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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侠士始现身 美女初邂逅

    初涉乱世尚轻狂,无为浪迹遍寻芳。只道多情不易避,无奈卿系人中狼!

    立春已过,杭州城却未因节气的变化而层显一丝暖意,寒风凛冽刺骨,街上行人稀少,景致十分萧条。仅有的几个行人均掩耳搓手以抵御严寒。许多店铺也因无客光临将店门紧闭。天公似乎刻意作梗,给本就阴冷的杭州扬起了雪花,不过雪还未落地便被肆虐的寒风吹得到处寻匿落脚之处。

    几个行人望天长叹:“什么鬼天气,几十年来从没有过这么冷的天,真是世态炎凉啊!什么世道!”

    雪越下越大,街上已经断了行人,天已擦黑,家家户户燃起了微微灯火,街头的几家客店却是灯火通明,大门敞开着是为了盼望能多来几位客人以谋财源,几个伙计伸着棉服站在门口左右张望,双手插在袄袖中或捂在嘴边靠哈气取暖,双脚也不停地击打着以抵御寒冷。

    忽然,风雪之中传来一阵马蹄声,伙计顿时瞪圆了双眼向声源处望去,只见两匹骏马飞驰而来,马上各坐一人,由于天黑二人又围得严实并看不清面目,来到一家名为悦来的客店门口急勒缰绳,翻身下马。

    悦来客栈的伙计见状喜出望外忙迎上前去,笑道:“呦!二位客观辛苦了,你说这叫什么天呐也太冷了,二位快里面暖和吧!”二人阔步走进客店,马匹由马夫牵到后院马棚。伙计得意的看了一眼别家客店的伙计紧跟着二人走进了店内。别家客店的伙计见了脸上露出失望表情,没好气的道:“神气什么嘛!哼!”说罢搓了搓双手继续在门口等待。

    伙计走在前面笑着道:“二位先吃点东西暖暖身子在回房休息吧!”

    “不必了!”其中一身材魁梧的人开口道。

    “那二位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

    “一间就好!”

    伙计听了将二人带到房间门口,从腰间取出钥匙打开门锁对二人道:''二位请先歇息,我去打盆洗脚水来。’’说罢转身走了。

    二人并没有马上进屋,而是左右巡视一番后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可是二人刚进屋便驻足不前,怔在门口面现惊色,心内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因为屋内床榻之上早已端坐一妙龄女子,正神色自若望着二人。而更令二人惊异的是:这密闭的客房本由伙计刚刚开启,女子又是怎么进入的?

    这女子长得甚是妩媚,浓妆艳抹,二目飘忽不定闪烁着迷人光彩,发髻高挽在头顶,几支珠花点缀,鬓边鲜花镶衬,双耳各配环饰,一席粉红小衫将其曼妙的曲线尽显,肩上披着一条白色纱绫,长可拖地,下身着粉红色罗裙,体态婀娜,十分性感。

    她双唇微动微微一笑,柔声道:“二位,我可是等了二位许久了,你们怎么才来呀?”

    二人见状问道:“你是何人?等我们作甚?”

    女子听罢站起身,款步来到二人面前,一股莫名香气顿时扑面而来,她抬起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掸去其中一人身上的积雪,凑上前低声问道:“你只说我美不美吧?”

    那人忽觉一阵的心荡神迷,不能自持,另一人见状忙问:“你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有何用意?快说,否则……“

    “否则怎样?”女子望着那人,随即嫣然一笑道:“哎呀,我可真舍不得杀你们呀!”

    “什么?你是玉佛苑的人?”二人顿时警醒但为时已晚,女子将手中纱绫轻挥,一股莫名香气扑鼻而来,二人刚想拔兵刃,却觉浑身无力,只一瞬间便扑通倒地气绝身亡了。女子垂下头看了看二人只做一笑:“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和玉佛苑作对,真是不自量力!”说罢拿起木施上一件朱红色披风系好丝带径自走出客房。

    她刚走出客房,便发现迎面走来一人,身着捕快装束,此人面色微黄,长得倒还英俊,目光凌厉,年纪不大,嘴角上方却留有一字型胡须。手中持剑拦住了她的去路。剑光十分刺目,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由宝剑便可看出知此人并非等闲之辈。

    女子见状立即倒退几步,稳住心神。忽听身后有人说话:“今日你还想逃吗?”

