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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婚外恋情

    10婚外恋情

    星云动力创立以来,张志飞常驻BJ,他是公司董事长,百事缠身,实在离不开,就很少回浙江老家,他的生活圈子也就主要在BJ了,这天下午下班后,他没有立即回家,从办公室冷藏柜里拿出一瓶好香槟酒,打开独酌独饮,一时饮得兴起,就唱起来:“我家有个小九妹,聪明伶俐人钦佩。。。。”

    忽然,办公室门口人影一闪,一个白衣女子冷面寒霜走了进来,正在悠然吟唱的张志飞看见她突兀来到,心中大惊,赶紧从座位上起来迎接:“老婆,你怎么突然到BJ了?怎么也不跟我打电话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或者火车站接你!你脸色这么不好,谁招惹你了?”

    来人正是张志飞老婆陈梦洁,她不期而来,一改往日的温柔和气,也不接张志飞的话,只是冷冷说道:“唱得真惬意,只是一个人喝酒不觉得沉闷和寂寞吗?”

    张志飞讪讪而笑:“我本想叫我兄弟一起来的,他不在,他下班回家了,我没事,就没回家,一个人在公司喝点,一个人喝酒是比两个人对喝要沉闷和冷清些。”

    陈梦洁脸上半点笑容也无,继续冷冷的说道:“真会搪塞,顾左右而言它,我说的是与兄弟喝酒吗?我说的是与小九妹喝酒,该去把小九妹叫来对饮,酒色、酒色,酒色一家,有酒无色,岂不是无趣、枯燥灰暗很多?”

    张志飞后背冷汗涔涔,尴尬笑道:“哪儿有什么小九妹?你不在BJ,我工作之余要么一个人,要么和我兄弟一起聚聚,偶尔还有你那个同姓姐姐加入,这其他的人从何说起呢?”

    陈梦洁有备而来,对张志飞的话语不能听信,揶揄道:“那看来是我误会你了?只是咱们亲戚朋友在公司这么多,他们一个说得不实,两个说得不实,三个、四个也说得不实吗?都是在诬蔑你吗?”

    张志飞双腿颤颤:“你。。。。”他终于什么也没说出来,忽然,陈梦洁大哭起来:“都知道,这么多年,就瞒着我一个,这次要不是巧合,要不是我严加逼问,我还得继续蒙在鼓里。”

    张志飞哭丧着脸,不敢做声,陈梦洁哭得更厉害了:“张志飞,我从小跟你好,信任你,从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要是喜欢她——又不是从小不相识,不知根知底——就娶她好了,也不至于害我,把我中途扔到半道上。”

    她抽抽泣泣哭个不停,张志飞不敢安慰,也不敢不安慰,他手足无措:“我不会把你扔到半道上。。。。”

    陈梦洁依旧只是哭:“你俩把我当成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了,我在浙江老家安守后方,你俩却在BJ风流快活。。。。”

    有晚上加班的员工走过来,董事长办公室吵得天翻地覆,他们听到,过来看看,发现是夫妻吵架,打算进去劝劝,吵架总是不好的,伤夫妻和气,然而在门口简单听得几句,所有人又都打消进去劝架的念头,原来吵架是因为婚内出轨,这种事情是个人隐私,不好为外人知、为外人道,还是不去听、不去劝的好,心同此想,大部分人便又纷纷离开,只剩下少数几个与董事长关系亲密的人还继续盘桓在门口,犹豫着是不是还是进去劝解一下为好?

    陈莉走了近来,她在公司加班,争吵开始不久,有人见势不妙便飞奔下楼将董事长和老婆吵架的事情告诉了她,告知的同事知道她与董事长是大学同学,关系很熟,在个人私事方面说得上话,陈莉听得此事,吃了一惊,赶紧上楼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她对留观在门口的同事说道:“都是家事,我与董事长是同学,与董事长家属也熟,我去劝,都散了吧!”

    听到陈莉的话,最后留观的几人散去,独留陈莉一人站立门口,然而陈莉心中同样犯难,这种事情,该当如何劝说呢?她踌躇不已,心里直埋怨张志飞,老同学,你外面偷养,家外有家,这现在东窗事发,该如何收场?忽然,办公室内响起激烈的拉扯声,陈莉大惊,顾不得许多,就要推门进屋,门却从里面打开,陈梦洁哭泣着往外跑来,张志飞拉扯着她,不让跑,然而又不敢拉扯得太紧,就这样被陈梦洁随带拉出房门,陈梦洁被他拉扯住,跑不走,心中怒气冲冲,斥道:“撒手,别碰我。”

    张志飞自是不撒手,然而他猛然看见陈莉站立门前,顿时尴尬不已,不觉松手,陈梦洁由此摆脱他的拉扯,越过陈莉便走,陈莉顾不得大家彼此尴尬,一把拉住陈梦洁,对张志飞说道:“妹妹现在正在气头上,不想见你,你赶紧走。”

    张志飞见陈莉拉扯住老婆,微微心安,忙慌不迭的对陈莉说道:“我这就走,梦洁就拜托给你了。”

    说完,他就匆匆走了,张志飞一走,陈莉拥了陈梦洁,劝道:“妹妹别哭,小心哭坏了身子。”

    被陈莉抱住,陈梦洁哭得更厉害了,她说道:“姐姐,我遇人不淑,碰到一个用情不专一的人。”

    看着满脸泪痕、心伤痛哭的陈梦洁,陈莉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是他们大三暑假出巡刚到张志飞家,正在厅堂喝水,伴随着清脆的呼喝声,清秀纯美的陈梦洁风一般的跑进来,那个时候她是多么无忧无虑、天真烂漫啊!思往事,看今朝,陈莉心痛不已,轻声安慰道:“妹妹不哭,你们会好好的!”

