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从密密麻麻，到一片空白
不算狭窄的教室内，艾黎琳的呼吸声非常急促，她似乎被这个神志不清的四年生给激怒了。
“喂！贵族！你说我是丑八怪，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睛就是一个摆设呢？”艾黎琳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道，“我告诉你，不要试图触碰我的底线，不然，我定要你付出相对应的代价！”
砰！
艾黎琳松开四年生衣领的瞬间，四年生手握拳头，一拳打在她的鼻尖上，那力道，足以击碎一块薄木板。
突如其来的拳头让艾黎琳愣在原地，直到鼻血从鼻子流出，她才反应过来。
她抹去嘴巴上的鼻血，拿起手边的椅子就要砸向四年生的脑袋。
好在厄纳及时阻止，才没有发生小型流血事件。
“艾黎琳，他现在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因此采取暴力手段让他开口，大可不必。”厄纳夺过她手中的椅子，放到自己身后，坐下道，“你可以选择安慰他，也可以选择顺从他，然后从他的口中套出想要知道的信息。”
厄纳扭过头，抬手挠挠头道：“这些都是扎泽斯塔纳教我的，我一个刚刚成年的青少年哪里懂得那么多，对吧！”
哒！哒！哒！
悬挂在墙壁上的时钟，不停发出讨种族厌的声音，它会让种族在安静的情况下，总是在意时间。
“哒哒哒……我在思考的时候，最讨厌噪音在我耳边环绕！”艾黎琳站上椅子，拿下墙壁上的时钟，取出背后的电池，揣进自己口袋。
蜷缩在黑板下的四年生见状，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艾黎琳转过头，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吵闹的家伙已经被我给解决掉了，教室也重新恢复了安静。”
“你……你简直就是一个变态，你……你居然把手插进了的他的胸膛，取出了他的心……”说到一半，四年生弯下腰，将胃里的食物全部呕吐到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可千万不要过来啊！我还年轻，我还没有活够，我还没有看到黑色文字降临在我的……”
一瞬间，四年生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生物给扼住了，不管他们怎么尝试，就是说不出后面的内容。
这突然的停顿也吓到了靠在教室门前看戏的厄纳。
而他的一言一行，也让艾黎琳稍微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
他眼中的世界，似乎与他们眼中的世界不一样。
在厄纳眼中，艾黎琳是一个宛若天仙下凡的落魄龙姐姐，虽然脾气有些暴躁就是了。
在艾黎琳眼中，厄纳仅是一个初来外面世界乍到的小屁孩儿，没错，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小屁孩儿。
“小鬼，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的。”艾黎琳动作缓慢地靠近四年生，然后停步在黑板前恶课桌后，“我在你眼中，是一个怎样的怪物呢？”
四年生张开不停颤抖的双唇：“在我眼里，你……你就是一条全身腐烂的落魄龙，你的翅膀是破破烂烂的，你的尾巴是一截一截的，你的龙角是残缺的，你的……你的眼睛是空洞的！”
说完，他再次弯下腰，吐出无色透明状的液体。
听完四年生对自己的描述，艾黎琳深呼吸，然后吐出体内的浊气。
此刻的她很生气，以至于非常想要扒了四年生的皮。
但在得到有用的信息之前，她必须保持住脸上的微笑以及态度上的温柔。
“既然你那么惧怕我，那么我就离你远点，尽量不对你造成伤害。”艾黎琳缓慢退到教室的后门，“作为交换，你必须老实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
四年生试探性地问道：“那我要是……要是不老实回答呢？”
艾黎琳张大嘴巴，故意发出咆哮声：“不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你就会变成我的饱腹之食，明白了吗？”
四年生疯狂点头，不敢再多说一句废话。
……
昏暗的教室内，四年生急促的呼吸逐渐减缓了速度。
等到他的呼吸恢复到正常，情绪彻底稳定下来，艾黎琳搬来一张椅子，椅背朝他坐下道：“第一个问题，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其他学生都在广场上游玩，而你却独自一个蜷缩在这间昏暗的教室之中呢？”
四年生缓慢地把头转向被涂黑的窗户：“在校园祭开始之前，我……我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五天的行动，但就在校园祭开始的前一天晚上，那个……那个混蛋还是找到了我！”
