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死亡赞歌
“让我猜猜看，你是他们的头头吧？金色怪物。”高雄站在距离栏杆不远处，自言自语嘲笑道。
金色丧尸朝高雄缓缓走去：“只有你一个人？”
高雄瞬间头皮发麻，不敢相信丧尸竟会讲话！咽口唾沫稳定情绪，声音颤抖道：“你竟然会讲人类的语言？”
“我本就是你们研发出来的生物，说你们的语言有什么奇怪？”金色丧尸走到高雄面前，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对方。
高雄眯起眼，自嘲道：“我们？你是人类研发的？”
“是。”
“自作孽，不可活……今天的布局和入侵，也是你策划的？”
“是。”
高雄重重叹口气：“那再称呼你为怪物就太不礼貌了。我想，应该称你为‘智者’”。
对方明显很满意这个称呼，微笑着点头：“你很不错，没有恐惧也没有逃跑，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人类的闪光点——勇气与智慧。”
高雄微笑以示尊敬，索性放松下来，盘膝坐在地上，抬头问：“你为什么把重心放在双子大厦？这里有什么秘密？”
“无可奉告，也许是因为我喜欢这里，毕竟是S市最高建筑，站在此处可以俯瞰整个市区。”智者低头冲高雄微微一笑，她很享受居高临下的姿态。
“看来，你懂得审美和幽默。”高雄点头夸赞，同时疑惑道“你们是通过什么方法阻断我们的通讯？唉，原本想要将情报传递出去，没想到最信赖的手机，此时变成了一块废铁。”
高雄指向地上的手机，上面有明显裂缝，似乎是由于气恼被重重摔坏。
智者轻蔑一笑：“如今的人类，失去网络与通讯，便是聋子、瞎子，传递信息的能力甚至不如原始人。”说罢，指了指身后的紫色女丧尸，“切断你们的通讯，得归功于她。”
紫色丧尸缓缓走向破损的手机，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其轻轻夹起。仔细确认后，优雅地将它捏成碎片。
高雄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厌恶女性裸体，冷笑道：“真是强大的能力啊，我可以称呼她为干扰者吗？”
“那是你的事。”智者瞬间收起笑容，脸色阴沉，一步步靠近高雄。强大的气场与阴冷的杀气，令这位见过无数大世面的副市长感到恐惧，“你的问题问完了，该我了！”
“你想问什么，我都如实回答，别……别靠过来。”
“哦？你在害怕？”智者饶有兴致的观察着眼前的猎物，“问，是人类的方式，我，有我的方式。”
高雄还想继续拖延时间，却绝望地看到智者用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胸口。随后，像砂糖溶于水一样，整个手掌溶入自己的胸膛。
“滚开！怪物！”高雄想要伸手推开对方，却发现四肢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骂人的话真难听。”智者并不恼怒，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没想到……跟我接触最亲密的女性，居然是一只丧尸。”高雄无奈闭上双眼，迎接生命最后的时刻。
“我喜欢你的幽默。”智者眼含笑意，全身缓缓溶入高雄的身体。
高雄还想说话，却忽然感觉大脑被电流击穿，紧接着意识逐渐模糊。
“你们的花样……还真多啊，子成啊，我争取的时间……够了吧……”这是他残留在人间的最后一丝意识。
高雄绵软无力地倒在地上，像是街上随处可见的玩偶。十几秒后，高雄的身体开始龟裂，皮肤一点点被撕开，血液从全身的缝隙处向外喷涌而出。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尸体整个炸裂开，血块四处飞溅。
智者满身是血的从高雄体内钻出，怒气冲冲吼道：
“找！他还有同伙！李子成！”
干扰者与TANK迅速在天台搜寻，掀砸翻找。