    当晚,陈梦洁没有回她和张志飞在BJ的家,留宿在陈莉宿舍,陈莉打水给她洗脸洗脚,扶她入睡,待陈梦洁睡着,陈莉来到宿舍外给张志飞打电话,告诉他陈梦洁的情况,让他不要太担心,张志飞在电话里感激不尽,连声说道:“谢谢、谢谢老同学!”

    第二天,陈梦洁在陈莉宿舍昏睡一天,天黑的时候,张志飞前来接她回家,她不肯理张志飞,张志飞苦苦哀求,她才勉强跟着回去。第三天,星云动力早上上班没多久,公司人力资源部一个同事与财务部一个同事忽然偕伴来到公司行政部,他们走到一个女同事跟前,那是行政部主管公司会议安排及会议记录的李秘书长,李秘书长抬头注视着两位突兀来到跟前的同事,神色平静,什么也没有问,静候他们主动开口说话,尽管百般为难,人力资源部同事还是腆着脸开口了:“李秘书长,公司决定单方面与你解除聘用合同,请你立即交接工作离开。”趁着这股劲,财务部同事也顾不得尴尬,赶紧说道:“李秘书长,公司已经按照聘用合同违约条款往你工资卡打入解聘违约金,请你查收,另外,董事长特批再补偿你二十万,已经打入你工资卡,请你一并查收。”

    两位同事说完,便呆立原地,木讷无措的看着李秘书长,仿佛不是他们向李秘书长宣读了公司的决定,而是他们在等候李秘书长的指令和训示,李秘书长听罢他们的话,身体微抖,她忍住内心的躁动和愤怒,强装镇静的问道:“解聘文件拿来我看,上面是只有公司红章呢还是董事长也签了名?”

    人力资源部同事听到李秘书长要求,递给她一张公司文件,说道:“这是解聘文件,上面董事长签名和公司红章一应俱全。”

    李秘书长接过解聘文件,往公司领导签名处看去,她看见那个她很熟悉的签名,她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愤怒,双手并用,几下便将那页文件撕个粉碎扔在地上,然后霍然起身,疾步腾腾走出办公室,直往楼上而去,人力资源部和财务部同事赶紧跟随而出,他们说道:“董事长今天没来,你不用上去。”然而盛怒之下,李秘书长却哪儿肯理会?她径直上楼,很快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前,但两位同事所言无虚,董事长今天的确没来,那办公室门紧闭,李秘书长推门不开,继之以怦怦敲门,在确认办公室无人、门的确打不开后,强忍半天眼泪的她忽然大哭起来:“志飞哥,你跑哪儿去了?快出来跟我商量对策,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躲避、不能躲避,这今天人家都逼上门来了,咱们就此与她做个了断,你快出来见我。。。。”

    安静的楼道熙攘起来,李秘书长的恸哭惊扰了正在上班的工作人员,他们纷纷从办公室出来探个究竟,江伟其时也正在办公室上班,他听到楼道吵闹,还有哭声,很是奇怪,于是走出办公室,想过去看个究竟,不想才行几步,迎面走来陈莉,陈莉一把拉住他,将他拽回办公室,江伟莫名其妙:“你把我拉回来做什么?那边发生事情,有人哭泣,我作为公司领导,得过去看看,解决问题。”

    陈莉说道:“你别去,去了也解决不了,只会徒增烦恼!”

    江伟不觉一愣:“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的还解决不了?”

    陈莉无法,只得告诉江伟实情:“志飞与行政部的李秘书长有婚外情,前天他们的事情被陈梦洁发现,夫妻俩当即在公司吵得不可开交,那时你下班了,所以不知道,这今天显是事态发展,陈梦洁逼迫志飞发文将李海霞开除了,这李海霞气不过,现在正在志飞门口哭着闹着要见志飞呢,可志飞早躲得没影了!”

    江伟震惊不已,半天回过神来,问道:“李海霞不是志飞老家村里的妹妹吗?他们两个怎么能好上?”

    陈莉说道:“从小到大的玩伴,青梅竹马,好上也不稀奇,他们又不是真的亲兄妹,没有血缘。”

    江伟看陈莉一眼,问道:“你很早就知道他们这个事情?”

    陈莉不觉难堪:“我知道的很少,就是偶尔从前台刘干事那儿听得只言片语,说他们两个经常前后脚出公司,我自己没有亲见。”

    江伟不悦:“那你就是知道了,你既然早知道,就该劝阻志飞,咱们是老同学,不能眼看着他犯错误而不拉一把,你不好说,告诉我,我去说他。”

    陈莉尴尬讪讪:“我不敢跟你说,这种事情,你容不得,也不好说。”

    江伟看陈莉一眼,不再责备她,转而责备不在当面的张志飞:“这个志飞,怎么回事?犯下如此糊涂大错,他怎对得起陈梦洁?现在李海霞又怎么办?”

