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鬼老爹的呢喃
王安和他说过，大靖的夜里，如果遇到邪祟算是运气好的。武夫的气血能伤到邪祟鬼魅，所以一般的脏东西只敢欺负普通百姓，不敢针对镇妖司的武夫。
可如果遇到的不是邪祟鬼魅，那就麻烦了……王陈也不知道父亲说的具体是什么东西。
不过王安当了那么多年夜巡，估计是遇到过一些不可明说之物。
王安有次醉酒后提到过，那比鬼魅还要凶险的东西，会吃人……也会吃鬼！
“越来越邪了！”
刚才那种被注视的感觉，王陈不是第一次经历，但也不是一直都有。
是王安死后，才有的。
……
外面的天终于是黑了，王陈盘膝在床榻上，开始了晚间的修炼。
王陈所修炼的武道功法，乃是镇妖司专属，最顶级的《镇妖决》。
妖魔鬼魅现世，仙道崛起，也算是便宜了他们这帮武夫。原本那些被武道宗师视为瑰宝，一代只传一人的绝顶功法如今倒也没有那么珍贵了。
一段时间过后，王陈缓缓的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
“果然还是不太行啊。”
他这都修炼半个时辰了，体内气血丝毫不见长。
在王安死后，王陈总觉得身边处处诡异，不仅觉得有人在看他之外，就连身体似乎都出现了一些变化。
就比如说，无法正常修炼！
王陈下床，端来一盏油灯放在床边，然后重新盘坐在床上，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本，磨损有些严重的图册。
缓缓摊开头，那令人血脉喷张的图画，借着油灯的光出现在了王陈眼前。
古有凿壁借光，今有王陈看图修炼，也算开了先河。
伴随着王陈呼吸渐渐急促，体内气息开始紊乱，他竟然在此时运气的功法，并且是逆转倒练。
要知道气息不稳，运转功法可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更何况王陈是倒练，那是要死人的！
“额啊∽就是这个感觉！快来了!”
眼见着王陈双眼渐渐血红，体内气血翻涌异常，全身筋脉暴涨。就在他即将血管爆裂，走火入魔而亡之时。
一股庞大的气血骤然爆发，带动着身旁摇曳的油灯火光大亮！
“突破了！”
王陈眼中的血红迅速褪去，体内气血也越发平稳厚重，全身仿佛有一种使不完的力气，似乎有股神秘气劲在全身游走。
自己如今的身体虽然不能正常修炼，可寻常武夫生怕的走火入魔对于王陈来说，却是大补！
这件事情，反常至极，恐怕说出去都没人信。
“四境！化劲武夫！”王陈很是兴奋，屈指轻弹。
一股气劲射出，远处的一根亮着的蜡烛瞬间爆裂！
“射偏了？”
王陈刚刚突破对于体内的那股气，还无法控制的太过精准。不过王陈如今已经是很满意了。
十七岁的四境武夫，说出去都要吓死人。已经是镇妖司百卫长的实力了。
不过王陈却丝毫不敢自傲。
老王家一直有个优良的传统，怂点好，怂点活命长。
这一点从祖上把家传的本事，望气寻踪交给司里就能看出来。
什么法不可轻传？都没有谨慎，不招惹麻烦重要！
听王安说，那时候王家还算是大族，全族一百来口人。全员投票，只有一人反对，然后那个人被逐出了宗族，辗转各地，经手数十层关系，送离皇城千里，并从族谱中抹了去，令其隐姓埋名，不准其以后姓王。
“也不知道老爹是什么境界。”王陈喃喃道。
王安从没在外人面前展示过自身的实力，司里的人估计也都被蒙在鼓里。
不过王陈却知道，王安必然是个绝顶武夫，因为对方教过自己一门隐息的本事。
王安说过，除非是仙师中最顶尖的存在，否则没人能看得穿。
王陈出于好奇，也曾问过王安到底什么境界。
对方回答的是：两层楼高。
王陈也不知道这两层楼到底是武夫的什么境界，但他肯定还差远。
王安实力深不可测，却愿意当一个之前只和普通镇妖卫地位等同的夜巡，这已经是相当谨慎……可惜还是死了。
“老爹，你还是不够谨慎啊。干嘛去当夜巡？祖宗都说了，望气追踪，早晚不能用，否则早晚出事。”王陈有些伤感的喃喃道。
他从来不相信王安是过分激动而猝死的！一个绝顶武夫，会因为赢钱兴奋而猝死？
只可惜，王陈即便能肯定自己老爹死的蹊跷，也只能表现的和大家一样正常。
王陈握了握拳头，刚才因为突破而产生的那点兴奋感，彻底消失了。
害死王安的存在一定可怕至极，说不定王陈也被盯上了！
更说不定，被盯上的是老王家所有的人。
老王家向来行事谨慎，可如今却只剩下王陈一个人孤苦伶仃，或许其中有猫腻。
又或许，王家祖上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所以才会甘愿入贱籍，举家成为军户，寻求镇妖司的庇护！
如果真的如同王陈猜测的那样，那下一个死的会是他吗？
王陈倒吸了一口凉气，越想越觉得惊悚，越想越觉得诡异。
在镇妖司的眼皮子底下，花费无数年的时间，慢慢将一个曾有百名嫡亲的宗族一步步抹除干净。
这些但凡是真的，那么就太可怕了。如同一只黑手，悄无声息的操控着人的生死。