智者浑身浴血，发疯似的怒吼着：
“找！一定要找到！决不能让他把讯息传出去！”
智者恼羞成怒，她无法接受自己掌握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被人类玩弄。刹那间，仿佛有一个无比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身后，正自上而下俯视自己。可转回头，又发现那只是幻觉。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恐惧。换句话说，即便找不到李子成又怎样？有干扰者的存在，对方绝不可能将信息传出去。
李子成一定藏在附近！可往下是六百余米的高度，往上是一望无际的天空，没有任何飞行器，他要如何逃脱……明明绝不可能出任何意外，可智者就是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锁住自己的咽喉。
双子大厦天台，四只无比强大的丧尸在拼命寻找李子成的踪迹。
双子大厦地面，一摊血肉模糊的尸块正被数只丧尸争夺着，吞食着。
旁边是散开一地的衣服，与一部屏幕破损的手机。
手机呼吸孔闪着微弱的光芒，它已经执行完自己最后的任务——定时发送。
没有人知道，这摊血肉，就是曾经大名鼎鼎的富豪李子成。
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紧紧抱着一团衣物从六百多米的高空跳落时是多么决绝。
人们能得到的，只剩一条文字讯息：
“我们是李子成、高雄。”
“这条讯息被发出时，我们已不在人世，但同时证明了我们的猜想。”
“丧尸中有特殊群体，能阻断人类的一切通讯功能，范围大概是五百米。”
“他们有高阶智慧，能像军事指挥官一样组织小型战役。”
“低阶丧尸服从于高阶，通过颜色可以辨别它们的职位。金色高于紫色，紫色高于其他。”
“紫色丧尸中有体型巨大的单位，姑且命名为TANK。TANK拥有可怕的体能，可以徒手爬上六百米高的大楼，且速度飞快。”
“金色丧尸拥有最高智能，高雄称她为智者。智者且拥有人类的语言系统，且她的出现与人类某项研究有关。”
“能切断通讯的是紫色女性丧尸，手指极长，外形与人类女性无异。高雄称其为干扰者。”
“金色丧尸能溶化进人类身体！”
最后一句话不是结尾，却是结束。李子成藏在栏杆后，悄悄观察着一切。他不敢赌智者进入高雄身体后会发生什么，在写完最后这句后，将手机紧紧塞入由两人衣服团成的球体中，双脚蹬地，从天台一跃而下！
他不清楚，六百多米的高空，手机是否会被摔成粉末。为了增加成功的可能性，他保持了背部向下脸朝上的姿势，同时将衣服球紧紧抱在怀里。
这位平时衣着光鲜的成功人士，与人世间告别时却几乎一丝不挂。
“但愿做的这一切……有用吧……”
“砰——”
与地面碰撞的一刹那，身体散为无数肉块，吸引周围丧尸纷纷过来啃食……
落地后四十多秒，手机碎裂的屏幕发出微弱的光芒。
发送成功！
由于发送信息的人身份特殊，拥有极高的社会影响力，半天不到，这条讯息便传遍了S市的大街小巷。
无法估量这条讯息为日后决战带来多大影响，只可惜两位英雄死相凄惨，连完整的遗体都不曾留下。
黄昏响起的钟声，似乎在为两名勇士送行。
随着双子大厦被彻底攻陷，丧尸在S市的根据地正式建立。以大厦为中心，以智者为领袖，丧尸在S市迅速蔓延开来。
市政府内。
程雨欣控制行政长官下令，动用警方力量，迅速清扫街面上零散的丧尸群。同时命令军方开始在明珠滩修建牢固的防御工事。准备与丧尸决战，毕其功于一役。
程雨欣选明珠滩作为决战之地，有三点考量：其一，明珠滩是S市最具标志性地标，更有明珠塔这座举世闻名的建筑。选此处决战，能最大程度给人们带来信心。其二，明珠滩百余年来，一直是远东最大的金融中心，这里的建筑多为银行、外贸、租界修建，极为坚固，可作为防御工事最好的依托。其三，明珠滩身后便是明珠江，奔涌不息的江水是天然屏障，丧尸不可能渡江过来。
