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修行的本质
“唔——”
这已经是张觉和不知道第多少次从医院醒来了。
自从穿越后，他就老是进医院。而且这一次明显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他就感觉好像被人扔进油锅里一样，浑身都疼。尤其是胸口，那可是贯穿伤，还能醒来真的是要谢天谢地了。
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像之前一样动不动昏迷个两三天。现在仅仅是第二天罢了。或许是因为实力确实有所提升吧。
“你终于醒了。”
再次听到老张的声音，张觉和感到了一丝亲切。
“我都以为我这半生风华就这么被你葬送了。你倒好，居然还在梦里和刘莹莹约会。那是你那个世界的刘莹莹吧？”
老张再次开口，却提及了张觉和的梦。
张觉和没有应话，只是闭上了眼睛，陷入了对之前的梦境的回忆。
“是啊，”几分钟后，张觉和对那个梦境的印象渐渐消失后才开口，“说实话，我来这快两个月了吧，但是我还是感觉这一切就像是梦境一般。我曾经看过很多关于穿越的小说，但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这一切的经历者。灵气什么的，还有战技、猎妖赛这些，我突然感觉，这一切都不真实。”
“我已经住进医院好几次了，也在死亡边缘来回几次。放在地球，我都已经好几年没去过医院。”
“哎，多希望这一切真的就只是个梦，或许下次，再下次，如果真的不小心死掉，我就像梦醒一般，睁开双眼，慢慢回忆几分钟，关于这里的一切就会只剩几个有印象的片段。”
“可，梦里是感受不到疼痛的…”老张开口提醒。
“我知道。所以这一切虽然扯淡，却也是真实的发生着。”
“但是我真的不想再继续了。老张，你知道吗，就在昨天，我杀人了！那一滚，我下了百分百的死手，然后他就被穿透，这种只会在电视里出现的情形。你知道吗，扎透他的时候，就感觉像是扎在一块儿猪肉上，可那他妈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也有自己的父母，他还年轻。你看到他之前表现出的气质没，就像是一个和家里人赌气跑出来的孩子。他死在了我手上，可他的家里人或许还在等他回家…”
“老张，你说这一切到底是为了啥啊？修炼就非得这么真刀真枪的干么？”
老张没有回答，或许张觉和的问题，他也无法给出答案。
修行，在蓝星数万年来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随着现代一些科技的兴起，修行这件事比起古代已经温柔了太多。古籍上记载，几乎每个王朝都发生过修行界的大混战。对内有内战，对外有侵略与守卫，包括华龙国也是经历了数场大型战争后才在废墟上重建，然后到现在的地步。
真刀真枪为了什么？如果真要说，或许就像一些人说的那样，为了更强，这样才能保护更多的人。对于这个看法，老张自己都不太信。
当然，华龙国的修行界在一定程度上还是遵循这个目标。大多数的修行者在修行有成后都会为保护更多人扎根在荒野，与妖兽战斗以开辟更多空间供人类生存，或者开辟两个城市间稳定的物资航线，方便几个城市之间互通有无。
但是，放在整个蓝星来看，总会有更强的国家为了某种资源，不惜万里奔波进行侵略战争。即便是华龙国已经建国数百年，可依然会受到周边一些国家的挑衅和骚扰。
正是因为这样，老张对有些人拼命修炼提高实力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这些人很容易就被强大的力量冲昏头脑，到时再强大的力量也会伤人伤己。
而对他自己，他也不清楚自己修炼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保护更多人，他自问是没有这么高雅的。如果是为了能够显示强大，获取荣誉，这对他也不是很看重。想了很久，他觉得真要说，也不过就是为了不让家里人失望吧。
大姐不说，就说二姐，在老爸离开后，为了自己甚至会被导师引入歧途，实力进境速度大受影响。而老妈，改嫁后，其实也一直有关注自己。在S市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自己大小也算个有点实力的高中生，在S市的排名其得有前五十。
可是，这就够了么？这对于回答张觉和的问题真的足够么？
