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松籁与蹦蹦炸弹的大合奏（5）
满足地享用过一餐后。
派蒙摸了摸自己吃撑的圆滚滚的肚皮，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然后飞起来的时候差点一头栽进盘子里。
好在被荧一把捞住了。
古月伶还在试图不动声色地引导优菈和安柏互相揭短，正当安柏聊起因为优菈因为商店拒绝向她出售货物，不得不自己跑到野外生火做饭的事情，然后遇到了巡逻的安柏……
优菈终于聊不下去了。
“擅自凑过来要和我一起吃午餐，那个仇我还记着呢！”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自作主张”，什么“记仇”之类。
引得安柏掩嘴笑起来，“猎鹿人”周围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好啦好啦，我去找莎拉买单吧。”
“不用，摩拉我都留在盘子下面了。直接去付账的话，莎拉肯定不会收那一碟小菜的钱。可别小看我复仇的技术，这种破绽是不会让莎拉抓到的，哼——”
优菈起身，又对荧说：“好了，接下来你们就自己去见我的叔父吧，他在清泉镇附近的山上有个小营地，一般没事他就会待在那里。”
古月伶盯住对着桌上的摩拉虎视眈眈的古咕，让可莉把它拖到一边去了。
“嘿咻——”
派蒙：“欸，我以为优菈会跟我们一起去的。”
“这个，稍微有点不方便啦。没我在的话，你们应该会更顺利。”说到这里，优菈又对着荧和派蒙补充道：“对了，不要忘记找莎拉拿上打包的菜哦。”
安柏也跟着开口：“我也要去野外继续调查了，下次再见！”
优菈转身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句，“有机会再见吧。”
她犹豫了一下，又说：“你们，真的很有意思。”
……
古月伶还在阻拦古咕试图跳起来把桌上的摩拉吃掉的行为。
……
荧走到“猎鹿人”的柜台前，没等她开口。
莎拉就递上了打包好的酱菜煎肉。
“来，酱菜煎肉已经打包好了，要趁热吃才能保证口感哦。”
她见优菈已经走远了，才开口说：“如果优菈对你们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别往心里去，其实她是个很善良的人。”
派蒙说：“其实我刚刚就想问了，之前优菈去找蒙德城里的普通人说话，大家都很不待见的她的样子，但是刚刚看她和安柏，还有和你，关系又很好……”
莎拉摇摇头，有些叹息：““劳伦斯”这个姓氏，对蒙德人来说太沉重了。
一旦背上了这个姓氏，大家就只能看得见“劳伦斯”，而看不见“优菈”了。那么优菈无论想做什么，都是有罪的，无论做了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成见——是人心中的一座大山。
“那为什么你对优菈，有不同的看法呢？”
莎拉摊开手，“因为，她在加入西风骑士团的时候引起了非常大的轰动，很多人写了联名信，强烈要求骑士团撤回让她入团的决定。另一方面，劳伦斯家族也来了很多人，在骑士团门口闹事，要求优菈出面给一个说法。”
荧有些叹息，“两边，都不讨好呢。”
莎拉继续讲道：“是的，可以想象那时优菈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
幸好大团长法尔伽，还有骑士团其他人的态度足够坚决才把这种矛盾压了下去，但也只是压到了暗处，并没有被解决。
在普通民众眼里，她是骑士团的污点，在劳伦斯家里的人眼里，她是家门不幸。可她……“说到这里莎拉停了一下，才接着讲道：“只是默默旅行骑士的责任，，默默地帮助一个又一个人，我就是其中之一。”
“优菈……”
“所以啊，”莎拉真诚地看向荧，“我觉得这样的人，是应该被理解与照顾的。至少，也应该享受一点公正的待遇吧。”
荧点点头：“要是像你一样的人能更多一点就好了。”
“嗯，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可莉突然开口：“优菈姐姐是好人！她给可莉做过好吃的月亮派。”
莎拉笑起来。
