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金属病毒：我想带飞你
“哎，大哥哥，你怎么了？你死了吗？”
睡梦朦胧间，陈封发觉有人在轻轻摇晃自己的身体，强烈的困意让他不愿醒来，只微眯着眼，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白裙女孩不知何时跪在身旁，泪眼娑婆，鼻尖抽巴巴地唿吸，柔软小手不住摇着他的右手臂。
“咳、咳！”
想要说话的陈封只是发出沙哑的咳嗽声，脑子昏涨不已，喉咙又干又渴，略有反胃与恶心，灵性损失的后遗症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酝酿许久，他疲惫地低声念道：
“谁、睡、水，我要水……”
“什么……水？”
听见他的声音，女孩满是泪水的面庞露出喜色，伏身附在他唇边认真倾听，好一会儿，才隐约分辨出他说的是水。她慌忙站起，小步跑去角落边的卫生间，左手接来一小窝清水，送到他干裂的嘴唇边，手掌缓缓倾斜，清水洒落，浇润他的铅白舌头。
连续咽下十多口，陈封才停止喝水的动作，又闭上眼眸，昏昏沉睡。
知道他没死，而是在睡觉，女孩彻底放下心来，不过他怎么还在睡，这个时间不应该早早出去工作吗？
他能睡得着？
小小的脑袋想不通他为何与自己的父母差别那么大，随即，便不管这些，纯净眼眸细细打量这处陌生而熟悉房间。
落地窗户被浅蓝色帘幕覆着，看不见窗外的场景，但透出的淡淡光线表明天已经大亮，靠窗是宽大柔软的双人床，被单干净，散发淡淡好闻的味道，与自家的味道不太一样。床头边是钢桌，上面摆放着多种她不认得的东西，而后是墙边的铁架子，和角落中的卫生间……
最终，女孩将视线看向呼呼沉睡的陈封，楞了片刻，偷偷掀开窗帘往外瞧。
外面未下雨，不过天色仍是阴沉，高楼繁密，多是土黄与浅灰底色，外墙涂满各色涂鸦与鬼画符，有巨型机械兽、扭曲的狼头人像、白墨山水画、宇航舰船、虚无崇拜等等，各自展示着绘画者独特的人文风采。
见到有些熟悉的场景，她终于放下心来，轻叹一声，合上窗帘，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来到卫生间独自洗漱。
……
再次醒来时，屋内又是黑暗。
陈封感觉好了不少，意识清明无碍。他慢慢坐起，调整身体感官与知觉，正扭转脖子时，看到床上白裙小女孩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透露莫名的渴望。
金色眸子如明黄焰火，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盯得他心头发憷。
“我，我饿了……”她弱弱地说。
“……”
这才想起昨天答应带她去吃东西，还未兑现承诺。
他起身打开灯光，从床底拉出金属抽屉，上面铺满了花花绿绿的营养膏条，各种颜色皆有，好似鲜花盛开在小盒子里。
随意抓起一捆，放在女孩面前，他说道：
“你先吃着，海花科技营养膏条，口味丰富，营养齐全，嗯……还算是比较健康的款式。我先去洗澡，待会带你出去吃。”
望着这一堆煞是好看的食物，女孩眉开眼笑，眼馋不已，点点头，小声说：
“其实，有一根就好了，我吃不下那么多的，也不用去外面吃。”
看着她欢欣地吸允营养条，陈封面上不禁露出温柔的笑容。
在她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是七、八岁时候，一群邪教信徒冲进了家中，将他们全家献祭，最终只有陈封活了下来。后来，被协会与政府发现，经过禁闭管控与圣火洗礼后，送至孤儿福利院。
也是在这之后，他觉醒死亡灵能，学会超度他人。
若不是他有着前世记忆与青禾，恐怕很难从孤儿福利院长大成人，顺利走出，成为独立城市公民。
即便，苏安然不收留她，陈封也有收养她的想法，他不想让这么一位纯洁的孩子去承受更多的苦难，去感受世界的污浊。
