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我刚喝了两瓶酒”林言先打破这有点暧昧的沉默。
“喝酒壮胆吗？”顾轩目光一直停在她的侧脸。
“没有，不用”林言盯着电梯门缝，现在有点不敢看他。
“我是想说，我现在饱了”
“嗯？”
“吃不了什么东西了，我订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我们直接走过去吧”
“嗯”顾轩笑着答道。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
冬天的冷风吹过，冬日夕阳的一点余晖洒在两人身上。
林言扣着手机壳，该死的发现今天穿的衣服，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兜。
顾轩此刻像是一个等着宣判结果的臣民，七上八下的疯狂的复盘以前的种种。
“围巾···”顾轩准备把围巾给她戴的。
侧过头看她，林言提了下毛衣领子。
好吧，高领毛衣。
失策了。
又走了一段。
“顾轩”林言叫住他，停了下来。
“嗯？”顾轩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正对着她，死死盯着林言的眼睛。
林言伸出手，手上拿着手机。
顾轩不明所以。
试探性的拿过她的手机。
当完全把手机拿到自己手上时，在空中停了一两秒。
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林言依旧伸着手。
顾轩看着她略微有点朦胧的眼睛。
小心的伸出手，节骨分明的手悬在她漂亮白净的手掌上。
指尖轻轻向下探，触到她温热的手心。
“顾轩”林言用沉稳的声音再次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顾轩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迅速撤回了越界的指尖。
“我头有点晕”
酒劲儿上来了。
顾轩不知道改怎么办，感觉此刻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鱼，不知道会被宰割，还是被重新放回到鱼缸。
“顾轩”
“嗯？”他的声音带着紧张的沙哑和轻微的颤动。
“牵个手吧”
林言伸出的手往上一抬，握住了他胆小而规矩的指尖。
顾轩心下一颤，手掌换个方向，直接把她的手包住。
滑滑嫩嫩的，比自己的手柔软许多。
“揣兜里”林言轻声说。
“好”
顾轩握着她的手，放进大衣兜里。
林言：“手机”
顾轩没有放开握紧的手，另一只手绕过来把林言的手机换到另一个兜。
“你很虚吗？”
林言用手指摩擦了一下他的掌心，微微有点薄汗。
“紧张”顾轩笑着凑近她。
“嗯~那以后就别紧张”林言笑着看着他。
橘红色的诱人的嘴唇，脸上微微泛红，带着点微醺的朦胧。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慢慢的走，像是相濡以沫的爱人，相伴着彼此徐行在夕阳下。
酒劲儿虽然上来了，但两瓶啤酒，不至于醉成什么样，顶天也就是有点进入微醺的状态。
后来两人走进了“粥品天下”。
服务员将他们领到座位上。
顾轩握着她的手不愿松开，“我们坐一起”，像是在撒娇。
“等一下，”林言摇摇头，“我们先说话，说完再坐在一起，好不好？”
林言像是哄小猫一样的。
“那行”顾轩慢慢的把手从兜里拿出来，松开时不舍一般在她指尖勾了一下。
林言点了几种口味的粥，还加了几分糕点。
等到上齐了之后，林言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好，我开始了”林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严肃。
“嗯”顾轩提着心盯着她。
“嗯····你说你喜欢我的声音，我觉得这有点奇怪，但是也能接受，就像喜欢一个人的外表一样，但是，我并不是每时每刻都会讲话，或许很多时候我不会讲话，这是没有保障的”
万一当他发现自己不那么多话的时候，就不再喜欢了呢？
顾轩挺起脊背，“我一开始是被你的声音吸引，这几年的相处，我慢慢的喜欢你整个人，不只是你的声音”。
像是在虔诚的倾诉，诚恳而不容置疑。
“嗯”林言点了下头，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这个已经说过一次的答案，“我可能还要读几年的书，工作会很忙，我大多数时候是不能及时回你的消息的，你会介意吗？”
“我知道”顾轩满眼深情的看着她，“我知道你喜欢医学，喜欢你的工作，你喜欢我就会一直支持的。”
“只要你不忙的时候记得回应我就好了”
林言心好像停了一拍，脑子晕乎乎的，有些感觉不对，但先把它记下来。
“最后一个，我在B市读书，如果我们现在开始谈，那就是异地恋了。”
石清的前车之鉴，杨老师耐人寻味的经历。
这让她很没底。
林言放低了声音，“你介意吗”
