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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 028

    “你说这是我娘赏的?”

    何遇两眼都在发光,霍一钧看到世子殿下这样,有些害怕,缩了缩脖子。

    “是、是的。”

    何遇握着土豆,想了一会后就往主院跑,留下了茫然对视的霍氏兄弟。

    庆王妃正在忙着整理年礼,见自己的儿子风风火火地跑来,也不注意形象,不由笑道。

    “什么事啊,做这副着急忙慌的样子?”

    何遇把手里的土豆往她面前一怼,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表明来历。

    “娘,这是哪来的!”

    庆王妃看着这东西,有些发愣。

    “这是你二姐放在年礼里送来的,说是南边的远洋商人带来的稀罕物,送来让我们瞧个新鲜。”

    何遇精神一震!对哦,二姐夫在南边当官,确实有机会接触到西洋那边的商人!

    他急忙问庆王妃,也不知道二姐寄了多少回来。

    “娘,还有多少这个?我想要。”

    何遇立马拉着王妃的衣角,开始撒娇。

    庆王妃笑着看她这个儿子,以为他真的喜欢想要,便笑着回应何遇。

    “别急啊,娘虽然赏了一些给下人,但也给你留了不少。”

    何遇心脏狂跳,跟着庆王妃进了她的库房,就看到木匣里的十颗小土豆。

    就十颗?这叫不少!

    “还有吗?”

    “真这么喜欢,早知道娘不赏给下人了。”

    庆王妃见这玩意儿其貌不扬,又没什么大用处,还以为何遇不会喜欢,就只留了几个。

    楼喻一把抱起木匣,又思索一番。

    “娘,赏给下人的能不能收回?可以跟他们说拿它换些喜钱,他们应该是愿意的。”

    庆王妃点了点头,这个方法还行。

    “这个好办,让人说一下就成。”

    她立刻吩咐兰芳姑姑去做这件事。

    “娘,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就先回去了。”

    话没说完,人已快步出了院子。留下庆王妃无奈摇头,这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回到东院,何遇妥善放置好木匣,然后铺纸研墨。

    霍一钧见殿下抱着个木匣子回来,赶紧上前。

    “殿下若真的喜欢这玩意儿,奴便不要了,给殿下解闷用。”

    “好。”

    何遇一点也不推辞,反而嘱咐霍一钧为他研磨。

    “一钧,我要修书一封寄去岭南。”

    霍一钧听着熟悉的地名,兴奋的说。

    “殿下要给二郡主写信?”

    岭南,可不就是二郡马任职的地方嘛。

    “嗯。”

    何遇迅速写完信,郑重交待他。

    “把这信派人送到二郡主手上。”

    “奴这就去办!”

    霍一钧也瞧出这信的重要性,便小心地接过了这差事。何遇目送他离开院子,心潮激动下,忍不住重重捶了下桌案。

    上天待他不薄啊,这穿越必备的种粮大物,这么快就让他发现了!

    郭府奴役带着买来的盐罐回府,第一时间送到郭厢的面前。

    “果然罕见!”

    郭厢惊叹不已,看了好长一会后又问。

    “可问清其来历?”

    郭奴倒是跟那人闲聊了一阵,不过没套出什么有用消息,他摇了摇头。

    “那行脚商人嚣张至极,一斤雪盐卖价八十两,门外却多有富绅家仆购买,奴也不好明着多问。”

    那人油滑的很,他也没问出什么。

    郭厢细长的眼一眯,开口道。

    “八十两……简直暴利。”

    “可不是嘛,公子。不过,这雪盐的确是稀罕物,不如奴再去问问清楚?”

    郭厢以指蘸出盐晶,用指腹缓缓摩挲,片刻后笑了。

    这庆州的私盐买卖都会通报他们郭府一下,可这雪盐没和他们接头。看来,不是自己人。

    “大穆盐铁官营,此人甚是大胆,竟敢贩卖私盐,可见猖狂。”

    郭奴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回话。

    “公子,奴这就带人去捉拿归案!”

    很快,行脚商人就被郭府的人秘密掳走,连带他的盐罐子,一同被送往郭府地牢。

    郭厢穿着白靴进入牢房,看到被绑在刑架上的行脚商人,神色倨傲。

    “你可知贩卖私盐乃重罪!”

