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伊始
苏墨蹲在溪边洗着衣服，帮派里没有钱，买不起皂角和碱粉，就撒些草木灰，用棒槌使劲敲打着。
沁出的脏水将大石头周遭的溪水染成了灰白色，苏墨不知疲倦地敲打着，直到夕阳日渐西下。
她站起来，扭了一下脖子，深吸一口气，准备收拾收拾就回寨子。
可是，她好像觉着自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出于好奇，她又仔细地嗅了嗅。
没错，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一股不详的预感升上苏墨心头。
她想赶快回寨子，看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就在她低头的瞬间，她发现，河水已被染成了殷红色。
苏墨吓坏了，她顾不得刚洗好的衣服，慌慌忙忙向寨子赶去。
离家越近，空气中的味道就越浓，苏墨忍住呕吐的冲动，掩住口鼻，向前奔跑着。
就快了，寨子就在眼前，自己的家就在眼前……
可下一刻，苏墨的双脚便秤砣般扎在原地。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望着眼前的景象。
浓烟阵阵，地上躺着一堆堆凌乱的尸体，苏墨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赵夫人。旁边一群手持长刀的强盗仍在烧杀抢掠着……
赵夫人不是苏墨的亲生母亲，当苏墨还在襁褓的时候，就被赵夫人捡了回来。她用自己的乳汁将苏墨养大，视苏墨如己出，给了她无微不至的的温暖和关怀。在苏墨心里，赵夫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可如今，她就这样躺着，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腹部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
一瞬间，往日种种涌上苏墨心头，赵夫人那飒爽的身姿，凌厉的眼神，银铃般爽朗的笑声……
苏墨的眼神渐渐由恐惧转为愤怒，她“啊～”地一声叫了起来，随手提起一根木棒，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
几个持刀的大汉注意到了苏墨，他们跳到苏墨跟前，贪婪地上下打量着她。
其中一个“嘿嘿”笑道：“小妹妹，来做哥哥的小老婆，包你以后吃香喝辣。”其余几个皆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有个声音不断地在苏墨的脑海里响起，“就是他们，你要报仇！你要报仇……”
怒火烧掉了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苏墨咬牙切齿道：“一群混蛋，我要你们偿命！”
苏墨边说边跳至一个大汉身前，用尽全身气力，当头就是一棒。
那大汉根本没料想着一个女孩子会掀起多大风浪，也就放松了警惕。谁承想，这迎头一棒下来，他觉着天灵盖一紧，眼前一黑，便“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其他人原本也都没防备，直到苏墨一棒子就给人打的头破血流，晕厥倒地，他们也就明白眼前的小女孩不是个善茬，眼神都变得狠厉起来。
事实上，苏墨很有练武天赋，连教她们兄弟姊妹的王师傅都夸她是块好料子，比那些男孩子还要强上一些。
应该是那几个大汉的头头，他吩咐道：“兄弟们，把这不知好歹的小娼妇给我拿下。今晚就拿她给兄弟们取乐。”
众人“嗷~嗷~”叫了起来，舔着刀尖，朝苏墨步步紧逼。
苏墨闭起双眼，眼角划过一颗泪珠，不一会儿，她睁开眼睛，下定决心道：“娘，我这就下去陪您。”
说完，她伸手取下发簪，乌黑的秀发一齐垂了下来。
苏墨坚定地望着前方，手中紧紧握着发簪。为首的大汉见况大喊：“不好，快阻止她，她要寻死！”
临死之时，苏墨好像觉得一切都变得平淡了，她望向还未完全落下的夕阳，喃喃道：“人生，不过大梦一场。”
随即，尖锐的发簪便刺进了脖颈。
夜半子时，一位少女猛地惊醒，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她下意识摸了摸脖颈，虚惊道：“还真是一场大梦。”
苏墨坐起身看向窗外，今夜的圆月格外明亮，静悄的风撩着树叶“沙沙”作响，万物嬉闹，馋的漆黑的屋子也一闪一闪起来。
苏墨见这夜景甚好，便决定下床去外面散散步。