“你介意吗？”顾轩反问她。
她一直都在问“他介不介意”，一直都在问他的想法。
介意吗？
林言在决定和他正式谈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
想过很多次了。
“我不介意”林言直视他的眼睛。
“我不介意，但听说很苦”林言又重复了一遍。
希望他想清楚。
“我也不介意”顾轩两眼闪烁着光，“我觉得我们可以。”
毕竟这几年，自己单方面的，也算半个异地恋了。
“好吧，那我没什么问题了。”
林言眼睛转递着“接下来该你了”的信号。
“那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顾轩声音低沉，却透露着急于求证的急切。
“嗯？”林言一脸懵的看着他，轻轻皱了下眉，“在我都逻辑里，我认为我们在谈论异地恋了，那就是恋了吧”
一字一句敲击着他的心房。
林言看他好像愣在了原地。
“难道，不是？”
林言歪着脑袋，满脸的疑惑。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答应？”
顾轩没有回答她是与不是的问题，在下结论之前，或许需要一些论据。
“嗯？”林言喝了酒之后，脑子反应慢半拍。
“是因为要解决这个问题？还是·····”
“还是真的有点喜欢我”他的声音有点沙哑。
紧张着不确定。
林言晃了晃脑袋，轻声笑了一下。
“解决问题”
短短四个字。
顾轩心里一阵刺痛。
该不该庆幸自己够了解她呢。
这件事困扰了她，所以她想要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
如果她真的不喜欢，那和自己在一起会不开心的吧。
不想让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可刚刚她已经说了，在谈恋爱了，在一起了。
有一股偏执，不想就这么放开。
如果不是自己，那就会有别人。
想到她要是和别人在一起了·····
顾轩调整了一下自己，“如果你不想，就不用这样”
这样委屈了自己，背弃一直坚守着的喜欢。
“嗯~”林言摇摇头。
“喜欢你我才会正式跟你谈的”
“我喜欢你，才会决定和你在一起的”
林言坚定的看着他，不容置疑。
“那喜欢我什么？”
想要及时修复刚刚的伤痛，想要找到有效的灵药一般，想即刻听到她的答案。
“我喜欢你对我很好”
“我喜欢你跟我说话的时候让我感觉到了关心”
“我喜欢你我每次过来都会陪着我”
“我喜欢你带给我那种会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的感觉”
林言感觉自己好像不醉了。
但是如果没有喝醉，自己怎么会说出如此肉麻的话。
那应该还是醉着的。
林言的声音不是可爱的女生那样软糯糯的声音，也不是妩媚霸气的御姐音。
而是带着她独有的那份沉稳，孤独且坚定。
字字句句都让人能听出她的坚定，听清她内心的执着。
顾轩笑而不语，沦陷了一般目光一直看着她。
林言也丝毫不躲避他炙热的目光。
此刻不是应该有点什么回应的吗？
怎么不说话？
为什么会有这么有氛围的眼神？
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
林言一顿头脑风暴。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喜欢你”平稳而轻柔。
“我喜欢你”热烈而真挚。
“我喜欢你”坚定而虔诚。
“怎么样，那个感觉更真诚？我很真诚的，发自内心的，你听得出来吗？”林言想他们配音的时候像这种话不就是要多录几遍，是自己表达得不到位，没有让他get到自己的意思？怎么没反应？
“可以坐过来吗？”顾轩看着她，一汪春水。
“嗯”林言站起来坐到他旁边。
顾轩宽大的手拉住她白嫩纤细的小手。
林言感觉耳边一阵温热的气息，接着就听到他性感又蛊惑的嗓音，“我喜欢你”。
林言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不敢动作，怕他惹人犯罪的气息再攻略别处。
耳尖却迅速染红，变得粉嫩。
顾轩用舌尖顶着上颚，粉嫩诱人的耳垂，真想一口含在嘴里。
“抱一下”他沙哑的嗓音落在耳边。
林言轻声嗯了一下。
微微侧过身。
顾轩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一手从手臂下伸到后方，贴着她的背。
林言双手搭过他的肩，放在他宽厚的背上。
冷气肆意的冬季，隔着衣物，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顾轩略微用力，像是想把她紧紧箍在怀里，不给她任何机会逃离。
“顾轩”林言把头放在他肩上，声音不算清亮。
“嗯？”顾轩没松手，一直抱着她。
林言伸出手来，把衣袖拉上去一点。
“你看，这是啥”
顾轩松开她，看着她白皙的小臂。
“白花花的肉？”
顾轩觉得自己和她在一起，脑子也开始不正常了。
“是鸡皮疙瘩”
“········”是对浪漫过敏吗？