虽然身体发生了不知名的变，走火入魔在他这里却是快速突破的修炼手段。
可终究还是要低调，最起码得比王安更强才行！
“两层楼到底有多高？老爹，比你高一层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
夜深时，王陈正在努力的看图……然后修炼，可耳边却突然响起怪声。
宛若小鬼窃窃私语，王陈依旧保持着盘膝的姿态，他听的真切，却不曾所异动，宛如正常一般。
片刻功夫，那嘈杂之音越发大起来，也渐渐清晰了起来。仔细听，似乎有赌徒吆喝，骰盅碰撞的声音。
……
【买定离手，富贵我有，落子无悔……庄家通赔！】
【安爷，您这手气也太好了一些。】
【怎的？你们开赌坊，还不让客人赢？】
【不是不让，安爷您赌术通神，您压什么，其他客人也跟着压，赌场快赔不起了！】
……
自从王安死后，每逢深夜，王陈总是能听见这些怪声，而且反反复复都是那几句，一直在循环。
这便是王安死后，发生在王陈身上另一件诡异的事。
王陈能听出来其中一个声音是他死去老爹王安的。
这些声音勾勒出的画面，就好像他的屋子外开了间赌场一样。
可是大半夜的，谁敢到镇妖司镇妖卫家的院子里开设赌局？
更何况，王安已经死了许久了。
一个死人，又怎么会开口说话？
他之前也循着声音查探过，可只要他一开门，外面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且院子里连个鬼影都看不着。
这件诡异的事情，王陈不曾同任何人说过，害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每每想到这里，王陈就觉得心里一阵发毛。
他不是没想过搬出去，可就他那点月钱，哪里买得起皇城的房子，连自己住的这院子都是镇妖司分配的。
当然，如果王陈能找到自己老爹留下来的银子，就另当别论了。
对于这些怪声，王陈也不知到底从何传来，只觉得萦绕在耳边，怎么也挥之不去，即便给耳朵堵上也无用。
起初，王陈还觉得害怕，只是时间一久，倒也不那么怕了，反而有些习惯。
王陈在此之前，前后一共请过十几个人到家里喝酒，都是一直喝到半夜。
其中有罗四这样的武夫，也有半路结实的普通酒友，还有几个自称能通灵的江湖骗子。
等怪声出现的时候，王陈打量那些人的反应，他们似乎都听不见。
王陈为了确认的彻底，甚至买了一只黑狗……
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应该除了王陈外，没有活物听得见。
就在王陈以为，今天听到的也和往日一般，不会有变化之时。
他的耳边第一次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输了，我怎么可能会输？】
【又输了！怎么会又输了呢？】
那之前一直循环的声音，这一次竟然有了变化。王陈第一次听到过这句！
依旧是王安的声音，只不过是王安哀怨的声音。
王陈只觉得不可思议，除了因为声音的变化之外，那就是王安竟然输了！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王安从输过钱，皇城大小赌坊，多少千数高手，都被王安赢到怀疑人生。
王安怎么可能会输？
【输了输了，又输了，都给你！都给你！】
那些怪声还在继续更新，只是听到王陈耳朵里的，都是王安不断输钱的烦躁声。
【又输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又输？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你一定在耍诈！】
耳边王安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与疑惑。
【不可能，你如何耍诈的？你是如何做到的？】
【你骗我？你一开始就在骗我！】
……
王安输了一夜，王陈也听了一整夜。
天终于是亮了，那声音戛然而止。
一夜未眠，王陈不仅丝毫不累，反而越发清醒。
怪声中的变化，让王陈终于弄明白一个事。他之所以找不到王安在赌场赢过来的那些银子，是因为都输了！
即便他很不愿意相信王安，竟然会输！可也证明了一件事，赌徒的尽头是一穷二白。
王陈猜测这些声音应该是王安活着的时候，发生的一些事。
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变成声音保留在他睡觉的屋子里，但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故事应该还没结束。
“到底是谁？把老爹的钱全赢走了！”王陈心里很是好奇，也很不爽。
在那些声音里，王安应该最后发现和他赌的那个人耍诈。也就是说，王安的钱是被别人骗走的！
自己本可以安心当个富家少爷，可如今连媳妇都去不上，都怪那个死骗子！
