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最后一个狼人
赵知瑶其实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以前在和平时代，小学初中的时候，赵知瑶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写日记了，还总写不好，被老师骂成“流水账”。
但出车祸穿越了这几天，一切都太险象环生了，之前周菲菲在身边的时候，好歹是个依靠，现在没人在身边了，夜色越发寒冷起来。
赵知瑶感觉很难受，总是有种什么都抓不住的虚无之感，写个日记，整理下思路，好歹是……好歹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干，也万一哪天自己死了，怎么说能留下点东西。
“今天，白天的集会，一下子死了两个人，”赵知瑶开头写道，“被投票出来的程旭尧竟然是猎人，他用身份卡的权限，带走了……陆如静。”
白天，程旭尧亮出身份卡的场景，好像还在眼前。
程旭尧身份卡亮出的一瞬间，最不淡定的就是程旭舜，他之前还耀武扬威地说自己就是想杀了哥哥，这时候猛然慌了。
是再怎么阴阳也怪气不出来了，若轮恨意，程旭尧最想杀的就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程旭尧果断转身，盯上了程旭舜，后者吓得一哆嗦。
“哥哥，我害怕，”出声的是程艾米，“哥哥，我害怕，大家都死了，都出事儿了，我，我该怎么活下去呀。”
程艾米和赵知瑶年纪相近，家里财务危机也好，王琳之死也罢，都没跟小妹妹开过口，她本人也乖巧懂事，是几个哥哥姐姐都护着的小孩子。
程旭尧定死了程旭舜，又在程艾米怯怯的声音中转向小妹妹，眼神在两个人之间走了好几个来回，最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还是活着的人最重要，”程旭尧说道，“老二，我不杀你，保护好小妹。”
程旭尧说着，转向了他所认为的狼人——陆如静。
美好安静到好像一副仕女画一般的陆如静被点名，一抬眼睛，似乎是无喜无悲的。
“我，我小时候，第一次去姑姑家的时候，曾亲眼看见陆如静虐猫，”程旭尧说道，“四五岁大的小女孩，手掐着猫脖子，满身是血，一脸阴狠的表情，这样的女孩，长大了绝对会出事！”
“可，虐猫并不构成犯罪，”赵知瑶说道，“狼人的评判标准，是在现实中是否犯罪。”
陆如馨挡在了妹妹面前，表现出一副老母鸡护崽子的架势。
“小小年纪就嗜好血腥的女孩，长大了怎么可能不再犯，姑姑家也不是没发生过‘自杀事故’！”程旭尧说道，“我就要带走她，陆如静是我认为的狼人！”
程旭尧话音刚落，门被推开，两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分别走到程旭尧和陆如静身边，要把人带走。
似乎是在刚刚的对话里缓过来了，程旭尧看上去没那么慌张了，他举起手，悠闲地向着程旭舜挥了挥：“二弟，别忘了照顾小妹。”
兄弟不和的血海深仇似乎在生死之前被放下了，程旭舜向大哥一鞠躬：“是，我会的。”
反倒是一旁的陆如静，忽然慌了，安静美好的仕女图原地转为疯婆子，她朝着陆如馨大喊：“姐姐，救救我，我不想再离开你了！”
陆如馨似乎不忍看到这样的场面，又无力阻止，只能咬着牙转开了头。
赵知瑶手中写着日记的笔不停：“我也很意外，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峰回路转，被带走的人是谁也没想到的陆如静，我最忘不了的是陆如馨那个表情，尽管她很努力地在装痛苦，但我感受不到，她真的在痛苦。”
赵知瑶叹了口气：“这对姐妹还真是奇怪，尤其是陆如静离开时的那句话——不想再离开你。”
她拿起笔，在那个“再”字上圈了个圈。
陆如静被带走了，周菲菲上前去安慰陆如馨，还甜甜地叫了声“姐姐”。
“唉，因着我换了周菲菲的身份卡，她可是把我记恨上了，抱着陆如馨的手的时候，还向我吐舌头翻白眼——真是个小姑娘呀。”赵知瑶继续写着。
