一般，闪烁着摇曳的光芒。
“一群小孩子。”他一脸不屑地环顾了一下大厅，“不过，你们今天会有几个幸运儿成为法师协会的学徒。”
“你们中的一些人应该早就听说过我，阿尔－拉齐，一位伟大的炼金师！”他说着迈步向大厅走来，庞大的身躯压得楼梯吱呀作响，刺耳的声音让那些孩子们越发的胆怯和惊恐，就像看到了一头大熊在向他们走来。
艾尔伯雷捂着鼻子，冷静地观察着阿尔－拉齐，刚才的咒语和那些漂浮的火球确实很令他着实吃了一惊，但很快便意识到，这是阿尔－拉齐显示力量的手段，以此来显示他和凡人的不同。
对小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恐怖更能深入人心的了，恐怕今天之后，那些贵族们又会多了许多新鲜的话题，而且大概会对阿尔－拉齐更加尊敬也不一定。
“今天，我将为你们这些小孩子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好好记住，伟大的阿尔－拉齐屈尊纡贵的高尚举动。”阿尔－拉齐说着站在了所有孩子的面前，一抬手，他的袍子里飞出一盏没有点着的油灯，他伸出左手握住油灯，油灯的灯芯上燃起了淡黄色的火焰。
他用右手在火焰上转了一圈，随后他的右手上也染上了火焰，然而他似乎一点也不痛苦，只是严肃地说道：“灵素灯我献给法师协会的炼金术产物，会对一个人体内的灵性有所反应还不会伤害你们的身体，上前来，每人将手在火焰上像我刚才那样过一遍，唯有灵火点燃者才能成为法师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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