“喝酒壮胆吗？”顾轩目光一直停在她的侧脸。
“没有，不用”林言盯着电梯门缝，现在有点不敢看他。
“我是想说，我现在饱了”
“嗯？”
“吃不了什么东西了，我订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我们直接走过去吧”
“嗯”顾轩笑着答道。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
冬天的冷风吹过，冬日夕阳的一点余晖洒在两人身上。
林言扣着手机壳，该死的发现今天穿的衣服，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兜。
顾轩此刻像是一个等着宣判结果的臣民，七上八下的疯狂的复盘以前的种种。
“围巾···”顾轩准备把围巾给她戴的。
侧过头看她，林言提了下毛衣领子。
好吧，高领毛衣。
失策了。
又走了一段。
“顾轩”林言叫住他，停了下来。
“嗯？”顾轩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正对着她，死死盯着林言的眼睛。
林言伸出手，手上拿着手机。
顾轩不明所以。
试探性的拿过她的手机。
当完全把手机拿到自己手上时，在空中停了一两秒。
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林言依旧伸着手。
顾轩看着她略微有点朦胧的眼睛。
小心的伸出手，节骨分明的手悬在她漂亮白净的手掌上。
指尖轻轻向下探，触到她温热的手心。
“顾轩”林言用沉稳的声音再次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顾轩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迅速撤回了越界的指尖。
“我头有点晕”
酒劲儿上来了。
顾轩不知道改怎么办，感觉此刻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鱼，不知道会被宰割，还是被重新放回到鱼缸。
“顾轩”
“嗯？”他的声音带着紧张的沙哑和轻微的颤动。
“牵个手吧”
林言伸出的手往上一抬，握住了他胆小而规矩的指尖。
顾轩心下一颤，手掌换个方向，直接把她的手包住。
滑滑嫩嫩的，比自己的手柔软许多。
“揣兜里”林言轻声说。
“好”
顾轩握着她的手，放进大衣兜里。
林言：“手机”
顾轩没有放开握紧的手，另一只手绕过来把林言的手机换到另一个兜。
“你很虚吗？”
林言用手指摩擦了一下他的掌心，微微有点薄汗。
“紧张”顾轩笑着凑近她。
“嗯~那以后就别紧张”林言笑着看着他。
橘红色的诱人的嘴唇，脸上微微泛红，带着点微醺的朦胧。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慢慢的走，像是相濡以沫的爱人，相伴着彼此徐行在夕阳下。
酒劲儿虽然上来了，但两瓶啤酒，不至于醉成什么样，顶天也就是有点进入微醺的状态。
后来两人走进了“粥品天下”。
服务员将他们领到座位上。
顾轩握着她的手不愿松开，“我们坐一起”，像是在撒娇。
“等一下，”林言摇摇头，“我们先说话，说完再坐在一起，好不好？”
林言像是哄小猫一样的。
“那行”顾轩慢慢的把手从兜里拿出来，松开时不舍一般在她指尖勾了一下。
林言点了几种口味的粥，还加了几分糕点。
等到上齐了之后，林言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好，我开始了”林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严肃。
“嗯”顾轩提着心盯着她。
“嗯····你说你喜欢我的声音，我觉得这有点奇怪，但是也能接受，就像喜欢一个人的外表一样，但是，我并不是每时每刻都会讲话，或许很多时候我不会讲话，这是没有保障的”
万一当他发现自己不那么多话的时候，就不再喜欢了呢？
顾轩挺起脊背，“我一开始是被你的声音吸引，这几年的相处，我慢慢的喜欢你整个人，不只是你的声音”。
像是在虔诚的倾诉，诚恳而不容置疑。
“嗯”林言点了下头，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这个已经说过一次的答案，“我可能还要读几年的书，工作会很忙，我大多数时候是不能及时回你的消息的，你会介意吗？”
“我知道”顾轩满眼深情的看着她，“我知道你喜欢医学，喜欢你的工作，你喜欢我就会一直支持的。”
“只要你不忙的时候记得回应我就好了”
林言心好像停了一拍，脑子晕乎乎的，有些感觉不对，但先把它记下来。
“最后一个，我在B市读书，如果我们现在开始谈，那就是异地恋了。”
石清的前车之鉴，杨老师耐人寻味的经历。
这让她很没底。
林言放低了声音，“你介意吗”
“你介意吗？”顾轩反问她。
她一直都在问“他介不介意”，一直都在问他的想法。
介意吗？
林言在决定和他正式谈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
