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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现状

    在有意识的时候鼻尖就充满了医院的味道,然后就听见了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听见的声音。

    病房里有人起夜去解决生理需求了,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了陈娇一直盯着母亲的走神。

    陈娇费力的抬起脖子,看看周围都是熟睡中的人,现在自己是怎么个状况呢?

    半边脸是木的,脖子肿的老大,嗓子不能有动作不然疼死,原来已经有皱纹的手背现在很光滑,陈娇大概知道自己是回到那一时期了。

    小学五年级上学期。

    这时候的陈娇患上了腮腺炎,腮腺炎具有传染性已经和学校请假,目前在家治疗,因为腮腺炎多发于幼年时期,也不是什么严重要命的疾病。

    莫秀芝也就没有带陈娇去大医院治疗,而是选择了所在的村诊所由那里的医生开药治疗。

    村里的诊所是一位学成归来的医生开的,附近的村子都来这里看病,拿药方便治病快捷,更妙的是诊所24小时都可以看病。

    对了学成归来的医生家里就是学医了,娶的妻子也是学医的,只不过老爷子退休搬到城市里去了,偶尔回来看看。

    诊所白天的时候很忙,就雇了2个护士,到了晚上就只有医生一个人,晚上来的人不多,轻微感冒的也就打针开药,严重的病情直接就让送县里的医院了。

    医生的家就在诊所隔壁,白天和晚上都可以兼顾到,偶尔医生的老婆也会来帮忙,所以诊所里也就只有这一位医生。

    后世,这家诊所规模扩大了,专门请了医生看病,诊所原来的医生经常出去学习深造,不怎么看病了,诊所的墙上也挂满了村里送的锦旗。

    想远了,再想回来。

    莫秀芝是仓库保管员以及打更人,白天和晚上都轻易不能离开,为了方便工作就住在了仓库这边。

    陈树直从县农机厂下岗之后一直都没有正式的工作,四处打零工,大多数是工地的水泥工或者骑着人力三轮车给人拉货。

    村里的诊所距离陈娇目前的家比较远,接送陈娇每天去诊所输液的重担就由时间相对灵活的陈树直负责。

    陈树直骑着自行车驮着陈娇掉到排水沟这天,陈树直白天一直都在拉货所以晚上8点多才腾出时间带着陈娇去诊所输液,输液要输两个玻璃瓶的量,小孩子血管又嫩不敢输的太快,医生特意调慢了输液的速度。

    半夜11多才输完液,已经困得昏昏沉沉的陈娇被陈树直抱上了自行车,在一番强制清醒的操作下,陈娇坐在后车座子上抱着陈树直的腰。

    从诊所回家的路很长,很直,很黑,完全没有路灯,路边左边的人家房子的朝向都是北面又有院墙,屋里的灯光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右边的人家和大路之间隔了一条排水沟且和排水也有一段距离。

    县里很穷不能扶持村里,村里更穷了,这条路连安排安装路灯的计划都没有。

    后世,因为大多数人家都有小汽车或者是拖拉机啥的,也没有必要安装路灯了,或许有人计划安了也说不定。

    陈娇一家的是县里的户口,村里的事参与不进去,莫姥姥家对村里的事根本就不关心,还是孩子的陈娇无从知晓。

    村里的排水沟是为了应对98年洪水的情况再次发生,挖的很深,1米8左右的成年人掉进去抬起手都无法够到岸边,宽度容下一台轿车不成问题。

    本来是有月光照亮大路的,偏偏那天月亮被天上的云层遮挡的严严实实,伸手不见五指照进了现实,陈树直出来的急没有带手电筒,只能大着胆子回家,总不能父女俩今晚就住在诊所里吧。

