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也好（4k）
清晨，张明煜按时起床，然后洗漱，吃早饭。虽说今天是休沐，但他也没有像王富贵一样，到处乱窜，也很不理解王富贵大白天去逛春风楼安的是什么心思。
吃过早饭，张明煜便坐到院子里的石桌旁看书，因为跟韦直闹翻了的缘故，张明煜也没了再去上课的心思，免得被他无端刁难。
不过课虽然不上了，但是该学的东西还是要学的。好在韦直教授的那些课程不是过于深奥，毕竟聚气境阶段的修行还是很简单的，并没有太多需要深入研究的部分，再加上张明煜修行到现在一直都很顺利，也没有什么疑难问题需要解决。
至于其他一些诸如妖兽图解、灵药识别、天玄大陆风土人情概述一类的课程就更简单了，都是一些常识性的学问，并没有太多需要深入研究的部分，只要死记硬背就足够了。
说到底学宫的目的终究是为了培养武者，不可能让这些与修炼无关的杂事占用学员太多时间精力的。真正需要跟书本打交道，研修经义的人都在弘文馆里面呢！
只不过看着看着他的眉头便慢慢皱了起来，因为他压根看不下去，他的脑海里总是想起昨天发生的那两件事，打乱他的思绪。
“韦直，谢厉，赵鹏。”
张明煜念叨着这几个名字，心情逐渐阴郁起来，他虽然知道自身势单力薄，面对赵鹏的刻意刁难，最好的办法就是防守存身，积蓄实力。
可是面对着赵鹏接连不断的刁难，甚至得寸进尺，隐隐开始威胁到自己的安危，他又如何不惊、不恼、不怒呢？
张明煜缓缓合上书本，指尖开始轻轻敲打起了桌面。
“要不要主动出击一次？赵烈还在养伤，赵鹏地位太高不好动，韦直动不了，但拿捏一个谢厉应该没有太大问题，而且此人确实对我动了杀心，惩治一番倒也不是不行。”
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张明煜的脑筋立马开始运转起来，心里谋划着此事该做到何种程度，万一事发又如何撇清关系，以免被学宫驱逐。至于谢厉本身他却压根没有考虑进去，尽管谢厉的修为比他要高出近两个小境界。
倒不是张明煜忽略了此事，而是作为一个曾亲手屠掉半个土匪窝的人，他深知杀人其实和修为高低没有太大的关系，尤其是在感应、聚气两境武者的个人武力还不是特别突出之时，只要找对方法，就算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翁也可以杀掉一个身强力壮的武者。
就在张明煜正想着如何布局之时，院外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思绪重新回归，他不禁有些奇怪，王富贵不是去春风楼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才十六岁的小伙子，虽说胖了点，但也不至于这么虚吧？
怀揣着一丝疑惑，张明煜打开了门，一张小脸顿时映入眼帘，让他不禁一愣，迟疑了一会儿，说道，
“师姐，你怎么来了？”
来人竟然是周婷。
周婷身穿一身白色的弟子服，偏男装的风格将她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虽然没有当日与张明煜初次见面时，一袭红裙来的惊羡，但也凭空让她多了几分清冷的感觉。
“噢，我爹之前不是说让我照顾照顾你吗！所以就过来看看…，我能进去吗？”
“当然可以。”
张明煜连忙让开路，将周婷迎了进去。
“听说你跟赵烈打了一架？怎么样？你没事吧？”
周婷走在前面，一边打量着小院，一边说道，她的声音很清脆，听起来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只不过张明煜听了周婷的话后，脸色却有些古怪，因为他跟赵烈的那一架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换句话说，周婷知道的有些晚了。
不过张明煜也知道这不能怪周婷。一来，两人不是同届，新生里面发生的事情想要传到她耳朵里面，肯定是有延迟的。
二来，虽然两人名义上算是同门，但两人毕竟没有太多交情，才见过一面而已，她不可能因为周勇的一句话就十二时辰，全天候的关注着自己的消息，这不现实。她能在得到消息之后，过来看看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
“多谢师姐关心，我没事。”
张明煜抱拳说道，周婷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就被石桌上的课本吸引了注意力。
“你刚刚是在看书？”
“是。”
张明煜轻轻点头，
周婷展颜一笑，称赞道，
“想不到你还挺勤奋的，不过学宫里的这些课本不用太过重视，只需懂个大概就差不多了，有时间的话用来修炼会更好，毕竟自身修为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听了周婷的话，张明煜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忍不住叹息道，“我也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只是无奈之举罢了！”
周婷听出了张明煜话里有些颓丧之气，脸色顿时郑重了许多，连忙问他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困难？