“以及，我今天最不想面对的事实，游戏还没有结束。”
陆如静和程旭尧被带走了，系统的电子音又响了起来，毫不夸张地说，这绝对是噩梦般的声音。
“找到所有的狼人，这一局游戏就可以结束了哦，”电子音贱兮兮地开口，“但是很可惜，你们还没有完成这个任务。”
程旭舜经历了一波情绪的大起大落，闻言骂了娘，朝电子音吼道：“靠，还没结束，拿到本就应该属于老子的钱，这么难吗？”
“什么，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呀？”程艾米的泪腺格外发达，“我，我害怕，我想回家，我，阿瑜……呜呜，大哥——”
“哦，大家都害怕了呀，我看林小姐的精神状态就还不错哦，大家应该向她学习。”电子音说道。
赵知瑶跟着程旭舜骂了娘。
“哈哈哈，看你们玩得这么痛苦，就给你们一点提示好了，确实，还剩下，最后一个狼人了。”电子音说道。
众人齐齐咽了一口唾沫。
——陆如静抓错人了，真正的狼人不是她。
赵知瑶只觉得烦，只想翻个白眼，再骂句人。
女巫手里还捏着一瓶毒药，但赵知瑶还没有头绪。
笔握在手上，又不知道干什么了，在纸上画开了圈圈，等待着半夜十二点的到来。
十二点的钟声未听到，她先听到走廊上传来一声尖叫。
“救，救命，救救我！”有人来敲赵知瑶的门。
这样的敲门其实是很可怕的，几乎是标准的闹鬼场景，赵知瑶听着门外尖叫着听不出原声的尖叫声，心中也是恐惧的。
“开开门，林小姐，是我，陆如馨，我，救救我！”门外的声音大喊道。
赵知瑶放下了手里的笔，走到了门前。
“救救我，周祥起他，那个老不死的他，”陆如馨的声音很慌张，在拼命拍门，“救救我，那个老男人，他闯入我的房间，他，他要我顺从他，他想……”
门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救救我，同为女性，求你救救我……”
赵知瑶没敢开门，隔着门问道：“周菲菲呢，她没和你一起吗？”
“周菲菲被二表哥他们叫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陆如馨拼命拍门，“求你，救救我，那么个老男人，他，他为老不尊……”
赵知瑶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迟迟不敢动。
“程二公子他们找周菲菲一个小女孩干什么？”赵知瑶依旧言其他，“你们，你……”
“我知道，你是女巫，”陆如馨打断了赵知瑶，“我知道你现在不放心让我进去，求你，救救我，你是女巫，女巫还没有杀过人，她手里还有一瓶毒药，你杀了周祥起，你救救我好不好？”
陆如馨的声音小了下去，像是被恐惧抽干了力气：“周祥起那个老不死的，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我害怕，周菲菲又帮不了我，我……救救我！”
陆如馨的声音渐渐小了，似乎越发痛苦，哭都哭不出来了。
正说着，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狼人开始杀人。
而后，转到了女巫。
“我，我……”赵知瑶犹豫着。
“小美人，你在这里呀？”门外响起了破锣嗓子的声音，“小美人，你答应过我的……”
“救救我！”陆如馨爆发了全部的力气，又喊了一声。
赵知瑶用力闭了闭眼睛：“好。”
门外“扑通”一声，似乎有什么栽倒在了赵知瑶门前，而后是一声小声的喘息，道：“谢谢你，谢谢，林小姐……”
赵知瑶等了一会儿，确定门外没有声音了，还是放心不下，缓缓开了门。
门口两道身影，累到没有力气了的陆如馨，和已经没有气了的周祥起。
陆如馨的裙子有明显被撕扯的痕迹，都碎成了一片一片的布条。
赵知瑶伸手，把陆如馨扶了起来，扶进屋子里：“你没事吧？”
“我，没事，”陆如馨似乎终于缓过来了，开口道，“谢谢你，你救了我一命！”
“没什么救不救的，你，没事就好。”赵知瑶说道。
“小菲！”陆如馨缓过来了，猛地抓住了赵知瑶的衣袖，“小菲被程家兄弟两个叫走了，那个，那个糟老头子，好像就是在程家兄弟门口听到了什么动静，才，才来找到我的……”