    好在,排水沟只是将泥土挖出,简单的夯实了一下,没有浇筑水泥。

    因为常年不使用沟底的黑土逐渐升高,陈树直的身高是1米78左右,使使劲就可以轻松的爬出排水沟,就是小孩也可以爬出来。

    当时又是夏天,沟底的草长得老高,陈树直连人带车掉下去一点事都没有,挣扎起身拍拍土就是衣服更脏了。

    然后,陈树直就发现陈娇没声音了,赶紧招呼陈娇,陈娇一直没有回应,陈树直急的一边大声叫陈娇的名字一边摸索陈娇的位置。

    排水沟旁边的人家听见陈树直的声音出来查看,发现有人掉沟里了,于是一家通知一家,大家打着手电筒照亮沟底,陈树直终于看见陈娇。

    陈娇被要压在了自行车底,紧闭着双眼,昏了过去。

    村里的人帮着陈树直把陈娇抱上大路,捞起自行车,陈树直抱着陈娇一直叫不醒,害怕的跑向诊所,好在离诊所不是很远,医生无法确定是怎么回事,让陈树直赶紧送去医院。

    陈树直的自行车除了被草刮掉点漆以外没有其他问题,于是陈树直随便招呼了一家村里人,去村里老莫家报信,他先一步带孩子去县里的大医院看病。

    村里姓莫的人家只有一家,就是陈娇的姥姥家,陈娇的姥姥和姥爷都是姓莫,原来是远亲的表兄妹,因为刚好合适就在一起了。

    老莫家在村里还挺有名的,因为老莫家的上一代就是地主,村里也就他们一家是这样的情况。

    村里人不敢耽搁,骑上自家的自行车飞快的报信。

    最先通知的就是莫姥姥家,莫姥姥得信后拿出一筐鸡蛋感谢村里的人,村里的人没要急忙回家去了。

    莫姥姥赶紧通知住在前院的莫秀芝,莫姥姥替莫秀芝看家,让闺女赶紧带上钱去医院。

    县里的医院有两个,一个是甘东县第一人民医院,县里的人习惯称呼大医院,还有一个是甘东县中医药医院,县里的人习惯称呼中医院或者是二医院,陈树直去的是离得最近的大医院。

    经过医生的检查,陈娇是轻微脑震荡,以当时的医疗条件是不需要开药了,卧床休息就行,简单开点药不需要住院就行。

    但是陈娇一直昏着以防万一还是住院观察吧,陈娇腮腺炎还需要继续输液治疗,顺便就把第二天的药给开了。

    陈娇明明记得在原来的时间线里这次掉进沟里并没有住院治疗,当时陈娇就从沟里站起来和老爸一起拽出自行车回家了,啥事都没有。

    但是现在,失去所有的自己却出现在这里了,这是老天爷看自己太孤单了,才把自己送回来吗?

    谁知道呢,爱咋滴咋滴吧。

    怎么进的医院捋顺了,下面就是时间线了。

    陈娇是1995年出生的,得腮腺炎是小学五年级,8岁上的学,小学五年级的话那就是12岁,2006年,距离奥运会还有2年。

    老爸是高三冬天走的,还有7年。

    想到这,陈娇又有点想哭了,生活的磋磨让陈娇变成了一个爱哭鬼。

    打住,陈娇收回泪意。

    时间线完毕,那就生活环境了。

    说实话,不好也不坏。

    陈娇出生成长的地方是祖国的粮仓,黑龙江省下面的一个县城,甘东县,穷的和时代断节了。

    莫秀芝的娘家也就是老莫家,原来是从山东那边过来的,也算闯关东的一员了,莫姥姥这一生孕育了6个孩子,2个男孩4个女孩,老莫家孩子之间的排辈和后世按顺序排不一样,男娃和女娃分开排,先是男娃再是女娃。

    男娃莫老大十几岁的时候就送回山东老家那边发展,成年之后就回到莫姥姥这边娶妻生子。

    莫老大是个种地能手,村里的土地他承包了大部分,靠着种地盖了大房子,给儿子买了县里的房子娶了媳妇,可是和莫家的关系不好,娶的媳妇里挑外撅的厉害,记恨莫姥姥让他回山东老家的原因恨上了莫家,和父母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约不融洽。

    因为时间利益,紧张的关系表面上缓和了一些,但是和陈娇家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人生的后半段因为得了癌症离世了,自此彻底和莫家断了联系。

    男娃莫老二,死的很早。

    莫老二年轻的时候莫姥姥和莫老爷疏于管教,走上的邪路,因为抢劫在监狱呆了一段时间,出来后在一家饭店打工,又在莫姥姥的安排下结了婚,生下了两个男孩,好景不长,在饭店里和人起了冲突被人捅死了,死的时候刚刚20,莫老二的妻子改嫁了,莫家失去了这对母子的消息。

    后世因为电话手机的普及,才逐渐联系上他们,大儿子教导的很好,成了包工头,娶妻生女,幸福美满,二儿子走上了和爸爸一样的邪路,多次进入监狱,最后痛改前非,也算圆满了。

    女娃的老大,莫大姐是所有女娃里嫁的最有钱的一个。

    莫大姐没有读过书,懂事起就在照顾妹妹,长大后当保姆,经过媒人介绍嫁给了当时举目无亲的丈夫,莫大姐的丈夫是独自一个人从山东来到黑龙家闯荡的,为人很机灵,通过不断承包工程,最后混成了县里最大的承包商,和莫大姐一共有3个孩子,一儿两女。

    莫大姐的丈夫登高位以后接触的人都是些知识分子,对莫大姐的态度也很差,莫大姐和莫姥姥很像小气,不知进退,家里的氛围不太好,子女的教育也没有做好,三个子女一事无成,他们一家的生活就像电视台播出的豪门电视剧一样纷纷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