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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篇 刘镇英雄

    一九三七年呀,鬼子就进中原。先打开沟桥后进了山海关,火车啊就通到了济南府啊。。。。。

    鬼子入关以后,由于国民党军队的不抵抗,山东很快论陷成为敌占区,鬼子在各村镇建立伪政权为他们所用,不从者他们烧杀抢掠、血腥镇压,迫使人民流离失所穷困僚到。SD省青州市谭坊镇东刘镇村虽然没有抵抗强敌的力量,但是从百姓到有体面的人谁也不愿意当汉奸,年青人参加八路军、游击队,当兵抗日去了,剩下些老弱妇幼。村里找不出伪保长,也没有替他们办事的,鬼子军官把刘镇看成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发怒了就开始了一打刘镇庄,几枚炸弹下来,村民们四处逃难,房屋墙壁弹痕累累,房屋倒塌也着起了大火,顿时火光、烟尘吞没了全村,一些走路不便的老人被打死。没过多久鬼子二打刘镇村,那日刘镇小学的学生们正在上课听到隆隆的爆炸声,大家慌了,老师刘丕基带领学生往村北逃跑,一排子弹把他打伤,险些要了性命。跑到北坡的时候只见远处天空中射来了一发重形炮弹,炮弹尾巴不停地甩动、缓慢地向逃跑的人群中砸去。乡里有位白姓的长者站在墙围子上看得很清楚,他急了大声喊到:“赶快蹲下,快趴下”。逃难的村民不是妇女就是孩子,谁懂得这个,还是一个劲往北跑。轰的一声沙土飞扬,对面不见人影。炮弹正落在人群之中,也不知道炮弹质量出了问题还是北坡的沙土地土质松软,炮弹没有爆炸,人们才躲过了这一劫,事后这发炮弹被人们抬回拆开光里面的铁弹子就扒出了满满的一铁筛子。

    再说村中没跑走的村民被小鬼子抓住后,不是鞭打就是放狼狗咬。肆意迫害、掠夺财产无恶不作。金银铜铁各种的矿产资源都是他们的。生活日用品实行严格控制,强迫百姓用高昂的价钱买日货、洋油、洋火和食盐,天天做饭都得烧火,他们把传统点火的打火石,打火链都没收,生产火石的姑山把守起来,逼着买他们的洋火,没有洋火就吃不了饭。说到食盐,寿光县的盐滩、盐池子连成片,盐垛子堆积如山沿海边到处有盐,刘镇村离盐滩不过百十里也是吃不上盐,日本鬼子为了控制食盐,必经的路上设立多处炮楼,查封盐道。派出汉奸队蹲点、站岗昼夜不停,鬼子的小汽车四处巡逻,若发现偷运盐的人,不是当场打死就是抓进宪兵队严刑考打,经者往嘴里灌洋油、灌辣椒水,灌饱后把人按倒在地用脚不断踩肚子,踩出来再灌进去,再踩出来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非常难受。受刑者就是死不了也要蜕几层皮,日本鬼子的残酷镇压使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老百姓没盐吃,只有节省了再节省,炒菜时用点咸菜水,或者拿一小盐粒用舌头舔上一舔。也没办法盐实在是太贵了买不起。由于鬼子的掠夺,国民党军阀打着抗日的幌子,今日摊派,明日捐款,有时来要粮食的队伍就两三个队伍,老百姓种地靠天吃饭,产粮本来就很少,哪里有这么多的粮食,人民生活在那个水深火热的年代真是苦不堪言,事虽然是这样,一家人有老有小还得活下去。

    黑夜碾棚里吱嘎、吱嘎得,推碾声响个不停,在小小煤油灯光的照射下,俩人推着碾一圈一圈地转着,

    “唉,孩子他爹咱家就这么点粮食了,早晚喝粥,中午吃点窝窝头也不过混四五天,那有啥办法”。

    “喝水就咸菜也能靠两天”。

    “别说吃咸菜,你去看看咱翁里的咸菜水也用完了,你又不做饭,你看这要粮无粮少盐无油的日子可怎么过呀?要不找他大伯商量商量想个办法?”。

    “我看他也没有好法子”。

    “家里这么多孩子总不能都饿死呀?”妇人还在不断埋怨中。

    第二天几个壮汉围坐在一起有时小声耳语,有时激情高昂,抽烟的嘴里吧嗒吧嗒得抽着旱烟,一袋接着一袋,一直到了下半夜两点多钟才各自离去。

    偷盐

    天刚挠晓、黑乎乎地天气,从庄稼地里的小路上走出几个人来,每个人推着一辆木脚车,车上装着几个麻袋包,鼓鼓的看上去很重实,借着星光看去他们都是满脸汗水。裤子、褂子像水中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几个人大口喘着粗气。

    有人低声喊“大哥到家了。这不是咱村地东坡大窑嘛?”

    “是啊,神仙保佑可算是回来了。”

    大家来到自家庄头才松了一气。这几个壮汉就是刘镇村民刘祥、刘斌、刘武、孙勇四位,刘祥红脸、身体粗壮,有的是力气,推车上坡不用人拉,再重的东西只要车能担动了他就能推得动,很像坦克车,是庄稼地里的一把好手。刘武臂力过人,他在窑场做活,有一天,窑场内几个年轻人大声喧嚷

    “快来看呀,刘武搬打基上窑顶啦!”。

    大家放下手中的活都去看热闹,只见刘武在脚底下铺上一块木板,罗列上了八个打基。

    “二斤半地瓜-够呛啊”有人说。

    “我来试试”有人说。

    还没搬动累得坐在了地上,他大声说:“刘武别呈能了,我敢和你打睹,你肯定输”。

    “输了怎么着?”。

    “输了我请酒!”。

    “你输了怎么着!”。

    “我也请酒!”

