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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白垩与黑龙(6)

    阿贝多见荧接过了剑,开口道:“总之,先找魔物试试剑吧,我需要它的战斗数据。”

    魔物:首先,我没招惹你们任何人。

    “从这里向前,有一处较为特殊的土地,它的地脉流向与别处都不同,周边的怪物被它吸引,又受它影响,久而久之,身体素质就会比同类更强,恐怕再继续下去,即便我们不动手,西风骑士团也要对这块区域进行一次清理,正好可以用来观察不同敌人对这把剑造成的影响。”

    荧突然觉得,她每天的大部分时间,不是在砍魔物或者愚人众、深渊法师之类的东西,就是在去砍它们的路上。

    果然如阿贝多所言,离开营地,走过一段山路,地势稍微开阔了些。

    这里栖息着一个丘丘人聚落。

    即使是从外观看上去,它们也确实比在蒙德野外平原遇到的丘丘人更加强大,身型大了不少,气势也更凶猛。

    开始工作吧。

    握住紫黑色的剑柄,一种源源不断的侵蚀力量从剑中涌出,但荧并未受到影响。

    区区污秽与毒罢了,她能净化特瓦林的泪滴,驱除侵蚀之力,这种诅咒的力量对她自然也无法起到作用。

    可当第一剑砍在丘丘人身上的时候,荧就发觉了不对劲。

    这把剑上泛起微微紫芒。

    它在渴望,渴望着鲜血,渴望着杀戮。

    荧摇摇头,这把剑魔性太重了,不适合她。

    这个每天都要砍翻几个魔物营地,顺劈连砍还带暴击的荣誉骑士如此评价这把剑道。

    起初,还要靠着自己的反应躲开魔物的袭击,可越到后来,剑身的紫芒越发明亮,不断引动她的攻击欲望,甚至,凭借着本能挥舞起长剑,剑光所至,必是鲜血飞溅。

    魔剑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愈发锋锐。

    它在不断成长。

    杀意愈发浓郁,只想杀光所看到的所有活物。

    丘丘人已经全部倒下了——还不够,还不够!

    荧眼中渐渐染上一抹猩红,她看向阿贝多和派蒙,可不用阿贝多出声提醒,她就克制住了自己,把剑反手插入坚硬的雪地中,眼神重新清明起来。

    这种程度,还没办法控制她经历众多磨难磨练出来的坚定意志。

    此时剑身上已经像是燃起了一层紫焰,污秽的力量不断涌动。

    阿贝多走近,“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把剑会随着战斗成长。”

    派蒙没弄懂:“它又不是人!”

    “所以这就是它的特殊之处了,不久前,骑士团在蒙德城外抓捕了一批盗宝团,他们非法搬运的赃物也被全数收缴,这把剑就是其中之一。说是赃物,却没人认领,一直丢在仓库里。”阿贝多开始解释这把剑的来历。

    “说真的,旧成这样的剑,除了拿来做炼金材料恐怕别无他用。”

    但现在,这把剑已经……

    古月伶看向那把危险的紫剑,它的威力显然不是一般的武器能匹敌的了。

    “然后呢?你就把它顺走了?”派蒙的关注点不太对劲。

    炼金术士的事,那能叫顺吗?

    阿贝多点点头:“嗯,我拿这把剑是想做实验用,没想到,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它的真实来历。这把看似老旧的武器出自某位已故铁匠之手,是传说中的魔剑……”

    他又给荧和派蒙讲了数百年前风神巴巴托斯与东风之龙特瓦林击败威胁蒙德的黑龙——杜林的故事,而龙脊雪山,正是杜林的埋骨地。

    铸造这把魔剑的材料里,就有杜林的残骸,因此也带上了魔龙的腐殖之毒,常人无法抵挡这种力量,那位锻造了它的铁匠,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遭遇了不测。

    “这把剑现在还没有到达它最强的状态,可它能吸收力量,通过这种方法不断增强自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活物”了。”

    “有没有可能,这把剑吸收敌人的力量后,会与这座雪山深处的暗藏的杜林残骸发生共鸣?”古月伶问道。

    阿贝多用手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状:“这也是我的推测。”

