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十四:剑意
“哎~凌羽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啊？他待在里面都快一个星期了！”
“谁知道，多半和你们上周的那次经历有关。”
试炼之塔外，“久战传说”等人正在交谈。
“虽说圣殿提倡猎魔者在试炼之塔内进行训练，但像凌师弟这样直接待上近一周的，我估计也就只有他了。”
徐鹏抬头望着高耸的黑塔，轻叹口气。
“不过萱萱你也别担心，那些试炼傀儡都是由圣殿的专属魔阵操控，不会下重手的！”
“我才没担心呢……”
“喂，我们别管那家伙了，我快饿死了！”
王曦双臂抱着咕噜噜叫的肚子，表情相当煎熬。
“就知道吃，你不会是一头猪的转世吧！”
“你说什么？！”
“哈哈！在这等的确也不是个办法，先去填饱肚子吧！”
说着，徐鹏顺势瞟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叶依萱，发现后者目光依然盯着试炼之塔。
“走吧萱萱，凌师弟或许是在思索什么事呢，等他想明白了应该就会出来了！”
“嗯，我知道了……”
圣殿联盟，试炼之塔
“铛——”
“铛——”
“轰——”
看见面前的巨大石傀应声倒地，凌羽随即也坐于地上，背靠着墙，大口喘气。
“意志不坚定……是吗……”
“呼——”
凌羽闭上双眼，刹那间，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曾在那具棺材里所经历的一切。
“呵，不错嘛！”
“虽然这些黑衣人的实力远不及其三分之一，但你的表现还真是优秀！”
“呼——呃……你是谁？”
凌羽持剑半跪在地，纵使已经气喘吁吁，身体也是伤痕累累。但看他的眼睛，其内却依旧未有一丝惧怕之意。
“这些黑衣人，还有那些石魔兽……”
“……都是你制造的？”
“嗯，是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毕竟是我的墓陵，应该内问题吧！”
“……”
凌羽抬头盯着眼前这位皮肤苍白如纸、头发飘逸似絮的老人。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敬意顿时油然而生。
“在下方信，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呼——我叫凌羽。”
“凌羽……呵，我记住你了！”
方信眯着眼轻笑起来，同时转身，“或许是我的错觉吧，我发现你的身上有一股让我分外熟悉的气息！”
“真的……好久都没见过他了啊！”
“……”
“呵，抱歉了！”
意识到自己有所多言，方信不禁轻声一笑。
“这座墓陵只是寄托我灵魂与意志的其中一座，原本看在你通过考验的份上还想赐你一物，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也无可奈何啊！”
“不用，只请前辈告诉离开的方法。”
“我的朋友现在还处于危险中，我得去救他们！”
“哦，朋友啊……”
方信似笑非笑地看着遍体鳞伤的凌羽，嘴角忽然微微上扬，“你内心真的认为他们是你的朋友？”
“嗯？”
凌羽被突如其来的一句当即惊得说不出话，一时只觉大脑瞬间空白。
“什么意思？”
“刚才我说过了，你身上有一股令我倍感熟悉的气息，也许你自己现在还没察觉。”
“但我很严肃的告诉你，你与他们，或者说所有猎魔者，永远也不可能真正成为相同的一方。”
“而且我从你脑海深处里还感受到了些许莫名的排斥感，那些记忆我想你不会忘记吧？”
“我……”
“至少在你还无法控制你体内那股力量前，试图接近你的人都注定会受到伤害。”
“恕晚辈愚钝，还请前辈细言。”
“你的力量现在只会为别人带来毁灭。”
“……”
“是这样吗？”
凌羽漫不经心地回应道，然心中早已充满警戒，手逐渐紧握双剑。
“呵，好像你并不是很信任我啊！也难怪，正常人应该都是这个反应！”
到底是曾经的一代“枪圣”，凌羽的小动作方信自然是觉察到了。