厄纳很想知道四年生口中的混蛋是谁，所以他放慢脚步走到艾黎琳身后，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问出“那个混蛋是谁”这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你回答很完美，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艾黎琳轻轻干咳一声道，“你说的那个混蛋，是一个什么样的种族，是男性还是女性？”
四年生十分警惕地望向门外：“我……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种族，我也不知道它……它是男的还是女的，我只知道它比你……比你还要的丑陋。”
“它的脸……脸很像人猿，嘴巴……嘴巴一直咧到了耳根处，而且它身上的棕色毛很长，长到遮盖住它的双眼，遮盖住它的四肢。”
“它的四肢非常非常的细，它那骨白色的……爪子十分锋利，可以轻易切割下一栋建筑。”
“它的左眼框中，圆形的眼珠与方形的眼珠重叠在一起，右眼眶中，五边形的眼珠散发着浓厚的杀气。”
“据说被它盯上的种族……下场普遍很惨！”
说着说着，四年生的情绪再一次激动起来。
幸亏艾黎琳及时出声安慰他，在没有酿成大祸。
而他口中的那个混蛋，也让艾黎琳身后的厄纳开始紧张起来。
大约几十分钟前，他的双眼刚好与那个混蛋的右眼平行。
四年生的情绪恢复正常后，艾黎琳握住肩膀上的手掌：“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剧本，是空白的，还是没有空位的。”
“你知道萨洛戈佩大陆上，一共存在多少种剧本吗？”四年生从储物小包中拿出自己的剧本，竖起三根手指道，“第一种是写满黑色文字的无空位剧本，第二种是什么内容也没有的空白剧本，而第三种，是从密密麻麻，到一片空白的交易剧本。”
“持有交易剧本的种族，往往都是与诡异做过交易的，他们对自己剧本上的内容不满意，于是找到可以做交易的诡异，与它们签订协议，交换到自己想要的内容。”
“而我就会是其中一个。”四年生收起剧本，转头望向门外，“一旦交易者破坏与诡异只见的协议，那么他的剧本，就会从密密麻麻，变到一片空白。”
翻开的剧本上，厄纳看到了曾有文字存在过的痕迹。
“所以第三教室里的那只诡异，是……”
“没错，我就是那个与他做交易的诡异，嘻嘻嘻！”一张可怖的脸庞抵在教室门的玻璃上，凝视着蜷缩在讲台后瑟瑟发抖的四年生。
从它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厄纳隔着门都可以感受到。
“喂！贵族！你说我是丑八怪，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睛就是一个摆设呢？”艾黎琳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道，“我告诉你，不要试图触碰我的底线，不然，我定要你付出相对应的代价！”
砰！
艾黎琳松开四年生衣领的瞬间，四年生手握拳头，一拳打在她的鼻尖上，那力道，足以击碎一块薄木板。
突如其来的拳头让艾黎琳愣在原地，直到鼻血从鼻子流出，她才反应过来。
她抹去嘴巴上的鼻血，拿起手边的椅子就要砸向四年生的脑袋。
好在厄纳及时阻止，才没有发生小型流血事件。
“艾黎琳，他现在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因此采取暴力手段让他开口，大可不必。”厄纳夺过她手中的椅子，放到自己身后，坐下道，“你可以选择安慰他，也可以选择顺从他，然后从他的口中套出想要知道的信息。”
厄纳扭过头，抬手挠挠头道：“这些都是扎泽斯塔纳教我的，我一个刚刚成年的青少年哪里懂得那么多，对吧！”
哒！哒！哒！
悬挂在墙壁上的时钟，不停发出讨种族厌的声音，它会让种族在安静的情况下，总是在意时间。
“哒哒哒……我在思考的时候，最讨厌噪音在我耳边环绕！”艾黎琳站上椅子，拿下墙壁上的时钟，取出背后的电池，揣进自己口袋。
蜷缩在黑板下的四年生见状，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艾黎琳转过头，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吵闹的家伙已经被我给解决掉了，教室也重新恢复了安静。”
“你……你简直就是一个变态，你……你居然把手插进了的他的胸膛，取出了他的心……”说到一半，四年生弯下腰，将胃里的食物全部呕吐到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可千万不要过来啊！我还年轻，我还没有活够，我还没有看到黑色文字降临在我的……”
一瞬间，四年生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生物给扼住了，不管他们怎么尝试，就是说不出后面的内容。
这突然的停顿也吓到了靠在教室门前看戏的厄纳。
而他的一言一行，也让艾黎琳稍微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