赵知瑶猛然站起来：“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周菲菲可都还没到十四周岁！
陆如馨大喘气，没说话。
也是，女巫手上就一瓶毒药，陆如馨如果一开始就说周菲菲可能也面临危险，赵知瑶未必会优先救她。
利己是人的天性。
“不行，我得去看看，”赵知瑶还是不放心，说话很生硬，“你在这儿休息吧。”
赵知瑶几步跑到了原本程家三兄弟，现在程家两兄弟的房间，门是虚掩的，她一推就推开了。
迎面站着一位女性，几乎是一个照面，赵知瑶便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眼前这个女人，几乎是和周菲菲一个模具里刻出来的。
周菲菲的母亲徐芳玢已经死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周娜姑姑？”赵知瑶缓缓发出声音。
“你是，小菲的朋友？”周娜一眯眼，颇有点审视的架势在。
——我能说我是你现任丈夫之前和前妻的女儿吗？
赵知瑶的视线穿过周娜往里看，只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旁边是一个捂着上半身哭泣的女孩。
“小菲，你没事吧？”赵知瑶向周菲菲伸手。
小姑娘知道怕了，也伸手，回握赵知瑶，低声叫了她一声：“林姐姐。”
这声“林姐姐”，让周娜若有所思。
“周娜……夫人，你没死？”赵知瑶笑了一下。
“哦，你，和他长得挺像的。”周娜不冷不热地开口。
——这，这是那天晚上，和周祥起对话的那个女声！
赵知瑶的视线往里斜了斜，倒在一旁，连裤子都没穿好的尸体，是程旭禹。
“一个现实中的罪犯，看着沉默寡言，实际上多次对未满十四周岁的幼女下手，”周娜说道，“现在敢把主意打到我侄女头上了，胆子还真大！”
周娜的声音很有几分威严：“以及，一个看戏半天的，还打算猫着吗？”
程旭舜从里屋推门出来了，双手高举，做出投降的动作：“周阿姨威武。”
“最后一个狼人，是程旭禹吗？”赵知瑶眼前一花，心口卸下了千斤重担——这个游戏，终于要结束了吗？
但出车祸穿越了这几天，一切都太险象环生了，之前周菲菲在身边的时候，好歹是个依靠，现在没人在身边了，夜色越发寒冷起来。
赵知瑶感觉很难受，总是有种什么都抓不住的虚无之感，写个日记，整理下思路，好歹是……好歹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干，也万一哪天自己死了，怎么说能留下点东西。
“今天，白天的集会，一下子死了两个人，”赵知瑶开头写道，“被投票出来的程旭尧竟然是猎人，他用身份卡的权限，带走了……陆如静。”
白天，程旭尧亮出身份卡的场景，好像还在眼前。
程旭尧身份卡亮出的一瞬间，最不淡定的就是程旭舜，他之前还耀武扬威地说自己就是想杀了哥哥，这时候猛然慌了。
是再怎么阴阳也怪气不出来了，若轮恨意，程旭尧最想杀的就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程旭尧果断转身，盯上了程旭舜，后者吓得一哆嗦。
“哥哥，我害怕，”出声的是程艾米，“哥哥，我害怕，大家都死了，都出事儿了，我，我该怎么活下去呀。”
程艾米和赵知瑶年纪相近，家里财务危机也好，王琳之死也罢，都没跟小妹妹开过口，她本人也乖巧懂事，是几个哥哥姐姐都护着的小孩子。
程旭尧定死了程旭舜，又在程艾米怯怯的声音中转向小妹妹，眼神在两个人之间走了好几个来回，最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还是活着的人最重要，”程旭尧说道，“老二，我不杀你，保护好小妹。”
程旭尧说着，转向了他所认为的狼人——陆如静。
美好安静到好像一副仕女画一般的陆如静被点名，一抬眼睛，似乎是无喜无悲的。
“我，我小时候，第一次去姑姑家的时候，曾亲眼看见陆如静虐猫，”程旭尧说道，“四五岁大的小女孩，手掐着猫脖子，满身是血，一脸阴狠的表情，这样的女孩，长大了绝对会出事！”