“别让我逮到！否则绝对不轻饶你！”王陈信誓旦旦的说道。
可如果遇到的不是邪祟鬼魅，那就麻烦了……王陈也不知道父亲说的具体是什么东西。
不过王安当了那么多年夜巡，估计是遇到过一些不可明说之物。
王安有次醉酒后提到过，那比鬼魅还要凶险的东西，会吃人……也会吃鬼！
“越来越邪了！”
刚才那种被注视的感觉，王陈不是第一次经历，但也不是一直都有。
是王安死后，才有的。
……
外面的天终于是黑了，王陈盘膝在床榻上，开始了晚间的修炼。
王陈所修炼的武道功法，乃是镇妖司专属，最顶级的《镇妖决》。
妖魔鬼魅现世，仙道崛起，也算是便宜了他们这帮武夫。原本那些被武道宗师视为瑰宝，一代只传一人的绝顶功法如今倒也没有那么珍贵了。
一段时间过后，王陈缓缓的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
“果然还是不太行啊。”
他这都修炼半个时辰了，体内气血丝毫不见长。
在王安死后，王陈总觉得身边处处诡异，不仅觉得有人在看他之外，就连身体似乎都出现了一些变化。
就比如说，无法正常修炼！
王陈下床，端来一盏油灯放在床边，然后重新盘坐在床上，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本，磨损有些严重的图册。
缓缓摊开头，那令人血脉喷张的图画，借着油灯的光出现在了王陈眼前。
古有凿壁借光，今有王陈看图修炼，也算开了先河。
伴随着王陈呼吸渐渐急促，体内气息开始紊乱，他竟然在此时运气的功法，并且是逆转倒练。
要知道气息不稳，运转功法可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更何况王陈是倒练，那是要死人的！
“额啊∽就是这个感觉！快来了!”
眼见着王陈双眼渐渐血红，体内气血翻涌异常，全身筋脉暴涨。就在他即将血管爆裂，走火入魔而亡之时。
一股庞大的气血骤然爆发，带动着身旁摇曳的油灯火光大亮！
“突破了！”
王陈眼中的血红迅速褪去，体内气血也越发平稳厚重，全身仿佛有一种使不完的力气，似乎有股神秘气劲在全身游走。
自己如今的身体虽然不能正常修炼，可寻常武夫生怕的走火入魔对于王陈来说，却是大补！
这件事情，反常至极，恐怕说出去都没人信。
“四境！化劲武夫！”王陈很是兴奋，屈指轻弹。
一股气劲射出，远处的一根亮着的蜡烛瞬间爆裂！
“射偏了？”
王陈刚刚突破对于体内的那股气，还无法控制的太过精准。不过王陈如今已经是很满意了。
十七岁的四境武夫，说出去都要吓死人。已经是镇妖司百卫长的实力了。
不过王陈却丝毫不敢自傲。
老王家一直有个优良的传统，怂点好，怂点活命长。
这一点从祖上把家传的本事，望气寻踪交给司里就能看出来。
什么法不可轻传？都没有谨慎，不招惹麻烦重要！
听王安说，那时候王家还算是大族，全族一百来口人。全员投票，只有一人反对，然后那个人被逐出了宗族，辗转各地，经手数十层关系，送离皇城千里，并从族谱中抹了去，令其隐姓埋名，不准其以后姓王。
“也不知道老爹是什么境界。”王陈喃喃道。
王安从没在外人面前展示过自身的实力，司里的人估计也都被蒙在鼓里。
不过王陈却知道，王安必然是个绝顶武夫，因为对方教过自己一门隐息的本事。
王安说过，除非是仙师中最顶尖的存在，否则没人能看得穿。
王陈出于好奇，也曾问过王安到底什么境界。
对方回答的是：两层楼高。
王陈也不知道这两层楼到底是武夫的什么境界，但他肯定还差远。
王安实力深不可测，却愿意当一个之前只和普通镇妖卫地位等同的夜巡，这已经是相当谨慎……可惜还是死了。
“老爹，你还是不够谨慎啊。干嘛去当夜巡？祖宗都说了，望气追踪，早晚不能用，否则早晚出事。”王陈有些伤感的喃喃道。
他从来不相信王安是过分激动而猝死的！一个绝顶武夫，会因为赢钱兴奋而猝死？
只可惜，王陈即便能肯定自己老爹死的蹊跷，也只能表现的和大家一样正常。
王陈握了握拳头，刚才因为突破而产生的那点兴奋感，彻底消失了。
害死王安的存在一定可怕至极，说不定王陈也被盯上了！
更说不定，被盯上的是老王家所有的人。
老王家向来行事谨慎，可如今却只剩下王陈一个人孤苦伶仃，或许其中有猫腻。
又或许，王家祖上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所以才会甘愿入贱籍，举家成为军户，寻求镇妖司的庇护！
如果真的如同王陈猜测的那样，那下一个死的会是他吗？
王陈倒吸了一口凉气，越想越觉得惊悚，越想越觉得诡异。
在镇妖司的眼皮子底下，花费无数年的时间，慢慢将一个曾有百名嫡亲的宗族一步步抹除干净。
这些但凡是真的，那么就太可怕了。如同一只黑手，悄无声息的操控着人的生死。
虽然身体发生了不知名的变，走火入魔在他这里却是快速突破的修炼手段。
可终究还是要低调，最起码得比王安更强才行！
“两层楼到底有多高？老爹，比你高一层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