    她忙转过头向身后望去,只另见一年轻男子也穿着捕快服饰,此人面白如玉,俊眉朗目,高高的鼻梁下面一张方口,唇色微红,俊美的脸上现出愤怒表情,口中道:“金珠环,本捕快已追踪你数日了!”

    金珠环见了脸上立即露出欣慰笑容道:“呦,好英俊的一张脸呐!你是来抓我的么?呵呵,既然追踪我那么久了,为何却还搭上了他二人的性命?”

    “我们也是刚到这里,他们与你有何仇恨,你为何下此狠手?”俊美的年轻人问道。

    金珠环听罢嫣然一笑道:“像你这么天真的人真不该涉足江湖,玉佛苑的人杀人从不问原因,也不计任何后果,看在你深得我心的份上,我放你一条生路,不如跟姐姐走,姐姐定让你享尽人间快乐!”

    “住口,金珠环你休猖狂,今日便将你拿下为你手中无数冤魂报仇。”说罢立即抽出宝剑,剑光耀眼在屋内打起一道亮光,金珠环见状心道:怎么他手中也是一把神兵?莫非这二人有些来历?看样子我不可与他们硬拼,更不易恋战。想到这儿她笑问道:“看样子我今日想脱身是比登天还难了,能否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呀?”

    “他乃金陵杨湘,我便是妙手神偷公孙凡。”面色微黄的男子立即说出了自己身份。

    杨湘本想阻拦公孙凡不要泄露身份却为时已晚,只好顺其自然。

    杨湘则立即开口道:“师兄别让她从客房逃走了!”但这话说出已晚了,金珠环早已闪身进屋,从窗户飞身而出逃之夭夭了。

    二人见状,再追入屋内,却只见到那被风吹得来回摆动的窗子,无奈之余,只好折返回去。

    次日,衙门派来了几个人将二人尸首抬走葬了,知府放下话来,此事就此打住不必深究。杨湘与公孙凡心中自是不平,苦说无果竟惹得知府大发雷霆放了二人的长假。

    二人走在街上,满腔的怒火,杨湘埋怨道:“师兄,都怪你花了那么多银两买下这身皮,结果我们也成了衙门的鹰犬,装聋作哑混日子,在其位而不谋其事。“

    “玉佛苑定是买通了朝廷的人,否则知府怎么会如此将此事按下不予提及。“公孙凡语气肯定地道。

    “玉佛苑真的有如此神通吗?“杨湘忙问道。

    公孙凡答道:“当然,玉佛苑势力庞大,上通朝廷,又有无数江湖高手听命于麾下,我看我们不如就此作罢,不要去捅这个马蜂窝了。”

    “杨湘听罢立即到:“那怎么行,有仇不报非君子,我一定要将金珠环缉拿归案,揪出王翠儿为爹娘报仇!”

    “他们可都是玉佛苑的人,难道你要公然与玉佛苑为敌吗?”公孙凡在一旁劝阻他道。

    “那又怎么样,挡我者死!”

    见杨湘嫉恶如仇的样子公孙凡低声道:“我看你是疯了,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自寻死路!”

    扬州,虽无杭州城的繁华,却也不乏亭台楼阁,街道两旁彩旗飘舞,客栈,茶馆,布行,米店各种买卖作坊一家挨着一家。其中最为显眼的则是一处名为‘永安茶馆’的店面,只有这家店面未加任何修饰,一座二层小楼坐落于街心繁华处,店面陈设古朴,一扇朱漆大门敞开着,门上方挂着一块金字牌匾,上书‘永安茶馆’四字。门边各附一连,上联:茶香引来八方客;下联:礼重结下四海朋。

    杨湘与公孙凡站在门口处,望着小楼不住的赞叹道:“如今能如此执着地保持着原有百年老店风格而不随声附和的商人怕绝无仅有了!茶圣就是茶圣,永远秉持着茶道精神,清高淡雅!”