老张在心中对自己能给自己的回答表示了否定。
这当然不够，但是，没有但是了。这就是全部，苍白的全部。
“吱呀——”
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进来的，赫然就是刘莹莹。
“醒了？看起来恢复得还不错。”
刘莹莹找了个凳子，坐在床头，顺手从床头柜上挑了个苹果开始削皮。
刘莹莹是个用匕首的高手，削苹果自然也是又快又准。削完后苹果皮依然还能构成一个完整的苹果，而那个苹果表面光滑，完全看不出是用刀削出来的样子。
“吃苹果？”刘莹莹用到切下一小块，递到张觉和嘴边。
张觉和低头看着那片苹果，却没有张口接下，反而抬头看着刘莹莹，问道：“你，杀过人么？”
“问这个干嘛？”刘莹莹收回手上的苹果片，转而塞进自己嘴里。
“我杀人了，就在那片空间。”张觉和依旧死死盯着刘莹莹，一字一句说道。
刘莹莹嘴里咬着苹果，然后又切下一片，继续塞进自己嘴里，然后满不在意地说道：“那不也是他要杀你么？而且你也是因为要保护我啊。”
张觉和震惊，眼神变得不可置信：“你都知道？”
刘莹莹再切下一片苹果送到张觉和嘴边，却再次被拒绝。
“吃点吧。这个事怎么说呢，应该说你那几天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在凤巢都能听见。那层光幕其实是单向的，对我而言，其实就不存在。”
“那你不阻止我？或者阻止他？”
张觉和怒了，在他看来这一切其实都是可以挽回的。以刘莹莹之前表现出来的实力，她肯定有办法制服刀子，而不是自己出手杀了他。
“我为什么要阻止？”刘莹莹直接在苹果上咬了一口，咔擦咔擦吃下后继续说道：“首先，你要知道，他那个时候已经动了杀心，那么你杀他就是理所应当。或许在你看来他也是某个家庭的孩子。可是，张觉和，你必须要清楚，从踏入妖兽领地范围开始，每个人就必须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觉悟。”
“在野外很危险的，这个危险绝不只是说来自于妖兽，更多可能来自于遇见的其他人，甚至是自己队友。”
“在冒险者的世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叫：在野外最可怕的，往往不是强大的敌人，而是未知。而未知的，无处不在！”
“但你知道，最未知的是什么吗？”
刘莹莹说到这，已经把一个苹果吃得差不多了。
而张觉和已经听得入神，只下意识问道：“是什么？”
刘莹莹见状，只是略带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是人心。”
她再次拿起一个苹果，专心地开始削皮，只是这次，她的速度放得很慢。
“任何一个国家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在野外发生的一切，都不在法律管理范围内，除非是意图推翻政府统治的非法组织。”
“这条规定最开始只是因为政府没有能力检测到野外发生的事，但是华龙国还好，只要能拿出证据，即便是在野外杀人越货也往往会追究凶手的责任。”
“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这条规定的存在保留了古代修行者的风范。现代律法禁止修行者私自开战，擂台赛也不允许出现生死战。所以大多数的恩怨都是依靠这条规矩去解决。”
“所以，如果你真的在凤巢空间被人干掉了，如果我不在，你也只能是自认倒霉。”
“那么，你在内疚什么？”
“杀人而已，你可知道每年政府的高考实炼中都有铲除邪教或反政府组织的任务。在这些任务中，杀人与被杀都不过是最常见的事。即便平时，一些顶尖的高中生也会参与一些类似的任务，那你说，我杀过人没？”
话音落下，刘莹莹身上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杀意，压得张觉和呼吸都不顺畅。
下一瞬间，杀意如潮水般褪去。刘莹莹手中的苹果也已经搞定。她又切了一片送到张觉和嘴边，这次他没再拒绝。
他听懂了刘莹莹的意思了。
对于刘莹莹说的，他一开始不清楚有这么一条约定成俗的说法，但是也还好理解。毕竟有人要杀自己，总不能站着不动让人砍吧。可是他更多纠结的并非是这个。
“那修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变强就要在修行路上这样滥杀无辜么？”