就在明珠滩工事迅速建立之时，智者也在迅速扩张丧尸地盘。紫色史诗丧尸拥有较高智慧，作为小型领袖，统领较大区域。蓝色稀有丧尸拥有一定特殊能力与较低智慧，在每条街上安放，负责寻找、攻击人类。
前线，人类与丧尸争分夺秒战斗。
别墅区，徐远三人正躺在沙发上，通过直播与社交软件，了解外界情况。
“看这个，又是一条热搜，蓝色长腿丧尸，奔跑速度可接近汽车！”王怡一手拿手机一手敲键盘，嘴里还叼着喝刚泡好的原味奶茶。
“双子大厦周围三公里，或许无人生还……”杜航低声念着，心情越发沉痛，“老大，才不到一天，就已经这种局面了，我觉得鳖下去肯定活不到三百天。”
中二程度极高的杜航，在知道李子成舍命传递讯息的事件后，已经热血沸腾。他现在只想端着机关枪，去收割丧尸的生命，而不是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别墅里。
“是得参战了……这个时候再不团结一心，人类会被消灭光的。”丧尸的能力远超想象，三人之前制定的“苟活”策略明显有问题。
“在此之前，我们小队必须确定一件事。”徐远严肃道，“作为冒险者，我们会无数次穿梭在各个不同的文明世界。我希望大家确定一下，我们是把文明世界当成一种游戏，不择手段，利益最大化？还是当成真实世界，善念为先，理性对待？”
“很不一样吗？”王怡眨着大眼睛问。
“不一样！比如现在，我们可以坚壁清野，把周围的人全部杀掉，抢夺资源，大幅度增加生存几率。遇到别的冒险者也要杀掉，抢夺技能与装备，最大化提升自身实力。反过来，我们如果当成真实的世界，那就会有很多道德准则，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而且应该竭尽所能，去保护这座城市，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自从被银狼攻击后，善与恶的问题就一直围绕在大家心头，只是无人点破。
“我经历的第一个文明是二次元，几乎都是萌妹子，我把那个文明世界完全当成一种游戏……可这里不一样，这里的每个地方、每个人、甚至每个细节都与现实世界一模一样，我实在没办法把自己变成一个屠夫……”
“那就是说，你选二？”徐远问道。
“这不该是一个选择题！”王怡急忙插嘴，略带恐惧看着徐远，：“你可以很冰冷的做决定吗？你看到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可以痛下杀手吗？你会为了一点点资源去剥夺别人的生命吗？”
徐远认真思考后，回答道：“很难，但为了生存下去，也许不得不让自己变残忍。”。
“难道将来，我们为了生存，都要变成刽子手？为了提升实力，到处进行屠杀？那……也许我们还不如外面那群丧尸。”
“所以才让大家做选择！”徐远无奈叹息。
一直沉默的杜航开口道：“我想，这不是选择，而是最基本的人性。”
徐远刚要开口，突然手机亮了起来。
是颜菲的消息，徐远下意识拿过手机，将身子稍微侧了侧。看了一眼，眼角微微颤抖，却并没有回复。
王怡坐到徐远身边，深吸一口气，认真问道：“你对颜菲有感情吧？你能忽视这种情感吗？不管是喜欢还是爱，或者是一时性冲动，但你确确实实对这个世界中的个体产生了情感，对吗？”
徐远被这句话戳中软肋，他确实被颜菲深深吸引着，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接触，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对方的身影。
“我不会让她影响到我们的队伍，今天也没有回消息……”
“我不是说这个。”王怡生怕徐远误会，急忙打断，“我是想说，至少对于这份感情而言，这里就是真实世界。仔细想想，你会为了生存，去杀死颜菲吗？”
“对啊……”徐远陷入沉思，文明世界那么真实，自己真的能狠下心来去做伤天害理之事吗？真的能无视道德、无视伦理吗？如果真的做了，自己还是人类吗……
见徐远迟迟没有开口，王怡反问道：“所以，我们有了共同的答案，对吗？”
徐远缓缓点头。
杜航正色道：“所以，我们应该成为城市的保卫者，用力量与丧尸对抗。而不是成为寄生者，躲在角落里苟活。”
