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修炼之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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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袋口刚有动静时，里面的东西也就挣扎着想爬出来。

    我退后了一步，指节绷得紧紧的，只要它一出来，我就会将它一击sha死。

    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麻袋里出来的，不是幼年期的狗、鹿或者斑马，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埃及人！

    他和我年纪相仿，有一只眼睛被弄瞎了，流出了深红色的血。

    他身子颤抖着，哭叫着：“这里是哪里？”站在一旁的我心里却想着，“我要杀了他么？”

    我本能反应，后退了一步，一个失去视觉的人，听觉总会的灵敏。

    他感受到了我的存在，结结巴巴地说:“你是谁?求求你，放我走吧！”

    “求求你！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了，我必须回去，如果不回去的话，我的母亲要怎么办?”

    刀疤男开和我什么玩笑？这人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我为什么要sha他?

    我把双手一收，垂头丧气地走向外面，但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我拍打门叫道：“喂！让我出去。”

    外面一面寂静后，再是刀疤男的冰冷的声音出现：“鸫，你只要完成了任务，自然就可以出来。”

    “这叫什么任务？这个埃及人只不过是个百姓家的孩子，什么也没做。”

    他怪笑着，又说：“怎么你平时杀死的幼年期的小狗、鹿和斑马。

    它们做了什么，我们希伯来人就做什么，你要学会憎恨埃及人。

    就算我们什么也不做，它们照样残杀我们族人。”他的声音给屋外传进来，屋内再一次寂静。

    躲在角落的埃及少年被他的话，吓得全身抖动，什么就说不出来。

    他的声音变得冰冷至极：“鸫，这两年的训练，你总不会连sha一个人都不行吧？

    一刻钟之后，我就会烧了这个房子，我这里你不需要没用的人。”

    他的话说完，我似乎感到时间的沙漏正在流失。

    沙子慢慢地挤过狭小的通道，落到另一面，发出几乎细微而不可闻的声音。

    那是生命流逝的声音……

    我看着躲在角落、蜷缩着身子、什么也做不了、被弄瞎的双眼流着脓血都少年。

    他看起来如此脆弱不堪，甚至不如一条求生欲的狗。

    但是看他可怜的模样，我心里起不了杀意。

    突然，我听到外面的屋子，周围有洒油的声音，如果我不杀掉他，我就不能安全离开这里……

    也见到完成任务胜利归来的斐潭……

    更不可能再对当年救我的那个人道谢……

    我绝对不要因为这个苟延残喘的埃及人，毁掉我生存目前的意义。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他没有食言地点燃了火苗。

    它如同巨蟒瞬间吞噬了房间的一角，它燃尽了我心中的最后一份理智。

    我的手指坚硬地竖起，一步步地走向角落里哭泣的少年……

    当我跑出房间的时候，大火吞噬了梁柱，刚刚迈出一步的我。

    眼看着身后的房子倒塌，化为黑色的尘污，向空中缓缓升起。

    我也没看见他的身影，而远不处，夕阳将天空渲染成了火焰般的红色。

    我的手上沾满了一个人的血液，沉重又肮脏，真正苟延残喘的人是我。

    自从从逃离底比斯后，我就一直在他的施舍下，背靠着抛弃良心、自尊、拼命地活着。

    这样的我，就算有天可以逃离他的掌控，再回到母亲的身边，我也没有资格，会到正常人的生活。

    我沮丧地看着天空，却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为了自己的存活，而杀死了一个无辜的人，那天，我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渐渐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