纠结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问出这个三岁小孩都能掰扯掰扯的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刘莹莹也没有马上给出答案。又给张觉和切了一块苹果。
“这个问题嘛，我先问你，苹果好吃吗？”
“好吃啊。”张觉和不明所以，下意识回答道。
“那就对了，你吃苹果，不也是一种掠夺？修行也是这样。”
“修行的本质就是在掠夺。掠夺自然，掠夺他人，甚至是掠夺生命，本质上没什么区别。有区别的是你选择掠夺什么以及如何掠夺，这就像有人吃苹果，有人吃香蕉，也有人选择吃别的。”
“所以，在修行中，有人热衷于杀人越货，有人热衷于苦修，也有人热衷于探险寻宝。这些都是掠夺，那么你想如何通过掠夺强化自己呢？这才是你该思考的。”
“有些人在掠夺的时候要说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想‘师出有名’，呵呵，简直可笑。直面自己的内心，如果你喜欢冒险，那你就该去找个冒险团；如果你喜欢默默无闻，那就把自己关起来闭关十几二十年；如果你喜欢战斗，喜欢血腥，那抱歉，我现在就有义务斩杀你！你这样太容易迷失。”
“那么，你有想好，在你内心深处的向往了么？”
刘莹莹又递上一块儿苹果，张觉和吃下。
“好了，你自己去想吧，我还有事。”
说完，刘莹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张觉和抬头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确实，刘莹莹的解释通俗易懂。
修行，实际就是一种掠夺。
张觉和突然想起在地球，有些人，有些国家为了自身的发展也是如此。可是最终，无止尽的掠夺都给他们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想到这，张觉和嘴角微微向上翘。他终于想明白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了。
……
这已经是张觉和不知道第多少次从医院醒来了。
自从穿越后，他就老是进医院。而且这一次明显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他就感觉好像被人扔进油锅里一样，浑身都疼。尤其是胸口，那可是贯穿伤，还能醒来真的是要谢天谢地了。
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像之前一样动不动昏迷个两三天。现在仅仅是第二天罢了。或许是因为实力确实有所提升吧。
“你终于醒了。”
再次听到老张的声音，张觉和感到了一丝亲切。
“我都以为我这半生风华就这么被你葬送了。你倒好，居然还在梦里和刘莹莹约会。那是你那个世界的刘莹莹吧？”
老张再次开口，却提及了张觉和的梦。
张觉和没有应话，只是闭上了眼睛，陷入了对之前的梦境的回忆。
“是啊，”几分钟后，张觉和对那个梦境的印象渐渐消失后才开口，“说实话，我来这快两个月了吧，但是我还是感觉这一切就像是梦境一般。我曾经看过很多关于穿越的小说，但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这一切的经历者。灵气什么的，还有战技、猎妖赛这些，我突然感觉，这一切都不真实。”
“我已经住进医院好几次了，也在死亡边缘来回几次。放在地球，我都已经好几年没去过医院。”
“哎，多希望这一切真的就只是个梦，或许下次，再下次，如果真的不小心死掉，我就像梦醒一般，睁开双眼，慢慢回忆几分钟，关于这里的一切就会只剩几个有印象的片段。”
“可，梦里是感受不到疼痛的…”老张开口提醒。
“我知道。所以这一切虽然扯淡，却也是真实的发生着。”
“但是我真的不想再继续了。老张，你知道吗，就在昨天，我杀人了！那一滚，我下了百分百的死手，然后他就被穿透，这种只会在电视里出现的情形。你知道吗，扎透他的时候，就感觉像是扎在一块儿猪肉上，可那他妈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也有自己的父母，他还年轻。你看到他之前表现出的气质没，就像是一个和家里人赌气跑出来的孩子。他死在了我手上，可他的家里人或许还在等他回家…”