    说着,他往外就走,陈莉见他执意过去,便不再劝阻,跟随其后,他们很快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那围观劝说的人群见他俩到来,让开一条缝隙,让他俩进去,江伟近得前来,见李秘书长扶门流泪痛哭,神情倦怠凄迷,往日奕奕不再,不觉心痛,轻声问道:“李秘书长,李海霞,你怎么了?”

    见公司最具威望、也对董事长最有影响力的领导到来并和颜悦色亲切询问,李秘书长回转身,抽泣着说道:“江总,我梦洁姐要赶我走,我志飞哥怕她,也要赶我走,可是我不走,我要我志飞哥与我站一起,我梦洁姐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的事,那我们与她这次就彻底了断一下,我也再不想被藏着掖着了。”

    江伟一时无言应答,宣布解聘令的人力资源部和财务部干事趁静默当口,向江伟汇报情况:“江总,董事长大早上把我们叫过去签署文件,解聘李秘书长,我们回来向李秘书长宣读了董事长的解聘决定,她就这样了。”江伟回转过来,向他俩颔首点头:“我知道了,这儿没你们事了,你们去吧。”两位干事见领导发话,如蒙大赦,看一眼兀自哭泣个不停的李秘书长,赶紧走了,江伟又对围观的众人说道:“都散了,上班去了。”于是众人皆尽散去,江伟随后对陈莉说道:“把李秘书长扶到我办公室去。”

    陈莉依言扶李秘书长便走,江伟随其后,他们一起走进总工程师办公室,江伟关了办公室门,想出言安慰满脸泪痕的李秘书长,却发觉无话可说,他想一想,觉得应该让当事人亲自来处理问题才比较好,然而细想又觉不妥,张志飞现在不在,明显是没有好的处理办法,所以躲了,再说公司闹成这样,他家里的情况怕是也好不到哪儿去,反复思忖,实在无甚好的处理办法,只得眼睁睁束手无策的看着陈莉拥了李秘书长坐在沙发上轻声安慰:“别哭、别哭,仔细哭坏了眼睛,眼睛禁不得这么多泪水。。。。”

    在陈莉的安慰下,李秘书长哭声渐小,陈莉又哄她:“不哭了就好,保重身体要紧,海霞,张志飞害了你,我让江总骂他打他去,你有什么要求你也说出来,我和江总帮你转告你志飞哥。”

    李秘书长抱了陈莉,呢喃细语:“我不要你们打骂我志飞哥,我要跟他一起生活,我不是他养在外面的三儿,我俩从小相识,是青梅竹马,我请你们帮我们说情,让我梦洁姐放过我们就好,我们以后可以不回浙江老家,不碍我梦洁姐的眼。。。。”

    她又细声哭好久,伤感外加疲倦,精神明显不济,陈莉于是扶她去自己宿舍,让她躺自己床上休息,李秘书长哭泣半天,也的确累了,很快迷迷糊糊睡着,陈莉待她睡着,为她盖好薄被,蹑手蹑脚锁了门,又回到总工程师办公室,江伟见她进来,问道:“李海霞怎么样了?”

    陈莉说道:“哭累了,躺我床上睡着了。”

    江伟有些担心:“是不是得看着她?她那么伤心,可别让她独处,发生什么意外。”

    陈莉摆手说道:“不用看,她伤心是伤心,却不会有什么意外,她还有梦想,想跟她志飞哥结婚生活一辈子,所以不会做什么傻事。”

    江伟点头赞同:“那倒也是,有梦想便不会想不开!”他随之感叹:“志飞怎变成这样?咱们读大学时,他生性豪爽,有女生缘,我却从没见他跟哪个女生交好过,这现在怎么跟自己最不能碰的妹妹好上了?”

    陈莉不以奇怪:“异姓兄妹,天天哥哥妹妹的,本就暧昧,一时越轨跑偏,也没什么奇怪的。”

    江伟不能赞同陈莉的说法:“那不对,我跟周蕙便是异姓兄妹姐弟,我一直尊重她,我俩半点都没有跑偏,人前人后,光明正大,丝毫不暧昧。”

    陈莉也不能赞同江伟的说法:“你这样的铁石冷硬心肠,天底就此一个,谁比得了你?尊重与无视,说起来物及两端,其实又有多大差别?不过这是我说的,不是周蕙说的,你别冤枉她。”

    江伟一愣,觉陈莉话中有话,不及细品,办公桌上电话响起,他接起来,电话里传来张志飞的声音:“兄弟,公司闹翻天了吧?”

    江伟说道:“是闹翻天了,李海霞只是哭,到处找你。。。。”

    张志飞说道:“哭也只能由她哭,找也任由她找,我是无颜见她了,只能躲。”说完,他恳求道:“兄弟,赶紧叫上陈莉,你俩来我家一趟。”

    江伟想象得到他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好,陈莉就在我办公室,我跟她马上去你家,家里。。。。还好吧?”

