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要不，我们换个话题？”
朗月明感觉现在的话题有些奇怪。
是不是入侵者，朗月明并不在乎；是不是怪物，朗月明也没啥想法。
只要“金属花”能给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朗月明不介意当会儿入侵者或者怪物……现在问题是，“金属花”所说的这些东西，或许对以后的朗月明会很重要，但它不是目前这个阶段的朗月明所需要的。
“没问题。”“金属花”很爽快的同意了，“你想聊些什么？或者说，你想问什么？只要不涉及机密，我都可以回答。”
“额……你之前，是在和蘑菇进行交流？”
朗月明决定先从就近发生的事情问起——这样可以显得自己不那么具有目的性。
“嗯。”
“怎么做到的？”
说实话，朗月明对这件事还是很好奇的。
“通过电信号和光信号。”
“那你是怎么听懂蘑菇们发出的那些声音的？”
“他们发出的声音更多是一种情绪的表达，没有多少信息在里面。”“金属花”很认真的回答道，“主要还是依靠电信号和光信号。”
“原来如此。”
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是一阵无语。
朗月明之前一直以为蘑菇们发出的那些声音是他们的语言，只不过自己听不懂，“霓裳羽衣”的翻译系统也不足以进行翻译，现在看来，“霓裳羽衣”将其识别成环境音果然是有道理的。
“你以前是人类吗？”
朗月明问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疑问。
“不是。”
“那你们为什么有着人类的身体构造？”
“我们的创造者是人类。”
“金属花”如此回答道。
“创造者？你们是被地球上的人类创造出来的？”
“不是。”“金属花”非常果断的否定了朗月明的想法，“宇宙里不只有地球诞生出了人类……在地球诞生出生命之前，有颗星球的生命也演化成了人类，只不过，那颗星球在一次灾难中毁灭了……你们的地球，以及地球上的生物，包括你们出生在地球的人类，都是那次灾难的受益者。”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朗月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如果那颗星球是在地球诞生出生命之前毁灭的，那我们又是如何成为受益者的？”
“关于这件事，我们旅行商只能透露这么多，剩下的，要靠你们自己去发掘。”
朗月明果断放弃。
“你们……额，你们的创造者是哪个星系的？”
“这个问题不能免费回答。”
“那算了……换个问题，你们的创造者把你们造出来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你们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朗月明对“金属花”的创造者是哪个星系也不是很感兴趣——以人类目前连太阳系都飞不出去的科技水平，知道了跟不知道区别不大。至于有没有外星生命这个问题……朗月明觉得这个问题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我们旅行商一族，主要负责在各个星系、星球之间进行商品贸易。”一谈起自己的职业，“金属花”的情绪瞬间又饱满了起来，“小到一粒沙，大到一颗星球，只要你能支付的起报酬，我们旅行商都能为你运送。”
“潘朵拉星球也在你们的业务范围之内？”
“不在。”
“那你们怎么会来潘朵拉？”
“连接潘朵拉星球的传送门是突然出现的，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潘朵拉星球的空间坐标，所以，在传送门出现之后，我们自然是要进来看一看的，你可以把我们理解为先头部队，或者侦察员。”
“你们现在能确认潘朵拉星球的位置吗？”
“不能。”“金属花”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潘朵拉星球位于一个非常特殊的空间，以我们旅行商的经验推测，潘朵拉星球不在我们认知的空间内。”
“那你们有办法离开这里吗？”
“没有。”
和人类面临的问题完全一致。
不能进行空间坐标定位，也无法离开。
“……你刚刚说，你们旅行商负责在各个星系之间进行商品贸易？”
“是的。”
“那你们有没有来过地球？”朗月明说完，又问了一句，“……你们应该知道地球在哪个星系吧？”
从上面的对话不难看出，“金属花”大概率是知道地球的空间坐标的，但朗月明还是确认了一下。
“知道。但是我们的创造者不允许我们旅行商进入你们所在的星系。”
“为什么？”
“这是机密。”
“……”朗月明决定从侧方迂回一下，看能不能套出点有价值的信息，“宇宙中，除了你们，还有其他旅行商吗？”
“我们是隶属于‘索玛那契’的‘旅行商’，除我们外，比较知名的旅行商还有隶属于‘霓耶娜媞’的‘浮浪幼虫’，隶属于‘黑洞联盟’的‘星际漫游者’，隶属于‘深空议会’的‘群星编织者’。”