陈封是幸运的，而她也将是幸运的。
陈封希望能为这个世界多做些什么，哪怕只为某个人多做些，这让他感觉自己不是孤身一人，不是独自漂泊在这陌生的异世界。
他还没有完全融入这个真实世界。
卫生间内，匆匆将自身清洗干净，水雾朦胧中，陈封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感叹，自己又变帅了。
面庞尚显英俊潇洒，棱角分明，认真起来有几分严酷冷峻的气质，特别是一双漆黑眼眸，隐透微光，分外另人着迷。
面庞上尚好，身躯皮肤之下则隐着银线，在灯光下愈发明亮，大大小小，纵横交错，宛如无数裂痕，将身躯分割的支离破碎，亦似密集编织围篮，将整个身体束缚住。
那是由银基金属病构筑的银质晶格，是他从生命献祭中逃离的关键，亦是他的锁命囚笼。
银基金属病，陈封出生时就伴随着的疾病。
金属病毒，一种人类机械化改造进程中诞生的新型病毒，在机械改造手段未成熟的年代诞生，通常认为是人类接触异常活性金属而导致侵入，但后来人们发现未进行机械改造的人类同样会被侵入，进而发现致病性金属病毒。
其属于基因缺陷性疾病。
它会致使患者的身体向金属化方向发展，在人体内形成金属晶格，提高身体强度，但降低生物细胞活性，致使生物器官衰竭，并诱发一系列功能性障碍疾病。
最严重时会入侵脑细胞，导致寄宿主陷入昏迷，意识丧失，最终死亡。
其患者通常来说活不过18岁，治疗费用庞大得可怕，唯一延命的方法就是进行基因改造，注入人类基因补完药剂I-V型。
全部接种V型基因补完药剂后，人类可以免疫大部分生理性疾病，身体机能及寿命提高将近50%，但药剂价格同样不菲。
I-V型全系列基因补完药剂标准价格20万联邦币，这远非正常家庭可以承受得起的。通常需要正常劳工家庭，工作20年，才得换来基因改造药剂。
在陈封看来，金属病毒想要带飞人类，却发现人类太过脆弱，承受不住病毒的改造。
只有补完人类基因之后，才能发现它的强力作用。
……
……
睡梦朦胧间，陈封发觉有人在轻轻摇晃自己的身体，强烈的困意让他不愿醒来，只微眯着眼，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白裙女孩不知何时跪在身旁，泪眼娑婆，鼻尖抽巴巴地唿吸，柔软小手不住摇着他的右手臂。
“咳、咳！”
想要说话的陈封只是发出沙哑的咳嗽声，脑子昏涨不已，喉咙又干又渴，略有反胃与恶心，灵性损失的后遗症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酝酿许久，他疲惫地低声念道：
“谁、睡、水，我要水……”
“什么……水？”
听见他的声音，女孩满是泪水的面庞露出喜色，伏身附在他唇边认真倾听，好一会儿，才隐约分辨出他说的是水。她慌忙站起，小步跑去角落边的卫生间，左手接来一小窝清水，送到他干裂的嘴唇边，手掌缓缓倾斜，清水洒落，浇润他的铅白舌头。
连续咽下十多口，陈封才停止喝水的动作，又闭上眼眸，昏昏沉睡。
知道他没死，而是在睡觉，女孩彻底放下心来，不过他怎么还在睡，这个时间不应该早早出去工作吗？
他能睡得着？
小小的脑袋想不通他为何与自己的父母差别那么大，随即，便不管这些，纯净眼眸细细打量这处陌生而熟悉房间。
落地窗户被浅蓝色帘幕覆着，看不见窗外的场景，但透出的淡淡光线表明天已经大亮，靠窗是宽大柔软的双人床，被单干净，散发淡淡好闻的味道，与自家的味道不太一样。床头边是钢桌，上面摆放着多种她不认得的东西，而后是墙边的铁架子，和角落中的卫生间……
最终，女孩将视线看向呼呼沉睡的陈封，楞了片刻，偷偷掀开窗帘往外瞧。
外面未下雨，不过天色仍是阴沉，高楼繁密，多是土黄与浅灰底色，外墙涂满各色涂鸦与鬼画符，有巨型机械兽、扭曲的狼头人像、白墨山水画、宇航舰船、虚无崇拜等等，各自展示着绘画者独特的人文风采。
见到有些熟悉的场景，她终于放下心来，轻叹一声，合上窗帘，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来到卫生间独自洗漱。
