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思辨（其二）
杜航、徐远、王怡三人坐在茶几一侧，颜博路单独坐在另一侧。
茶几正当中，摆放着那台显示着毕业名单的笔记本电脑。
“如果这个世界里也有一个徐远，那我俩能遇见吗？遇见之后呢？会像科幻电影里一样，一起湮灭吗？”
没有人回答，目前的事情触及了所有人知识盲区。
颜博路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忽然开口道：“徐远，你的智力属性是多少？”
“12”
“其他人呢？”
“王怡目前是4，杜航是5。”
“唔……那就奇怪了……”颜博路取来纸笔，开始轻轻画着。
“我说话直接点，方便大家理解。”颜先生招手示意大家凑过来，“按照神使‘张良’的说法，6是正常人的水平，那王怡杜航都低于这个数值，却没有给人愚昧的感觉。而且，你有整整12点智力，可能比爱因斯坦都要高，但沟通时并没有感到多么天才。那么这个‘智力’属性到底是什么？”
三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王怡举起右手，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他确实比我们聪明，大部分事情都是他来决定的。”
徐远摇摇头，他很清楚这与智力无关：“智力属性提升后，没有感觉明显的变化。”
“这就对了，所以‘智力’并不是改造你们的大脑，而是一种外力去影响战斗强度。就像杜航力量大，能单手举起茶几，却没有明显的肌肉变化，看上去也不是一个壮汉。因此，你们的一切属性值，并不是由内而外的身体‘变化’，而是一种‘赋予’！”
徐远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我们依然是原来的个体，‘主神’只是改变了我们所处的空间，赐予我们一定的能力，却并没有将我们改变我们的内在。”
就像是交织混乱的线团被找到了一个线头，虽然看不到线团内部究竟是什么，却有了解开的希望。
颜博路沉思片刻：“第二个问题，你们经历的第一次冒险，与现实世界有明显割裂感，是因为世界整体都不一样。不论是三国、二战还是二次元，进入的第一秒就能感到不同。但这次不一样，如果不是丧尸病毒，你们甚至感受不到和真实世界的差距，对吗？”
“对！”
“那好，我相信两个世界还是不一样的。不论是平行世界理论、蝴蝶效应理论或是穿越理论，在你们到来之前，一定有些地方发生了变化。因为我们的世界也是独立存在的，那丧尸病毒的来源一定藏在某个角落未被发现。如果比较两个世界的不同，就一定能找到源头。”
“牛啊！教授！太牛了！”杜航拍着大腿激动地叫出声来。他从来没想过去寻找病毒源头，只想着活过300天完成冒险。而颜博路思路，却是要探索这个世界变化的根源。
“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罢了，对你们来说这是冒险，对我来说这里是从小长大的世界，我想挽留它。”颜博路长舒一口气，摘下眼镜，揉揉酸痛的鼻梁。
浩如烟海的信息中，需要找到头绪，否则根本无从下手。
徐远语速放慢，“难道我们能在这个世界，揭开另一个世界的秘密？”
颜博路的眼神却更加深邃，他开始思考一张宏伟的图画，这幅图画里有时空、宇宙、神明、人类……
“孩子们，接下来的时间里，请不要主动打扰我，让我认真思考。如果我有疑问，也要请你们第一时间回答——我感觉自己触摸到了一把钥匙，能解开一部分宇宙密码的钥匙。”
颜博路拿起纸笔，走向书房，轻轻地将门关上。
三人静静地等待着，颜先生的话让彼此有了一种使命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书房里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动静，紧张严肃的心情也慢慢舒缓下来。随着午夜钟声敲响，王怡提醒道：“已经两个小时了，他还没想好？”
徐远轻摸下巴：“也许，他要很久很久。”
考虑到徐远随时要进行战斗，王怡又是女孩子，杜航主动承担值夜班的工作，将被子拿到沙发上：“你们先去休息，我在这里盯梢，有情况随时喊你们。”
回到房间，徐远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自己没有颜先生的渊博，也没有那份冷静与睿智。但此时来自内心深处的汹涌澎湃确实再也压制不住，因为在病毒背后，有一个贯穿两个世界的谜团正在被逐步揭露……
第二天一早，徐远便整理好衣服下楼。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到颜菲与杜航在客厅讲话。
“他俩会聊什么？”徐远心里好奇，悄悄踮起脚尖，弯下身子，从楼梯拐角处往下看——
颜菲穿着一件粉红色睡衣，头上还有只可爱的小恐龙。双手抱腿坐在沙发上，露出性感的小脚丫。一改往日的性感妆容，没有精心打扮，展示出清纯可爱的一面。