“可，虐猫并不构成犯罪，”赵知瑶说道，“狼人的评判标准，是在现实中是否犯罪。”
陆如馨挡在了妹妹面前，表现出一副老母鸡护崽子的架势。
“小小年纪就嗜好血腥的女孩，长大了怎么可能不再犯，姑姑家也不是没发生过‘自杀事故’！”程旭尧说道，“我就要带走她，陆如静是我认为的狼人！”
程旭尧话音刚落，门被推开，两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分别走到程旭尧和陆如静身边，要把人带走。
似乎是在刚刚的对话里缓过来了，程旭尧看上去没那么慌张了，他举起手，悠闲地向着程旭舜挥了挥：“二弟，别忘了照顾小妹。”
兄弟不和的血海深仇似乎在生死之前被放下了，程旭舜向大哥一鞠躬：“是，我会的。”
反倒是一旁的陆如静，忽然慌了，安静美好的仕女图原地转为疯婆子，她朝着陆如馨大喊：“姐姐，救救我，我不想再离开你了！”
陆如馨似乎不忍看到这样的场面，又无力阻止，只能咬着牙转开了头。
赵知瑶手中写着日记的笔不停：“我也很意外，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峰回路转，被带走的人是谁也没想到的陆如静，我最忘不了的是陆如馨那个表情，尽管她很努力地在装痛苦，但我感受不到，她真的在痛苦。”
赵知瑶叹了口气：“这对姐妹还真是奇怪，尤其是陆如静离开时的那句话——不想再离开你。”
她拿起笔，在那个“再”字上圈了个圈。
陆如静被带走了，周菲菲上前去安慰陆如馨，还甜甜地叫了声“姐姐”。
“唉，因着我换了周菲菲的身份卡，她可是把我记恨上了，抱着陆如馨的手的时候，还向我吐舌头翻白眼——真是个小姑娘呀。”赵知瑶继续写着。
“以及，我今天最不想面对的事实，游戏还没有结束。”
陆如静和程旭尧被带走了，系统的电子音又响了起来，毫不夸张地说，这绝对是噩梦般的声音。
“找到所有的狼人，这一局游戏就可以结束了哦，”电子音贱兮兮地开口，“但是很可惜，你们还没有完成这个任务。”
程旭舜经历了一波情绪的大起大落，闻言骂了娘，朝电子音吼道：“靠，还没结束，拿到本就应该属于老子的钱，这么难吗？”
“什么，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呀？”程艾米的泪腺格外发达，“我，我害怕，我想回家，我，阿瑜……呜呜，大哥——”
“哦，大家都害怕了呀，我看林小姐的精神状态就还不错哦，大家应该向她学习。”电子音说道。
赵知瑶跟着程旭舜骂了娘。
“哈哈哈，看你们玩得这么痛苦，就给你们一点提示好了，确实，还剩下，最后一个狼人了。”电子音说道。
众人齐齐咽了一口唾沫。
——陆如静抓错人了，真正的狼人不是她。
赵知瑶只觉得烦，只想翻个白眼，再骂句人。
女巫手里还捏着一瓶毒药，但赵知瑶还没有头绪。
笔握在手上，又不知道干什么了，在纸上画开了圈圈，等待着半夜十二点的到来。
十二点的钟声未听到，她先听到走廊上传来一声尖叫。
“救，救命，救救我！”有人来敲赵知瑶的门。
这样的敲门其实是很可怕的，几乎是标准的闹鬼场景，赵知瑶听着门外尖叫着听不出原声的尖叫声，心中也是恐惧的。
“开开门，林小姐，是我，陆如馨，我，救救我！”门外的声音大喊道。
赵知瑶放下了手里的笔，走到了门前。
“救救我，周祥起他，那个老不死的他，”陆如馨的声音很慌张，在拼命拍门，“救救我，那个老男人，他闯入我的房间，他，他要我顺从他，他想……”
门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救救我，同为女性，求你救救我……”
赵知瑶没敢开门，隔着门问道：“周菲菲呢，她没和你一起吗？”
“周菲菲被二表哥他们叫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陆如馨拼命拍门，“求你，救救我，那么个老男人，他，他为老不尊……”
赵知瑶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迟迟不敢动。
“程二公子他们找周菲菲一个小女孩干什么？”赵知瑶依旧言其他，“你们，你……”
