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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踏上旅途

    械兽、械武、械技、械图、武技、械器、魂晶、源晶、械武者、图师、符文师、驽兽师、丹师、炼器师、魂石……

    这个世界自诞生开始涌现不少异兽,因他们可以相互吞噬融合宛如机械零件一般,‘械兽’便油然而生,随之诞生的还有驾驭其的职业‘械武者’。

    记忆不断闪烁,思绪渐远……

    “一切的改变就从我开始吧,历史将由我来决定!”

    少年的目光变得坚定,下山的路并不好走,回想到惨死在家的姐姐内心还是勾起了不少回忆,记忆里这个时间姐姐和大家已经遇害了,他已经想到姐姐得知真相是多么痛苦绝望,这正是炼制思绪虫必不可少的情绪!

    “姐姐啊,你当时给我说过,你好像忘了什么,是关于父亲让你转告的话吧,我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后悔他年轻时做过的事,可是我已经看淡了,不重要了,不重要了啊。”千忱看向山脚下,微微一叹,如若父亲游走时间五百年,他会不会看到现在呢……

    如他所料,山村经历了五邪一夜的洗礼,数十家人家都已经覆灭,而那雪竹野猪在失去主人后寄存了主人生前的意志杀尽林山一切生命,最后消亡在林山深处,自此山村变得一片死寂。

    千忱预料到这场蓄谋数年的浩劫也会有一些幸存者,在埋葬好姐姐和孩子之后他便拿上了一些干粮转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千忱不想和那些村民争闹,明白了真相又如何?悲伤的苦恼在他看来显得那么无力可悲,生与死在现在千忱看来很平常不过。

    “雪竹野猪是五邪数年前抓捕的,近乎到达二阶械兽的地步,如果遇上我必死无疑,前世记忆这条路并未遭遇到它。”千忱内心思索着,本身右臂就断了,连夜的赶路肿胀的厉害,魂海尚未开辟,当初依靠魂能反哺发动械技,此时思绪虫已经无法控制,好在它目前陷入了沉睡。

    “不行,得先开辟魂海,这样我才有保命的能力。”林山诺大,单凭一个小小的山村不过是冰山一角,里面强大如雪竹野猪的不胜其数,现在的状态遇上平常的猛兽都十分危险。

    千忱打定主意不久找到一个枯树洞,这片林树遮天,树根破土而出很容易吸引来许多小兽打洞寄居,危险不大,探查之时千忱心中一松,好在里面没有东西寄居,若非如此他还要折腾一番。

    瘦小的身体颤巍巍地爬入其中,阳光顺着树根的缝隙照射了进来,已是中午。

    千忱啃了几口干膜,休整了一下,恢复体力后从外面捡到一些枯树皮待其再进洞后便将洞口严严实实堵住,又堆了一些泥土在阳光照射进来的缝隙。

    千忱满头大汗,在确保不被打扰后便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开辟魂海万不可中途被打断,否则重伤之余很有可能无法再次开辟,这是千忱此时最不想要发生的!

    夜晚天色渐暗,凉气传来,千忱状态平复差不多了,他盘膝而坐,准备开辟魂海。

    “父亲我不会步入你的后路!”心中的思绪渐渐清明。

    千忱心神静如清潭,保留着心中那份意志不断冲击着脑海那片空白,时间缓缓流过,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上星辉闪烁。

    千忱鼓足最后一丝力气,“开!”随着这声轻喝,千忱脑海中那片空白有了一丝变化,白色的壁垒消融化为无色魂力,飘荡蔓延如丝如履,渐渐形成了一片空间,放眼望去似无边界,在魂海最深处似乎有着一丝亮光,细看去正是那本消失的白色玉书。

    千忱略感意外,不过至今他都未发现这本书正真的用处,看了两眼便不再多看,思考了万年他终究没弄清它的来历,便不再多纠结。

    内视完魂海后,千忱松了一口气,他耗费的时间远超常人两倍有余,若不是凭借自身强大的意志开辟魂海定是无望。

    月明星稀,蝈蝈鸣叫着,悉悉碎碎的声音传来。

    千忱收回了心神,魂海已然成形,里面充斥着无色魂力,细看去点点星辉闪烁,十分美丽。

    “呼”千忱长舒了口气,平静后想到了不少事情,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便是前往林山外界的道路,那里每年都会有商队经过,林山里很多村庄都是靠此与外界进行交流的,掐着日子还有十天左右,千忱决定便赶路便恢复伤势,首先就是要加入商队彻底走出林山。