    公孙凡听了嗤鼻笑道:“你看你又酸上了,不行了,我是饿坏了,对面有家酒楼我去填饱肚子再说!”说罢匆匆向对面一家名为‘福记’的酒楼走去。杨湘见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转身径自走进茶馆。

    走进茶馆,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扑面而来,令人立即感到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宽敞豁亮的厅堂内整齐的摆放着两趟桌椅,足有三四十张,桌上茶具齐备,均是一种花色,只看这茶具便知主人对其之用心,一色青的大理石地面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等清净之处却不乏茶客,有七八桌客人三两人凑在一处正悠闲地低谈,桌上摆放着各色点心,做工精美别致,令人见了很有食欲。门口处设一柜台,柜台内端坐一人,一席文人打扮,温文儒雅,仪表堂堂,头扎方巾,身着青衫,正垂头翻看着账本,手边还放置着一只大算盘,一看便知是店主无疑。

    杨湘见了微微一笑,这时一年轻小伙计迎面走了过来笑脸相迎道:“这位捕快大哥是来喝茶的吧?”

    杨湘听了这话甚觉刺耳,看了伙计一眼问道:“怎么?捕快就不能喝茶?”

    “那倒不是,客官多心了,一楼每桌五钱银子,二楼房间五两银子一间,特设雅间则是二十两纹银您看……”杨湘心中明白如今世道腐败不堪,官匪勾结不清,一些清高之士对此甚是排斥,这伙计如此刁难自己,可以看出此乃店主之志,不愿与官场人士有所瓜葛,心中更为敬重,伸手从腰间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后,便径自向楼上走去。

    这一幕被柜台内的店主全看在眼里,伙计拿着银票看了看向楼上走去的杨湘,又看了一眼柜台内的店主,店主面无一丝表情垂下头继继续翻看着手中账本,伙计随即走上楼去。

    上楼之后,只见前面现出一奇巧月亮门,穿过月亮门有一条长廊,长廊南端一侧均是一扇扇门,可以断定就是伙计口中所说的雅间无疑。

    雅间门口均挂着烫金色锦帘,杨湘信步走到走廊尽头的雅间门口撩帘走了进去,刚进入屋内,杨湘便怔住了,只见屋内茶桌边坐着一绝色女子,柳叶弯眉下一双清澈如泉的眼睛闪动着冰冷的目光,令人感到一丝寒意从后颈袭来,高挑的鼻梁下朱唇红润,粉红的面颊透着万分的风韵,应了曹植在洛神赋中的延颈秀项,皓质呈露,只有甚之而无不及!发髻高挽在头顶以珠花相衬,双耳各带一玉坠,完全无须任何装饰,只一席黑色衣衫便足以压倒群芳,可谓神女屈尊降凡尘,又似一束寒梅傲立于风雪中。

    杨湘只觉浑身血液沸腾、心跳加速,站在门口处呆望着女子,竟不由失了心志。

    女子自然也看见了闯进门来的杨湘,她依旧面色冰冷眉头微蹙,美眸之中闪动着很不友善的光芒。

    这时,伙计从外进来忙拉上杨湘口中道:“这位客官您怎么跑这来了,我们茶馆这件雅座是不外放的,快随我来!”说着拽着杨湘走了出去。

    来到隔壁雅间,杨湘仔细打量,屋子并不大却很豁亮,靠窗边放置一桌,桌边摆放着两把椅子,桌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其胎质光滑细腻,花色小巧不失雅趣,自然与楼下茶具有天壤之别。洁白的墙体之上挂了四副字,每副一字:清,心,淡,雅,字体浑而有力,又不失其轻灵之气,只简单的几个字却蕴藏着茶家数百年的精神,自古文人墨客无不以茶论品,结友交朋乃不可缺乏之物。其间的境界也只有能它的真正知音才能参悟出来,庸俗之人无须探讨此中道理,即使虚度年华也是枉费光阴,糟蹋了铮铮岁月!