但尽管如此，他也仅仅只是邪魅一笑。
“若不服气，可敢让我考验一下！”
“……”
“呵，这是可笑。”
凌羽缓缓睁开眼，只见幽蓝的瞳孔里隐约夹杂一丝灰暗，如同一望无际的天空多出了几片煞风景的乌云。
“我的力量……”
“果然只会伤害他们吗……”
“难道就像夏阳那个时候说的一样，弱者无论怎么努力终究都是弱者。”
“原本就不配得到的力量，那我变强的意义……”
“究竟是什么？”
凌羽慢慢抬起头、双目无神地注视着上方，眼前忽然出现父亲那一如既往的严肃的容颜。
“父亲，你所谓的剑意……又到底是什么呢？”
圣殿联盟，古籍殿
“凌羽？你出来啦！”
“嗯，你们……怎么在这？”
凌羽一时兴起，准备到古籍殿查找一些关于大陆古往今来的英雄的资料，结果未曾想刚上第二层时居然恰好遇见了叶依萱和霄灵灵。
“我还以为队长你在试炼之塔安家了，看来是我多虑了啊！”
原本霄灵灵与叶依萱一样内心充满了喜悦，然转念又想到叶依萱这些天一直愁眉苦脸，终是毫不客气地嘲讽一句。
“灵灵，你说什么呢？！”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嘿嘿！你没事就好！”
叶依萱松开霄灵灵的手傻笑道，“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呢！”
“特别是王曦，他可是每天都会去试炼之塔那逛一圈哦！”
“噗！某位不也一样！”
“灵灵！”
“王曦和徐师兄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凌羽懒得参合她们两个之间的事，待侧头瞥了一眼其空无一人的身后，冷淡淡地问道。
“这个时间点他们估计还在训练场，我和灵灵现在也正好要去，你要来嘛？！”
“……”
“不用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凌羽的脑海倏然飘过方信的话，虽然他觉得那不过是吓唬他的罢了，但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却始终不能平静。
“哦，这样啊……”
“那你……”
叶依萱轻轻垂下头，不知是不是由于光亮魔阵的缘故，凌羽注意到她的脸颊突然红润一片。
“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嘴会说谎，但眼睛不会……”
“呵呵！不知道是谁之前说对此毫不关心的，落差真是大啊！”
见叶依萱目光一直注视着凌羽，躲于一旁的霄灵灵当即偷笑出声，顿时令当事人惊慌失措。
“啊灵灵！时候不早了，我们、我们快走吧！”
“凌羽，明天见！”
“嘻嘻！”
“……”
“明天见。”
“好多书，这些大陆曾经的资料应该会记载他吧……”
没错，凌羽此行的目的正是想找到关于方信的一些事迹。
毕竟以方信的口舌，他听出对方仿佛不止拥有一座墓陵。既然有这般实力，那他极有可能也是圣殿曾经的一位英雄。
“嗯？这是……”
凌羽随手拿起一本封面残缺不全的黄皮书，虽然不少页码都已经泛黄看不清，字迹也是如虫子蠕动似的扭扭曲曲。
但其上几个大字——圣枪录，他还是能勉强识别。
“呵，这上面记载的前辈估计都是王曦的向往吧。”
凌羽慢慢翻动着书，不过一眼，瞳孔忽然骤缩，目光紧紧盯着某处。
“方信，创建圣殿联盟的五大长老之一，拥有极高的枪术天赋。”
“因曾只身一人击退前来骚扰初期圣殿的诡影异族数百人，也被世人尊称为“枪圣”。”
“什么？这位前辈居然是圣殿的创始人之一！”
凌羽不禁瞪大双眼，头脑内再次回忆起自己与他的交谈。
“那按照他的说法，我真的……”
“怎么会……”
“呦，什么时候‘出关’了？”
‘嗯？’
一个熟悉、然其间却混杂一丝嘲讽的声音响起，瞬间打破了凌羽的思绪。
只见他立即抬头，正好与前面那个人双目相对。
夏阳。
“你怎么在这？”
凌羽迅速调整情绪，仅仅几秒表情便恢复了平常的冷淡。
“在某方面我可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对恩人就是这种态度？！”