面对周婷的追问，张明煜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昨天清晨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只不过把他猜测可能是赵鹏在背后指使的想法省略掉了，只说是韦直刻意刁难。
周婷静静的听张明煜讲完，秀眉紧蹙，愤愤不平的说道，“好一个韦直，好一个徇私枉法的教习。”
说罢又看向了张明煜，
“此事我知道了，若韦直真的敢以教习之身故意为难你，我定然要向宫主告他一状，给你一个交代。
还有其他的事吗？一并跟我说了吧！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张明煜思索片刻淡淡答道，“没有了，其他都好！”
周婷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说，又问了几句当时的细节之后，便转身离去。
看着周婷远去的背影，张明煜眨了眨眼，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这算是煽风点火吗？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感觉还是挺不错的。只是如果韦直受罚的话，那他的谋划还要不要实施了？
想着想着，张明煜重新坐回了石凳之上，翻开了书本。
……
周婷的雷厉风行显然有些出乎张明煜的预料，在周婷摔门离去的第二天，休沐刚过，他就从王富贵口中得知韦直被罚俸三月的消息。
“韦直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看着再次来到小院的周婷，张明煜轻轻点了点头，
“这样的处罚，你可满意？”
周婷再次问道，但不知为何张明煜总觉得她有些紧张，于是连忙答道，
“当然满意，多谢师姐了。”
得到这个回答，周婷轻轻松了口气。其实昨天从张明煜这里得知韦直故意为难他的消息时，周婷是有些不信的，为此还特地找人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结果发现这件事竟然是真的，甚至其中的一些过程比张明煜说得还要过分。
对于这样的事实，再联想到自己心中对张明煜的怀疑，顿时让周婷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也正是为了弥补，她才这般迅速的将此事了结掉。
“嗯，你满意就好，我原本还以为你会觉得学宫对韦直的处罚太轻了呢！”
张明煜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怎么会，若无师姐帮忙，那韦直怕是连这般处罚都没有，能有现在的局面，本就是意外之喜，我又怎能奢求更多。”
听到这话，周婷只觉得更对不住张明煜了，连忙转移了话题。
其实张明煜也觉得这样的处罚，对于韦直来说，实在是有些轻了，可以说是无关痛痒。
不过他也清楚，如果只以韦直当时的作为来论的话是很难给他定重罪的，除非把韦直与赵鹏互相勾结的事情爆出来，但如果这么做的话，韦直肯定不会认的。
再加上赵鹏的事也只是张明煜的猜测，虽然这很有可能是真的，但只要他拿不出决定性的证据，这件事情就只能陷入无休止的扯皮之中，最后白费口舌而已。所以能借周婷的虎皮罚韦直三个月的俸禄，给自己出口气，张明煜已经很满意了。
但有人满意，自然就有人不满。
砰！
韦直把手里的酒杯重重的砸到桌子上，酒水直接就洒在了他的身上，可他却恍若未知，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旁边的瘦高个儿，也就是谢厉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的给韦直重新倒上酒水，主动接了话茬，
“教习何必如此动怒呢！不过区区三个月的俸禄罢了，难道教习还在意这点钱财？”
韦直冷哼一声，
“区区俸禄而已，我何尝在意过这些？别说罚三个月，就是罚三年又能如何？没了这些俸禄，我韦直还能饿死不成？”
“教习说的是！”
谢厉连连附和，但韦直的怒气却一点儿也没褪去，
“俸禄而已，没了就没了，我也不在乎，可是现在这件事弄得学宫里面人尽皆知，别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都觉得我不修德行，小肚鸡肠，故意为难学员，这样下去我的名声怎么办？我还怎么在学宫立足？”
看着韦直过分夸张的言辞举止，谢厉不禁暗自腹诽，你何曾有过名声？你若是真在意这些的话，收钱的时候怎么那么利落？现在反倒在意起了自己名声，骗鬼呢？
当然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谢厉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我也知道教习的难处，教习你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出来。”
谢厉一脸关切的说道，但实际上的意思就是，有事儿说事儿，别他娘的跟老子废话了。
韦直见状也是一收脸上的不忿，直接开出了条件，
“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局面，那我们之前谈好的条件，可就有些不太适宜了。”
得加钱！
谢厉露出一丝不出所料的笑容，随及给出了自己条件，
“唉，这次确实是让教习受委屈了，不如这样，在之前的条件上，我再加三成，算是给教习你的赔礼如何？”
韦直直接就摇了摇头，
“不行，最起码得这个数儿！”