想过很多次了。
“我不介意”林言直视他的眼睛。
“我不介意，但听说很苦”林言又重复了一遍。
希望他想清楚。
“我也不介意”顾轩两眼闪烁着光，“我觉得我们可以。”
毕竟这几年，自己单方面的，也算半个异地恋了。
“好吧，那我没什么问题了。”
林言眼睛转递着“接下来该你了”的信号。
“那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顾轩声音低沉，却透露着急于求证的急切。
“嗯？”林言一脸懵的看着他，轻轻皱了下眉，“在我都逻辑里，我认为我们在谈论异地恋了，那就是恋了吧”
一字一句敲击着他的心房。
林言看他好像愣在了原地。
“难道，不是？”
林言歪着脑袋，满脸的疑惑。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答应？”
顾轩没有回答她是与不是的问题，在下结论之前，或许需要一些论据。
“嗯？”林言喝了酒之后，脑子反应慢半拍。
“是因为要解决这个问题？还是·····”
“还是真的有点喜欢我”他的声音有点沙哑。
紧张着不确定。
林言晃了晃脑袋，轻声笑了一下。
“解决问题”
短短四个字。
顾轩心里一阵刺痛。
该不该庆幸自己够了解她呢。
这件事困扰了她，所以她想要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
如果她真的不喜欢，那和自己在一起会不开心的吧。
不想让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可刚刚她已经说了，在谈恋爱了，在一起了。
有一股偏执，不想就这么放开。
如果不是自己，那就会有别人。
想到她要是和别人在一起了·····
顾轩调整了一下自己，“如果你不想，就不用这样”
这样委屈了自己，背弃一直坚守着的喜欢。
“嗯~”林言摇摇头。
“喜欢你我才会正式跟你谈的”
“我喜欢你，才会决定和你在一起的”
林言坚定的看着他，不容置疑。
“那喜欢我什么？”
想要及时修复刚刚的伤痛，想要找到有效的灵药一般，想即刻听到她的答案。
“我喜欢你对我很好”
“我喜欢你跟我说话的时候让我感觉到了关心”
“我喜欢你我每次过来都会陪着我”
“我喜欢你带给我那种会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的感觉”
林言感觉自己好像不醉了。
但是如果没有喝醉，自己怎么会说出如此肉麻的话。
那应该还是醉着的。
林言的声音不是可爱的女生那样软糯糯的声音，也不是妩媚霸气的御姐音。
而是带着她独有的那份沉稳，孤独且坚定。
字字句句都让人能听出她的坚定，听清她内心的执着。
顾轩笑而不语，沦陷了一般目光一直看着她。
林言也丝毫不躲避他炙热的目光。
此刻不是应该有点什么回应的吗？
怎么不说话？
为什么会有这么有氛围的眼神？
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
林言一顿头脑风暴。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喜欢你”平稳而轻柔。
“我喜欢你”热烈而真挚。
“我喜欢你”坚定而虔诚。
“怎么样，那个感觉更真诚？我很真诚的，发自内心的，你听得出来吗？”林言想他们配音的时候像这种话不就是要多录几遍，是自己表达得不到位，没有让他get到自己的意思？怎么没反应？
“可以坐过来吗？”顾轩看着她，一汪春水。
“嗯”林言站起来坐到他旁边。
顾轩宽大的手拉住她白嫩纤细的小手。
林言感觉耳边一阵温热的气息，接着就听到他性感又蛊惑的嗓音，“我喜欢你”。
林言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不敢动作，怕他惹人犯罪的气息再攻略别处。
耳尖却迅速染红，变得粉嫩。
顾轩用舌尖顶着上颚，粉嫩诱人的耳垂，真想一口含在嘴里。
“抱一下”他沙哑的嗓音落在耳边。
林言轻声嗯了一下。
微微侧过身。
顾轩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一手从手臂下伸到后方，贴着她的背。
林言双手搭过他的肩，放在他宽厚的背上。
冷气肆意的冬季，隔着衣物，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顾轩略微用力，像是想把她紧紧箍在怀里，不给她任何机会逃离。
“顾轩”林言把头放在他肩上，声音不算清亮。
“嗯？”顾轩没松手，一直抱着她。
林言伸出手来，把衣袖拉上去一点。
“你看，这是啥”
顾轩松开她，看着她白皙的小臂。
“白花花的肉？”
顾轩觉得自己和她在一起，脑子也开始不正常了。
“是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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