走没几步，苏墨听见远处空地上似有声响，便悄悄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探过头，只见自己的二哥在专注地练着剑。
苏坚的剑术一般，至少苏墨是这样觉得的。几个月前，苏墨无意间调侃了下苏坚的剑术，之后，苏坚便当了真，开始发奋图强，夜夜苦练。
苏坚舞玩一场后坐在草地上歇息，他喝了口酒，高声道：“妹妹，我看见你了，出来吧。”
苏墨不情不愿地从树后挪了出来，撇嘴道：“二哥哥，原来你早就发现我了，害我白得意一场。”
苏坚哈哈笑起来，赔罪道：“是我的不是，以后绝对不拆穿你。哦，对了，你看我现在的剑术怎么样？”
苏墨已坐在苏坚身侧，她傲娇道：“算是有棱有形了，不过比起你妹妹我，自然还差了点儿意思。”
苏坚笑道：“虽如今比不上我的好妹妹，但我会继续努力，终有一日，要赶上你这个小鬼头。”说完，苏坚勾了一下苏墨的鼻头。
苏墨“咯咯”笑起来，“没关系，二哥哥，以后我来保护你，你不用那么拼的。”
苏坚假装不悦：“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怎么能躲在自己的妹妹后面，你再说这话，我可要恼了。”
苏墨赔罪道：“好哥哥别恼，我不说就是了。”
空地前是一片池塘，里面的荷花开得正好，苏墨赞道：“你看这荷花，开的真美啊！”
苏坚应了一声。两人无话，一同观赏着池子里的荷花。
苏坚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原来二人打小便一处玩，孩提时不觉有什么，稍大些，便也懂了男女之别，苏坚渐渐心生情窦，再加上苏墨长得越发出挑，苏坚也就深陷其中了。
这原是兄弟姊妹间所不许的，不过苏墨是抱来的，这苏坚自小便知。既然没有亲缘关系，那成亲也未必不可，只要两厢情愿。不过苏墨虽是女儿身，却仿佛男儿般的心性，迟迟察觉不到苏坚的心意。
“哥，你说我们能一直在一起么？”苏坚的思绪被妹妹的话拉了回来。
他懂自己的妹妹，知道这话中没有其他的意思，于是，他亲昵地揉了揉苏墨的头，回答道：“会的，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并且，是我来保护你，我保护你一辈子，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苏墨“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沁出的脏水将大石头周遭的溪水染成了灰白色，苏墨不知疲倦地敲打着，直到夕阳日渐西下。
她站起来，扭了一下脖子，深吸一口气，准备收拾收拾就回寨子。
可是，她好像觉着自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出于好奇，她又仔细地嗅了嗅。
没错，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一股不详的预感升上苏墨心头。
她想赶快回寨子，看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就在她低头的瞬间，她发现，河水已被染成了殷红色。
苏墨吓坏了，她顾不得刚洗好的衣服，慌慌忙忙向寨子赶去。
离家越近，空气中的味道就越浓，苏墨忍住呕吐的冲动，掩住口鼻，向前奔跑着。
就快了，寨子就在眼前，自己的家就在眼前……
可下一刻，苏墨的双脚便秤砣般扎在原地。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望着眼前的景象。
浓烟阵阵，地上躺着一堆堆凌乱的尸体，苏墨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赵夫人。旁边一群手持长刀的强盗仍在烧杀抢掠着……
赵夫人不是苏墨的亲生母亲，当苏墨还在襁褓的时候，就被赵夫人捡了回来。她用自己的乳汁将苏墨养大，视苏墨如己出，给了她无微不至的的温暖和关怀。在苏墨心里，赵夫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可如今，她就这样躺着，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腹部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
一瞬间，往日种种涌上苏墨心头，赵夫人那飒爽的身姿，凌厉的眼神，银铃般爽朗的笑声……
苏墨的眼神渐渐由恐惧转为愤怒，她“啊～”地一声叫了起来，随手提起一根木棒，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
几个持刀的大汉注意到了苏墨，他们跳到苏墨跟前，贪婪地上下打量着她。