    “家里也闹翻天了,陈梦洁要回浙江去,要跟我离婚。”张志飞说道,“我现在顶着客厅门不让走,她在屋里发火摔东西,你和陈莉赶紧过来帮我劝她,越快越好。”

    江伟说道:“好!”说完他放下电话,与陈莉说明情况,一起出门下了楼,开车往张志飞家飞奔而去,很快到达张志飞家,张志飞开门将他俩迎进去,领到一间卧室门口,那卧室内陈梦洁依床沿漠然静坐,张志飞站立门口对陈梦洁说道:“梦洁,江总和陈莉看你来了。”

    陈梦洁闻言起身,木然朝江伟和陈莉点点头,算是与这两位好友打过招呼,鉴于女子与女子有话说,陈莉与陈梦洁又一直姐妹相称,江伟对陈莉说道:“你进去劝陈总,志飞是有错,但以后的日子还是要好好过。”

    陈莉听罢,进房去劝说,江伟说完,拉张志飞便走,到厅堂远离卧室处站定,立时批评起来:“志飞,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错可大,没边了。。。。”

    张志飞连连揖手认错:“兄弟,我错了,这错是大、没边了,我已经深刻认识到,我以后肯定改邪归正、痛改前非,再没有下回。”

    江伟说道:“可不敢再有下回,只是这回怎么办呢?”

    张志飞说道:“是不好办,可是不好办也得办啊!我把你和陈莉叫来,就是来帮我劝说陈梦洁和想办法的,我不想跟陈梦洁离婚,我好好的家庭,不能弄个妻离子散。”

    江伟为难不已:“事情未发,可消于无形,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劝说有何用,又任谁能有好的办法呢?”

    张志飞说道:“是、是,语言苍白无力,一时也不好想办法,只是束手无策之际,我也好歹不能让我好好的家散了。。。。”

    江伟扫视着室内的满地狼藉——那是他们来之前陈梦洁发火扔的——勉强给予兄弟一点希望:“志飞,从这屋内摔的东西来看,按我的见识,事情似可挽救。”

    张志飞惊喜不已,屋内狼藉,他心急如焚,无心收拾,不想无心插柳,天才兄弟竟然能看出些许端倪,他赶忙凑近过来:“兄弟,你快说说,你看出什么?事情果真能挽救?”

    江伟不含糊,指着屋内遍地狼藉说道:“志飞,你看这满屋子扔的东西,不外乎被子、枕头、衣物、毛绒玩具一类的软东西,像杯子、开水瓶、水果盘这类硬东西一个都没扔,这说明陈梦洁盛怒之下还是在乎你的,扔东西时怕伤着你。”

    张志飞一看,的确亦然,顿时满脸惊喜:“还真是,她要是用杯子、水果盘砸我,那我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肯定头破血流,你不说我没想到,你一说我倒记到了,砸的时候我看到她随手拿起桌上一个花瓶,却又莫名放下,想来她是怕花瓶硬,砸伤了我。”

    江伟说道:“是怕砸伤了你,由此看来她对你情义仍在,这就是你挽回的基础,并且花瓶易碎又贵,她也舍不得由着自己的怒气空砸在地上,由此也可以看出她顾家持家,关键时刻显人风格品性,陈梦洁称得上是个好女子。”

    张志飞满是赞同:“对、对,她是个好女子,我从小便知道,兄弟,你既然能看出这些,那就快帮我想个应对之法,以熄灭陈梦洁心头之火,让我度过这个难关。”

    江伟能看出问题,也的确有办法——他说道:“那你等一下,我给我妈打个电话,我妈经常去调解我家那块家属区各家各户的家庭矛盾,各种情况见得多,刚才的见解我就是从她那儿来的,想来她有应对之法。”

    说完,江伟拿出电话拨打出去,向远在老家的江妈妈咨询平息媳妇怒气的办法,江妈妈初闻乍听吓一跳,以为是江伟和杨颖两个人吵起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江伟无奈,只好如实告诉她是自己的同学张志飞和他媳妇的事,江妈妈由是放心,却也奇怪:“你同学张志飞是很温和、很友善的一个人,他媳妇儿我和你爸爸也见过,就是你在北华大学受伤住院时,也是挺和气、挺友善的一个人,他们这样的两口子,怎么吵得起架呢?”

    江伟想保护张志飞的隐私,他绕过具体实情,说道:“妈,先不说吵得起架吵不起架,你有什么好的平息他媳妇怒气的办法没有?”

    江妈妈说道:“有病便有药,办法肯定是有,只是你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他媳妇发火的具体原因,我怎好对症下药?病有千种,药有万般,治重症用猛药,治小恙用和药,讲究很多,不一样的!”

    江伟无法,救场要紧,也就顾不得张志飞的隐私,将这边的事情和盘托出,江妈妈很是吃惊:“张志飞年纪轻轻的,怎会犯这种错误?”

    江伟着急:“妈,其他先不说,你快想办法,救人如救火,张志飞现在正心急火燎的等着你的办法呢,可不能让他老婆跑了!”

    江妈妈不再询问原因,她经验老道、胸有成竹,不急不躁、不慌不忙的说道:“儿子,按你说的,他老婆对他还是有情义的,盛怒之时还心存顾忌,怕伤着他,也不败家,这就好,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不过他这是最重的症,得用最猛的药。”

    江伟问道:“什么是最猛的药?”