“那其他旅行商知道地球的存在吗？”
“知道。”“金属花”表示了肯定，“从我们这里知道的。”
“你们的创造者也不允许他们来地球？”
“我们的创造者管不到他们。”
“也就是说，他们是可以来地球的，是吧？”
“技术上没什么问题，但是，他们去地球所在的星系跑一趟完全是亏本买卖，就算把整个地球做成标本，把其他没有生命存在的星球，全部做成‘鬼工球’卖了也回不了本。”
简单而言，就是相距太远，造成收益低于成本。
“那你们呢？你们要是能来地球不亏本吗？”
“我们可以借助传送门进行多次贸易，从而抵消掉成本。”
“其他旅行商没有传送门？”
“传送门是‘索玛那契’的专属技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制造出来的。”“金属花”对于自家的商品还是非常了解的，“所谓的传送门，严格一点，应该叫做‘空间稳定装置’……简单来说，就是利用庞大的能量撕裂出一道连接目标位置的空间隧道，理论上只要知道空间坐标，便可以直接在坐标的位置撕裂出空间隧道，但是这样撕裂的空间隧道是非常不稳定的，所以就需要用到‘空间稳定装置’……”
“你说的这个‘空间稳定装置’，和把我们带到潘朵拉星球的传送门是一种吗？”
“是一种。”“金属花”没有否认，“包括那些漂浮在潘朵拉星球高空的黑色圆环，全部都是由‘索玛那契’制造的。”
“你们旅行商的创造者不就是‘索玛那契’的？”
“是的。”
“……”
这些信息都是朗月明始料未及的。
朗月明迅速平复了一下情绪，没有继续询问和“索玛那契”有关的问题——朗月明担心再这样问下去会问出事来。
“既然你们有传送门，你们进来之前就没有想过，在外面留下一道传送门方便之后回去吗？”
“我们就是这样做的，但是潘朵拉星球所在的空间近乎封闭，传送门根本无法进行连接。”
这明显不是个好消息。
如果连能撕裂空间的传送门都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那恐怕是很难回得去了。
好在朗月明来潘朵拉星球不是为了回去。
只要蔚蓝还在潘朵拉，朗月明不介意留在这里。
“你们手里还有传送门吗？”
“已经卖完了。”
“……”
想想也对。
这种东西就算其他外星生命体没有兴趣，人类也绝对是有兴趣的。
而在朗月明之前，已经有无数人类从地球来到了潘朵拉。
“能透露一下是谁买走的吗？”
最好能是人类买走的，这样以后若是遇到了，多多少少可以进行一波技术交流。
“对不起，我们旅行商必须对顾客的信息保密。”
“行吧。”
朗月明本来也就没抱多大期望。
退一步讲，从旅行商手里买走传送门这种事，只要到避难所后，找其他人类打听一下总能得到线索的。
这种事情是藏不住的。
“那你们现在留在潘朵拉星球，还继续做旅行商吗？”
“是的。”“金属花”点了点“头”，“我们来往于潘朵拉星球的各地，将各个文明之间的货物进行收购和贩卖，虽然因为潘朵拉星球所在空间的限制，致使我们的商品有所限制，但总体而言，我们依旧能搞到很多东西，只要你能支付的起报酬。”
朗月明对买东西没兴趣。
之所以这么问，完全是为了确定他们是不是还在跑商。
毕竟，商人的情报系统还是非常有价值的。
“你之前说，在避难所没有我描述中的人类，是吧？”
“是的。近半年的避难所没有，以前有没有我们无法保证，毕竟我们不是那里的常客。”
“那么在其他地方呢？”
“有遇到过。”
果然。
“在哪！”
“对不起，我们旅行商不能泄露顾客的信息。”
朗月明刚想爆脏话，突然意识到不对：“你的意思是，我描述的女孩，买过你们的商品？”
“是的。”
“什么时候的事？”
“这些都属于需要保密的信息。”
“……”
朗月明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这朵“金属花”给拆了，看看能不能从里面获取到相关的信息。
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不一定打得过。
至于买的什么商品，朗月明没问。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需要保密的信息。
朗月明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快速的把刚刚的对话在脑内过了一遍。
然后，朗月明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你们既然不是避难所的常客，为什么会由你来带我前往避难所？还有，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蘑菇村儿的？”