然后比划了个“七”，
七成？你还真有脸要？
谢厉差点儿就给气笑了，想这韦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去找张明煜的麻烦，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羞辱一顿不说，现在竟然还有脸伸手要钱，还七成？
“四成！”
见韦直还想还价，谢厉直接说道，
“四成是我能开出的最高价，教习若是答应，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如果再高的话，那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我得回去请示鹏少爷才行。不过鹏少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如果让他知道教习你根本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事情……嘿嘿，你确定要我回去跟他把这件事告诉他吗？”
韦直心里一惊，语气也软了下来，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四成太少了，最起码也得五成。”
谢厉嘴角狠狠抽了两下，他现在真是恨不得把眼前这个贪财鬼塞进茅坑里，但想到这个家伙还有些用，闹的太僵也不好，随及便直接答应了下来，
“五成可以，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韦直一愣，只见谢厉慢慢说道，
“我听说这次的事还跟周婷有关，教习可知道周婷为何会突然关注起了这件事？”
“这我哪里知道。”韦直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钱都拿到了，还管这些干嘛？
见此情景，谢厉彻底忍耐不住，
“不知道那就去查啊！你都已经栽了，总得知道为什么吧！”
韦直也被谢厉的突然暴起吓了一跳，连忙答应下来。
走出门，谢厉又思衬起来，
“单靠一个韦直估计是靠不住的，还是找个机会回家一趟，让家里人帮忙查查，能打败烈少爷，还跟周婷有些关系，应该不是个无名之辈才是？”
下定决心，谢厉又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骂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他么是个废物！”
“虽说学宫的这些常规课程，不算太重要，但是你也不能一直自学啊！这样吧，我去跟座师讲一下，让你换个教习，你看怎么样？”
正在看书的张明煜顿时一愣，然后看着脸上带着一丝期待的周婷，最终点了点头，
“也好。”
吃过早饭，张明煜便坐到院子里的石桌旁看书，因为跟韦直闹翻了的缘故，张明煜也没了再去上课的心思，免得被他无端刁难。
不过课虽然不上了，但是该学的东西还是要学的。好在韦直教授的那些课程不是过于深奥，毕竟聚气境阶段的修行还是很简单的，并没有太多需要深入研究的部分，再加上张明煜修行到现在一直都很顺利，也没有什么疑难问题需要解决。
至于其他一些诸如妖兽图解、灵药识别、天玄大陆风土人情概述一类的课程就更简单了，都是一些常识性的学问，并没有太多需要深入研究的部分，只要死记硬背就足够了。
说到底学宫的目的终究是为了培养武者，不可能让这些与修炼无关的杂事占用学员太多时间精力的。真正需要跟书本打交道，研修经义的人都在弘文馆里面呢！
只不过看着看着他的眉头便慢慢皱了起来，因为他压根看不下去，他的脑海里总是想起昨天发生的那两件事，打乱他的思绪。
“韦直，谢厉，赵鹏。”
张明煜念叨着这几个名字，心情逐渐阴郁起来，他虽然知道自身势单力薄，面对赵鹏的刻意刁难，最好的办法就是防守存身，积蓄实力。
可是面对着赵鹏接连不断的刁难，甚至得寸进尺，隐隐开始威胁到自己的安危，他又如何不惊、不恼、不怒呢？
张明煜缓缓合上书本，指尖开始轻轻敲打起了桌面。
“要不要主动出击一次？赵烈还在养伤，赵鹏地位太高不好动，韦直动不了，但拿捏一个谢厉应该没有太大问题，而且此人确实对我动了杀心，惩治一番倒也不是不行。”
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张明煜的脑筋立马开始运转起来，心里谋划着此事该做到何种程度，万一事发又如何撇清关系，以免被学宫驱逐。至于谢厉本身他却压根没有考虑进去，尽管谢厉的修为比他要高出近两个小境界。
倒不是张明煜忽略了此事，而是作为一个曾亲手屠掉半个土匪窝的人，他深知杀人其实和修为高低没有太大的关系，尤其是在感应、聚气两境武者的个人武力还不是特别突出之时，只要找对方法，就算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翁也可以杀掉一个身强力壮的武者。
就在张明煜正想着如何布局之时，院外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思绪重新回归，他不禁有些奇怪，王富贵不是去春风楼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才十六岁的小伙子，虽说胖了点，但也不至于这么虚吧？
怀揣着一丝疑惑，张明煜打开了门，一张小脸顿时映入眼帘，让他不禁一愣，迟疑了一会儿，说道，
“师姐，你怎么来了？”
来人竟然是周婷。