“老张，你说这一切到底是为了啥啊？修炼就非得这么真刀真枪的干么？”
老张没有回答，或许张觉和的问题，他也无法给出答案。
修行，在蓝星数万年来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随着现代一些科技的兴起，修行这件事比起古代已经温柔了太多。古籍上记载，几乎每个王朝都发生过修行界的大混战。对内有内战，对外有侵略与守卫，包括华龙国也是经历了数场大型战争后才在废墟上重建，然后到现在的地步。
真刀真枪为了什么？如果真要说，或许就像一些人说的那样，为了更强，这样才能保护更多的人。对于这个看法，老张自己都不太信。
当然，华龙国的修行界在一定程度上还是遵循这个目标。大多数的修行者在修行有成后都会为保护更多人扎根在荒野，与妖兽战斗以开辟更多空间供人类生存，或者开辟两个城市间稳定的物资航线，方便几个城市之间互通有无。
但是，放在整个蓝星来看，总会有更强的国家为了某种资源，不惜万里奔波进行侵略战争。即便是华龙国已经建国数百年，可依然会受到周边一些国家的挑衅和骚扰。
正是因为这样，老张对有些人拼命修炼提高实力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这些人很容易就被强大的力量冲昏头脑，到时再强大的力量也会伤人伤己。
而对他自己，他也不清楚自己修炼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保护更多人，他自问是没有这么高雅的。如果是为了能够显示强大，获取荣誉，这对他也不是很看重。想了很久，他觉得真要说，也不过就是为了不让家里人失望吧。
大姐不说，就说二姐，在老爸离开后，为了自己甚至会被导师引入歧途，实力进境速度大受影响。而老妈，改嫁后，其实也一直有关注自己。在S市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自己大小也算个有点实力的高中生，在S市的排名其得有前五十。
可是，这就够了么？这对于回答张觉和的问题真的足够么？
老张在心中对自己能给自己的回答表示了否定。
这当然不够，但是，没有但是了。这就是全部，苍白的全部。
“吱呀——”
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进来的，赫然就是刘莹莹。
“醒了？看起来恢复得还不错。”
刘莹莹找了个凳子，坐在床头，顺手从床头柜上挑了个苹果开始削皮。
刘莹莹是个用匕首的高手，削苹果自然也是又快又准。削完后苹果皮依然还能构成一个完整的苹果，而那个苹果表面光滑，完全看不出是用刀削出来的样子。
“吃苹果？”刘莹莹用到切下一小块，递到张觉和嘴边。
张觉和低头看着那片苹果，却没有张口接下，反而抬头看着刘莹莹，问道：“你，杀过人么？”
“问这个干嘛？”刘莹莹收回手上的苹果片，转而塞进自己嘴里。
“我杀人了，就在那片空间。”张觉和依旧死死盯着刘莹莹，一字一句说道。
刘莹莹嘴里咬着苹果，然后又切下一片，继续塞进自己嘴里，然后满不在意地说道：“那不也是他要杀你么？而且你也是因为要保护我啊。”
张觉和震惊，眼神变得不可置信：“你都知道？”
刘莹莹再切下一片苹果送到张觉和嘴边，却再次被拒绝。
“吃点吧。这个事怎么说呢，应该说你那几天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在凤巢都能听见。那层光幕其实是单向的，对我而言，其实就不存在。”
“那你不阻止我？或者阻止他？”
张觉和怒了，在他看来这一切其实都是可以挽回的。以刘莹莹之前表现出来的实力，她肯定有办法制服刀子，而不是自己出手杀了他。
“我为什么要阻止？”刘莹莹直接在苹果上咬了一口，咔擦咔擦吃下后继续说道：“首先，你要知道，他那个时候已经动了杀心，那么你杀他就是理所应当。或许在你看来他也是某个家庭的孩子。可是，张觉和，你必须要清楚，从踏入妖兽领地范围开始，每个人就必须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觉悟。”
“在野外很危险的，这个危险绝不只是说来自于妖兽，更多可能来自于遇见的其他人，甚至是自己队友。”
“在冒险者的世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叫：在野外最可怕的，往往不是强大的敌人，而是未知。而未知的，无处不在！”