    “我寻着商队一直北寻到达京都,搜集资源的同时说不定能赶上剑宗试炼,加入剑宗我才有一定游历资本,哎,说到底如若我有三阶实力何妨浪迹天涯。”作为一个散修,千忱清楚的知晓世间多么险恶,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千忱思绪了一会,接下来他要开始炼化思绪虫了。

    千忱面色沉静,对他来说这是第一次炼化械兽,凭借经验,灵魂从魂海中慢慢飘出缓缓牵引面前白色的思绪虫,没入虫体不足一息功夫,那白色的魂力就包裹住面前的虫子,思绪虫的身体抖动了几下便恢复了平静,千忱顿时感到一股灵魂链接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千忱试着将它收入魂海,思绪虫化为光团没入千忱身体中消失不见,同时魂海内出现一道光团,里面赫然就是思绪虫,外表如虫蛹,上有嫩毛不停晃动。

    “虫魂双属性,需要转化一些虫魂属性的魂力了。”

    念此,千忱操控无色魂力扑向思绪虫,此时魂海内产生了奇异的现象:最初涌向思绪虫的无色魂力被思绪虫吞噬消失不见,过了三息左右,思绪虫似乎是吃不下了,吐出了一点绿白色的雾状的气体,正是虫魂属性的魂力,魂能反哺,炼制思绪虫的时候同样出现过这种情况。

    千忱魂力扑向绿白雾状气团,不一会无色魂力开始慢慢转化为虫魂属性魂力,另一边又有少许无色魂力诞生,这便是魂力转化,每种械兽都有着不同的属性,需要对应魂力支撑。

    一炷香后千忱活动了一下身体,魂海内虫魂魂力已然达到饱和,反观无色魂力还在缓缓恢复,不过相比之前少了太多了,毕竟此时他刚开辟魂海,看似无边,实则内部空间并不大,存储的魂力不足以多次使用械技。

    千忱对于自己的状况有一定了解,一副羸弱的身躯和一只一阶械兽,五邪尸体里搜刮的财务只有些许魂石,约十四颗二阶魂石三十颗一阶魂石,并无一颗三阶魂石,其余的都是碎渣。

    魂石在这个世界不仅仅是械武者修炼的根本,还充当货币,一到十阶不等,十颗一颗魂石便可凝炼成一颗二阶魂石,以此类推,这样做不仅方便械武者吸收,而且二阶魂石所含的魂力远比一阶魂石更为精纯。

    哗哗哗。

    一连两天都下起了小雨,千忱释放魂力覆盖身体表面形成隔膜抵挡雨水。

    “干粮看来不够了。”千忱叹了口气,接下来几天他一边矫正断掉的手臂,白天向着北边赶路,夜晚找枯树洞或者挖地洞,有了思绪虫只需要发动械技,周围十余丈远的生物都会被迷糊心神改变记忆,食物对千忱来说很简单。

    “械技!”千忱心念一动,魂海内绿色的魂力少了三成,面前的凶兽‘山豹’顿时眼前恍惚,千忱抽出猎刀跃起转身刺入,结果了面前的凶兽的生命,他召唤出思绪虫后其身上的绒毛开始延长,扎入山豹的尸体中后,贪婪着吸收着其死之前的负面情绪。直到思绪虫收回黑色的绒毛夜晚千忱架起火堆,火光照射到少年的脸上。