    江妈妈说道:“我们年轻的时候这种事情男的得跪搓衣板,现在城市家里都是洗衣机,没搓衣板了,但现在家家有计算机,那就跪键盘吧,让他在他老婆面前跪上个三天三夜,不信他老婆不心疼、不回心转意!”

    说完,她嘱咐江伟:“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种跪键盘的事情伤及男子尊严,不得已时用一回,你和张志飞即便是好朋友,亲兄弟一般,你也不要看见,赶紧离开。”

    江伟答应道“好,我知道了”,随之挂了电话,对张志飞说道:“志飞,没好办法了,跪键盘吧,跪它个三天三夜,不信陈梦洁不回心转意。”

    张志飞愿心听从这个办法,他也走投无路,不得不从,他带江伟走进自家书房,拔了书桌上计算机键盘电线,拿起键盘转身就来到陈梦洁和陈莉待的那间卧室门前。。。。

    陈莉走进房内,扶陈梦洁重又依床坐下,开口劝说道:“风流花心,男子通病,志飞一时糊涂,犯下大错,着实该打,不过他现在既已知错,你就该原谅他一回,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陈梦洁不能认同这种说法:“怎可说风流花心是男子通病?行端坐正、目不斜视的正人君子就在身边,他自己不学好,还要找借口敷衍搪塞?再说即便出轨,也要分人,跟自己的妹妹行吗?从小妹妹、妹妹的叫着,也真下得去手,我都替他害臊,没脸见人。”

    陈莉一时语塞,陈梦洁犹自愤激不已:“他们两个合起伙骗我,做下这等下作事来,我不能原谅他们,我也不能跟张志飞再过了,他俩嫌我碍手碍脚,我嫌他俩丢人现眼,我这就回浙江去,把婚离了,让他俩爱咋样便咋样、自由自在逍遥快活去。”

    说完,她又接着说道:“离婚就是分孩子、分家产,孩子才一岁多,又是女孩,自然归我,婚后共同家产就是星云动力的股份,股份总计百分之四十九,对方虽有错,我却也不多要,对半分,每人百分之二十四点五,陈姐姐,你和江总是张志飞的同学和朋友,其实与我并无关系,但你俩是正人君子,我通过张志飞认识你们,是我的幸事,我的股份就交给你们打理,这样你们就是公司最大股东,江总理所当然当公司董事长,牢牢掌控整个公司,他这样顶尖聪明的杰出人才,全国也没有几个,没人是他的对手,星云动力一定会在你们的带领下飞速发展壮大起来,作为朋友,言义也要言利,我不让你们白忙活,年底分红,我的红利里面你们拿走百分之二十当作管理酬劳。。。。”

    陈莉看着陈梦洁,心中五味杂陈,婚姻背叛导致屈辱愤怒、感情全无,她为陈梦洁感到难过,却不能任由陈梦洁这样想下去,这样想下去她和张志飞可就真分道扬镳了,她脑海里思索得辩驳之词,说道:“妹妹,如果你执意离婚,孩子跟你,便从小缺少父爱,孩子无辜,从小生活在一个不健全的单亲环境里,你希望如此?”

    陈梦洁撇撇嘴,不以为然:“有父爱又怎样?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又懂什么父爱?离得远远的好,我还怕他把孩子带坏了!”

    陈莉不与陈梦洁纠缠,另寻缘由劝解道:“不论孩子,单论你和志飞的感情,从小知根知底,两小无猜,二十几年的感情你说放弃就能放弃?”

    陈梦洁又反驳道:“二十几年的感情早已变质,不复当初,并且知根知底、两小无猜的感情他又不仅仅与我,他厉害,人多的是,我感情洁癖,嫌龌龊,愿退出,又有何不妨?”

    陈莉再劝道:“创业不易,星云动力是你们夫妻俩辛辛苦苦赌上除服装公司外所有家当甚至还有亲朋好友借贷建立,现在死生之时已过,发展顺利,独垄市场,你希望如此之大好公司易主,拱手将主导权交出?自古夫妻之亲,胜于友朋,这夫妻尚不能信任,何况友朋?承蒙你当我是朋友,却又有多了解我?我从小穷家破业出身,一直困于钱财,你现在拿如此重利诱惑于我,我能眼观鼻、鼻观心,清心寡欲、无动于衷?只怕到头来你我的姐妹做不成!”

    陈梦洁不信不听,再辩驳道:“我命不会那么背,一辈子倒两次霉,你不是这样的人,玉石之旁,必是玉石,你追求的幸福不是这个,你不会自毁幸福。。。。”

    江伟站在房门口,喊道:“陈莉,出来。”陈莉闻声而出,江伟对她说道:“咱们走。”

    陈莉奇怪:“怎么就走?你大方之家还没进去劝说呢,你说话肯定比我分量重。”

    江伟说道:“我不用进去劝说了,咱们只管走就是。”说完,他拉陈莉便走,陈莉随他,却也困惑,正要再次相询,忽听得身后房内“扑通、咔嚓”之声,她一惊,问道:“什么声音?”

    江伟头也不回,拉她加快脚步出张志飞家,反身关了张志飞家门说道:“志飞在跪键盘,请求陈梦洁原谅,咱们不要在旁。”

    陈莉顿悟:“你给出的主意?”