    杨湘坐了下来,对伙计道:“这位兄弟,我此次来到贵茶馆一是想领教一下永安茶馆的绝世好茶,另外便是想一睹茶圣的傲人风采,也不枉我来此一着,不知今日能否如愿?”

    伙计听了笑道:“本店的茶艺客官不必怀疑,定数天下第一;至于客观的第二个要求小的得去为您请示一下店主才行。客官稍等片刻,您的上等好茶马上奉上。”说罢转身撩帘走了出去。

    杨湘则向隔壁的墙壁望了一眼,心中若有所思。他猛站起身走出屋去直奔隔壁雅间。

    再次撩帘走进屋内,屋内女子正在饮茶,忽见刚才之人再次闯入,神色不满地道:“你怎么又来了?”

    杨湘面现和善拱手道:“在下金陵杨湘,刚才多有冒犯请姑娘见谅!不知姑娘芳名,我们可否交个朋友?”

    女子听罢,只冷声道:“出去!”

    正在这时,伙计端着一壶茶慌张的从外进来埋怨杨湘道:“我说你怎么又跑这来了,每个客人都有自己的房间,请您自重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吗?”说着向女子歉意地道:“姑娘对不起,是小的疏忽了,打扰了姑娘的雅兴,您慢用……”说罢将杨湘推了出去,女子并未理喻也没作声。

    回到自己雅间,杨湘问道:“小兄弟,刚才隔壁喝茶的姑娘她……”

    “对不住,客官,小店有规矩,不准随便透露客人的隐私,我们店主已经答应与您见上一面了,您稍等片刻啊!”说罢将茶杯放好为杨湘到了一杯刚沏好的茶,念道:“这可是最上等的雨前茶,您看看与平日所喝的有什么不同!”

    杨湘端起茶杯看了伙计一眼将茶饮下,的确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滑入腹内,口中还时时传来余香,杨湘赞道:“不愧为茶中圣者,能调出此等好茶世间仅此一人也!”伙计见了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这时,门帘撩起,门口柜台处的那位公子从外走了进来,他笑意盈人拱手道:“这位兄弟太过奖了,在下乃一区区之人贵客所言过之矣!”

    杨湘见状忙站起身拱手道:“在下金陵杨湘,久闻茶圣之名垂暮已久,今特来拜访,茶圣就是茶圣果然子承父业,不同凡响!”

    “什么劳什子名头,不过是众人抬爱罢了,黄轩德有礼!”

    “黄兄有如此威名却是谦逊有加真是难得啊!”杨湘赞道。

    黄轩德谦恭一笑,二人相继落座,黄轩德从袖中取出那张五十两银票交给杨湘道:“黄某今日又结交了以为知音好友,这茶点算是敝人一点心意,这银票杨兄请收好。”

    “这怎么行,黄兄如不收下,杨某再便无法登门了!”杨湘一再推托后黄轩德无奈只好收下银票,坐了一会黄轩德便说有事离开了。

    黄轩德并没有下楼而是直接来到隔壁雅间,雅间内女子开口道:“忙完了?”

    黄轩德点了点头问道:“近日不见姑娘身影,难道又出远门了?”

    “不错,是出了趟门,你的茶可说无人能及了,无论走到哪,都不想再喝别家的茶了!”

    听了女子的赞叹,黄轩德笑道:“我的茶也只有你能品得出,喝得到,换作旁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亲自动手的。”

    女子顿了一会又道:“听说前些日子一位朝廷高官不惜重金才得到你亲手调制的极品花茶,可有此事?”

    黄轩德听罢又是一笑道:“想不到你人不在茶馆心却未离这里,没错果有此事,你面前的这杯便是,怎么样?味道如何?”