他眼中的世界，似乎与他们眼中的世界不一样。
在厄纳眼中，艾黎琳是一个宛若天仙下凡的落魄龙姐姐，虽然脾气有些暴躁就是了。
在艾黎琳眼中，厄纳仅是一个初来外面世界乍到的小屁孩儿，没错，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小屁孩儿。
“小鬼，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的。”艾黎琳动作缓慢地靠近四年生，然后停步在黑板前恶课桌后，“我在你眼中，是一个怎样的怪物呢？”
四年生张开不停颤抖的双唇：“在我眼里，你……你就是一条全身腐烂的落魄龙，你的翅膀是破破烂烂的，你的尾巴是一截一截的，你的龙角是残缺的，你的……你的眼睛是空洞的！”
说完，他再次弯下腰，吐出无色透明状的液体。
听完四年生对自己的描述，艾黎琳深呼吸，然后吐出体内的浊气。
此刻的她很生气，以至于非常想要扒了四年生的皮。
但在得到有用的信息之前，她必须保持住脸上的微笑以及态度上的温柔。
“既然你那么惧怕我，那么我就离你远点，尽量不对你造成伤害。”艾黎琳缓慢退到教室的后门，“作为交换，你必须老实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
四年生试探性地问道：“那我要是……要是不老实回答呢？”
艾黎琳张大嘴巴，故意发出咆哮声：“不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你就会变成我的饱腹之食，明白了吗？”
四年生疯狂点头，不敢再多说一句废话。
……
昏暗的教室内，四年生急促的呼吸逐渐减缓了速度。
等到他的呼吸恢复到正常，情绪彻底稳定下来，艾黎琳搬来一张椅子，椅背朝他坐下道：“第一个问题，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其他学生都在广场上游玩，而你却独自一个蜷缩在这间昏暗的教室之中呢？”
四年生缓慢地把头转向被涂黑的窗户：“在校园祭开始之前，我……我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五天的行动，但就在校园祭开始的前一天晚上，那个……那个混蛋还是找到了我！”
厄纳很想知道四年生口中的混蛋是谁，所以他放慢脚步走到艾黎琳身后，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问出“那个混蛋是谁”这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你回答很完美，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艾黎琳轻轻干咳一声道，“你说的那个混蛋，是一个什么样的种族，是男性还是女性？”
四年生十分警惕地望向门外：“我……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种族，我也不知道它……它是男的还是女的，我只知道它比你……比你还要的丑陋。”
“它的脸……脸很像人猿，嘴巴……嘴巴一直咧到了耳根处，而且它身上的棕色毛很长，长到遮盖住它的双眼，遮盖住它的四肢。”
“它的四肢非常非常的细，它那骨白色的……爪子十分锋利，可以轻易切割下一栋建筑。”
“它的左眼框中，圆形的眼珠与方形的眼珠重叠在一起，右眼眶中，五边形的眼珠散发着浓厚的杀气。”
“据说被它盯上的种族……下场普遍很惨！”
说着说着，四年生的情绪再一次激动起来。
幸亏艾黎琳及时出声安慰他，在没有酿成大祸。
而他口中的那个混蛋，也让艾黎琳身后的厄纳开始紧张起来。
大约几十分钟前，他的双眼刚好与那个混蛋的右眼平行。
四年生的情绪恢复正常后，艾黎琳握住肩膀上的手掌：“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剧本，是空白的，还是没有空位的。”
“你知道萨洛戈佩大陆上，一共存在多少种剧本吗？”四年生从储物小包中拿出自己的剧本，竖起三根手指道，“第一种是写满黑色文字的无空位剧本，第二种是什么内容也没有的空白剧本，而第三种，是从密密麻麻，到一片空白的交易剧本。”
“持有交易剧本的种族，往往都是与诡异做过交易的，他们对自己剧本上的内容不满意，于是找到可以做交易的诡异，与它们签订协议，交换到自己想要的内容。”
“而我就会是其中一个。”四年生收起剧本，转头望向门外，“一旦交易者破坏与诡异只见的协议，那么他的剧本，就会从密密麻麻，变到一片空白。”
翻开的剧本上，厄纳看到了曾有文字存在过的痕迹。
“所以第三教室里的那只诡异，是……”
“没错，我就是那个与他做交易的诡异，嘻嘻嘻！”一张可怖的脸庞抵在教室门的玻璃上，凝视着蜷缩在讲台后瑟瑟发抖的四年生。
从它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厄纳隔着门都可以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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