    “哇!月伶,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派蒙被吓了一大跳。

    古月伶指指旁边,“从荧和丘丘人战斗的时候我就走过来了啊,本来是去营地里找阿贝多的,然后发现营地里乱糟糟的,听见有动静就往这边过来了。”

    班尼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两人明明都出现好一会儿了。

    派蒙特有的反应迟钝。

    “咕——”

    阿贝多继续他的推测:“如果这一猜想成立,那么这座雪山上的怪物也可能与杜林的亡骸发生共鸣,这一带魔物的力量来源也与它有关。”

    “死而未僵?”古月伶很快就明白阿贝多的意思。

    “嗯,杜林不是一般的怪物,哪怕在它已经死亡的现在,整座雪山也依然受到它亡骸的影响,神秘的龙之力,也许是某种诅咒。当年巴巴托斯选择雪山作为坟场,说不定就是想用雪山冰封一切的力量,来抑制杜林身上的腐殖之毒。”

    古月伶提出一种可怕的可能性——“那杜林有没有可能借此复活归来?”

    阿贝多摇摇头,说:“巴巴托斯与特瓦林当年应该有考虑过,杜林如今的影响,也只能催化出比一般魔物更强大的家伙,本体恐怕没有苏醒的可能。”

    除非……

    “对了,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阿贝多从思考中回过神来。

    古月伶想起正事,开口说:“哦,我们之前遇见了和你几乎一模一样的冒牌货,他还想带走乔尔,袭击优菈,所以就来营地这边找你了。”

    “冒牌货?和我一模一样?”阿贝多沉吟起来。

    “该不会是你搞什么生命炼成整出来的克隆阿贝多失控了吧?”

    阿贝多抬起头,摊开手:“我最近没有这项研究计划,应该不是我弄出来的。”

    这话听着也挺恐怖的。

    “是吗?那他冒充你的样子是出于什么目的呢?说起来你的营地变得一团乱,是炼药炸了,还是被人袭击了?”

    阿贝多眉头皱起来,以他的炼金术水平,当然不会像古月伶一样,调制个炼金药水也能炸好几回。而他和荧离开营地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我们回营地看看。”

    众人回到营地时,送乔尔和杰拉德他们下山的安柏与优菈正巧也来到了这里。

    营地一片狼藉,合成台倒在地上,书架也被翻的乱糟糟的,地上还有打碎的试剂瓶。

    阿贝多只是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就发现自己的炼金笔记失踪了。

    “还有一些材料,不过那些东西倒是不打紧,问题是,对方为什么想拿走我的笔记。”

    材料。

    古月伶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古咕,果然后者正在嚼着些什么。

    当没发现好了。

    ……

    ……

    ……

    愤怒,嫉妒,不甘心,凭什么他能拥有这些?

    活在阳光下的权利,同伴,还有……

    凭什么?因为我是失败品吗?

    人真是很现实的生物啊,只喜欢好的东西,他们一旦学会分辨好坏,就会时时刻刻在心里作比较,没用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该留着。

    他能做到的,我也能。

    如果这样,是不是我就可以取代他了?

    一道身影翻看着炼金笔记,

    他的兜帽下是一张与阿贝多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表情有些扭曲。

    ……

    ……

    ……

    帮助阿贝多整理好营地,天色已经将暗了。

    这种时候下山着实不太安全,尤其是队伍里还有个班尼特。

    “既然此刻不宜下山,各位又都感到疲惫,不如就在我的营地休息一夜,第二天再下山。”阿贝多作为营地的主人,很自然地邀请大家在营地休息一晚。

    “噢,对,忘记营地里没有那么多把椅子,请稍等。”

    阿贝多掏出画板,就要开始作画。

    “他在干什么?画画吗?”派蒙一脸疑惑。

    “画椅子……等等,画完用炼金术变出实物吗?!还能这样?”优菈都掩不住她的震惊。

    阿贝多并不抬头,只是说:“我的作画可以视为一种蓝图,然后用炼金术将制造过程省去,只是一种很低级的技巧,历经足够多的研究与试验,这类技巧甚至可以拓展到生物的创生上。”

    嗯?你是神笔马良吗?