    “我们都是公正人,我们也要喝!”周围的人起哄道。

    “好了、好了,快般般试试吧!”

    只见刘武运气在身,手搬木板,八个打基搬了起来,“好好好”一阵阵喝彩声,看热闹的人更多了。只是刘武搬起打基,顺着三十度斜坡的小路一步二步慢慢地走上了大窑窑顶。

    “哈哈”有酒喝了,当时在农村盖房没有砖,就用长五十公分、宽三十公分、高十公分的模子来砌墙,一个打基有三十斤多斤八个打基就是二百四五斤,刘武好样地。再看那个打赌的青年早已跑地无影无踪了。刘斌高个子非常高,俗话说身大力不亏,他们几个是同住一村的兄弟爷们,平时相处得很好,有事经常帮忙,商量什么事都能成。前天他们就在一起研究“偷盐”这事,刘斌以前去过盐滩偷运过盐,那边有熟人,不过鬼子、汉奸对盐滩控制得更紧了,明岗、暗哨、炮楼,鬼子的小汽车、摩托车在路上不分昼夜的来回巡查,不管是多么危险,生活所迫逼极了也敢挺而走险,最后他们决定去一趟试试看,在刘斌得带领下,他们扮作卖菜的百姓,起早贪黑得走路,还算顺利。没费多大劲便通过了敌人的哨卡。找到了那里的熟人,送上些礼物蔬菜。在当地人的帮助下当天晚上,每人小车装上了三大麻袋盐,熟人又指了条小路,绕过岗哨,躲过鬼子的巡逻兵,崎岖的小路,不是沟、就是隘头,深一脚,浅一脚,转了十几里路,刚顺上大路。前边闪过一阵耀眼的光芒。原来是探照灯,鬼子炮楼建在路边制高点,探照灯不时得照来照去,开阔的盐碱地不长庄稼没法藏身,借着灯光能看很远。在没办法的时候,他们左看右看只见路边有一片坟地,刘斌领着钻进坟地。再看鬼子的探照灯顺着大路不停地照,怎么办大家心中都很着急,可谁也想不出办法来。“等等看”,刘斌在不断得安慰别人,半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法子。刘武急的不住得搓手,别人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费了这么大得劲难道这一关就过不去了,来时怎么就没注意真急死人。

    “大哥,实在不行咱们分散开,硬闯吧?”刘武说。

    “不行,你还跑过鬼子的汽车吗?”刘斌说。

    “再等等”

    “再等天亮了不更麻烦”。

    又过了一小时,探照灯仍在照看来鬼了是伦流值班不会睡觉体息,哪可怎么办呢?大家正在为难的时候忽然一电光闪过,轰隆隆远处响起闷雷声,天要下雨了,凉风刮了起来,不多时黑云从西北上压了过来,刷刷的云声看来大雨将至,刘祥赶紧脱下祥子裤子、褂子盖好盐,这可是用命换来的宝贝啊,不能让雨水给化了,刚盖好风卷云雨来袭、飞沙走石,鬼子炮楼的探照灯时隐时现也看不多远了,他们几个精神一震,时机来了。心想真是天老爷帮忙,也该当天不灭曹.他赶紧推起小车,趟着泥泞,顺风雨而行撞过了这一难关,一气跑出了十几里出了危险区,风停了雨住了,几个人推着小车,还是不停的赶路,好不容易来到自己的村头,才松了一口气,各自回家关上大门。

    木棍对盒子枪

    盐偷来了,回家歇上一天,留点盐自己用,剩余的要到山里更缺盐的地方去卖,卖两钱养家糊口。“偷盐”不是公开的事让鬼子汗奸知道了那可不得了,第二天趁夜晚他们又出发了走了一夜的山路屈指一算一百多里,找到几处地下经营的经销点把几车盐卖了,每人挣了一大笔老头票,心里乐滋滋得,钱带多了不敢漏白,赶快回家,他们顾不上吃饭,啃上几口窝头边走边嚼,去时沉重回来时劲快,小车脚飞快得转动,百十里大半天的功夫已是离家不远。这又是黑夜,微弱的星光时隐时现,羊肠小路、拐弯抹角、崎岖不平,两边的高粱颗密密麻麻更显的道路峡窄,路上他四人一个紧接一个,寂静的夜里,只听见车轮车轱辘轱辘轱辘的转动声,偶尔几声夜猫子的叫声,突然拐弯处窜出二人身影。

    “不许动,把车放下”。

    四人借星光望去,明晃晃的盒子枪指在胸口,他们的确吓了一跳,谁不怕死。土匪叫他们蹲下,把钱拿了出来并用绳子捆起他们。四个已捆了三个,刘祥在最后再捆也就是捆他了。“嗖”的一声,泰山压顶一根木杠子打在了拿枪的土匪头上,再看另一土匪刷的一声钻进高粱地不见了人影。只见那人血浆喷出了一丈多远,土匪没哼一声滩在地上,再看另一土匪刷得进钻进了高粱地不完了人影。他们相互解开了绳子,拿了土匪的合子枪一口气跑到了家。几人关上大门,有枪便是草头王。当不了草头王,也把它卖上几十块大洋花花,几人商量了一下。在灯光下再看枪,没见枪机子,再仔细看时,原来是用铁皮包着的木头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