周婷身穿一身白色的弟子服，偏男装的风格将她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虽然没有当日与张明煜初次见面时，一袭红裙来的惊羡，但也凭空让她多了几分清冷的感觉。
“噢，我爹之前不是说让我照顾照顾你吗！所以就过来看看…，我能进去吗？”
“当然可以。”
张明煜连忙让开路，将周婷迎了进去。
“听说你跟赵烈打了一架？怎么样？你没事吧？”
周婷走在前面，一边打量着小院，一边说道，她的声音很清脆，听起来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只不过张明煜听了周婷的话后，脸色却有些古怪，因为他跟赵烈的那一架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换句话说，周婷知道的有些晚了。
不过张明煜也知道这不能怪周婷。一来，两人不是同届，新生里面发生的事情想要传到她耳朵里面，肯定是有延迟的。
二来，虽然两人名义上算是同门，但两人毕竟没有太多交情，才见过一面而已，她不可能因为周勇的一句话就十二时辰，全天候的关注着自己的消息，这不现实。她能在得到消息之后，过来看看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
“多谢师姐关心，我没事。”
张明煜抱拳说道，周婷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就被石桌上的课本吸引了注意力。
“你刚刚是在看书？”
“是。”
张明煜轻轻点头，
周婷展颜一笑，称赞道，
“想不到你还挺勤奋的，不过学宫里的这些课本不用太过重视，只需懂个大概就差不多了，有时间的话用来修炼会更好，毕竟自身修为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听了周婷的话，张明煜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忍不住叹息道，“我也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只是无奈之举罢了！”
周婷听出了张明煜话里有些颓丧之气，脸色顿时郑重了许多，连忙问他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困难？
面对周婷的追问，张明煜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昨天清晨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只不过把他猜测可能是赵鹏在背后指使的想法省略掉了，只说是韦直刻意刁难。
周婷静静的听张明煜讲完，秀眉紧蹙，愤愤不平的说道，“好一个韦直，好一个徇私枉法的教习。”
说罢又看向了张明煜，
“此事我知道了，若韦直真的敢以教习之身故意为难你，我定然要向宫主告他一状，给你一个交代。
还有其他的事吗？一并跟我说了吧！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张明煜思索片刻淡淡答道，“没有了，其他都好！”
周婷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说，又问了几句当时的细节之后，便转身离去。
看着周婷远去的背影，张明煜眨了眨眼，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这算是煽风点火吗？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感觉还是挺不错的。只是如果韦直受罚的话，那他的谋划还要不要实施了？
想着想着，张明煜重新坐回了石凳之上，翻开了书本。
……
周婷的雷厉风行显然有些出乎张明煜的预料，在周婷摔门离去的第二天，休沐刚过，他就从王富贵口中得知韦直被罚俸三月的消息。
“韦直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看着再次来到小院的周婷，张明煜轻轻点了点头，
“这样的处罚，你可满意？”
周婷再次问道，但不知为何张明煜总觉得她有些紧张，于是连忙答道，
“当然满意，多谢师姐了。”
得到这个回答，周婷轻轻松了口气。其实昨天从张明煜这里得知韦直故意为难他的消息时，周婷是有些不信的，为此还特地找人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结果发现这件事竟然是真的，甚至其中的一些过程比张明煜说得还要过分。
对于这样的事实，再联想到自己心中对张明煜的怀疑，顿时让周婷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也正是为了弥补，她才这般迅速的将此事了结掉。
“嗯，你满意就好，我原本还以为你会觉得学宫对韦直的处罚太轻了呢！”
张明煜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怎么会，若无师姐帮忙，那韦直怕是连这般处罚都没有，能有现在的局面，本就是意外之喜，我又怎能奢求更多。”
听到这话，周婷只觉得更对不住张明煜了，连忙转移了话题。
其实张明煜也觉得这样的处罚，对于韦直来说，实在是有些轻了，可以说是无关痛痒。
不过他也清楚，如果只以韦直当时的作为来论的话是很难给他定重罪的，除非把韦直与赵鹏互相勾结的事情爆出来，但如果这么做的话，韦直肯定不会认的。
