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缓
自第一次任务后过了一周，这些时间里燕南淮渐渐熟悉了每日要做的事务，他和挽轻轻之间渐渐熟稔起来，和柳传的习武之事也没有落下，又是一个晚上，月光从树梢洒下，燕南淮赤裸着上身在月光下挥洒汗水。
“你的进步之快简直不可思议！”柳传的声音难掩惊讶，
“只用了一周的时间，你已经顿悟了两次！从境界上来说你现在已经是金刚小成！你以前练过武？”
燕南淮动作不停，在一口气舞完柳传教授的一套刀法后才开口回答，
“没有，这速度算快吗？”
“何止是快，简直骇人听闻！”，柳传把毛巾丢给燕南淮，
“你知道一个普通人正常有一次顿悟得多久吗？平均是五年！而且这个时间不是恒定的，越往后越慢！你短短七天已经走过了普通人十年的路！这太不正常了。”
柳传苦思冥想，想要从燕南淮身上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他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导致了燕南淮拥有这么快的进步速度。
“你说说用我教你的呼吸法呼吸时的感觉，练刀的感觉也一起说出来。”
燕南淮用毛巾把身上的汗水擦拭干净，然后站到墙角开口，
“呼吸就是很正常的呼吸，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练刀的时候有一种奇妙的错觉，好像我已经在某个地方挥舞同一套动作挥舞了很多遍，再次拿起刀的时候感觉行云流水。”
柳传眉头紧皱，
“这样快的晋升速度太诡异了，练武是个吃时间的活儿，所有顿悟都建立在日复一日的沉淀上，你这样相当于强行把需要的沉淀给抹掉了，一定会出问题！”
燕南淮并不在意这些，这几天的进步之快让他内心深处也很喜悦，他明白欲速不达，拔苗助长的道理，但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说不定我是天生的练武奇才？”
“是有这种可能，但是你已经不是练武奇才的范畴了，你这样的速度我只能用怪物来形容，你简直是一个机器。”
“你不是帮我检查了吗，没问题的。”
“最好是这样，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停一停最近的训练，可能是连续晋升带给了你太大的兴奋点，你有点着魔的感觉，这几天你只睡了一个时辰吧，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燕南淮突然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又开口，
“那晚你也听见了老师和我的谈话了吧，约定里一百天后我就可以重获自由，但我不信任他，我想尽快有能够离开悬京的能力，在这里我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你想，为什么要召我入京？一个人如果对于另一些人没有利用价值，那他的死活另一些人根本不会关心才对，司天监想让我留在京城，一定是想从我的身上得到某种东西，他们原本给我安排了另外的生活，但我和老师做了交易，其实这个约定我也不准备遵守，一个人的命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柳传深吸一口气，
“行吧，这我确实也管不着。”
有力的脚步声从外面的走道上传来，燕南淮眉间一皱，脸色变得肃然，他给柳传使了个眼色，柳传立马会意，后退消散在阴影里。
一个高大的黑影忽地闪现，一瞬就来到燕南淮身前。
“莲花街三十六号，街头有两伙人斗殴，你把这个扎进为首戴兜帽那人的腰部。”
黑影摊开手，手心卧着一枚袖珍的钉子。
燕南淮低头接过钉子，黑影上下打量着他的赤裸上身。
“这几日教你的身法和剑法练得怎么样了？”
“弟子日夜苦练，未敢懈怠。”
黑影点头，
“很好，看来你也知道武学的重要性，好好练吧，不要在完成约定之前死了。”
说完这句话后黑影站立的地方掀起一阵风，风散去黑影也随之消失。
柳传这才从一旁的阴影里现身，燕南淮盯着柳传显出身形的地方，尽管他已经见惯了这个场景，但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今晚又是杀人任务？”
“嗯”燕南淮应声。
“去吧去吧，不用担心我，你现在搞得像个罗网刺客一样，我看着还有点不舒服。”柳传对着燕南淮连连摆手，示意他赶紧去。
燕南淮从架子上摘了面具，又换了身灰色衣服，一路小跑出了奉天司。
莲花街。
月光下密密麻麻的围了百来号人，他们穿着都是锦衣华服，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家出来的公子哥，但是他们现在几乎人人都带着兵器，此时在月光下这些兵器反射出刺眼的银光。
两伙人此时还没发展到斗殴的阶段，他们分别站住了长街的一端，正在对峙。
一个寸头，脸上带着刀疤的年轻人率先开口：
