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啃噬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洁白的墙壁倒是显得有些刺眼。
张道一嘴里发出“哼哼”地呻吟声，一道白色倩影走过来俯身问道：“同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道一感觉头有点晕，伸手遮了遮照在脸上的阳光，忽地，他笑了。
我没死？
我还活着？
张道一想不明白。
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为什么那个世界那么真实，难道说那个世界只是自己临死前的一个幻想？自己被救活后那个世界就破灭了？
这时医生拿着检查报告推门而入：“真是奇怪，你胃部的阴影竟然小了很多。”
“那我是不是好了？”
医生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你胃部的阴影为什么会小，但这并不代表你好了，你之前胃部的癌细胞扩散到全身已经晚期了，而现在......你可以理解为是胃癌中期。”
“不还是一样得等死。”
张道一语气波澜不惊，对于这种情况他早有预料，自从几个月前检查出来胃癌后，他就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同学你要坚强起来，现在只是中期，胃癌中期的治愈率还是很高的，只要你配合我们，就一定能战胜病魔。”
护士在一旁给张道一加油打气。
张道一勉强笑了笑没说话，医生见状叮嘱他早点休息后就带着护士出去了。
......
夜里，张道一想了很久，癌症晚期明明是不可逆的，为什么会变成中期呢，难不成......
张道一想起老和尚给自己的那两枚补血丹，难不成是那玩意儿的作用？
那自己最后吐出来的两个长着眼睛的血瘤又是什么？
为什么正正好也是两个？还是说那俩血瘤就是补血丹？
如果是补血丹的话为什么吐出来又变成了血瘤？
张道一想来想去，突然心里一惊！
他想起之前老和尚将茶馆小二收进葫芦里的场景，难道说......那两枚补血丹是用鬼炼制的？
肯定是！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吃进肚子里的补血丹吐出来后会变成长着眼睛的血瘤！
张道一思路一下子被打开了，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敲，用鬼炼制的补血丹可以遏制癌变，那么是不是代表鬼可以治愈自己的癌症呢？
怎么治愈？吃鬼吗？
张道一猛地摇头，无遮大会上发生的一幕令他惊悚不已，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吃鬼的。
再者说，现在这个社会，哪还有鬼。
......
翌日，值班护士来查房。
还是昨天那个护士，她给张道一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后，递给张道一一个塑封的东西。
张道一接过来发现是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符。
护士脸上露出不太自然的表情说：“这是我前两天去庙里求的平安符，你放枕头底下，能保佑你早日康复。”
张道一没想太多，道了声谢便收下了。
早上的阳光很好，张道一在病房待的实在有些闷，于是准备出去走走。
刚一出门，一个声音就吸引了张道一的注意。
“听说了吗，最近医院......有些不太平。”
走廊拐角处，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大爷神神秘秘地跟结伴的病友说。
“怎么回事？”
对方问了一句。
“前几天医院拉回来一个重症，我悄悄看了一眼，你猜怎么着，那个重症半边脸都没了，白花花的骨头在外面裸露着，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啃掉了。”
“这没什么吧，毕竟这是医院，收回来一些奇奇怪怪的病人很正常。”
“不正常的在后面，那个重症当天夜里就死了，从那之后，我们住院部每天都要死一个人，这几天已经连续死了好几个。”
“医院死人也很正常吧？”
“你听我说完，死的这些人不是因为生病死的，而是......被吓死的......”
“没那么邪乎吧？”
“就是这么邪乎，而且我听说，之前那个重症的尸体，竟然从太平间里消失了，这一大早医院里的工作人员都在找呢。”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儿子认识这医院的医生，这事是他听医生亲口讲的，这能有假？反正我是不敢再住下去了，明天我儿子就来接我回去。”
“......”
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身影，一种莫名的心悸涌上张道一的心头。
......
在外面散了会儿步，张道一准备回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刚才八卦的大爷竟然住在自己对面病房。
他本想过去再问一下关于医院闹鬼的事，但又觉得不太合适，毕竟人家说还要再住一晚，大爷都这把年纪了再吓到他自己就不太好了。
晚上查房的时候，值班护士照例叮嘱了张道一一些注意事项，不过末了，又额外叮嘱一句。
“同学，夜里早点睡，最好不要离开病房，最近......”
说到这时，护士停了下来。
“最近天气有点凉，外面昼夜温差很大，注意保暖不要冻着自己。”
护士临走给张道一掖了掖被子。
时间渐晚，住院部也逐渐安静下来。
窗外月亮头高挂，星星也不少，看来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困意袭来，张道一的呼吸也越来越平缓。
……
“咯吱咯吱……”
熟睡中的张道一听到一阵异响。
起初他还以为是老鼠在偷东西吃，可紧接传来呼救声：“有没有人啊，快来救救我，我快被鬼吃了！”
张道一赶紧爬了起来，在病房内左右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声音。
“有没有人啊，鬼已经把我的腿吃完了！”
张道一再次睁开眼睛，可周围仍是寂静无声。
“有没有人啊，鬼把我的肚子掏开了！”
张道一这次走到了门口，可听了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声音。
难道真是我的错觉？
张道一寻思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刚准备上床接着睡，结果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簌簌地啃噬咀嚼声。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才发现声音是从对面病房传出来的。
对面病房，不就是白天那个大爷吗？
张道一推门而入，清冷的月光下，病房内血流满地，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上到处都是零碎的肠屑内脏，一个人影正趴在大爷身上啃食他的脸肉！
推门声惊动了人影，它扭过头，露出半边裸露着森森白骨的脸，它嘴角挂着一小截肠子还在咀嚼，发出筋道的“滋滋”声，此时正盯着张道一，嘴角突然裂开直至耳根！
张道一嘴里发出“哼哼”地呻吟声，一道白色倩影走过来俯身问道：“同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道一感觉头有点晕，伸手遮了遮照在脸上的阳光，忽地，他笑了。
我没死？
我还活着？
张道一想不明白。
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为什么那个世界那么真实，难道说那个世界只是自己临死前的一个幻想？自己被救活后那个世界就破灭了？
这时医生拿着检查报告推门而入：“真是奇怪，你胃部的阴影竟然小了很多。”
“那我是不是好了？”
医生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你胃部的阴影为什么会小，但这并不代表你好了，你之前胃部的癌细胞扩散到全身已经晚期了，而现在......你可以理解为是胃癌中期。”
“不还是一样得等死。”
张道一语气波澜不惊，对于这种情况他早有预料，自从几个月前检查出来胃癌后，他就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同学你要坚强起来，现在只是中期，胃癌中期的治愈率还是很高的，只要你配合我们，就一定能战胜病魔。”
护士在一旁给张道一加油打气。
张道一勉强笑了笑没说话，医生见状叮嘱他早点休息后就带着护士出去了。
......