夏阳停下手里的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虽说我想询问关于一周前你在那具棺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也不会回答，对吧？”
“……”
沉默。
“喂，我想问你件事……”
“嗯，什么？”
夏阳转身已打算离开，谁料背后突然传来一句轻微的声音，竟险些令他没反应过来。
“呵，洗耳恭听！”
“……”
“你曾说弱者不配得到力量——”
“那是错的。”
“你说什么？”
这下该轮到凌羽一头雾水了，不知所措。
“可是——”
“呵，我以前的确认为弱者不配获得力量。”
“因为在我看来，即使拥有力量，如果意志无法将其驾驭，终究只会沦为一个时代的罪恶。”
“但兴许是上天为否定这句话的绝对，让我遇到了你。”
说着，夏阳顺势看了一眼凌羽，尽管眼神依然充满不服。
“尽管不甘心，可是毋庸置疑你到底推翻了我那坚信不疑的执念。所以——”
“谁都可以变强，毕竟力量本就是为了保护自己与别人不受欺负。”
“而对于我来说，剑的意义也是如此。”
“剑的意义，是为了保护……”
“喂，我怎么总感觉如今你这么迷惘？跟一年前想比可谓天差地别。”
或是不解，亦或是对其有一点点难言的担心，夏阳竟一反常态地开口关切道。
“短短一年你的锐气就消磨这么多，还是说，你已经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而变强？”
“那五位你宁愿拼上性命都要守护的存在，已经无所谓了吗？”
“我……”
面对夏阳一连串的言辞，凌羽只觉内心忽然像豁然开朗似的，眉梢微微倾斜，眼神也从暗淡逐渐恢复为以往的冰冷。
然而透过那层极寒。前者却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暖意。
“我当然没忘，从始至终都未曾。”
“我只是有所收敛罢了。”
“呵，一样的狂妄自大，真是令人不爽！”
“彼此彼此！”
“谁知道，多半和你们上周的那次经历有关。”
试炼之塔外，“久战传说”等人正在交谈。
“虽说圣殿提倡猎魔者在试炼之塔内进行训练，但像凌师弟这样直接待上近一周的，我估计也就只有他了。”
徐鹏抬头望着高耸的黑塔，轻叹口气。
“不过萱萱你也别担心，那些试炼傀儡都是由圣殿的专属魔阵操控，不会下重手的！”
“我才没担心呢……”
“喂，我们别管那家伙了，我快饿死了！”
王曦双臂抱着咕噜噜叫的肚子，表情相当煎熬。
“就知道吃，你不会是一头猪的转世吧！”
“你说什么？！”
“哈哈！在这等的确也不是个办法，先去填饱肚子吧！”
说着，徐鹏顺势瞟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叶依萱，发现后者目光依然盯着试炼之塔。
“走吧萱萱，凌师弟或许是在思索什么事呢，等他想明白了应该就会出来了！”
“嗯，我知道了……”
圣殿联盟，试炼之塔
“铛——”
“铛——”
“轰——”
看见面前的巨大石傀应声倒地，凌羽随即也坐于地上，背靠着墙，大口喘气。
“意志不坚定……是吗……”
“呼——”
凌羽闭上双眼，刹那间，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曾在那具棺材里所经历的一切。
“呵，不错嘛！”
“虽然这些黑衣人的实力远不及其三分之一，但你的表现还真是优秀！”
“呼——呃……你是谁？”
凌羽持剑半跪在地，纵使已经气喘吁吁，身体也是伤痕累累。但看他的眼睛，其内却依旧未有一丝惧怕之意。
“这些黑衣人，还有那些石魔兽……”
“……都是你制造的？”
“嗯，是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毕竟是我的墓陵，应该内问题吧！”
“……”
凌羽抬头盯着眼前这位皮肤苍白如纸、头发飘逸似絮的老人。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敬意顿时油然而生。