“柳万源，你们这些“命定”派的走狗！你上头那几个内鬼把悬京搞得乌烟瘴气的，你还给他们效力？”
被称做柳万源的人浑身套在兜帽里，闻言也是大声开口，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就你那脑子能懂万大人的用心良苦？不知道从哪里听了些谣言就敢要进宫谏言？你有这个资格吗？”
寸头少年大怒，
“我爹被你家那个畜牲陷害，现在还关在天牢里，你这个小畜生今天要是敢拦我，我就敢杀了你！”
柳万源不紧不慢，继续激怒寸头少年，
“早听说你进庙磨性子去了，看现在念经没念出个人样啊，莫非修的欢喜佛，回来把你妈上了没啊？”
“哈哈哈哈哈”人群一阵哄笑，寸头少年更是气的把牙齿咬得咯吱响，但他确实不敢先一步动手，虽然已经提前和上面打过招呼，可一旦动起手来，先出手的一定会受罚。
他们两伙人都没什么武功在身，乱战之中说不定能冲过去！
柳万源见对面的人蠢蠢欲动，心下知道只差最后一把火，他正欲继续开口，却听得耳边传来破空声。
刺啦的一声，是利器划破丝绸的声音，柳万源只感觉腰间一麻，然后整个人像是被抽走灵魂那样瘫倒在地上，他张大嘴巴想要说话，却始终吐不出一个清晰的字眼。
“他们动手了！柳大哥被杀啦！”人群中有人大喊。
“杀了他们！”有人眼睛通红。
寸头这边虽然有点愣神，有人立马反应过来这是栽赃陷害，但形势如此，此时已经解释不清，而且两边人本就有仇，干脆将错就错，也拔出武器向对面冲过去。
长街上一时混乱不堪，趴在屋顶的燕南淮默默的把用来弹射钉子的皮筋收好，他现在耳聪目明，身法敏捷，几个纵跳间就远离了现场。
京城某处豪华大院里，
沂子敬给小青剥着一块橘子，他的脸上带着不知名的笑意。
“还有三十天。”
小青好奇的问，
“什么还有三十天？”
沂子敬目光温柔，“还有三十天我们就可以去一个永远幸福快乐的地方啦！”
小青羞红了脸，她打骂一声起身，
“天天就知道逗人家！我去给你烧水！”小青跑到厨房去了。
黑衣人从沂子敬影子中现身，他恭敬的单膝跪在地上，
“大人，清籁莲花街那边有人斗殴生事。”
沂子敬一边把剥好的橘子放到桌子上一边开口
“我心里有数。”
“上次让你们抓的刺客查到了吗？”
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
“属下已经查清，当夜出现在东街的刺客隶属于罗网“清网”部，他在罗网内部的代号是“血魔”，喜好吸食人血。”
“嗯……”沂子敬听到这个代号的时候眉头微皱，但是并没有开口说其他的话，他轻轻挥手，示意汇报者退下。
“血魔？喜好吸食人血？”
“你的进步之快简直不可思议！”柳传的声音难掩惊讶，
“只用了一周的时间，你已经顿悟了两次！从境界上来说你现在已经是金刚小成！你以前练过武？”
燕南淮动作不停，在一口气舞完柳传教授的一套刀法后才开口回答，
“没有，这速度算快吗？”
“何止是快，简直骇人听闻！”，柳传把毛巾丢给燕南淮，
“你知道一个普通人正常有一次顿悟得多久吗？平均是五年！而且这个时间不是恒定的，越往后越慢！你短短七天已经走过了普通人十年的路！这太不正常了。”
柳传苦思冥想，想要从燕南淮身上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他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导致了燕南淮拥有这么快的进步速度。
“你说说用我教你的呼吸法呼吸时的感觉，练刀的感觉也一起说出来。”
燕南淮用毛巾把身上的汗水擦拭干净，然后站到墙角开口，
“呼吸就是很正常的呼吸，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练刀的时候有一种奇妙的错觉，好像我已经在某个地方挥舞同一套动作挥舞了很多遍，再次拿起刀的时候感觉行云流水。”
柳传眉头紧皱，
“这样快的晋升速度太诡异了，练武是个吃时间的活儿，所有顿悟都建立在日复一日的沉淀上，你这样相当于强行把需要的沉淀给抹掉了，一定会出问题！”
燕南淮并不在意这些，这几天的进步之快让他内心深处也很喜悦，他明白欲速不达，拔苗助长的道理，但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说不定我是天生的练武奇才？”
“是有这种可能，但是你已经不是练武奇才的范畴了，你这样的速度我只能用怪物来形容，你简直是一个机器。”
“你不是帮我检查了吗，没问题的。”
“最好是这样，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停一停最近的训练，可能是连续晋升带给了你太大的兴奋点，你有点着魔的感觉，这几天你只睡了一个时辰吧，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燕南淮突然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又开口，