这一刻，大家选择了光。
金色丧尸朝高雄缓缓走去：“只有你一个人？”
高雄瞬间头皮发麻，不敢相信丧尸竟会讲话！咽口唾沫稳定情绪，声音颤抖道：“你竟然会讲人类的语言？”
“我本就是你们研发出来的生物，说你们的语言有什么奇怪？”金色丧尸走到高雄面前，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对方。
高雄眯起眼，自嘲道：“我们？你是人类研发的？”
“是。”
“自作孽，不可活……今天的布局和入侵，也是你策划的？”
“是。”
高雄重重叹口气：“那再称呼你为怪物就太不礼貌了。我想，应该称你为‘智者’”。
对方明显很满意这个称呼，微笑着点头：“你很不错，没有恐惧也没有逃跑，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人类的闪光点——勇气与智慧。”
高雄微笑以示尊敬，索性放松下来，盘膝坐在地上，抬头问：“你为什么把重心放在双子大厦？这里有什么秘密？”
“无可奉告，也许是因为我喜欢这里，毕竟是S市最高建筑，站在此处可以俯瞰整个市区。”智者低头冲高雄微微一笑，她很享受居高临下的姿态。
“看来，你懂得审美和幽默。”高雄点头夸赞，同时疑惑道“你们是通过什么方法阻断我们的通讯？唉，原本想要将情报传递出去，没想到最信赖的手机，此时变成了一块废铁。”
高雄指向地上的手机，上面有明显裂缝，似乎是由于气恼被重重摔坏。
智者轻蔑一笑：“如今的人类，失去网络与通讯，便是聋子、瞎子，传递信息的能力甚至不如原始人。”说罢，指了指身后的紫色女丧尸，“切断你们的通讯，得归功于她。”
紫色丧尸缓缓走向破损的手机，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其轻轻夹起。仔细确认后，优雅地将它捏成碎片。
高雄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厌恶女性裸体，冷笑道：“真是强大的能力啊，我可以称呼她为干扰者吗？”
“那是你的事。”智者瞬间收起笑容，脸色阴沉，一步步靠近高雄。强大的气场与阴冷的杀气，令这位见过无数大世面的副市长感到恐惧，“你的问题问完了，该我了！”
“你想问什么，我都如实回答，别……别靠过来。”
“哦？你在害怕？”智者饶有兴致的观察着眼前的猎物，“问，是人类的方式，我，有我的方式。”
高雄还想继续拖延时间，却绝望地看到智者用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胸口。随后，像砂糖溶于水一样，整个手掌溶入自己的胸膛。
“滚开！怪物！”高雄想要伸手推开对方，却发现四肢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骂人的话真难听。”智者并不恼怒，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没想到……跟我接触最亲密的女性，居然是一只丧尸。”高雄无奈闭上双眼，迎接生命最后的时刻。
“我喜欢你的幽默。”智者眼含笑意，全身缓缓溶入高雄的身体。
高雄还想说话，却忽然感觉大脑被电流击穿，紧接着意识逐渐模糊。
“你们的花样……还真多啊，子成啊，我争取的时间……够了吧……”这是他残留在人间的最后一丝意识。
高雄绵软无力地倒在地上，像是街上随处可见的玩偶。十几秒后，高雄的身体开始龟裂，皮肤一点点被撕开，血液从全身的缝隙处向外喷涌而出。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尸体整个炸裂开，血块四处飞溅。
智者满身是血的从高雄体内钻出，怒气冲冲吼道：
“找！他还有同伙！李子成！”
干扰者与TANK迅速在天台搜寻，掀砸翻找。
智者浑身浴血，发疯似的怒吼着：
“找！一定要找到！决不能让他把讯息传出去！”