……
再次醒来时，屋内又是黑暗。
陈封感觉好了不少，意识清明无碍。他慢慢坐起，调整身体感官与知觉，正扭转脖子时，看到床上白裙小女孩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透露莫名的渴望。
金色眸子如明黄焰火，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盯得他心头发憷。
“我，我饿了……”她弱弱地说。
“……”
这才想起昨天答应带她去吃东西，还未兑现承诺。
他起身打开灯光，从床底拉出金属抽屉，上面铺满了花花绿绿的营养膏条，各种颜色皆有，好似鲜花盛开在小盒子里。
随意抓起一捆，放在女孩面前，他说道：
“你先吃着，海花科技营养膏条，口味丰富，营养齐全，嗯……还算是比较健康的款式。我先去洗澡，待会带你出去吃。”
望着这一堆煞是好看的食物，女孩眉开眼笑，眼馋不已，点点头，小声说：
“其实，有一根就好了，我吃不下那么多的，也不用去外面吃。”
看着她欢欣地吸允营养条，陈封面上不禁露出温柔的笑容。
在她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是七、八岁时候，一群邪教信徒冲进了家中，将他们全家献祭，最终只有陈封活了下来。后来，被协会与政府发现，经过禁闭管控与圣火洗礼后，送至孤儿福利院。
也是在这之后，他觉醒死亡灵能，学会超度他人。
若不是他有着前世记忆与青禾，恐怕很难从孤儿福利院长大成人，顺利走出，成为独立城市公民。
即便，苏安然不收留她，陈封也有收养她的想法，他不想让这么一位纯洁的孩子去承受更多的苦难，去感受世界的污浊。
陈封是幸运的，而她也将是幸运的。
陈封希望能为这个世界多做些什么，哪怕只为某个人多做些，这让他感觉自己不是孤身一人，不是独自漂泊在这陌生的异世界。
他还没有完全融入这个真实世界。
卫生间内，匆匆将自身清洗干净，水雾朦胧中，陈封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感叹，自己又变帅了。
面庞尚显英俊潇洒，棱角分明，认真起来有几分严酷冷峻的气质，特别是一双漆黑眼眸，隐透微光，分外另人着迷。
面庞上尚好，身躯皮肤之下则隐着银线，在灯光下愈发明亮，大大小小，纵横交错，宛如无数裂痕，将身躯分割的支离破碎，亦似密集编织围篮，将整个身体束缚住。
那是由银基金属病构筑的银质晶格，是他从生命献祭中逃离的关键，亦是他的锁命囚笼。
银基金属病，陈封出生时就伴随着的疾病。
金属病毒，一种人类机械化改造进程中诞生的新型病毒，在机械改造手段未成熟的年代诞生，通常认为是人类接触异常活性金属而导致侵入，但后来人们发现未进行机械改造的人类同样会被侵入，进而发现致病性金属病毒。
其属于基因缺陷性疾病。
它会致使患者的身体向金属化方向发展，在人体内形成金属晶格，提高身体强度，但降低生物细胞活性，致使生物器官衰竭，并诱发一系列功能性障碍疾病。
最严重时会入侵脑细胞，导致寄宿主陷入昏迷，意识丧失，最终死亡。
其患者通常来说活不过18岁，治疗费用庞大得可怕，唯一延命的方法就是进行基因改造，注入人类基因补完药剂I-V型。
全部接种V型基因补完药剂后，人类可以免疫大部分生理性疾病，身体机能及寿命提高将近50%，但药剂价格同样不菲。
I-V型全系列基因补完药剂标准价格20万联邦币，这远非正常家庭可以承受得起的。通常需要正常劳工家庭，工作20年，才得换来基因改造药剂。
在陈封看来，金属病毒想要带飞人类，却发现人类太过脆弱，承受不住病毒的改造。
只有补完人类基因之后，才能发现它的强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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