    阿贝多大师,我想学这个!JPG

    班尼特很兴奋,“唔,既然能变出椅子来,那我想要靠背椅可以吗?”

    他对如此伟大的炼金术的要求居然是给他整个靠背椅?

    “我要板凳就可以了。”荧发挥着冒险家独特的忍受艰苦环境的精神。

    “有多少人要靠背椅?”

    安柏:“我要我要。”

    优菈看安柏一眼,说:“那我也要一张吧。”

    派蒙也参合进来,“那我也要!”

    “派蒙不是靠飞的吗?”荧问,“而且你也坐不满一张椅子吧?”

    “哼,那也比跟你挤板凳好吧。”派蒙别过头去,气鼓鼓的有些可爱。

    阿贝多下笔飞快,问道:“月伶呢?”

    “也不用那么麻烦了,”古月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要一张床可以吗?”

    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没问题。”好在阿贝多并不意外。

    这种炼金术方式真的好方便,要不是对自己的画技有自知之明,古月伶还真想学一学。

    不一会儿,阿贝多就完工了。

    手中的画稿发出光芒,炼金——创造,光芒熄灭,几把简单的椅子和一张床就出现在了营地中间。

    总感觉画风哪里不对。

    阿贝多收起画板,“离吃晚饭还有些时间,各位先休息吧,我去照看炉火。”

    “我来帮你吧,怎么能让阿贝多一个人忙碌呢?”

    “不用了,这个炼金器具只有我能操控,也不用很麻烦,稍微等会儿就行了。”

    (他是不是打算用上次炼药剂的那个玩意儿来做菜?)

    众人开始随意地聊起天来。

    “哦,你是在问那个杰拉德的事情吗?优菈小姐给已经为他制定好了一整套训练计划,当然,与堆雪人无关啊,我没派上什么用场,嘿嘿。”班尼特坐在篝火旁的椅子上笑着回答,“大家都能力出众,人又善良,值得我学习的地方太多了,一起冒险也很开心,我一定要加倍珍惜才行。

    荧和优菈聊起来堆雪人的话题。

    “堆雪人啊,我试了一下,感觉还不错,但是月伶和安柏都说我有问题,什么姿势太有艺术感,一点都不像传统的雪人那样圆滚滚的可爱。”

    “你那做的已经是冰雕了吧!”古月伶插嘴。

    “总之,这个仇,我记下了。”

    安柏正望着山洞外发呆。

    古月伶抱着古咕(担心它把阿贝多的营地吃空)凑过去。

    “在想什么呢?”

    “雪山比我想象得更加危险一些,即使是西风骑士,身处这样恶劣的环境,也得时刻侦察四周,保持警惕,乔尔的爸爸在这种环境下……”

    古月伶这次没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安柏叹了一口气:“其实,陪乔尔玩的时候,我也特别想念爷爷,他失踪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这个少女又坚强地笑起来:“但至少我要好好表现,成为优秀的侦察骑士,让他骄傲。”

    “安柏已经是很优秀很优秀的侦察骑士了。”

    “谢谢你,月伶,不过我还要做得更好才可以呢。”

    ……

    派蒙抽了抽鼻子,闻到飘散的香气:说:“晚饭好像都差不多了,大家,过来吃饭吧。”

    她第一个飞到吊起的锅旁边,总感觉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掉进去。

    菜肴上腾起的白雾,让人感觉暖和,火光在山洞营地里显得很温馨。

    阿贝多打开造型奇怪的锅炉,说:“我照蒙德城里受欢迎的食谱做了几道菜,虽然没法和“猎鹿人”的手艺相比,只是填报肚子倒也足够了。各位千万不用客气。”

    派蒙显然不会客气,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整个人都要扑进锅里,真可惜,要不是荧拦住她了,可能大家就可以多一道菜了。

    古月伶坐在古咕身上,其他人则是坐在椅子上,众人围坐在篝火旁。

    “我开动了。”其他人也附和起来,说说笑笑。

    “喂,是我先抢到的!”

    “嚼嚼——”

    嗯,一群朋友可以坐在一起氛围轻松地享用晚餐。

    真是让人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