智者恼羞成怒，她无法接受自己掌握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被人类玩弄。刹那间，仿佛有一个无比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身后，正自上而下俯视自己。可转回头，又发现那只是幻觉。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恐惧。换句话说，即便找不到李子成又怎样？有干扰者的存在，对方绝不可能将信息传出去。
李子成一定藏在附近！可往下是六百余米的高度，往上是一望无际的天空，没有任何飞行器，他要如何逃脱……明明绝不可能出任何意外，可智者就是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锁住自己的咽喉。
双子大厦天台，四只无比强大的丧尸在拼命寻找李子成的踪迹。
双子大厦地面，一摊血肉模糊的尸块正被数只丧尸争夺着，吞食着。
旁边是散开一地的衣服，与一部屏幕破损的手机。
手机呼吸孔闪着微弱的光芒，它已经执行完自己最后的任务——定时发送。
没有人知道，这摊血肉，就是曾经大名鼎鼎的富豪李子成。
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紧紧抱着一团衣物从六百多米的高空跳落时是多么决绝。
人们能得到的，只剩一条文字讯息：
“我们是李子成、高雄。”
“这条讯息被发出时，我们已不在人世，但同时证明了我们的猜想。”
“丧尸中有特殊群体，能阻断人类的一切通讯功能，范围大概是五百米。”
“他们有高阶智慧，能像军事指挥官一样组织小型战役。”
“低阶丧尸服从于高阶，通过颜色可以辨别它们的职位。金色高于紫色，紫色高于其他。”
“紫色丧尸中有体型巨大的单位，姑且命名为TANK。TANK拥有可怕的体能，可以徒手爬上六百米高的大楼，且速度飞快。”
“金色丧尸拥有最高智能，高雄称她为智者。智者且拥有人类的语言系统，且她的出现与人类某项研究有关。”
“能切断通讯的是紫色女性丧尸，手指极长，外形与人类女性无异。高雄称其为干扰者。”
“金色丧尸能溶化进人类身体！”
最后一句话不是结尾，却是结束。李子成藏在栏杆后，悄悄观察着一切。他不敢赌智者进入高雄身体后会发生什么，在写完最后这句后，将手机紧紧塞入由两人衣服团成的球体中，双脚蹬地，从天台一跃而下！
他不清楚，六百多米的高空，手机是否会被摔成粉末。为了增加成功的可能性，他保持了背部向下脸朝上的姿势，同时将衣服球紧紧抱在怀里。
这位平时衣着光鲜的成功人士，与人世间告别时却几乎一丝不挂。
“但愿做的这一切……有用吧……”
“砰——”
与地面碰撞的一刹那，身体散为无数肉块，吸引周围丧尸纷纷过来啃食……
落地后四十多秒，手机碎裂的屏幕发出微弱的光芒。
发送成功！
由于发送信息的人身份特殊，拥有极高的社会影响力，半天不到，这条讯息便传遍了S市的大街小巷。
无法估量这条讯息为日后决战带来多大影响，只可惜两位英雄死相凄惨，连完整的遗体都不曾留下。
黄昏响起的钟声，似乎在为两名勇士送行。
随着双子大厦被彻底攻陷，丧尸在S市的根据地正式建立。以大厦为中心，以智者为领袖，丧尸在S市迅速蔓延开来。
市政府内。
程雨欣控制行政长官下令，动用警方力量，迅速清扫街面上零散的丧尸群。同时命令军方开始在明珠滩修建牢固的防御工事。准备与丧尸决战，毕其功于一役。
程雨欣选明珠滩作为决战之地，有三点考量：其一，明珠滩是S市最具标志性地标，更有明珠塔这座举世闻名的建筑。选此处决战，能最大程度给人们带来信心。其二，明珠滩百余年来，一直是远东最大的金融中心，这里的建筑多为银行、外贸、租界修建，极为坚固，可作为防御工事最好的依托。其三，明珠滩身后便是明珠江，奔涌不息的江水是天然屏障，丧尸不可能渡江过来。
就在明珠滩工事迅速建立之时，智者也在迅速扩张丧尸地盘。紫色史诗丧尸拥有较高智慧，作为小型领袖，统领较大区域。蓝色稀有丧尸拥有一定特殊能力与较低智慧，在每条街上安放，负责寻找、攻击人类。
前线，人类与丧尸争分夺秒战斗。