    江伟说道:“我妈的主意,老时跪搓板,现在跪键盘,志飞犯了大错,不重重惩罚难熄陈梦洁心头之火,志飞跪它个三天三夜,不信陈梦洁不心疼、不原谅,她是个心软心善之人!”

    陈莉不太赞同这个主意:“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也由志飞去,只是你以后可不能跪老婆,无论老婆是我还是颖儿!”

    江伟说道:“我又没犯错,跪什么老婆?”

    陈莉说道:“犯了错也不许跪,你的头得一直倔昂着!”

    江伟说道:“怎的双重标准?志飞跪得,我跪不得?”

    陈莉说道:“志飞是志飞,你是你,你俩不一样,商人与学者,完全两种类型,商人可以不要尊严,学者却必须要风骨,你俩于我也不一样,是朋友与亲人的差别,志飞我管不了,你的事情我还得管一管。”

    。。。

    李秘书长没有回自己在公司外的出租屋,在陈莉宿舍住了下来,第一天她情绪很不好,只是沉睡,第二天她又睡一个白天,等到下午陈莉下班回来,她精神平缓许多,陈莉告诉她,张志飞今天又是一天没有来上班,她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我不走,他是不会来公司的。”

    说完,她问道:“陈主任,我志飞哥跟你和江总说我们的事情没有?我们兄妹、兄妹的,最后却发展成为畸恋,我志飞哥一直认为我们是畸恋,你当年在服装厂是不是一眼就看出我的不对劲和特别心思来?”

    陈莉微笑的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你们不是真的兄妹,自然也不是畸恋,你志飞哥也不总是对,当年在服装厂,你是清纯可爱一小姑娘,我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和特别心思来。”

    李秘书长说道:“陈主任,谢谢你能这么说,我也一直认为我和我志飞哥不是畸恋,不过在服装厂你们第一次见我时我肯定表现得不对劲,我内有心思,肯定外有表露,我不是一个心思深的人。”

    陈莉微笑的注视着她,没有说话,在陈莉的目光中,李海霞向她讲起他们的故事:“我与张志飞、陈梦洁是一个村的,我自幼与张志飞交好,我比他小两岁,就志飞哥、志飞哥的叫着,由于他的原因,我才因此称呼陈梦洁为姐,其实我与我梦洁姐、我家与我梦洁姐家并没有什么来往,普通乡邻而已——小时候单纯,不懂其他,就这么哥哥妹妹的处着,倒也其乐融融,但是随着我们长大,我发现我跑偏了,我第一次发现自己感情跑偏是张志飞考上大学的时候,那年他考上好大学,要请客吃饭,请客吃饭就请客吃饭吧,却还要喜上加喜,在升学宴上订立他与我梦洁姐的未婚夫妻关系,我当时心中莫名闷闷不乐,我这才发现在我心中我们兄妹感情已经变味,然而我无可奈何,什么也改变不了,也没人知道和在乎我的心思。

    时间推移,两年后,我也考上大学,我家情况与我志飞哥、梦洁姐家很是不同,他们两家都是有产业的,我家没有,父母打工上班的,自然经济条件一般,我又寒暑假在家无事,闲不住,便想打工赚点学费和生活费,村里企业虽多,我却也不会乱跑,我跟我志飞哥招呼一声,就去他家服装厂了,我自然不会去干什么缝纫锁边、打眼上扣一类的体力活儿,我就干点进度管理、统计管理这一类的脑力活儿,不仅轻松体面,工资也还高,我自然知道这不是因为我能干而是我志飞哥照顾的结果,这样切实的照顾让我对他的感情在爱情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再后面陆续几年,我志飞哥大学毕业了,我梦洁姐也大学毕业了,都毕业工作了,未婚夫妻也没有什么好等的,就举办婚礼结婚,他们这样有产业的家庭,自然交际广泛,亲朋好友众多,婚礼想得见是热闹盈门、宾客满座,不过我不是什么亲朋好友、嘉宾贵客,在我志飞哥眼里我是自家人,他让我婚礼那天早点去他家,帮忙招待客人,此时我再也忍不住,多年被忽视,现在还浑然无察,心头不由火起,骤然发怒道‘你可真行,这种事情也叫我去帮忙,让我自己葬送自己’,我志飞哥见情绪一贯稳定的我突兀发怒,莫名其妙,好半天才弄明白我的心思,他开始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过很快他有了他的态度,他指斥我不该胡思乱想,不该兄妹情逾规,他还与我说‘明天你别去我家了,以后也别找我’,他硬心肠是想就此斩断我的非分之想,于大家都好,我小姑娘脾气也上来了,偏不听他,我对他说‘我偏去,有本事你拦住我不让我进门,反正你眼里也没我’,双方都怒气冲冲,不欢而散,第二天我自然还是早早去了,我自然不会捣乱,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娶了我梦洁姐,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是我们最后还是逾规了、好上了,或者是因为青春朝气的年轻姑娘对男子的诱惑力大,也或者是因为我绝不后退用了心思,灰姑娘要翻身做主人,至少潜意识里还是要用些心思的,我们第一次逾规的时候可把我志飞哥吓坏了,他百般骂自己,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不忠不义、禽兽不如一类的,他还一个人跑到一个宾馆里去躲了三天,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精神萎靡,精气神全无,我当时就火了,说道‘多大点事就把你吓成这样?把婚离了就完了,天下离婚的人多的是,又不止你一个,你总不至于要我去死’,我半哄半吓,总算是糊弄住,我们的关系也算是确定下来了。