再加上赵鹏的事也只是张明煜的猜测，虽然这很有可能是真的，但只要他拿不出决定性的证据，这件事情就只能陷入无休止的扯皮之中，最后白费口舌而已。所以能借周婷的虎皮罚韦直三个月的俸禄，给自己出口气，张明煜已经很满意了。
但有人满意，自然就有人不满。
砰！
韦直把手里的酒杯重重的砸到桌子上，酒水直接就洒在了他的身上，可他却恍若未知，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旁边的瘦高个儿，也就是谢厉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的给韦直重新倒上酒水，主动接了话茬，
“教习何必如此动怒呢！不过区区三个月的俸禄罢了，难道教习还在意这点钱财？”
韦直冷哼一声，
“区区俸禄而已，我何尝在意过这些？别说罚三个月，就是罚三年又能如何？没了这些俸禄，我韦直还能饿死不成？”
“教习说的是！”
谢厉连连附和，但韦直的怒气却一点儿也没褪去，
“俸禄而已，没了就没了，我也不在乎，可是现在这件事弄得学宫里面人尽皆知，别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都觉得我不修德行，小肚鸡肠，故意为难学员，这样下去我的名声怎么办？我还怎么在学宫立足？”
看着韦直过分夸张的言辞举止，谢厉不禁暗自腹诽，你何曾有过名声？你若是真在意这些的话，收钱的时候怎么那么利落？现在反倒在意起了自己名声，骗鬼呢？
当然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谢厉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我也知道教习的难处，教习你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出来。”
谢厉一脸关切的说道，但实际上的意思就是，有事儿说事儿，别他娘的跟老子废话了。
韦直见状也是一收脸上的不忿，直接开出了条件，
“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局面，那我们之前谈好的条件，可就有些不太适宜了。”
得加钱！
谢厉露出一丝不出所料的笑容，随及给出了自己条件，
“唉，这次确实是让教习受委屈了，不如这样，在之前的条件上，我再加三成，算是给教习你的赔礼如何？”
韦直直接就摇了摇头，
“不行，最起码得这个数儿！”
然后比划了个“七”，
七成？你还真有脸要？
谢厉差点儿就给气笑了，想这韦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去找张明煜的麻烦，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羞辱一顿不说，现在竟然还有脸伸手要钱，还七成？
“四成！”
见韦直还想还价，谢厉直接说道，
“四成是我能开出的最高价，教习若是答应，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如果再高的话，那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我得回去请示鹏少爷才行。不过鹏少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如果让他知道教习你根本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事情……嘿嘿，你确定要我回去跟他把这件事告诉他吗？”
韦直心里一惊，语气也软了下来，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四成太少了，最起码也得五成。”
谢厉嘴角狠狠抽了两下，他现在真是恨不得把眼前这个贪财鬼塞进茅坑里，但想到这个家伙还有些用，闹的太僵也不好，随及便直接答应了下来，
“五成可以，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韦直一愣，只见谢厉慢慢说道，
“我听说这次的事还跟周婷有关，教习可知道周婷为何会突然关注起了这件事？”
“这我哪里知道。”韦直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钱都拿到了，还管这些干嘛？
见此情景，谢厉彻底忍耐不住，
“不知道那就去查啊！你都已经栽了，总得知道为什么吧！”
韦直也被谢厉的突然暴起吓了一跳，连忙答应下来。
走出门，谢厉又思衬起来，
“单靠一个韦直估计是靠不住的，还是找个机会回家一趟，让家里人帮忙查查，能打败烈少爷，还跟周婷有些关系，应该不是个无名之辈才是？”
下定决心，谢厉又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骂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他么是个废物！”
“虽说学宫的这些常规课程，不算太重要，但是你也不能一直自学啊！这样吧，我去跟座师讲一下，让你换个教习，你看怎么样？”
正在看书的张明煜顿时一愣，然后看着脸上带着一丝期待的周婷，最终点了点头，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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