    “不愧是茶圣,你调制的茶恰巧应正乐墙上的四个字!”

    “清心淡雅的茶也只有超凡脱俗的人才品得出!”女子听了再没做声。二人的对话杨湘一字不落全听了去,他失意地道:“区区杨湘如何与茶圣相提并论!”

    福记酒楼内,公孙凡寻遍了一楼也没有找到一处空闲位置,没想到这家酒楼生意竟然如此红火。无奈之余,他只好上了二楼,二楼客人明显不如一楼那般拥挤,毕竟价位也比一楼昂贵数倍,他刚走到一空桌旁坐下,一个小伙计便走了过来,送上一份菜谱,笑盈盈地道:“这位客官,您看您来点什么?”公孙凡接过菜谱,点了几个菜后,伙计便去准备了。

    就在这时,从一楼走上来一位彪形大汉,衣着十分讲究,一看便知是位暴富户,脖颈以及手上均戴满了金银饰品,以彰显其富贵。凶神恶煞一般瞪视着二楼上的每一位客人,楼上客人见了均将头垂的很低,好像很怕这人的样子。扫视了一周,他的目光最终落到了公孙凡脸上,随即便来到公孙凡旁边的桌子旁坐下,目光却依旧不离公孙凡,看得公孙凡直纳闷:这位老兄莫非认识我?

    大汉见公孙凡也在注视自己,便狂笑几声道:“这位小兄弟,可否有人为伴?如果没有,不妨来我这桌,咱们痛饮几杯如何?”

    公孙凡见状微微一笑道:“多谢这位兄台美意了,在下已有伙伴,稍后便到!”

    “是么?”大汉嬉笑着摇了摇头道:“真是可惜了,若你能陪本大爷乐呵乐呵,说不定本大爷能好好疼你一场!”

    听罢此言,公孙凡差点没吐出来,他立即收回了目光,忙将脸转到一边,不再去看那大汉了。可那大汉却目光不错的仍旧盯视着公孙凡,似乎很有兴趣的的样子。这样一来,真的令公孙凡欲哭无泪。

    心中暗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间还有如此奇葩之人!想到此处,不禁用手轻摸一下一字胡。

    不经意间目光竟又对上那大汉,大汉似乎颇有兴致,竟向公孙凡抛来一个媚眼,嘴角洋溢着挑逗笑容。

    公孙凡见状,实在熬不住了,只好起身换了个方向,再不去看那人。

    杨湘在雅间呆坐许久才起身离去,走进福记酒楼,杨湘发觉里面气氛好像不大对劲,人人神色紧张望向楼上,他忙问一位客人:“怎么了?楼上发生什么事了?”

    客人神色慌张地道:“楼上好像是出人命了!”

    杨湘脑海中立即闪现公孙凡就在这家酒楼,难道他……想到这飞身穿上二楼,只见一彪形大汉倒在血泊之中,楼上桌椅并无损坏,公孙凡则张大了嘴巴站在死者身旁,面现惊骇之色。其余客人也怀揣好奇,站在逝者身侧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杨湘忙走过去问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玉佛苑……玉佛苑的人干的!”公孙凡面色扭曲,双手紧抓住杨湘的肩激动地道:“师弟!你都不会相信,那么美的女子,杀人却连眼都没有眨一下,太残忍了,她……她的功夫……就算是男子都做不到!”

    “哦?有这么厉害的人物?”杨湘疑问道。

    公孙凡不住地点头,惊色丝毫未减道:“你知道吗,杀一个人只在一瞬之间,我当时就坐在这人附近,今日我才领略到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你胡言乱语的说些什么呢?告诉我凶手什么样子?”杨湘追问道。

    公孙凡面现苦涩道:“她!她太美了,就像月宫的嫦娥,不,她比月里的嫦娥还要漂亮,她的杀气太重了,简直令人望而生畏。”

    “算了,我看你是说不清了,我以为我见到的人是独一无二的,想不到你这里也有一个……”杨湘说到这突然怔住了,他惊讶地道:“她们不会是一个人吧!”说罢他一把抓住公孙凡的衣衫问道:“她是不是穿的黑色衣衫?”