    然而我们的关系是见不得人的,婚外情、小三、破坏别人家庭,常人眼里我们就是这样的人,不过我认为我们不是,纵然我们是穷家女贪慕富家少爷,我们也是从小相识,有真感情的,但是唾沫星子淹死人,是非海里路难行,我梦洁姐在那儿呢,我们也只得遮着掩着藏着掖着,可就是再遮掩藏掖,周围也总还是有人眼睛雪亮看出端倪,尽管都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家里大姐还是知道了,大姐就是我志飞哥的亲姐,她嫁到附近邻村,挨得很近,村里发生的事情传到她耳朵里不稀奇,她自出嫁后很少来服装厂,她自家有更大的厂子,她整天忙她自家的厂子去了——大姐有一天忽然来到服装厂,我当时在服装厂当个小主管,她装着随意碰到我的样子与我说了很多话,把我没来由的称赞一番,说我聪明能干,说她那边急缺一个我这样的人,让我过去给她帮忙,工资翻番,我当时听得莫名其妙,我自己什么能力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我揣测她知道了我和我志飞哥的事情,想通过这个办法将我俩悄无声息的分开,让这段婚外情就此终结,大家各自安生。

    识破了大姐的意图,我不隐晦,直接跟大姐明说,我不去,除非我志飞哥和我一起过去,这自然是不可能的,我志飞哥是服装厂的少东家,要经营管理公司,要带领大家干活,怎能离开?纵能离开,我俩一起过去,这段婚外情又怎能消于无形?大姐因此明白了我的态度,无可奈何,忧心而去,我随后跟我志飞哥说了这事,我说大姐知道了咱们的事,怎么办?我志飞哥犹豫了,半晌试探性的跟我说道,要不你过去看看?我当即就火了,说你要我跳河去死吗?他怕我死,最终打消让我去的念头,我知道他的意思,他不想继续下去,他心理压力特别大,小时候养成的兄妹感情老让他感觉自己不是人,他要跟我结婚了心里不会有这个感觉,可他又不想跟我梦洁姐离婚,他跟我梦洁姐从小到大的感情还是挺好的,我估摸他就是为我动过离婚的念头也是一闪而过,倏忽即逝,这对我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我于是一直向他强调我们不是兄妹,是异姓乡邻,他却老转不过弯来,老觉我俩是不伦之恋,这给予我的唯一好处是他自觉愧对我,不敢与我硬提散伙。

    天天近在咫尺不是个好处境,总是胆战心惊,怕我梦洁姐知道,好消息随之而来,我志飞哥筹足资金,北上创业,就是创立现在这家星云动力公司,他从老家带了不少人来,我混迹其中,不显山、不露水,不过我和我志飞哥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远离我梦洁姐而变得光明正大,我仍是见不得光的那个人,我吵着闹着要他与我梦洁姐离婚跟我结婚的事仍是一无进展。

    然而生活并不能平静,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不是心思深沉的人,玩不了阴谋和伎俩,更加不会对自己亲人,我一直想争取主动,我跟我志飞哥商量,由我站到我梦洁姐面前去,明说我们的事情,让她退出,让她打我一顿骂我一顿出出气一了百了,但我志飞哥不肯,打死也不肯,我只得由他作罢——我知道这一天必然到来,你做了,藏不住,暴露是早晚的事,你不主动出击,那就只能被动回应,这不,我梦洁姐从浙江赶到BJ,兴师问罪到我们面前来了。”

    说完这些,李秘书长问道:“陈主任,现在事情挑明,你觉得我志飞哥会在我和我梦洁姐间如何抉择?”

    陈莉不想伤她的心,没有明说:“我不知道,只是你别怪我和江总,我俩昨天去你志飞哥家是去劝合,不是劝离的。”

    李秘书长通达明理:“你和江总尽朋友之谊,该当劝合,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劝合是人之常情。”

    陈莉看着李秘书长,没有做声,李秘书长说完,接着又悠悠说道:“我知道结果,我志飞哥不会选我,他会选择继续跟我梦洁姐过。”

    陈莉其实明白,怕她伤心,不说破,避实就虚:“他俩有孩子,为了孩子,就是凑合也要过,大家大抵都是如此考虑婚姻问题的吧?你不用为此自找原因,不是你哪儿不好!”

    李秘书长淡然笑笑:“他俩固然有孩子,孩子是婚姻维系的纽带,他俩还有共同产业,生意之人、生意之地,产业也很重要,我自己亲哥就是因为我家没有产业而总是抱怨我父母,弄得家里鸡飞狗跳,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改变不了我志飞哥对我的态度,从小养成的兄妹情在他心中根深蒂固,他老觉我们是不伦之恋,这使得我与他之间的感情无法与他和我梦洁姐之间的感情相提并论以至竞争,他几次跟我说他心脏不好,胸闷气短,他那么性格开朗的一个人,我暗中观察过他,他跟我在一起时的确总是心事重重,估计他心里想,不该出轨,即便出轨,跟谁都行,总不能跟自己的妹妹吧?这就是我一直吃亏的地方!”