“本来应该由‘Yio’带你前往避难所的，‘Yio’和我一样也是旅行商，他在前段时间卖给避难所一艘小型飞船，并且答应避难所留下来做半年的售后，因为那艘小型飞船是‘KIME’制造的，而避难所当中又没有‘KIME’的智慧生命……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Yio’把自己给卖了……然后前几天，我在去避难所的路上遇到了件怪事，就顺道把消息卖给了避难所，避难所便安排了几个‘人’过去查看情况，自然，开的是那艘‘KIME’制造的小型飞船，所以‘Yio’也就跟着去了……而你正好在‘Yio’离开的这段时间到了蘑菇村儿，没办法，就只好由我来顶替‘Yio’把你带到避难所了，毕竟，我们旅行商是很看重信用的，既然‘Yio’答应了避难所要负责接送你们这些新来的，自然就不能反悔……”
“金属花”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大堆，才勉强回答完第一个问题：
“你的第二个问题……你有看到蘑菇村儿中间的石头堆吧？”
“嗯。做什么用的？”
“那是个简单的通讯装置，它会把周围的景象自动传给避难所，所以当你靠近那堆石头的时候，避难所那边就会知道又有个新来的到了蘑菇村儿。”
这倒是符合朗月明的猜测——“玛尼堆”是通讯装置。
只是这运作方式……
“蘑菇们应该是潘朵拉星球的原生物种吧？”
“是原生物种，原产地就在真菌森林，喜好阳光，但是不需要摄入阳光，也不会进行光合作用，他们的食物只有这些乳白色的液体。”
“金属花”指着挂在暮光龙鸟背上的两个瓶子说道。
“那些乳白色的液体是什么？”
“蘑菇女王分泌出来的液体，营养价值很高，其他生物也可以食用。”
“蘑菇女王又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成蘑菇的母亲。别看蘑菇村的蘑菇数量很多，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母亲……就像你们地球的蘑菇圈，一个孢子能长出一大堆的蘑菇，他们也是类似的繁殖机制。”
“你好像对地球的事情很熟悉？”
“我们遇到过很多人类，他们都很乐意和我们分享地球上的事物……而且，我们发现，你们人类当中，很大一部分人类都需要一位倾听者，只要我们扮演好倾听者的角色，便可以很容易的和你们成为朋友。”
“所以，蘑菇们为什么要帮忙带新人？”
朗月明非常果断的把话题转移回蘑菇身上。
“避难所和蘑菇达成了协议，蘑菇帮忙带新人到蘑菇村，而避难所会在蘑菇们遇到危险时进行救助。”“金属花”停顿了几秒后，继续说道，“你应该还不知道吧，蘑菇们的女王在半年前的战争中被杀了……”
“而杀死蘑菇女王的，正是你们人类。”
朗月明感觉现在的话题有些奇怪。
是不是入侵者，朗月明并不在乎；是不是怪物，朗月明也没啥想法。
只要“金属花”能给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朗月明不介意当会儿入侵者或者怪物……现在问题是，“金属花”所说的这些东西，或许对以后的朗月明会很重要，但它不是目前这个阶段的朗月明所需要的。
“没问题。”“金属花”很爽快的同意了，“你想聊些什么？或者说，你想问什么？只要不涉及机密，我都可以回答。”
“额……你之前，是在和蘑菇进行交流？”
朗月明决定先从就近发生的事情问起——这样可以显得自己不那么具有目的性。
“嗯。”
“怎么做到的？”
说实话，朗月明对这件事还是很好奇的。
“通过电信号和光信号。”
“那你是怎么听懂蘑菇们发出的那些声音的？”
“他们发出的声音更多是一种情绪的表达，没有多少信息在里面。”“金属花”很认真的回答道，“主要还是依靠电信号和光信号。”
“原来如此。”
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是一阵无语。
朗月明之前一直以为蘑菇们发出的那些声音是他们的语言，只不过自己听不懂，“霓裳羽衣”的翻译系统也不足以进行翻译，现在看来，“霓裳羽衣”将其识别成环境音果然是有道理的。
“你以前是人类吗？”
朗月明问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疑问。
“不是。”
“那你们为什么有着人类的身体构造？”
“我们的创造者是人类。”
“金属花”如此回答道。
“创造者？你们是被地球上的人类创造出来的？”
“不是。”“金属花”非常果断的否定了朗月明的想法，“宇宙里不只有地球诞生出了人类……在地球诞生出生命之前，有颗星球的生命也演化成了人类，只不过，那颗星球在一次灾难中毁灭了……你们的地球，以及地球上的生物，包括你们出生在地球的人类，都是那次灾难的受益者。”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朗月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如果那颗星球是在地球诞生出生命之前毁灭的，那我们又是如何成为受益者的？”
“关于这件事，我们旅行商只能透露这么多，剩下的，要靠你们自己去发掘。”
朗月明果断放弃。
“你们……额，你们的创造者是哪个星系的？”
“这个问题不能免费回答。”