只是一开口，险些让徐远从楼上摔下去。
“杜航哥哥，你和几个女生开过房啊？”
这么露骨吗！徐远捂住嘴憋气，生怕错过这紧张刺激的话题。
杜航也是满脸震惊，支支吾吾的回答：“你……小姑娘问这个不好。”
颜菲扬起下巴，吐吐舌头，笑着说：“哎！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杜航脸红到耳根：“是又怎么样！”
“真没劲，那徐远呢？也是雏？”
“我怎么知道，不过应该不是，大学的时候他谈过女朋友。”
“哦，那还有点意思。”颜菲应一声后对胖子没了兴趣，自顾自玩起手机来。
杜航好奇道：“你和很多男人……那个过吗？”
颜菲头也不抬，随口答道：“也不算很多，三十几个吧。”
“三十几个！”徐远和杜航同时惊掉了下巴。
“对啊，很多吗？”
“这已经不是多不多的问题了，这……这都是道德问题了吧！你才多大啊，你，你也太开放了！”杜航嘴有点笨，只觉得颜菲太不正经，简直伤风败俗。
“那男人三妻四妾，出入红灯区、洗脚店，算不算道德问题？”颜菲并调皮的反问。
杜航脖子憋得通红：“那也是不对的！都犯法！”
颜菲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笑问：“那为什么屡禁不止啊？再说，有几个对妻子忠贞不渝的？听徐远说你是富二代，那你父亲是一个模范丈夫，道德楷模吗？”
“这不一样！我爸爸那是为了工作，应酬！”
颜菲眼皮都懒得抬，漫不经心道：“看来你爸爸也有问题喽，那请问，是我思想有问题，还是你双标呢？”
看到杜航的窘样，徐远暗暗佩服颜菲的坦荡。在大多数人谈性色变的国度，能这么直率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实在少见，这离不开颜家在教育子女上的开明。
这个问题徐远自己也想过，从古到今，社会对待男女“性”事天差地别。古代有青楼妓院，甚至公子少爷出入其中成为美谈，还有专门的文章歌颂赞美。但对待女人却像笼子里的宠物，不但不能有任何歪心思，就连一些正常的社交能力也要剥夺。后来甚至研究出裹小脚，把整个脚掌折断、挤碎，来彻底禁锢女人外出。
正在徐远思考时，颜菲开始向杜航吐露自己的想法：
“自由和封建是对立的，中间有一个比较合适的平衡点，这个点在哪里，取决于文化和思想。《列女传》中的李氏，因为被男子拉扯胳膊，就用斧头把自己胳膊砍断，在我们看来滑稽可笑，但当时却认为这才是正义，甚至还要求天下妇女效仿。如今有个别教授提倡彻底性开放言论，认为伦理道德无所谓，禁欲本就是违背人性。你说这两种观点是不是都很极端？”
“对，很极端。”杜航点点头，认真听着。
“你觉得极端，是因为你的立场在两者当中。其实我的立场也在两者当中，但比你开放点，仅此而已。我从没有伤害别人，也从不强迫别人。一直有关心自己的健康，做各种体检，和男生玩的时候也有很好的保护自己。我的行为符合了基本的道德模板，请问你刚刚骂我的理由在哪里呢？”
徐远倒吸一口凉气，心道不愧是颜先生的女儿，和父亲说话有几分相像，逻辑性好强。
杜航认真思考后，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刚刚态度不好，向你道歉。你的观点我不知如何反驳，但你不会觉得，自己这么开放，未来的丈夫会接受不了吗？总要嫁人的吧？”
“那你可以换位思考，你身边任何一个和女生发生过性关系的男性，他们不会怕未来的妻子接受不了吗？就我个人而言，我自己婚前有性行为，那我也接受对方有类似的行为。婚后也是一样，我不出轨，也希望对方永不出轨，但对方如果做了那样的事，我也会改变自己的道德束缚。规则也好，约束也好，是对彼此的，不是针对一个人的，更不应该是针对某个性别的。”
“好啦，你别欺负小杜了！”颜菲妈妈端着牛奶和烤面包，微笑着走到两人身边；“菲菲是个好姑娘，每天下学后都会回家的，什么三十个男人，净吹牛！”
“妈妈！”见自己编的谎话被戳穿，颜菲拉着母亲手臂开始撒娇。
“原来是吹牛！”徐远和杜航同时松了一口气。
“吱——”
毫无征兆，书房的门轻轻打开，颜博路从门内缓缓走出。神情憔悴，面色苍白，只过了一晚，却看上去老了许多。徐远急忙跑下楼，想过去搀扶，却被对方摆手拒绝。
“颜先生，您……一晚没休息吗？”
颜博路点点头，挤出一抹微笑：“是啊，比想象中顺利得多。也许，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先吃点东西吧。”颜菲母亲见到自己丈夫这般模样，心酸不已。
“好。”颜博路抓起面包，大口吃起来，其余人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这是一个颠覆我原本世界观的理论，却也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我没有精力去给它命名，姑且称为相机理论，或者‘文明阶级’理论。”
“相机理论？”