    说完,她下结论道:“所以我输定了,我辛辛苦苦恋爱十几年,一场空,我妄想和我志飞哥在BJ守着星云动力过安稳日子,与浙江老家的人和事一刀两断,终究梦幻破灭,到头来我在我志飞哥和梦洁姐眼里还是那个少不更事长不大的小妹妹。”

    陈莉心中不忍,安慰道:“你是个心地善良、敢于追求爱情的好姑娘,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三天一早,陈莉去上班了,中午她回到宿舍,发现李秘书长已经走了,李秘书长给她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道:陈主任,谢谢你和江总这两天对我的照顾,我走了,别担心我,我找我志飞哥和梦洁姐去了,无论如何,我们三个人的问题,总要直面解决一下。陈莉见到字条,心惊不已,生怕李秘书长有个什么不测意外,她拿了字条就去找江伟,江伟看了字条也忧心忡忡,当即拨出张志飞的电话,电话一通,他便急忙说道:“志飞,李海霞在公司不见了,说是去找你和陈梦洁了,她找见你们没有?”

    电话里,张志飞说道:“找见我们了,我们三个现在在一起,她安全,谢谢兄弟和陈莉这两天照顾关心和问候。”

    江伟由是放心:“那你们当面好好谈谈,一定要把这个问题解决好,谁也不要伤害。”说罢,他挂了电话,对陈莉说道:“李海霞找见志飞和陈梦洁了,他们在一起,志飞说话语气听起来还平和,周围环境也很安静,没听见争吵声。”

    陈莉悬着的心放下:“那就好,希望谁也不要伤害。。。。”

    张志飞家附近,一间静谧的咖啡馆内,张志飞挂断江伟的电话,片刻沉默后,开口对坐在对面的李秘书长说道:“海霞,你从小到大一直把我叫志飞哥,我这哥当的心术不正,与你有不伦之恋,今天,当着梦洁的面,我向你道歉,请求你的原谅,我这里有一张卡,你的名字,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有三百万,请你收下,权当我为你做一点小小的补偿,当然,我知道,大错与伤害已经铸成,任何补偿都无济于事。”

    说着,他掏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到李秘书长面前,李秘书长没有做声,没有看那张卡,她甚至没有听张志飞说话,她只是痴呆木然,张志飞见状,一时惘然,又是片刻沉默后,他站起身,说道:“海霞,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这是我罪有应得,可是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个,如果你觉得不够,你找你梦洁姐商量,她会答应你的要求,你以后有事,再不要找我,找你梦洁姐就好,我以后不再见你!”

    说完,他走出咖啡馆,消失不见,三人同坐的桌旁,只剩下陈梦洁和李秘书长,陈梦洁看着李秘书长,面色湖水般平静,片刻之后,她也站起身,她走过李秘书长身旁,抚了抚她肩,然后也走出咖啡馆,消失不见。

    李秘书长漠然无声,她见他们离开,没有起身追赶,只是静坐,她眼睛看到窗外,人潮来往,车水马龙,然而外面天高地迥,她却不知道要去哪儿,忽然,她手机铃响,她接了起来,电话里一个女声:“海霞,是我,大姐。”

    李海霞眼里沁出泪珠:“大姐,我知道是你,手机上有名字,你一开口我也听得出来!”

    大姐说道:“你坐着别动,哪儿也别去,我现在正赶往机场,一个半小时后飞机起飞,两个半小时空中飞行到BJ,再一个半小时到你那儿,你等我五个半小时,我接你回家。”

    年轻的李秘书长再也忍不住,清凉的眼泪潸然落下,她问道:“大姐,是我志飞哥给你打的电话还是我梦洁姐给你打的电话让你来接我?”

    电话里的声音温厚而平缓:“霞儿,他俩都给我打了电话,他俩都让我来接你,我家对不起你,这次我接你回来,你哪儿也别去,就跟着我。”

    。。。

    不远处,张志飞和陈梦洁躲在一个隐蔽角落里,向咖啡馆眺望,陈梦洁责备张志飞:“你出的什么主意?把海霞弄哭了!”

    张志飞耷拉脑袋,内疚悔过道:“老婆,我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主意,简单粗暴了点,好在海霞再哭也就这一回,我现在终于解脱,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东躲西藏,心惊胆战,过的不是日子,海霞又单纯,老是如小时候一般,一口一个志飞哥的叫着,叫得我都心梗堵塞,从今天起,我终于一身轻松,心口压力尽去,痛快呼吸!”

    陈梦洁没有接话,凝神关注着咖啡馆内,张志飞知她担心,安慰道:“放心,咖啡馆上至老板,下至伙计,我都打点好,他们会看着海霞,不让海霞离开。”

    陈梦洁推论张志飞言语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在这儿看着,要走吗?你要走你走,我不走,我独自一人在这儿看着海霞!”

    张志飞讪讪:“没有,我不走,我心里没有走的念头,我就和你一起在这儿看着,直到我姐到来。”

    陈梦洁说道:“这还差不多,我要保海霞万无一失,她一个小女孩,要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我给她偿命,你请便。”

    张志飞再讪讪:“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偿命也是我来,都是我的错,回家后我要再给你道歉,我心中也要再给海霞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