    “不错,是黑色的,那冰冷的面孔以及那身慎人的黑色衣装我印象深刻!”

    “果然是她!”杨湘忽觉心中一阵撕扯般疼痛。

    公孙凡见状审视着杨湘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见过她?”

    杨湘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就在对面的茶馆里,她真是个可怕的人,刚刚还坐在茶馆里悠闲地喝着茶水与人聊天,转瞬之间却在这里酿下了命案,看来玉佛苑我定要走上一着了。”这一事件更坚定了杨湘要去一探玉佛苑的信心。

    离开福记酒楼,二人脚下生风一路疾驰,行了数十里路进入一片树林之中,正向前行忽听树林深处有厮杀之声,二人忙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声源,就在二人身前数十米处有几个人影在树林内若隐若现,好像打斗的十分激烈,时不时的传来男人嬉笑与女子怒骂之声,二人互视一眼立即飞奔而去。

    走近后才发现有两个黑衣男子手持刀剑正与一年轻女子游斗,口中满是污言秽语。这女子长得十分标志可人,眉清目秀,头扎暗红色丝巾,身穿草绿色衣衫,外披一件紫色披风。虽已气得粉面通红却丝毫不敢怠慢手中宝剑,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稍有疏忽便会沦为阶下囚,只能做殊死搏斗。

    二人已将女子逼得步步后退,无力还击,公孙凡见状刚想过去帮忙,哪知杨湘一把将他拉住摇了摇头低声道:“双方是敌是友尚不清楚,不要冒然出手,免得惹祸上身。”

    公孙凡听罢愠怒道:“你说什么?这不明摆着的嘛,他们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弱质女流,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话音刚落,忽听‘‘呲’’的一声女子的披风被持剑男子挑开丢到地上,随即持刀男子一刀挑开了女子发髻,一头乌黑的秀发顿时散落下来,二人见状顿时发出一阵狂笑,女子顿觉羞愧难当,面现惧色忙向后退却,两男子则得意望形向女子逼近,公孙凡见状再也按耐不住胸中怒火,一把甩开杨湘的手冲了过去,挡在了女子身前,厉声喝道:“你们两个畜生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女子,简直不知羞耻!”

    二人忽见女子来了帮手,先是一怔但只片刻便又对女子嬉笑道:“呦,这定是你的相好吧?”说罢二人互视一眼仰天狂笑。

    公孙凡怒道:“你二人休要胡言,我与这位姑娘并不相识,倒是你二人丢尽了江湖人士的脸,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二人!”

    “你是什么人?竟敢来坏我们的好事?”

    “妙手神偷公孙凡是也!”公孙凡朗声道。

    二人听了又是一阵讥笑,持刀男子撇嘴道:“你也没比我二人好到哪去呀!听这个名号不就是惯于偷盗嘛!与我们还有什么差别吗?哈哈……”

    “住口!名号好赖并不能说明人品,我公孙凡也是有所为有所不为之人,并不像你二人胡作非为,有违天意!”公孙凡阵阵有词道。

    “废话少说,你还是拿出真本事吧,看刀!”那人挥刀而上,公孙凡二话不说立即抽出宝剑赢了上去,持剑男子见状并未犹豫也加入战团,以二敌一。

    杨湘见状只好飞身过去,捡起女子的披风后,走到女子面前将披风交给女子低声道:“快披上吧!天气很冷别冻着了!”随后便站在女子身旁为公孙凡观战。

    女子接过披风,目光竟一刻也没离开杨湘,望着杨湘脸上竟然泛起红润,羞怯地垂下了头将披风披在身上。

    公孙凡与这二人打斗虽然不致落败,却还是有些吃力的,可见这二人的功力非同凡响,杨湘见了脸上露出一丝浅笑,他哪里知道站在身旁的女子,正目不转睛地盯视着自己,女子见了杨湘的这一抹微笑更为之动容,心不能移了。打斗了有盏茶功夫,公孙凡便对杨湘吼叫道:“你怎么还不出手?还看什么热闹呢?”