“那算了……换个问题，你们的创造者把你们造出来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你们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朗月明对“金属花”的创造者是哪个星系也不是很感兴趣——以人类目前连太阳系都飞不出去的科技水平，知道了跟不知道区别不大。至于有没有外星生命这个问题……朗月明觉得这个问题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我们旅行商一族，主要负责在各个星系、星球之间进行商品贸易。”一谈起自己的职业，“金属花”的情绪瞬间又饱满了起来，“小到一粒沙，大到一颗星球，只要你能支付的起报酬，我们旅行商都能为你运送。”
“潘朵拉星球也在你们的业务范围之内？”
“不在。”
“那你们怎么会来潘朵拉？”
“连接潘朵拉星球的传送门是突然出现的，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潘朵拉星球的空间坐标，所以，在传送门出现之后，我们自然是要进来看一看的，你可以把我们理解为先头部队，或者侦察员。”
“你们现在能确认潘朵拉星球的位置吗？”
“不能。”“金属花”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潘朵拉星球位于一个非常特殊的空间，以我们旅行商的经验推测，潘朵拉星球不在我们认知的空间内。”
“那你们有办法离开这里吗？”
“没有。”
和人类面临的问题完全一致。
不能进行空间坐标定位，也无法离开。
“……你刚刚说，你们旅行商负责在各个星系之间进行商品贸易？”
“是的。”
“那你们有没有来过地球？”朗月明说完，又问了一句，“……你们应该知道地球在哪个星系吧？”
从上面的对话不难看出，“金属花”大概率是知道地球的空间坐标的，但朗月明还是确认了一下。
“知道。但是我们的创造者不允许我们旅行商进入你们所在的星系。”
“为什么？”
“这是机密。”
“……”朗月明决定从侧方迂回一下，看能不能套出点有价值的信息，“宇宙中，除了你们，还有其他旅行商吗？”
“我们是隶属于‘索玛那契’的‘旅行商’，除我们外，比较知名的旅行商还有隶属于‘霓耶娜媞’的‘浮浪幼虫’，隶属于‘黑洞联盟’的‘星际漫游者’，隶属于‘深空议会’的‘群星编织者’。”
“那其他旅行商知道地球的存在吗？”
“知道。”“金属花”表示了肯定，“从我们这里知道的。”
“你们的创造者也不允许他们来地球？”
“我们的创造者管不到他们。”
“也就是说，他们是可以来地球的，是吧？”
“技术上没什么问题，但是，他们去地球所在的星系跑一趟完全是亏本买卖，就算把整个地球做成标本，把其他没有生命存在的星球，全部做成‘鬼工球’卖了也回不了本。”
简单而言，就是相距太远，造成收益低于成本。
“那你们呢？你们要是能来地球不亏本吗？”
“我们可以借助传送门进行多次贸易，从而抵消掉成本。”
“其他旅行商没有传送门？”
“传送门是‘索玛那契’的专属技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制造出来的。”“金属花”对于自家的商品还是非常了解的，“所谓的传送门，严格一点，应该叫做‘空间稳定装置’……简单来说，就是利用庞大的能量撕裂出一道连接目标位置的空间隧道，理论上只要知道空间坐标，便可以直接在坐标的位置撕裂出空间隧道，但是这样撕裂的空间隧道是非常不稳定的，所以就需要用到‘空间稳定装置’……”
“你说的这个‘空间稳定装置’，和把我们带到潘朵拉星球的传送门是一种吗？”
“是一种。”“金属花”没有否认，“包括那些漂浮在潘朵拉星球高空的黑色圆环，全部都是由‘索玛那契’制造的。”
“你们旅行商的创造者不就是‘索玛那契’的？”
“是的。”
“……”
这些信息都是朗月明始料未及的。
朗月明迅速平复了一下情绪，没有继续询问和“索玛那契”有关的问题——朗月明担心再这样问下去会问出事来。
“既然你们有传送门，你们进来之前就没有想过，在外面留下一道传送门方便之后回去吗？”
“我们就是这样做的，但是潘朵拉星球所在的空间近乎封闭，传送门根本无法进行连接。”
这明显不是个好消息。
如果连能撕裂空间的传送门都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那恐怕是很难回得去了。
好在朗月明来潘朵拉星球不是为了回去。
只要蔚蓝还在潘朵拉，朗月明不介意留在这里。
“你们手里还有传送门吗？”
“已经卖完了。”
“……”
想想也对。
这种东西就算其他外星生命体没有兴趣，人类也绝对是有兴趣的。
而在朗月明之前，已经有无数人类从地球来到了潘朵拉。
“能透露一下是谁买走的吗？”
最好能是人类买走的，这样以后若是遇到了，多多少少可以进行一波技术交流。
“对不起，我们旅行商必须对顾客的信息保密。”
“行吧。”
朗月明本来也就没抱多大期望。
退一步讲，从旅行商手里买走传送门这种事，只要到避难所后，找其他人类打听一下总能得到线索的。
