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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身份

    我们游过一条长长的隧道,才游到里面。

    没想到这里住着很多的鲤鱼,他们看到我,表情都非常惊讶。我心里有些害怕,紧紧跟随肥鱼身后。

    一条身材苗条的雌鱼游了过来,我向她含蓄的点点头。

    她很有礼貌的莞尔一笑,游到肥鱼身边说道:“罗哥!你可回来了,长老就等你回来呢?”

    “好,我马上就过去。”肥鱼点着头回答。

    她说话的间隙,在我身上扫了几眼,看的我有点难为情,我低下头脸有些红,就连雌鱼离开的时候,我都没敢抬头。

    性感的雌鱼游远了,我就问胖肥鱼:“你姓罗。”

    肥鱼哈哈笑道:“这里的鱼全姓罗。说直白点是一大家族。”

    “哦!”

    “长老,也姓罗吗?”我说完才感觉自己特傻。

    “当然喽!”

    “看样子,他们找你有事情商量啊!”

    “能找到你,我就算完成这次任务了。”肥鱼罗笑道,并用肥硕的胸鳍搂着我。

    听完这话把我吓了一跳,他们为什么要找我呢?就因为我身上有金色鳞片。我一知半解,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突然想转身逃跑,却被他搂住了。

    我极不情愿的跟着他,来到长老大厅。

    大厅比较简陋,用石块搭建的穹顶,两边各有四跟木桩支撑着。

    肥鱼罗开口说道:“你在这等我,我去找长老出来。”

    “哦!”我答应一声。游到墙壁附近,欣赏墙壁上的壁画。第一副画看着有些破旧,笔墨不如别的画来的鲜艳,倒不影响画的内容。

    第一副画着,一条金色鲤鱼,在大海里穿梭。

    第二副画着,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竖立一座红漆大门,闪着金光。

    第三幅画着,金色鲤鱼弓其身,两侧肌肉条条凸显,他高高跃出海浪,身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第四副画着,他跃过龙门,一道金光冲向天界,化作一条金色飞龙腾云驾雾而去。

    “小金鱼,这是罗长老。”

    我正看的出神,听到胖鱼罗的声音。我转过身看到罗长老,捋着花白胡须笑呵呵的看着我。

    我有些拘谨,胸鳍不停的摆动着,不知道他们接下来想干什么?

    罗长老围着我游了一圈,像观察一件艺术品,把我身上每处细节都扫描一遍。

    “孩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罗长老音调拉长的说道。

    听到他叫我孩子,我感觉莫名其妙,想张开口问他什么原因,却被胖鱼罗打断。

    他说话的时候产生很多气泡,看的出来他很卖力的在说话:“罗长老,我把他安全带回族群,我的奖励呢?”

    罗长老游向肥鱼罗,他在斜挎的包里拿出一支笔,跟绘画用的金色颜料。

    我很好奇的睁大眼睛,看他们这是做什么勾当。

    长老口中念念有词,他打开颜料盒,用笔头沾点金色颜料,仔细涂在肥鱼罗银色鳞片上。马上一片银色鳞片变成金色。

    肥鱼罗激动万分,他浮在长老的下面,用嘴不停的亲吻长老的胸鳍,这是鱼类表达情感的方式。

    罗长老说道:“你先下去!我跟他说几句话。”

    肥鱼罗答允一声游走了,大厅里只剩下我跟长老。

    长老收起画笔向我笑道:“我们会把鳞片染成金色像你一样。看上去有点荒唐,但我们非常崇拜有金鳞的鱼。”

    任人窄割的鱼能化作为龙,一步登天脱离凡俗,这是鲤鱼们的梦想。而龙门给了他们变化为龙的途径,虽然道路充满艰辛,死在路上的鱼不在少数,但只要成功跳跃龙门,就是神的存在。

    “哦!”我很随意的答应一声继续听他说。

    长老笑道:“你生来就是金皮肤,有资格做我们的族长。希望你不要推辞。”

    我的老天爷啊!怎么会成为他们的族长呢!我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也姓罗。

    我不知所措,突然感觉自己责任重大。

    “长老,我没别的特长,只是跟你们皮肤不同,仅此而已啊!”

    突然长老腹鳍跪在地上说道:“金鳞是龙的化身,你有龙族的血统。如果你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我再三推辞,长老执意不从,双鳍捧着画笔一直跪在我面前。

    我无可奈何的说道:“长老,我暂时代理族长,如果有合适人选,我在交给他。你意下如何?”

    长老高兴的站起来,把笔跟颜料包跨在我的身上,好像被释放的囚犯,欢快的舞动尾巴。

    “族长,我去把罗家村所有村民召集过来。”

    “先等下……”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见罗长老拿出铃铛游出大厅。

    不一会功夫,大厅前聚集大鱼小鱼数百条。

    长老不停的摇晃铃铛,嘴边的气泡冒个不停。

    “请大家安静!我隆重宣布,罗天生成为我们新的族长。”

    大厅外的村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气泡弥漫整座大厅。

    罗天生,我听到这名字没反应过来,以为在叫别人。

    罗长老推推我,把我推到前面,我硬着头皮向大家微笑着。村民们看到我背着画笔,都安静下来。

    我的心扑腾跳个不停,咽下一口唾液说道:“我会带领大家去挑战龙门阵,让大家都变成飞龙。”

    我当时肯定晕了向,才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话。没想到村民们欢呼雀跃高兴的不得了,我有了一些信心。

    接着说道:“我们首先要找到龙门,就要先离开这片水域。”

    “不靠谱!真的不靠谱!”村民们没了笑容,都垂头丧气的离开大厅。

    没想到我的就职演说,就这样结束了。

    长老跟胖鱼罗游过来说道:“他们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你叫他们离开不现实。”

    “可我们窝在这里,何时能找到龙门。”我说话的声音有些激动。

    “寻找龙门危险重重。我们要好好规划才行。”

    肥鱼罗说道:“河的上游是入海口,这一路上非常的危险,没有鱼敢冒风险。”

    他们说的也有道理,何况我还是一条小鱼。先在这里安身渡过危险期,等我有能力在去寻找龙门。

    我点头答应道:“你们说的没错,要谨慎行事才行。”

    “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吧!”我把他们打发走,在长老大厅里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