茶几正当中，摆放着那台显示着毕业名单的笔记本电脑。
“如果这个世界里也有一个徐远，那我俩能遇见吗？遇见之后呢？会像科幻电影里一样，一起湮灭吗？”
没有人回答，目前的事情触及了所有人知识盲区。
颜博路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忽然开口道：“徐远，你的智力属性是多少？”
“12”
“其他人呢？”
“王怡目前是4，杜航是5。”
“唔……那就奇怪了……”颜博路取来纸笔，开始轻轻画着。
“我说话直接点，方便大家理解。”颜先生招手示意大家凑过来，“按照神使‘张良’的说法，6是正常人的水平，那王怡杜航都低于这个数值，却没有给人愚昧的感觉。而且，你有整整12点智力，可能比爱因斯坦都要高，但沟通时并没有感到多么天才。那么这个‘智力’属性到底是什么？”
三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王怡举起右手，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他确实比我们聪明，大部分事情都是他来决定的。”
徐远摇摇头，他很清楚这与智力无关：“智力属性提升后，没有感觉明显的变化。”
“这就对了，所以‘智力’并不是改造你们的大脑，而是一种外力去影响战斗强度。就像杜航力量大，能单手举起茶几，却没有明显的肌肉变化，看上去也不是一个壮汉。因此，你们的一切属性值，并不是由内而外的身体‘变化’，而是一种‘赋予’！”
徐远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我们依然是原来的个体，‘主神’只是改变了我们所处的空间，赐予我们一定的能力，却并没有将我们改变我们的内在。”
就像是交织混乱的线团被找到了一个线头，虽然看不到线团内部究竟是什么，却有了解开的希望。
颜博路沉思片刻：“第二个问题，你们经历的第一次冒险，与现实世界有明显割裂感，是因为世界整体都不一样。不论是三国、二战还是二次元，进入的第一秒就能感到不同。但这次不一样，如果不是丧尸病毒，你们甚至感受不到和真实世界的差距，对吗？”
“对！”
“那好，我相信两个世界还是不一样的。不论是平行世界理论、蝴蝶效应理论或是穿越理论，在你们到来之前，一定有些地方发生了变化。因为我们的世界也是独立存在的，那丧尸病毒的来源一定藏在某个角落未被发现。如果比较两个世界的不同，就一定能找到源头。”
“牛啊！教授！太牛了！”杜航拍着大腿激动地叫出声来。他从来没想过去寻找病毒源头，只想着活过300天完成冒险。而颜博路思路，却是要探索这个世界变化的根源。
“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罢了，对你们来说这是冒险，对我来说这里是从小长大的世界，我想挽留它。”颜博路长舒一口气，摘下眼镜，揉揉酸痛的鼻梁。
浩如烟海的信息中，需要找到头绪，否则根本无从下手。
徐远语速放慢，“难道我们能在这个世界，揭开另一个世界的秘密？”
颜博路的眼神却更加深邃，他开始思考一张宏伟的图画，这幅图画里有时空、宇宙、神明、人类……
“孩子们，接下来的时间里，请不要主动打扰我，让我认真思考。如果我有疑问，也要请你们第一时间回答——我感觉自己触摸到了一把钥匙，能解开一部分宇宙密码的钥匙。”
颜博路拿起纸笔，走向书房，轻轻地将门关上。
三人静静地等待着，颜先生的话让彼此有了一种使命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书房里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动静，紧张严肃的心情也慢慢舒缓下来。随着午夜钟声敲响，王怡提醒道：“已经两个小时了，他还没想好？”
徐远轻摸下巴：“也许，他要很久很久。”
考虑到徐远随时要进行战斗，王怡又是女孩子，杜航主动承担值夜班的工作，将被子拿到沙发上：“你们先去休息，我在这里盯梢，有情况随时喊你们。”
回到房间，徐远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自己没有颜先生的渊博，也没有那份冷静与睿智。但此时来自内心深处的汹涌澎湃确实再也压制不住，因为在病毒背后，有一个贯穿两个世界的谜团正在被逐步揭露……
第二天一早，徐远便整理好衣服下楼。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到颜菲与杜航在客厅讲话。
“他俩会聊什么？”徐远心里好奇，悄悄踮起脚尖，弯下身子，从楼梯拐角处往下看——
颜菲穿着一件粉红色睡衣，头上还有只可爱的小恐龙。双手抱腿坐在沙发上，露出性感的小脚丫。一改往日的性感妆容，没有精心打扮，展示出清纯可爱的一面。
只是一开口，险些让徐远从楼上摔下去。
“杜航哥哥，你和几个女生开过房啊？”
这么露骨吗！徐远捂住嘴憋气，生怕错过这紧张刺激的话题。