    这些天千忱不仅仅忙着吸收魂石,捕获猎物的同时也满足了思绪虫近期的负面情绪吸收,情绪来源于思想,动物的负面情绪虽比不上人类的复杂,但是死亡的恐惧却不亚于人类。

    械技—思绪成真,械武者通过改变对方思绪,而达到扰乱心神的目的,方才千忱就是改变对方思绪方才轻易斩杀。

    “这道械技对付一二阶械武者还比较有效,三阶魂力过于强大基本无效了,如果后面晋升为‘思想成真’那时对三阶械武者也构成一定威胁。”千忱啃着烤熟的山豹肉心中了然。

    几日后,千忱寻得商路,几番大雨之下尽显泥泞脏乱,旁边隐隐有炊烟升起。

    千忱来到北边的小村庄,在村长得知事情原委后热心帮他屯出了一个房间,靠近商道旁边,殊不知这是他再次发动械技的影响。

    “日子差不多了,这个村庄是靠近商道最近的,也是第一批接待商队的站点。”千忱思索着,商队规模达数千人,不可能四处停留过久,他们运送货物到北边的京都,这里不过是零时落脚点。

    早春雨季的日子过得很快,商队如往日一样到来了,一时间这片数个村落大生烟火,炊烟袅袅。

    他们来时骑着水泥骆驼,巨大的脊背拖着数十个兽皮包裹,还有的一些身形数丈的大地蜥蜴晃悠悠地向前爬着,上面坐着十几个人,最奇特的是漂浮的水蘑菇上面长满了滤袋,装着珍贵的美酒佳酿。

    商队人长如人龙,放眼望去直到商道尽头,在商队首领的指引下他们驻扎下来,架起地锅升起炊火。

    夜晚很快到来,密集的虫鸣响起,一并升起的还有红白色的灯火,那是灯笼花,一阶械兽用来照明用的,里面点起紫色的花瓣,散发出阵阵微香。

    渐渐商贩摆起摊位,拿出各式各样的商品进行贩卖,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些都是跟随商队北上的小贩,或结伴而走的旅人,他们只需要交付一些费用商队就为其提供一定保护。

    千忱走在行人之间,很快他在一片摊位下停了下来,目光瞥向了一块黝黑发亮的石头。

    “这原石什么价格?”千忱随意拿起一块,老者听闻抬了抬眼皮,见对方服饰以为是附近的村民顿时失去了兴趣,随口说着:“你看中了哪块拿就是了,这些都是坚硬的山寒石,用来打铁炼刀的好料子。”

    “这块吧,多少魂石?”千忱拿起了面前那块黑黝黝的石头道。

    老者听闻顿时目露精光,能支付魂石的想来是修士,不由脸上笑容盛起:“哈哈,原来小友是同道中人,刚才多有冒犯。”

    一番交谈下,千忱以三块魂石购得三块原石头。

    老人看向离去的少年不仅笑着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多山寒石,这些只是与山寒石相似的山岩石,山寒石是一阶高级材料,可不止三块魂石。

    不久他又在一个商铺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的东西不禁心中一喜,“伴生鼠,哈哈!”询问了店家只有这一对时,也不再讲价购得所求便起身离去。

    千忱继续向着小摊铺走去,一路没有什么值得出手的了,再交付完十颗一阶魂石进行商队的登记后,千忱便回到了住房。

    夜色渐深,千忱盘膝而坐,他这段时间不断吸收魂石,魂海的魂壁已经有了松动的现象,拿出一个一阶魂石,魂力如抽丝般没入千忱魂海中,不多久,魂壁消散,魂海激荡,潮起潮落,一道道精纯的一阶中位魂力不断涌出,做完这些千忱唤出了思绪虫,晚风迎着窗户吹动小虫的绒毛,一对伴生绒毛兔被千忱握在手中,小巧玲珑的身体十分可爱,这种东西倒也稀奇,他们一蛋同时出生,相依为命,之间的亲情可比拟人类!因可爱的外表,常被作为宠物饲养。

    千忱拿起了身旁的小刀,拿着其中一只……不多时,千忱停下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思绪虫此刻身体上黑色绒毛更盛,千忱摸着体表绒毛的坚硬程度,意识到思绪虫已经达到了一阶中位!仅仅一夜功夫千忱魂石储备骤减,一阶魂石剩下五颗,二阶魂石十四颗。