这种事情是藏不住的。
“那你们现在留在潘朵拉星球，还继续做旅行商吗？”
“是的。”“金属花”点了点“头”，“我们来往于潘朵拉星球的各地，将各个文明之间的货物进行收购和贩卖，虽然因为潘朵拉星球所在空间的限制，致使我们的商品有所限制，但总体而言，我们依旧能搞到很多东西，只要你能支付的起报酬。”
朗月明对买东西没兴趣。
之所以这么问，完全是为了确定他们是不是还在跑商。
毕竟，商人的情报系统还是非常有价值的。
“你之前说，在避难所没有我描述中的人类，是吧？”
“是的。近半年的避难所没有，以前有没有我们无法保证，毕竟我们不是那里的常客。”
“那么在其他地方呢？”
“有遇到过。”
果然。
“在哪！”
“对不起，我们旅行商不能泄露顾客的信息。”
朗月明刚想爆脏话，突然意识到不对：“你的意思是，我描述的女孩，买过你们的商品？”
“是的。”
“什么时候的事？”
“这些都属于需要保密的信息。”
“……”
朗月明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这朵“金属花”给拆了，看看能不能从里面获取到相关的信息。
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不一定打得过。
至于买的什么商品，朗月明没问。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需要保密的信息。
朗月明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快速的把刚刚的对话在脑内过了一遍。
然后，朗月明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你们既然不是避难所的常客，为什么会由你来带我前往避难所？还有，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蘑菇村儿的？”
“本来应该由‘Yio’带你前往避难所的，‘Yio’和我一样也是旅行商，他在前段时间卖给避难所一艘小型飞船，并且答应避难所留下来做半年的售后，因为那艘小型飞船是‘KIME’制造的，而避难所当中又没有‘KIME’的智慧生命……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Yio’把自己给卖了……然后前几天，我在去避难所的路上遇到了件怪事，就顺道把消息卖给了避难所，避难所便安排了几个‘人’过去查看情况，自然，开的是那艘‘KIME’制造的小型飞船，所以‘Yio’也就跟着去了……而你正好在‘Yio’离开的这段时间到了蘑菇村儿，没办法，就只好由我来顶替‘Yio’把你带到避难所了，毕竟，我们旅行商是很看重信用的，既然‘Yio’答应了避难所要负责接送你们这些新来的，自然就不能反悔……”
“金属花”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大堆，才勉强回答完第一个问题：
“你的第二个问题……你有看到蘑菇村儿中间的石头堆吧？”
“嗯。做什么用的？”
“那是个简单的通讯装置，它会把周围的景象自动传给避难所，所以当你靠近那堆石头的时候，避难所那边就会知道又有个新来的到了蘑菇村儿。”
这倒是符合朗月明的猜测——“玛尼堆”是通讯装置。
只是这运作方式……
“蘑菇们应该是潘朵拉星球的原生物种吧？”
“是原生物种，原产地就在真菌森林，喜好阳光，但是不需要摄入阳光，也不会进行光合作用，他们的食物只有这些乳白色的液体。”
“金属花”指着挂在暮光龙鸟背上的两个瓶子说道。
“那些乳白色的液体是什么？”
“蘑菇女王分泌出来的液体，营养价值很高，其他生物也可以食用。”
“蘑菇女王又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成蘑菇的母亲。别看蘑菇村的蘑菇数量很多，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母亲……就像你们地球的蘑菇圈，一个孢子能长出一大堆的蘑菇，他们也是类似的繁殖机制。”
“你好像对地球的事情很熟悉？”
“我们遇到过很多人类，他们都很乐意和我们分享地球上的事物……而且，我们发现，你们人类当中，很大一部分人类都需要一位倾听者，只要我们扮演好倾听者的角色，便可以很容易的和你们成为朋友。”
“所以，蘑菇们为什么要帮忙带新人？”
朗月明非常果断的把话题转移回蘑菇身上。
“避难所和蘑菇达成了协议，蘑菇帮忙带新人到蘑菇村，而避难所会在蘑菇们遇到危险时进行救助。”“金属花”停顿了几秒后，继续说道，“你应该还不知道吧，蘑菇们的女王在半年前的战争中被杀了……”
“而杀死蘑菇女王的，正是你们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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