    行脚商人被人突然带到衙门,早已害怕极了,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看有人来审了,立马哭诉。

    “大人明鉴!小人并未贩私盐哪!”

    大穆律法有规定,私自贩卖原盐达一引,方可入罪。

    这一引盐就是两百斤盐。

    民间私下小打小闹的交易,官府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基本上是不会管的。

    他行脚商人的雪盐总共只有二十斤可卖,是远远达不到入罪标准的。

    郭厢冷眼看着这个外地不识趣的商人。

    “谁知你有没有同伙,你们若分批作案,恐怕早已超过一引。贩卖私盐,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你若交待清楚,或可保你一条贱命!”

    行脚商人吓得大叫,不像是假的。

    “我说!我说!”

    他回忆着背后之人的嘱咐,照着那些话一一回答。

    “是一个人找上我的,他说雪盐制法艰难,手头上又没有更多的原盐,所以每月只能提供五十斤给我。

    “他见我路子广,或许能搭上私盐贩子,就说要跟我合作卖雪盐,大家各自分利赚钱。

    “大人,我、我一时财迷心窍,又看量也不多,就答应跟他合作,先赚一笔钱再说,我真的没有贩卖私盐啊!”

    行脚商人现在真的是满头大汗了,他的心中极为恐惧。

    一开始那人同他说会有牢狱之灾,他还不信,毕竟他卖的盐量太少了,就五十斤,也没多少。

    如今身处黑暗阴冷的刑房,他已经被吓得尿了回裤子,心里发誓再也不干这回事了。

    他的话郭厢信了,看商人的模样不像假的。

    再说那雪盐晶莹透白,实非凡品,定然不是朝夕就能制出来的。眼前这人粗鄙无知,怎么看也不像是制盐之人。

    想到雪盐背后的巨利,郭厢就忍不住心动,这可是比贩卖私盐还要赚钱!

    那些捧着钱去买雪盐的富绅,看重的也并非一斤两斤的雪盐,而是雪盐背后的制盐之人。

    泼天的暴利摆在眼前,是个人都会心脏狂跳的好吧。

    郭厢自然不能免俗,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天然优势。

    庆州府出产海盐,他爹是知府,源源不断弄出原盐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沉思半晌,低声对商人说。

    “你若能帮我找出背后之人,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行脚商人连忙点头,生怕自己催过了生机。

    他被人蒙上眼睛,秘密带回鸿福客栈,依照郭厢的吩咐,联系之前提供雪盐的人。而郭厢派人了,秘密监视着他。

    行脚商人跟他解释了。

    “小的没法主动联系他,他说等小人手头的雪盐卖完,他自然会来见我。”

    郭厢闻言,便让他如常卖盐,然后着人查探客栈是否有可疑人物。

    然而,行脚商人卖完盐,足足过去一天一夜,他们都没瞅见半个可疑人影。

    遂又等了一天一夜。

    就在郭厢不耐烦的时候,客栈传来消息,说是行脚商人早上起来,发现桌上多了一张字条。

    字条上什么都没写,只画了一个叉。

    郭厢忽觉寒意丛生。

    对方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而自己却连一点线索都摸不着,这太令人胆寒了。

    字条是谁写的,谁放的,什么时候放的,他的人一概不知。

    郭奴见主子神色不对,小心翼翼问。

    “公子,还要继续查吗?”

    郭厢攥紧字条,恨恨道。

    “如此躲躲藏藏,定是心中有鬼!”他一定要揪出此人!

    但没过多久,又一个小贩拿出了雪盐来卖。

    很显然,背后之人已经放弃行脚商人这条线了。

    郭厢屡次失利,让人在眼皮子底下作乱,简直怒不可遏,继续派人秘密监视另一小贩。

    结果如旧。

    郭厢暴跳如雷,他可是知府之子,这庆州城里怎能存在他都逮不到的人!

    身边奴仆适时劝道。

    “公子,对方行事鬼祟,不敢跟您正面对上,想必是惧怕您的身份。但一直这样下去,咱也寻不到制盐之法,不如向对方表示合作的诚意。您是知府公子,对方如果不想继续偷摸行事,肯定愿意与您结盟。”

    郭厢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就是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