    千忱拿出先前买的原石,释放魂力细细琢磨一下,心中一喜,“这是一块蟾茧!”,他小心释放灵魂力深入石头,感受到魂力消失宛若石沉大海,千忱确定里面有东西,像是某种械兽临死遗留下来的传承,埋入土地随着数十年的风吹雨打上面变得坚硬无比,宛如岩石。

    “这块原石远比山寒石坚硬,日后再处理吧。”千忱拿出另外两块原石,放在一起磨了磨,不多时上面表皮被磨掉,迎着月光上面透露着一丝寒芒,千忱平静地将两块山寒石收入口袋。

    三日停留一晃而过,商队收拾起了行装开始离去。

    千忱与旅人一同坐在大地蜥蜴背上,一路上遇到了巨大的兽耳象群,蛇尾猴群,罕见的独角马,不必要的冲突他们都会选择绕道而行,当然也遇到大如小山的蛮牛群,好在有商队护卫出手并未引起太大伤亡。

    十日的行进,清晨出发,夜晚利用大头蘑菇就地搭建驻地,紫花蜻蜓展望高空汇报路况,火炉小兽升起火光,不一会香气弥漫山间。

    夜晚山气荡漾,一阵阵淡淡的香气传来,夜晚燃气紫罗兰花瓣,拥有静心养神的作用,十分好闻。

    千忱拥坐火炉旁,一只土拨鼠正在锅内炖煮,吃着嘴上的肉块,油渍满面,气氛十分愉快,他们三人都是南疆的旅人,准备前往京都参加剑宗试炼,几人有缘相遇,相谈甚欢。

    ……

    翌日,商队行至一处溪谷,此时正值临春,商队较去年来的早些,溪水并未像以往一样干涸,商队首领下令摆放荷叶草,这样可以减少时间的消耗,紧接着巨大的荷叶草种子在械武者魂力的催动下开始长出数丈的荷叶,叶片下面链接的经脉插入溪流下满的泥土中,十分稳固。

    “啊!”行至一半,突然一人捂着双腿惨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溪水中跃出半尺长的银色小鱼,“噗呲”倏忽一下便扫断修士的双腿。

    眼尖的修士急忙大喊:“快!打开莲伞,这是溪流剑吻鱼,小心它们的喙!”

    一时间,溪水面水花炸起,鱼群飞跃而出。脚下的莲叶向中心聚拢,可是还是有些修士未来得及躲避被锋利的鱼嘴切断了手臂,一时间鲜血喷溅。

    溪流剑吻鱼,二阶鱼群,成百上千飞跃而出,仔细看去鱼群里有三四道更为耀眼的银光。

    “小心鱼王!”千忱身旁的老修士提醒千忱几人,“哗!”一条一米长的尖嘴银白色的溪流剑吻鱼跃出溪面,直逼几人。

    “土泥盾。”老者发动械技,一米高的土遁凭空拔起,溪流剑吻鱼王利喙插入土遁,身躯一甩土泥盾倏忽崩碎,老人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鱼王速度非但不减,反而张开双翼一整个化作流光,老者眼见性命危已。

    项悟猛然踏出,身上气势暴涨,手臂化作刚铁,飞身至老者身前双手交叉妄图抵挡这一击,“毛头小子!走开!”老人鼓足最后一丝力气,将名叫项悟的青年男子推开。

    在所有人都认为两人必死无疑的时,滑稽的一幕出现了,溪流剑吻鱼王一头插在荷叶草上,似乎是用光了力气,蹦跶几下停了下来。

    在众人愣神之际,千忱快步上前,抽出腰间的猎刀,顺着鱼鳃刺入,“卡住了,来帮我一下!”千忱连声道。

    “好!我来!”项悟跑上前,对着猎刀双手并拢砸下,只听“咔嚓”猎刀斩断了溪流剑吻鱼王的头骨,二阶高级械兽失去了生息。

    “我的天啊!他们几个人杀死了一头鱼王!”说话之人话还未说完,头颅便被一条溪流剑吻鱼扫断了头颅。

    一时间修士忙的不可开交,不少人竟然妄图跳河逃生,无一例外都被溪流剑吻鱼搅成碎肉,鲜血染红了整条溪流。

    商队首领单手一伸,顺势一划,一头溪流剑吻鱼王身死,四阶械武者的气息暴露无遗,龙亚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是有些气愤,之前很多年都未遇到这种情况,偏偏今年溪水涨到一人之高让溪流剑吻鱼群有了生存的地方,加上十丈宽的溪流面,渡河的难度加剧。