“那晚你也听见了老师和我的谈话了吧，约定里一百天后我就可以重获自由，但我不信任他，我想尽快有能够离开悬京的能力，在这里我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你想，为什么要召我入京？一个人如果对于另一些人没有利用价值，那他的死活另一些人根本不会关心才对，司天监想让我留在京城，一定是想从我的身上得到某种东西，他们原本给我安排了另外的生活，但我和老师做了交易，其实这个约定我也不准备遵守，一个人的命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柳传深吸一口气，
“行吧，这我确实也管不着。”
有力的脚步声从外面的走道上传来，燕南淮眉间一皱，脸色变得肃然，他给柳传使了个眼色，柳传立马会意，后退消散在阴影里。
一个高大的黑影忽地闪现，一瞬就来到燕南淮身前。
“莲花街三十六号，街头有两伙人斗殴，你把这个扎进为首戴兜帽那人的腰部。”
黑影摊开手，手心卧着一枚袖珍的钉子。
燕南淮低头接过钉子，黑影上下打量着他的赤裸上身。
“这几日教你的身法和剑法练得怎么样了？”
“弟子日夜苦练，未敢懈怠。”
黑影点头，
“很好，看来你也知道武学的重要性，好好练吧，不要在完成约定之前死了。”
说完这句话后黑影站立的地方掀起一阵风，风散去黑影也随之消失。
柳传这才从一旁的阴影里现身，燕南淮盯着柳传显出身形的地方，尽管他已经见惯了这个场景，但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今晚又是杀人任务？”
“嗯”燕南淮应声。
“去吧去吧，不用担心我，你现在搞得像个罗网刺客一样，我看着还有点不舒服。”柳传对着燕南淮连连摆手，示意他赶紧去。
燕南淮从架子上摘了面具，又换了身灰色衣服，一路小跑出了奉天司。
莲花街。
月光下密密麻麻的围了百来号人，他们穿着都是锦衣华服，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家出来的公子哥，但是他们现在几乎人人都带着兵器，此时在月光下这些兵器反射出刺眼的银光。
两伙人此时还没发展到斗殴的阶段，他们分别站住了长街的一端，正在对峙。
一个寸头，脸上带着刀疤的年轻人率先开口：
“柳万源，你们这些“命定”派的走狗！你上头那几个内鬼把悬京搞得乌烟瘴气的，你还给他们效力？”
被称做柳万源的人浑身套在兜帽里，闻言也是大声开口，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就你那脑子能懂万大人的用心良苦？不知道从哪里听了些谣言就敢要进宫谏言？你有这个资格吗？”
寸头少年大怒，
“我爹被你家那个畜牲陷害，现在还关在天牢里，你这个小畜生今天要是敢拦我，我就敢杀了你！”
柳万源不紧不慢，继续激怒寸头少年，
“早听说你进庙磨性子去了，看现在念经没念出个人样啊，莫非修的欢喜佛，回来把你妈上了没啊？”
“哈哈哈哈哈”人群一阵哄笑，寸头少年更是气的把牙齿咬得咯吱响，但他确实不敢先一步动手，虽然已经提前和上面打过招呼，可一旦动起手来，先出手的一定会受罚。
他们两伙人都没什么武功在身，乱战之中说不定能冲过去！
柳万源见对面的人蠢蠢欲动，心下知道只差最后一把火，他正欲继续开口，却听得耳边传来破空声。
刺啦的一声，是利器划破丝绸的声音，柳万源只感觉腰间一麻，然后整个人像是被抽走灵魂那样瘫倒在地上，他张大嘴巴想要说话，却始终吐不出一个清晰的字眼。
“他们动手了！柳大哥被杀啦！”人群中有人大喊。
“杀了他们！”有人眼睛通红。
寸头这边虽然有点愣神，有人立马反应过来这是栽赃陷害，但形势如此，此时已经解释不清，而且两边人本就有仇，干脆将错就错，也拔出武器向对面冲过去。
长街上一时混乱不堪，趴在屋顶的燕南淮默默的把用来弹射钉子的皮筋收好，他现在耳聪目明，身法敏捷，几个纵跳间就远离了现场。
京城某处豪华大院里，
沂子敬给小青剥着一块橘子，他的脸上带着不知名的笑意。
“还有三十天。”
小青好奇的问，
“什么还有三十天？”
沂子敬目光温柔，“还有三十天我们就可以去一个永远幸福快乐的地方啦！”
小青羞红了脸，她打骂一声起身，
“天天就知道逗人家！我去给你烧水！”小青跑到厨房去了。
黑衣人从沂子敬影子中现身，他恭敬的单膝跪在地上，
“大人，清籁莲花街那边有人斗殴生事。”
沂子敬一边把剥好的橘子放到桌子上一边开口
“我心里有数。”
“上次让你们抓的刺客查到了吗？”
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
“属下已经查清，当夜出现在东街的刺客隶属于罗网“清网”部，他在罗网内部的代号是“血魔”，喜好吸食人血。”
“嗯……”沂子敬听到这个代号的时候眉头微皱，但是并没有开口说其他的话，他轻轻挥手，示意汇报者退下。
“血魔？喜好吸食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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