“我知道，你是女巫，”陆如馨打断了赵知瑶，“我知道你现在不放心让我进去，求你，救救我，你是女巫，女巫还没有杀过人，她手里还有一瓶毒药，你杀了周祥起，你救救我好不好？”
陆如馨的声音小了下去，像是被恐惧抽干了力气：“周祥起那个老不死的，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我害怕，周菲菲又帮不了我，我……救救我！”
陆如馨的声音渐渐小了，似乎越发痛苦，哭都哭不出来了。
正说着，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狼人开始杀人。
而后，转到了女巫。
“我，我……”赵知瑶犹豫着。
“小美人，你在这里呀？”门外响起了破锣嗓子的声音，“小美人，你答应过我的……”
“救救我！”陆如馨爆发了全部的力气，又喊了一声。
赵知瑶用力闭了闭眼睛：“好。”
门外“扑通”一声，似乎有什么栽倒在了赵知瑶门前，而后是一声小声的喘息，道：“谢谢你，谢谢，林小姐……”
赵知瑶等了一会儿，确定门外没有声音了，还是放心不下，缓缓开了门。
门口两道身影，累到没有力气了的陆如馨，和已经没有气了的周祥起。
陆如馨的裙子有明显被撕扯的痕迹，都碎成了一片一片的布条。
赵知瑶伸手，把陆如馨扶了起来，扶进屋子里：“你没事吧？”
“我，没事，”陆如馨似乎终于缓过来了，开口道，“谢谢你，你救了我一命！”
“没什么救不救的，你，没事就好。”赵知瑶说道。
“小菲！”陆如馨缓过来了，猛地抓住了赵知瑶的衣袖，“小菲被程家兄弟两个叫走了，那个，那个糟老头子，好像就是在程家兄弟门口听到了什么动静，才，才来找到我的……”
赵知瑶猛然站起来：“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周菲菲可都还没到十四周岁！
陆如馨大喘气，没说话。
也是，女巫手上就一瓶毒药，陆如馨如果一开始就说周菲菲可能也面临危险，赵知瑶未必会优先救她。
利己是人的天性。
“不行，我得去看看，”赵知瑶还是不放心，说话很生硬，“你在这儿休息吧。”
赵知瑶几步跑到了原本程家三兄弟，现在程家两兄弟的房间，门是虚掩的，她一推就推开了。
迎面站着一位女性，几乎是一个照面，赵知瑶便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眼前这个女人，几乎是和周菲菲一个模具里刻出来的。
周菲菲的母亲徐芳玢已经死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周娜姑姑？”赵知瑶缓缓发出声音。
“你是，小菲的朋友？”周娜一眯眼，颇有点审视的架势在。
——我能说我是你现任丈夫之前和前妻的女儿吗？
赵知瑶的视线穿过周娜往里看，只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旁边是一个捂着上半身哭泣的女孩。
“小菲，你没事吧？”赵知瑶向周菲菲伸手。
小姑娘知道怕了，也伸手，回握赵知瑶，低声叫了她一声：“林姐姐。”
这声“林姐姐”，让周娜若有所思。
“周娜……夫人，你没死？”赵知瑶笑了一下。
“哦，你，和他长得挺像的。”周娜不冷不热地开口。
——这，这是那天晚上，和周祥起对话的那个女声！
赵知瑶的视线往里斜了斜，倒在一旁，连裤子都没穿好的尸体，是程旭禹。
“一个现实中的罪犯，看着沉默寡言，实际上多次对未满十四周岁的幼女下手，”周娜说道，“现在敢把主意打到我侄女头上了，胆子还真大！”
周娜的声音很有几分威严：“以及，一个看戏半天的，还打算猫着吗？”
程旭舜从里屋推门出来了，双手高举，做出投降的动作：“周阿姨威武。”
“最后一个狼人，是程旭禹吗？”赵知瑶眼前一花，心口卸下了千斤重担——这个游戏，终于要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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