其中一个“嘿嘿”笑道：“小妹妹，来做哥哥的小老婆，包你以后吃香喝辣。”其余几个皆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有个声音不断地在苏墨的脑海里响起，“就是他们，你要报仇！你要报仇……”
怒火烧掉了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苏墨咬牙切齿道：“一群混蛋，我要你们偿命！”
苏墨边说边跳至一个大汉身前，用尽全身气力，当头就是一棒。
那大汉根本没料想着一个女孩子会掀起多大风浪，也就放松了警惕。谁承想，这迎头一棒下来，他觉着天灵盖一紧，眼前一黑，便“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其他人原本也都没防备，直到苏墨一棒子就给人打的头破血流，晕厥倒地，他们也就明白眼前的小女孩不是个善茬，眼神都变得狠厉起来。
事实上，苏墨很有练武天赋，连教她们兄弟姊妹的王师傅都夸她是块好料子，比那些男孩子还要强上一些。
应该是那几个大汉的头头，他吩咐道：“兄弟们，把这不知好歹的小娼妇给我拿下。今晚就拿她给兄弟们取乐。”
众人“嗷~嗷~”叫了起来，舔着刀尖，朝苏墨步步紧逼。
苏墨闭起双眼，眼角划过一颗泪珠，不一会儿，她睁开眼睛，下定决心道：“娘，我这就下去陪您。”
说完，她伸手取下发簪，乌黑的秀发一齐垂了下来。
苏墨坚定地望着前方，手中紧紧握着发簪。为首的大汉见况大喊：“不好，快阻止她，她要寻死！”
临死之时，苏墨好像觉得一切都变得平淡了，她望向还未完全落下的夕阳，喃喃道：“人生，不过大梦一场。”
随即，尖锐的发簪便刺进了脖颈。
夜半子时，一位少女猛地惊醒，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她下意识摸了摸脖颈，虚惊道：“还真是一场大梦。”
苏墨坐起身看向窗外，今夜的圆月格外明亮，静悄的风撩着树叶“沙沙”作响，万物嬉闹，馋的漆黑的屋子也一闪一闪起来。
苏墨见这夜景甚好，便决定下床去外面散散步。
走没几步，苏墨听见远处空地上似有声响，便悄悄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探过头，只见自己的二哥在专注地练着剑。
苏坚的剑术一般，至少苏墨是这样觉得的。几个月前，苏墨无意间调侃了下苏坚的剑术，之后，苏坚便当了真，开始发奋图强，夜夜苦练。
苏坚舞玩一场后坐在草地上歇息，他喝了口酒，高声道：“妹妹，我看见你了，出来吧。”
苏墨不情不愿地从树后挪了出来，撇嘴道：“二哥哥，原来你早就发现我了，害我白得意一场。”
苏坚哈哈笑起来，赔罪道：“是我的不是，以后绝对不拆穿你。哦，对了，你看我现在的剑术怎么样？”
苏墨已坐在苏坚身侧，她傲娇道：“算是有棱有形了，不过比起你妹妹我，自然还差了点儿意思。”
苏坚笑道：“虽如今比不上我的好妹妹，但我会继续努力，终有一日，要赶上你这个小鬼头。”说完，苏坚勾了一下苏墨的鼻头。
苏墨“咯咯”笑起来，“没关系，二哥哥，以后我来保护你，你不用那么拼的。”
苏坚假装不悦：“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怎么能躲在自己的妹妹后面，你再说这话，我可要恼了。”
苏墨赔罪道：“好哥哥别恼，我不说就是了。”
空地前是一片池塘，里面的荷花开得正好，苏墨赞道：“你看这荷花，开的真美啊！”
苏坚应了一声。两人无话，一同观赏着池子里的荷花。
苏坚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原来二人打小便一处玩，孩提时不觉有什么，稍大些，便也懂了男女之别，苏坚渐渐心生情窦，再加上苏墨长得越发出挑，苏坚也就深陷其中了。
这原是兄弟姊妹间所不许的，不过苏墨是抱来的，这苏坚自小便知。既然没有亲缘关系，那成亲也未必不可，只要两厢情愿。不过苏墨虽是女儿身，却仿佛男儿般的心性，迟迟察觉不到苏坚的心意。
“哥，你说我们能一直在一起么？”苏坚的思绪被妹妹的话拉了回来。
他懂自己的妹妹，知道这话中没有其他的意思，于是，他亲昵地揉了揉苏墨的头，回答道：“会的，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并且，是我来保护你，我保护你一辈子，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苏墨“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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