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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徐府三小姐

    “足下何人,为何到我们徐府前行凶?”

    一声娇喝打断了他,回头一看是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国公府们前。

    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扎着双髻一身侍女打扮跳下马车现在他身前,朱雄英拿手比了比才到他胸前。

    小丫头被他举动气道:“你这道人好没礼貌,我问你话呢?”

    朱雄英抱拳作揖道:“贫道乌梅子来贵府化缘,不料受贵府家奴刁难。”

    “你在这等着,我先禀报小姐。”

    小丫头说完钻进了马车。

    一位身穿素衣马面裙的女子头戴斗笠在侍女搀扶下了马车。

    扭着纤细柳腰迈着莲步款款向他走来,在他身前做了个万福礼道:“辛苦道长久等,先入内喝茶歇息,家奴无礼小女徐氏向道长赔罪。”

    女子声音清冷,看似客道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

    门房哭喊道:“三小姐,这假道士没有度牒一见面就打小的们。”

    “有度牒的不一定是真出家人,没度牒不一定是假出家人。徐三念在你父曾是老爷亲兵,若有下次逐你去凤阳。”

    “三小姐,小人知错小人绝不再犯。”

    徐三磕头如捣蒜,在国公府这些年多滋润,去老家守农庄不如杀了他。

    小丫鬟带着朱雄英去了客厅,为他沏了一壶茶就离开了,朱雄英闲来无事打量着周围,雕梁画栋古色古香,随手一处都是名人字画和古董摆件,占地近百亩的魏国公府已经不逊色于老朱的乾清宫。

    除了没有雕龙画凤,豪华程度远远超过宫里,怪不得朱元璋要大杀功臣,这还是开国勋贵里家风最严的徐家,其他人不敢想不敢想。

    他正想着有空该不该去老舅家里看看啥情况,徐三小姐就带着两丫鬟提着食盒过来了。

    她朱唇轻启轻声道:“小道长好生面熟似我一位故人。”

    朱雄英见她解下面纱,鹅蛋脸鼻梁高挺,娇唇红润,柳叶眉,眼若秋波摄人心魄。

    朱雄英想了想,他在被拐走前就认识马皇后一个女的。

    出声道:“贫道确实没见过小姐。”

    “小道长今年贵庚,家里几口人,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是化缘,不是来相亲的,朱雄英一脸正经道:“这位居士请自重,贫道不是随便的人。”

    虽然你很美,但根据俺前世作为女主播经纪人的经验,陌生漂亮女人如果突然对你主动不是图你的房子就是图你的腰子。

    “绿珠把食盒给小道长吧。”

    “小姐大可不必,贫道带了袋子。”

    朱雄英打开漆木食盒里面的馒头拿出来,顿时感觉不太对劲。

    暗器?

    他拿出一个馒头往地上一扔,嘭的一声,青石地砖居然碎了一角。

    捡起馒头拍了拍灰尘一看居然完好无损。

    丫鬟绿珠气道:“你这小道士好生无礼,你居然这样糟蹋小姐亲手蒸的馒头。”

    朱雄英看着面色绯红的徐三小姐,谁三生有幸娶了你,下辈子一定可以投个好胎。

    在他直勾勾的目光下徐三小姐羞涩道:“绿珠去后厨给道长拿些吃食吧。”

    小丫鬟等了一会拿来一笼热腾腾的饺子,虽然形状有点像包子,应该没啥问题。

    朱英雄有点饿了,拿了一个放进嘴里一咬,差点没把自己牙崩碎。

    从嘴里吐出一个银锞子,上面还有牙印,至少有二两,他人都傻了。

    戳了戳每个饺子,还有几个形状不一里面硬硬的。

    人家放铜钱你放银子,徐三小姐真富婆啊一股脑放进袋子里。

    “谢过徐三小姐,贫道今日吃饱了。”

    口袋饱饱心里不慌,有钱啥想吃的买不到啊。

    朱雄英提起袋子就要走人,徐三小姐叫住了他道:“小道长可是姓朱?”

    朱雄英摇了摇头道:“贫道姓乌,乌梅子。多谢小姐款待,贫道告辞。”

    朱雄英大步离开徐府,来到城外和师傅约定的山神庙,庙宇残破不堪,大殿的横梁都掉了下来,中间瓦砾掉了一地,像是开了个大天窗。

    到处都是蛛网和尘埃,这么多年他习惯了,一家三代两个叫花子这叫子承祖业。

    大殿角落铺了一张草席,老道躺在上面宿醉还没醒,朱雄英把刚买的烤鸭和猪头肉还有一坛老酒放在他身前,敲了敲他后背。

    大声道:“太阳晒屁股了,老头起来吃饭了。”

    邋遢老道爬起身用脏乎乎的手撕了一只鸭腿放进嘴里,朱雄英开始感觉很恶心但是吐着吐着习惯了,同样没洗手,撕下一只鸭腿,从兜里拿出一双筷子夹着猪头肉就鸭腿。

    “陪道爷额喝两杯。”

    邋遢道人撕开酒封,倒在一个小杯子递给他。

    朱英雄摇摇头,前世俺就是喝酒开车一头载进河里的。

    邋遢老头闷声道:“你都十六咧有啥喝不得,你这个娃不喝酒叫啥爷们咧。”

    朱雄英想想我又不开车,喝一点应该没事吧。

    于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刚放下酒杯,他眼前一黑,头一歪直接栽倒了。

    老道把他腰间荷包一把抓过,骂骂咧咧道:“额都说哩你命中不带财,生在皇家受不起那天大的福气,额说你个娃嫩不是让道爷省心。”

    “明天你满十七,日子也差不多了,后面的路你自己走吧。”

    等第二天醒来发现身上盖了件道袍,打开还有一封信。

    “汝生在天家,福缘浅薄,受不起天命,为师算到你命中有一劫大凶,特来助你逢凶化吉。吾之爱徒,学有所成,为师甚慰。吾徒莫忘,日后必要倾力阻止那场浩劫。

    最后师傅忘了告诉你,师傅不叫周颠。”

    朱雄英脑子里全是这些年和老道生活的滴滴点点。

    “娃慢些走,道爷额腿脚追不上咧。”

    “这练功就像修仙,心不诚功不达,你这娃能吃苦不孬。”

    “娃你说要学啥,诸子百家阴阳术数三教经典道爷都会,你说啥?御剑飞行,这个真不会。”

    “娃你出去化一趟缘,咋腰间鼓鼓囊囊,是不是又藏钱咧?”

    “娃这么好的酒,师傅这辈子都喝不起,退了去给乞丐多换几个烧饼。”

    “额快九十了,你说啥?给师傅养老送终,师傅可是要成仙的人,你这娃莫要又坏我道心。”

    朱雄英拿着信纸已经泣不成声,老道养了他八年,感情不亚于爷孙。

    “什么有缘再见,你他妈倒是留个名字,让我去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