“在下方信，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呼——我叫凌羽。”
“凌羽……呵，我记住你了！”
方信眯着眼轻笑起来，同时转身，“或许是我的错觉吧，我发现你的身上有一股让我分外熟悉的气息！”
“真的……好久都没见过他了啊！”
“……”
“呵，抱歉了！”
意识到自己有所多言，方信不禁轻声一笑。
“这座墓陵只是寄托我灵魂与意志的其中一座，原本看在你通过考验的份上还想赐你一物，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也无可奈何啊！”
“不用，只请前辈告诉离开的方法。”
“我的朋友现在还处于危险中，我得去救他们！”
“哦，朋友啊……”
方信似笑非笑地看着遍体鳞伤的凌羽，嘴角忽然微微上扬，“你内心真的认为他们是你的朋友？”
“嗯？”
凌羽被突如其来的一句当即惊得说不出话，一时只觉大脑瞬间空白。
“什么意思？”
“刚才我说过了，你身上有一股令我倍感熟悉的气息，也许你自己现在还没察觉。”
“但我很严肃的告诉你，你与他们，或者说所有猎魔者，永远也不可能真正成为相同的一方。”
“而且我从你脑海深处里还感受到了些许莫名的排斥感，那些记忆我想你不会忘记吧？”
“我……”
“至少在你还无法控制你体内那股力量前，试图接近你的人都注定会受到伤害。”
“恕晚辈愚钝，还请前辈细言。”
“你的力量现在只会为别人带来毁灭。”
“……”
“是这样吗？”
凌羽漫不经心地回应道，然心中早已充满警戒，手逐渐紧握双剑。
“呵，好像你并不是很信任我啊！也难怪，正常人应该都是这个反应！”
到底是曾经的一代“枪圣”，凌羽的小动作方信自然是觉察到了。
但尽管如此，他也仅仅只是邪魅一笑。
“若不服气，可敢让我考验一下！”
“……”
“呵，这是可笑。”
凌羽缓缓睁开眼，只见幽蓝的瞳孔里隐约夹杂一丝灰暗，如同一望无际的天空多出了几片煞风景的乌云。
“我的力量……”
“果然只会伤害他们吗……”
“难道就像夏阳那个时候说的一样，弱者无论怎么努力终究都是弱者。”
“原本就不配得到的力量，那我变强的意义……”
“究竟是什么？”
凌羽慢慢抬起头、双目无神地注视着上方，眼前忽然出现父亲那一如既往的严肃的容颜。
“父亲，你所谓的剑意……又到底是什么呢？”
圣殿联盟，古籍殿
“凌羽？你出来啦！”
“嗯，你们……怎么在这？”
凌羽一时兴起，准备到古籍殿查找一些关于大陆古往今来的英雄的资料，结果未曾想刚上第二层时居然恰好遇见了叶依萱和霄灵灵。
“我还以为队长你在试炼之塔安家了，看来是我多虑了啊！”
原本霄灵灵与叶依萱一样内心充满了喜悦，然转念又想到叶依萱这些天一直愁眉苦脸，终是毫不客气地嘲讽一句。
“灵灵，你说什么呢？！”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嘿嘿！你没事就好！”
叶依萱松开霄灵灵的手傻笑道，“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呢！”
“特别是王曦，他可是每天都会去试炼之塔那逛一圈哦！”
“噗！某位不也一样！”
“灵灵！”
“王曦和徐师兄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凌羽懒得参合她们两个之间的事，待侧头瞥了一眼其空无一人的身后，冷淡淡地问道。
“这个时间点他们估计还在训练场，我和灵灵现在也正好要去，你要来嘛？！”
“……”
“不用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凌羽的脑海倏然飘过方信的话，虽然他觉得那不过是吓唬他的罢了，但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却始终不能平静。
“哦，这样啊……”
“那你……”
叶依萱轻轻垂下头，不知是不是由于光亮魔阵的缘故，凌羽注意到她的脸颊突然红润一片。