夜里，张道一想了很久，癌症晚期明明是不可逆的，为什么会变成中期呢，难不成......
张道一想起老和尚给自己的那两枚补血丹，难不成是那玩意儿的作用？
那自己最后吐出来的两个长着眼睛的血瘤又是什么？
为什么正正好也是两个？还是说那俩血瘤就是补血丹？
如果是补血丹的话为什么吐出来又变成了血瘤？
张道一想来想去，突然心里一惊！
他想起之前老和尚将茶馆小二收进葫芦里的场景，难道说......那两枚补血丹是用鬼炼制的？
肯定是！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吃进肚子里的补血丹吐出来后会变成长着眼睛的血瘤！
张道一思路一下子被打开了，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敲，用鬼炼制的补血丹可以遏制癌变，那么是不是代表鬼可以治愈自己的癌症呢？
怎么治愈？吃鬼吗？
张道一猛地摇头，无遮大会上发生的一幕令他惊悚不已，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吃鬼的。
再者说，现在这个社会，哪还有鬼。
......
翌日，值班护士来查房。
还是昨天那个护士，她给张道一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后，递给张道一一个塑封的东西。
张道一接过来发现是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符。
护士脸上露出不太自然的表情说：“这是我前两天去庙里求的平安符，你放枕头底下，能保佑你早日康复。”
张道一没想太多，道了声谢便收下了。
早上的阳光很好，张道一在病房待的实在有些闷，于是准备出去走走。
刚一出门，一个声音就吸引了张道一的注意。
“听说了吗，最近医院......有些不太平。”
走廊拐角处，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大爷神神秘秘地跟结伴的病友说。
“怎么回事？”
对方问了一句。
“前几天医院拉回来一个重症，我悄悄看了一眼，你猜怎么着，那个重症半边脸都没了，白花花的骨头在外面裸露着，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啃掉了。”
“这没什么吧，毕竟这是医院，收回来一些奇奇怪怪的病人很正常。”
“不正常的在后面，那个重症当天夜里就死了，从那之后，我们住院部每天都要死一个人，这几天已经连续死了好几个。”
“医院死人也很正常吧？”
“你听我说完，死的这些人不是因为生病死的，而是......被吓死的......”
“没那么邪乎吧？”
“就是这么邪乎，而且我听说，之前那个重症的尸体，竟然从太平间里消失了，这一大早医院里的工作人员都在找呢。”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儿子认识这医院的医生，这事是他听医生亲口讲的，这能有假？反正我是不敢再住下去了，明天我儿子就来接我回去。”
“......”
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身影，一种莫名的心悸涌上张道一的心头。
......
在外面散了会儿步，张道一准备回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刚才八卦的大爷竟然住在自己对面病房。
他本想过去再问一下关于医院闹鬼的事，但又觉得不太合适，毕竟人家说还要再住一晚，大爷都这把年纪了再吓到他自己就不太好了。
晚上查房的时候，值班护士照例叮嘱了张道一一些注意事项，不过末了，又额外叮嘱一句。
“同学，夜里早点睡，最好不要离开病房，最近......”
说到这时，护士停了下来。
“最近天气有点凉，外面昼夜温差很大，注意保暖不要冻着自己。”
护士临走给张道一掖了掖被子。
时间渐晚，住院部也逐渐安静下来。
窗外月亮头高挂，星星也不少，看来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困意袭来，张道一的呼吸也越来越平缓。
……
“咯吱咯吱……”
熟睡中的张道一听到一阵异响。
起初他还以为是老鼠在偷东西吃，可紧接传来呼救声：“有没有人啊，快来救救我，我快被鬼吃了！”
张道一赶紧爬了起来，在病房内左右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声音。
“有没有人啊，鬼已经把我的腿吃完了！”
张道一再次睁开眼睛，可周围仍是寂静无声。
“有没有人啊，鬼把我的肚子掏开了！”
张道一这次走到了门口，可听了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声音。
难道真是我的错觉？
张道一寻思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刚准备上床接着睡，结果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簌簌地啃噬咀嚼声。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才发现声音是从对面病房传出来的。
对面病房，不就是白天那个大爷吗？
张道一推门而入，清冷的月光下，病房内血流满地，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上到处都是零碎的肠屑内脏，一个人影正趴在大爷身上啃食他的脸肉！
推门声惊动了人影，它扭过头，露出半边裸露着森森白骨的脸，它嘴角挂着一小截肠子还在咀嚼，发出筋道的“滋滋”声，此时正盯着张道一，嘴角突然裂开直至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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