    杨湘听了朗声道:“师兄!天气如此寒冷,这位姑娘定受不了严寒,我先送她到前面的客栈休息,你快些赶来哦!”

    说罢对女子道:“姑娘,天太冷了,我们找一处客栈取取暖吧!你放心我并无恶意,不知姑娘可否相信杨湘?”

    女子听了开口低声道:“原来你叫杨湘?多谢二位壮士出手相救,不然我……”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及了,我们先走吧,师兄一会儿就会赶过来的!“

    “好吧!”二人说罢便结伴而行离开了。

    公孙凡见二人果真走了,心中甚觉气愤,脸色十分难看,手中剑竟突然加紧,道道寒光逼向二人,二人见状忽觉不妙,退后几步互视一眼虚晃几招便飞身匆匆逃脱了。公孙凡刚想去追,却犹豫了一下没有去,径自一人离开了树林。

    路上杨湘得知这女子姓柳名梦烟,临安人士,自幼丧母随父亲相依为命,父亲对她要求严厉,并传授她武功为的是防身之用,几年前父亲病逝只剩自己一人独闯江湖。

    正在这时,公孙凡从后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道:“师弟你可真行啊!”

    杨湘看了公孙凡一眼对柳梦烟道:“柳姑娘,这位公孙凡他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柳梦烟面带微笑忙向公孙凡拱手道:“柳梦烟多谢公孙大哥仗义相救!日后定当回报!”

    柳梦烟又说了一遍自己的身世和遭遇,公孙凡听了点了点头道:“我看你一女子独自一人行走江湖多有不便,不如你就与我们同行吧!还有个照应,否则再发生今天类似的事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师兄……”杨湘听了忙阻止道:“我们如今已得罪了玉佛苑,日后定会招来杀身之祸,让柳姑娘与我们同行会连累到她的!人家一介女流,怎么能让她与我们亡命天涯,四处奔波呢!”

    “没有关系,我可以的,毕竟一个人在江湖飘了很久了,已经习惯了!”柳梦烟忙道。

    “可是你一女孩家与我们同行,未免名节受损,我们如何担待得起!”

    “清者自清,我都不怕,你们还怕什么?”柳梦烟坚定地道。

    公孙凡听了十分开心忙道:”师弟,人家都这么说了,你还拿扭什么呢,就让柳姑娘与我们同行吧

    杨湘无奈地看了公孙凡一眼,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公孙凡见了,顿时喜出望外。

    傍晚十分,三人找了一家客店住下,吃过饭后,各自回房。杨湘与公孙凡住在一间客房,公孙凡一头倒在床上长长地嘘了一口气道:“真累死我了!”

    “你也会知道累?我怎么觉得你精力充沛一点不累呢!”

    “师弟,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来消遣我?”

    “消遣什么?你连柳姑娘的底细都不清楚便贸然出手,我是怕惹祸上身!”

    “呦!你也有怕的时候?”公孙凡将嘴一撇道:“既然这么慎重又为何抛下师兄,独自一人带上柳姑娘走了?莫非师弟喜欢上柳姑娘了?”

    “有病吧你!”杨湘反应十分强烈,

    公孙凡见状得意地笑道:“看吧!我说道点子上了!”

    杨湘面现不悦瞥了公孙凡一眼道:“你以为你喜欢的别人就一定喜欢?哼!”

    公孙凡听了这话有些诧异道:“听你这么一说你,是有了目标了是吧?”

    “你休再胡说八道了,快去睡吧!”杨湘说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与茶馆中女子相见的一幕,令他很觉惬意,脸上现出一抹微笑。

    公孙凡立即坐起身走到杨湘身边,问道:“你笑的怎么这么恶心?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快说是什么事?“

    杨湘瞪了他一眼转身面向墙壁不再作声。公孙凡见自讨没趣只好回到了自己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