“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嘴会说谎，但眼睛不会……”
“呵呵！不知道是谁之前说对此毫不关心的，落差真是大啊！”
见叶依萱目光一直注视着凌羽，躲于一旁的霄灵灵当即偷笑出声，顿时令当事人惊慌失措。
“啊灵灵！时候不早了，我们、我们快走吧！”
“凌羽，明天见！”
“嘻嘻！”
“……”
“明天见。”
“好多书，这些大陆曾经的资料应该会记载他吧……”
没错，凌羽此行的目的正是想找到关于方信的一些事迹。
毕竟以方信的口舌，他听出对方仿佛不止拥有一座墓陵。既然有这般实力，那他极有可能也是圣殿曾经的一位英雄。
“嗯？这是……”
凌羽随手拿起一本封面残缺不全的黄皮书，虽然不少页码都已经泛黄看不清，字迹也是如虫子蠕动似的扭扭曲曲。
但其上几个大字——圣枪录，他还是能勉强识别。
“呵，这上面记载的前辈估计都是王曦的向往吧。”
凌羽慢慢翻动着书，不过一眼，瞳孔忽然骤缩，目光紧紧盯着某处。
“方信，创建圣殿联盟的五大长老之一，拥有极高的枪术天赋。”
“因曾只身一人击退前来骚扰初期圣殿的诡影异族数百人，也被世人尊称为“枪圣”。”
“什么？这位前辈居然是圣殿的创始人之一！”
凌羽不禁瞪大双眼，头脑内再次回忆起自己与他的交谈。
“那按照他的说法，我真的……”
“怎么会……”
“呦，什么时候‘出关’了？”
‘嗯？’
一个熟悉、然其间却混杂一丝嘲讽的声音响起，瞬间打破了凌羽的思绪。
只见他立即抬头，正好与前面那个人双目相对。
夏阳。
“你怎么在这？”
凌羽迅速调整情绪，仅仅几秒表情便恢复了平常的冷淡。
“在某方面我可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对恩人就是这种态度？！”
夏阳停下手里的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虽说我想询问关于一周前你在那具棺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也不会回答，对吧？”
“……”
沉默。
“喂，我想问你件事……”
“嗯，什么？”
夏阳转身已打算离开，谁料背后突然传来一句轻微的声音，竟险些令他没反应过来。
“呵，洗耳恭听！”
“……”
“你曾说弱者不配得到力量——”
“那是错的。”
“你说什么？”
这下该轮到凌羽一头雾水了，不知所措。
“可是——”
“呵，我以前的确认为弱者不配获得力量。”
“因为在我看来，即使拥有力量，如果意志无法将其驾驭，终究只会沦为一个时代的罪恶。”
“但兴许是上天为否定这句话的绝对，让我遇到了你。”
说着，夏阳顺势看了一眼凌羽，尽管眼神依然充满不服。
“尽管不甘心，可是毋庸置疑你到底推翻了我那坚信不疑的执念。所以——”
“谁都可以变强，毕竟力量本就是为了保护自己与别人不受欺负。”
“而对于我来说，剑的意义也是如此。”
“剑的意义，是为了保护……”
“喂，我怎么总感觉如今你这么迷惘？跟一年前想比可谓天差地别。”
或是不解，亦或是对其有一点点难言的担心，夏阳竟一反常态地开口关切道。
“短短一年你的锐气就消磨这么多，还是说，你已经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而变强？”
“那五位你宁愿拼上性命都要守护的存在，已经无所谓了吗？”
“我……”
面对夏阳一连串的言辞，凌羽只觉内心忽然像豁然开朗似的，眉梢微微倾斜，眼神也从暗淡逐渐恢复为以往的冰冷。
然而透过那层极寒。前者却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暖意。
“我当然没忘，从始至终都未曾。”
“我只是有所收敛罢了。”
“呵，一样的狂妄自大，真是令人不爽！”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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