    “龙哥,这可如何是好,如果现在不出手定然引起修士不满,来年的商旅费用肯定会降低不少的。”一个老仆对着面前魁梧的男人说道。

    龙亚不再迟疑随即下达命令,一时间数个三阶身影从荷包跃出,魂力弥漫,一道道奇特的绿植出现在空中,藤曼晃动之下一片片紫色的花瓣在半空中绽开,接着宛如子弹般急速射出!击杀鱼群的同时,鱼尸携带花瓣落入溪水中后逐渐消融化作紫水。

    不多时,溪流剑吻鱼群鱼跃的程度降低,众多修士也有了一丝喘息机会,紫罗兰花南疆特产的械兽,其花瓣拥有致幻的效果,也作为燃香拥有静心养神的作用。商队夜晚时长燃起花瓣缓解南疆游子的相思之情,不少修饰目露感激,心中感叹当初选择是多么正确。

    很快,这场危机平复,修士也仅仅有条组织着恢复工作,商队治疗的械武者祭出许多医疗的械兽医治伤员。

    千忱心神疲惫,魂力所剩无几,二阶高级械兽仅仅是三息不到就耗完了他所有魂力!好在并未有人察觉他刚刚释放了械技,几人险象迭生,坐上了大地蜥蜴,前面已经快到了青云山脉了。

    战斗过后,旅人们检查着刚才的得失,不少人趁机捡到些许鱼尸,上面锋利的喙可以炼制械器,算得上二阶上好的材料,也有运气好的利用手段抓到了溪流剑吻鱼。

    “我刚才抓到一条活的,你们谁想要?”千忱不远处,一个大汉手中光团内水波荡漾,一条身形修长长着尖锐的长喙的鱼不断冲撞着,壮汉全然不顾那些为此受伤的修士仇视的目光,在他看来你们实力不济跟我有什么关系,趁机捞一笔不好吗。

    “喂!后面的跟上,前面就是青云山脉了,过了这片溪流就驻扎修正一番,明天还要赶路啊。”商队护卫对着身后的旅人大喊道。

    星辉闪烁,夜晚春风吹拂,商队安插许多灯笼花,内部燃着几片紫罗兰花,朦胧的灯光下映照着少年的脸庞,燃起的紫罗兰花瓣传来阵阵幽香。

    “小项啊,何必救我一个老头子啊,你还有大好的前程,万不可失去了啊。”老人流着老泪,淡淡清香他不由想起了孙子,述说着自己的经历:年纪大了看惯了世俗险恶,本想着在南疆安享晚年,可听说远在中州的孙子在剑宗秘境失去了联系便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北寻之路。

    千忱心中了然:“此番秘境段不是三年之后的那道仙藏,应是仙藏影响产生的亚空间,也就是因仙藏动荡确实的某片小空间。”

    “爷爷没事啦,对不起我没帮上忙。”一旁少女眼泪汪汪道,刚才突入起来的变故将她吓傻在原地,若不是爷爷护着……

    在三人的安慰下老者平复了性情,交谈中也得知老人去往中州找孙子,三人答应如果有幸加入剑宗一定会帮忙寻找……

    ……

    “少爷前面就是青云山脉了,过了这条主脉就算走出林山了,前面一个县城便是青云县。”仆人对着面前的男人恭敬道。

    龙亚轻声应了一下,心有所感,不由眉头一皱,看向了商队中间,目光正好和大地蜥蜴上的千忱碰上。

    千忱起身拱手,龙亚见此笑了笑点头示意。

    千忱收回了目光,暗忖:“龙亚,出生南疆的南岭世家,世家为商,我记得后来在剑宗的天剑山仙藏见过他,那次仙藏之后南岭世家在他带领下迅速崛起,甚至一度和云华帝国比邻,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竟被逐出南岭世家了,之后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