杜航也是满脸震惊，支支吾吾的回答：“你……小姑娘问这个不好。”
颜菲扬起下巴，吐吐舌头，笑着说：“哎！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杜航脸红到耳根：“是又怎么样！”
“真没劲，那徐远呢？也是雏？”
“我怎么知道，不过应该不是，大学的时候他谈过女朋友。”
“哦，那还有点意思。”颜菲应一声后对胖子没了兴趣，自顾自玩起手机来。
杜航好奇道：“你和很多男人……那个过吗？”
颜菲头也不抬，随口答道：“也不算很多，三十几个吧。”
“三十几个！”徐远和杜航同时惊掉了下巴。
“对啊，很多吗？”
“这已经不是多不多的问题了，这……这都是道德问题了吧！你才多大啊，你，你也太开放了！”杜航嘴有点笨，只觉得颜菲太不正经，简直伤风败俗。
“那男人三妻四妾，出入红灯区、洗脚店，算不算道德问题？”颜菲并调皮的反问。
杜航脖子憋得通红：“那也是不对的！都犯法！”
颜菲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笑问：“那为什么屡禁不止啊？再说，有几个对妻子忠贞不渝的？听徐远说你是富二代，那你父亲是一个模范丈夫，道德楷模吗？”
“这不一样！我爸爸那是为了工作，应酬！”
颜菲眼皮都懒得抬，漫不经心道：“看来你爸爸也有问题喽，那请问，是我思想有问题，还是你双标呢？”
看到杜航的窘样，徐远暗暗佩服颜菲的坦荡。在大多数人谈性色变的国度，能这么直率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实在少见，这离不开颜家在教育子女上的开明。
这个问题徐远自己也想过，从古到今，社会对待男女“性”事天差地别。古代有青楼妓院，甚至公子少爷出入其中成为美谈，还有专门的文章歌颂赞美。但对待女人却像笼子里的宠物，不但不能有任何歪心思，就连一些正常的社交能力也要剥夺。后来甚至研究出裹小脚，把整个脚掌折断、挤碎，来彻底禁锢女人外出。
正在徐远思考时，颜菲开始向杜航吐露自己的想法：
“自由和封建是对立的，中间有一个比较合适的平衡点，这个点在哪里，取决于文化和思想。《列女传》中的李氏，因为被男子拉扯胳膊，就用斧头把自己胳膊砍断，在我们看来滑稽可笑，但当时却认为这才是正义，甚至还要求天下妇女效仿。如今有个别教授提倡彻底性开放言论，认为伦理道德无所谓，禁欲本就是违背人性。你说这两种观点是不是都很极端？”
“对，很极端。”杜航点点头，认真听着。
“你觉得极端，是因为你的立场在两者当中。其实我的立场也在两者当中，但比你开放点，仅此而已。我从没有伤害别人，也从不强迫别人。一直有关心自己的健康，做各种体检，和男生玩的时候也有很好的保护自己。我的行为符合了基本的道德模板，请问你刚刚骂我的理由在哪里呢？”
徐远倒吸一口凉气，心道不愧是颜先生的女儿，和父亲说话有几分相像，逻辑性好强。
杜航认真思考后，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刚刚态度不好，向你道歉。你的观点我不知如何反驳，但你不会觉得，自己这么开放，未来的丈夫会接受不了吗？总要嫁人的吧？”
“那你可以换位思考，你身边任何一个和女生发生过性关系的男性，他们不会怕未来的妻子接受不了吗？就我个人而言，我自己婚前有性行为，那我也接受对方有类似的行为。婚后也是一样，我不出轨，也希望对方永不出轨，但对方如果做了那样的事，我也会改变自己的道德束缚。规则也好，约束也好，是对彼此的，不是针对一个人的，更不应该是针对某个性别的。”
“好啦，你别欺负小杜了！”颜菲妈妈端着牛奶和烤面包，微笑着走到两人身边；“菲菲是个好姑娘，每天下学后都会回家的，什么三十个男人，净吹牛！”
“妈妈！”见自己编的谎话被戳穿，颜菲拉着母亲手臂开始撒娇。
“原来是吹牛！”徐远和杜航同时松了一口气。
“吱——”
毫无征兆，书房的门轻轻打开，颜博路从门内缓缓走出。神情憔悴，面色苍白，只过了一晚，却看上去老了许多。徐远急忙跑下楼，想过去搀扶，却被对方摆手拒绝。
“颜先生，您……一晚没休息吗？”
颜博路点点头，挤出一抹微笑：“是啊，比想象中顺利得多。也许，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先吃点东西吧。”颜菲母亲见到自己丈夫这般模样，心酸不已。
“好。”颜博路抓起面包，大口吃起来，其余人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这是一个颠覆我原本世界观的理论，却也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我没有精力去给它命名，姑且称为相机理论，或者‘文明阶级’理论。”
“相机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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