“但你知道，最未知的是什么吗？”
刘莹莹说到这，已经把一个苹果吃得差不多了。
而张觉和已经听得入神，只下意识问道：“是什么？”
刘莹莹见状，只是略带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是人心。”
她再次拿起一个苹果，专心地开始削皮，只是这次，她的速度放得很慢。
“任何一个国家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在野外发生的一切，都不在法律管理范围内，除非是意图推翻政府统治的非法组织。”
“这条规定最开始只是因为政府没有能力检测到野外发生的事，但是华龙国还好，只要能拿出证据，即便是在野外杀人越货也往往会追究凶手的责任。”
“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这条规定的存在保留了古代修行者的风范。现代律法禁止修行者私自开战，擂台赛也不允许出现生死战。所以大多数的恩怨都是依靠这条规矩去解决。”
“所以，如果你真的在凤巢空间被人干掉了，如果我不在，你也只能是自认倒霉。”
“那么，你在内疚什么？”
“杀人而已，你可知道每年政府的高考实炼中都有铲除邪教或反政府组织的任务。在这些任务中，杀人与被杀都不过是最常见的事。即便平时，一些顶尖的高中生也会参与一些类似的任务，那你说，我杀过人没？”
话音落下，刘莹莹身上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杀意，压得张觉和呼吸都不顺畅。
下一瞬间，杀意如潮水般褪去。刘莹莹手中的苹果也已经搞定。她又切了一片送到张觉和嘴边，这次他没再拒绝。
他听懂了刘莹莹的意思了。
对于刘莹莹说的，他一开始不清楚有这么一条约定成俗的说法，但是也还好理解。毕竟有人要杀自己，总不能站着不动让人砍吧。可是他更多纠结的并非是这个。
“那修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变强就要在修行路上这样滥杀无辜么？”
纠结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问出这个三岁小孩都能掰扯掰扯的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刘莹莹也没有马上给出答案。又给张觉和切了一块苹果。
“这个问题嘛，我先问你，苹果好吃吗？”
“好吃啊。”张觉和不明所以，下意识回答道。
“那就对了，你吃苹果，不也是一种掠夺？修行也是这样。”
“修行的本质就是在掠夺。掠夺自然，掠夺他人，甚至是掠夺生命，本质上没什么区别。有区别的是你选择掠夺什么以及如何掠夺，这就像有人吃苹果，有人吃香蕉，也有人选择吃别的。”
“所以，在修行中，有人热衷于杀人越货，有人热衷于苦修，也有人热衷于探险寻宝。这些都是掠夺，那么你想如何通过掠夺强化自己呢？这才是你该思考的。”
“有些人在掠夺的时候要说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想‘师出有名’，呵呵，简直可笑。直面自己的内心，如果你喜欢冒险，那你就该去找个冒险团；如果你喜欢默默无闻，那就把自己关起来闭关十几二十年；如果你喜欢战斗，喜欢血腥，那抱歉，我现在就有义务斩杀你！你这样太容易迷失。”
“那么，你有想好，在你内心深处的向往了么？”
刘莹莹又递上一块儿苹果，张觉和吃下。
“好了，你自己去想吧，我还有事。”
说完，刘莹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张觉和抬头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确实，刘莹莹的解释通俗易懂。
修行，实际就是一种掠夺。
张觉和突然想起在地球，有些人，有些国家为了自身的发展也是如此。可是最终，无止尽的掠夺都给他们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想到这，张觉和嘴角微微向上翘。他终于想明白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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