夜深时，王陈正在努力的看图……然后修炼，可耳边却突然响起怪声。
宛若小鬼窃窃私语，王陈依旧保持着盘膝的姿态，他听的真切，却不曾所异动，宛如正常一般。
片刻功夫，那嘈杂之音越发大起来，也渐渐清晰了起来。仔细听，似乎有赌徒吆喝，骰盅碰撞的声音。
……
【买定离手，富贵我有，落子无悔……庄家通赔！】
【安爷，您这手气也太好了一些。】
【怎的？你们开赌坊，还不让客人赢？】
【不是不让，安爷您赌术通神，您压什么，其他客人也跟着压，赌场快赔不起了！】
……
自从王安死后，每逢深夜，王陈总是能听见这些怪声，而且反反复复都是那几句，一直在循环。
这便是王安死后，发生在王陈身上另一件诡异的事。
王陈能听出来其中一个声音是他死去老爹王安的。
这些声音勾勒出的画面，就好像他的屋子外开了间赌场一样。
可是大半夜的，谁敢到镇妖司镇妖卫家的院子里开设赌局？
更何况，王安已经死了许久了。
一个死人，又怎么会开口说话？
他之前也循着声音查探过，可只要他一开门，外面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且院子里连个鬼影都看不着。
这件诡异的事情，王陈不曾同任何人说过，害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每每想到这里，王陈就觉得心里一阵发毛。
他不是没想过搬出去，可就他那点月钱，哪里买得起皇城的房子，连自己住的这院子都是镇妖司分配的。
当然，如果王陈能找到自己老爹留下来的银子，就另当别论了。
对于这些怪声，王陈也不知到底从何传来，只觉得萦绕在耳边，怎么也挥之不去，即便给耳朵堵上也无用。
起初，王陈还觉得害怕，只是时间一久，倒也不那么怕了，反而有些习惯。
王陈在此之前，前后一共请过十几个人到家里喝酒，都是一直喝到半夜。
其中有罗四这样的武夫，也有半路结实的普通酒友，还有几个自称能通灵的江湖骗子。
等怪声出现的时候，王陈打量那些人的反应，他们似乎都听不见。
王陈为了确认的彻底，甚至买了一只黑狗……
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应该除了王陈外，没有活物听得见。
就在王陈以为，今天听到的也和往日一般，不会有变化之时。
他的耳边第一次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输了，我怎么可能会输？】
【又输了！怎么会又输了呢？】
那之前一直循环的声音，这一次竟然有了变化。王陈第一次听到过这句！
依旧是王安的声音，只不过是王安哀怨的声音。
王陈只觉得不可思议，除了因为声音的变化之外，那就是王安竟然输了！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王安从输过钱，皇城大小赌坊，多少千数高手，都被王安赢到怀疑人生。
王安怎么可能会输？
【输了输了，又输了，都给你！都给你！】
那些怪声还在继续更新，只是听到王陈耳朵里的，都是王安不断输钱的烦躁声。
【又输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又输？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你一定在耍诈！】
耳边王安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与疑惑。
【不可能，你如何耍诈的？你是如何做到的？】
【你骗我？你一开始就在骗我！】
……
王安输了一夜，王陈也听了一整夜。
天终于是亮了，那声音戛然而止。
一夜未眠，王陈不仅丝毫不累，反而越发清醒。
怪声中的变化，让王陈终于弄明白一个事。他之所以找不到王安在赌场赢过来的那些银子，是因为都输了！
即便他很不愿意相信王安，竟然会输！可也证明了一件事，赌徒的尽头是一穷二白。
王陈猜测这些声音应该是王安活着的时候，发生的一些事。
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变成声音保留在他睡觉的屋子里，但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故事应该还没结束。
“到底是谁？把老爹的钱全赢走了！”王陈心里很是好奇，也很不爽。
在那些声音里，王安应该最后发现和他赌的那个人耍诈。也就是说，王安的钱是被别人骗走的！
自己本可以安心当个富家少爷，可如今连媳妇都去不上，都怪那个死骗子！
“别让我逮到！否则绝对不轻饶你！”王陈信誓旦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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