别墅区，徐远三人正躺在沙发上，通过直播与社交软件，了解外界情况。
“看这个，又是一条热搜，蓝色长腿丧尸，奔跑速度可接近汽车！”王怡一手拿手机一手敲键盘，嘴里还叼着喝刚泡好的原味奶茶。
“双子大厦周围三公里，或许无人生还……”杜航低声念着，心情越发沉痛，“老大，才不到一天，就已经这种局面了，我觉得鳖下去肯定活不到三百天。”
中二程度极高的杜航，在知道李子成舍命传递讯息的事件后，已经热血沸腾。他现在只想端着机关枪，去收割丧尸的生命，而不是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别墅里。
“是得参战了……这个时候再不团结一心，人类会被消灭光的。”丧尸的能力远超想象，三人之前制定的“苟活”策略明显有问题。
“在此之前，我们小队必须确定一件事。”徐远严肃道，“作为冒险者，我们会无数次穿梭在各个不同的文明世界。我希望大家确定一下，我们是把文明世界当成一种游戏，不择手段，利益最大化？还是当成真实世界，善念为先，理性对待？”
“很不一样吗？”王怡眨着大眼睛问。
“不一样！比如现在，我们可以坚壁清野，把周围的人全部杀掉，抢夺资源，大幅度增加生存几率。遇到别的冒险者也要杀掉，抢夺技能与装备，最大化提升自身实力。反过来，我们如果当成真实的世界，那就会有很多道德准则，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而且应该竭尽所能，去保护这座城市，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自从被银狼攻击后，善与恶的问题就一直围绕在大家心头，只是无人点破。
“我经历的第一个文明是二次元，几乎都是萌妹子，我把那个文明世界完全当成一种游戏……可这里不一样，这里的每个地方、每个人、甚至每个细节都与现实世界一模一样，我实在没办法把自己变成一个屠夫……”
“那就是说，你选二？”徐远问道。
“这不该是一个选择题！”王怡急忙插嘴，略带恐惧看着徐远，：“你可以很冰冷的做决定吗？你看到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可以痛下杀手吗？你会为了一点点资源去剥夺别人的生命吗？”
徐远认真思考后，回答道：“很难，但为了生存下去，也许不得不让自己变残忍。”。
“难道将来，我们为了生存，都要变成刽子手？为了提升实力，到处进行屠杀？那……也许我们还不如外面那群丧尸。”
“所以才让大家做选择！”徐远无奈叹息。
一直沉默的杜航开口道：“我想，这不是选择，而是最基本的人性。”
徐远刚要开口，突然手机亮了起来。
是颜菲的消息，徐远下意识拿过手机，将身子稍微侧了侧。看了一眼，眼角微微颤抖，却并没有回复。
王怡坐到徐远身边，深吸一口气，认真问道：“你对颜菲有感情吧？你能忽视这种情感吗？不管是喜欢还是爱，或者是一时性冲动，但你确确实实对这个世界中的个体产生了情感，对吗？”
徐远被这句话戳中软肋，他确实被颜菲深深吸引着，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接触，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对方的身影。
“我不会让她影响到我们的队伍，今天也没有回消息……”
“我不是说这个。”王怡生怕徐远误会，急忙打断，“我是想说，至少对于这份感情而言，这里就是真实世界。仔细想想，你会为了生存，去杀死颜菲吗？”
“对啊……”徐远陷入沉思，文明世界那么真实，自己真的能狠下心来去做伤天害理之事吗？真的能无视道德、无视伦理吗？如果真的做了，自己还是人类吗……
见徐远迟迟没有开口，王怡反问道：“所以，我们有了共同的答案，对吗？”
徐远缓缓点头。
杜航正色道：“所以，我们应该成为城市的保卫者，用力量与丧尸对抗。而不是成为寄生者，躲在角落里苟活。”
这一刻，大家选择了光。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