即使一度被阴霾笼罩，也终有一天风会拂过自由的土地，浪花不断向前奔腾，终会有人理解，骨哨通透的乐声背后，坚冰的外壳下，蓝发女骑士柔软的内心。
那一天，不会远的。
……
……
……
“古咕——吐出来，那是餐费！！！”
“咕——”黑色史莱姆宁死不屈。
最后，还是古月伶不得不自己垫上了被古咕吃掉的摩拉。
“慢走哦，欢迎再次光临！”
……
……
……
清泉镇附近的山地。
一处营地。
简易的篝火，破破烂烂的帐篷，却有一把很不错的椅子在营地中间。
椅子上坐着的中年男人蓄着胡须，发际线很高，穿着一身蓝底白纹紧袖的贵族服饰，见到向他走来的荧，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圆框眼镜。
“又是你们？唉——能不能不要来烦我？”舒伯特·劳伦斯不耐烦地开口。
“向您致以崇敬的问候与真挚的歉意，舒伯特先生，”古月伶上前优雅得体地行了一礼，动作标准得无可挑剔。
“哦，你倒还算有些诚意，礼数上是合格了。”
舒伯特看着古月伶，微微点头。
“上次的拜访惹您不悦，是荧并不知道尊贵的劳伦斯家族的荣光，未能向您献上相匹的礼数，但真正高雅的贵族一向宽宏大量，不是吗？”
舒伯特眼睛眯起来，“如此温文明礼的遣词造句，想不到蒙德里居然还有像你一样的真正懂得贵族礼仪的人，“宽宏大量”……有点意思，不错，正是如此。”
他站起身，像是想展示自身的贵族风范，“行吧，我也绝非心胸狭隘之人，此前的小小不悦就既往不咎了。那么，你这次的进言，我便姑且一听。”
派蒙小声嘟囔起来：“这高高在上的姿态，真叫人不爽！”
荧将手放在胸前，有样学样地开口：“此番面见，仿若在沐浴劳伦斯家族无上的光辉，在表达感激之前，烦容我表达抗争意志。”
“原来如此，同道中人，“抗争”——即反抗无能的骑士团。”舒伯特的语调上升了一些，不再那么低沉。
“你，深明大义。”
（他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
（管他呢。）
荧和古月伶快速地用眼神交流完。
舒伯特还在自说自话：“表现很不错，我的本意就是对你自谦品格的试探，果然，你已深谙此道。”
派蒙：“噫——他好像完全陶醉进去了。”
“不错，不错，聪慧有加，和蒙德的贱民相比，实在是可造之才。假若是出自贵胄血脉，则前途不可限量！”
派蒙见古月伶和荧都表现得这么好，觉得自己不能辜负了优菈的教导，于是也开口道：“对了，我们还有礼物……呃，咳咳，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很明显，她没有远没有古月伶那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天赋。
“啊，这个是……酱菜煎肉？！“舒伯特看到派蒙拿出打包好的菜品，鼻子微动，居然感叹起来：“果然不是装模作样，是真的下了功夫，当今的年轻人，只要认真还是能做到的嘛。”
他咳嗽了一声，“正好我很久都没吃……不，我的意思是，既然到了用餐时间，那我就不客气了。”
……
……
……
快进掉派蒙看着舒伯特陶醉地享用酱菜煎肉，然后不自觉间流下口水的过程，
舒伯特用手帕擦擦嘴，赞叹道：“啊，好香，还是原来的味道，一点都没变。尤其是这股酸香，嗯——这就是贵族才能理解的享受啊。”
回味完之后，舒伯特再度开口：“好吧，我感受到你们的诚意了。如此诚恳，一定是有求而来吧？”
荧直切主题：“好像听说劳伦斯家有个大计划？”
惊得古月伶一身冷汗——哪有这样打探的？
却不料，
舒伯特：“连这都知道了吗？这本来是我们家族的机密……”
荧：“我想为贵族献上微薄之力。”
舒伯特：“嗯……好吧，看你们礼数周全，想必是未来可期的人才，我愿意给你们充分的信任。那么跟我来吧，我们现在正需要更多的帮手。”
不是吧，阿sir，一份酱菜煎肉就把你收买了，贵族的矜持呢？
古月伶的震惊写在脸上。
舒伯特走在前面领路，一边说：“见见我们远道而来的朋友，他们将会伸出援手，帮助劳伦斯家族重现荣光……”
就连派蒙都觉得不对劲，小声问道：“只是因为礼数周全，就完全相信我们了？”
“或许这也是旧贵族的“讲究”。”
舒伯特在前面说：“好了好了，跟上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路上，
派蒙和荧还有月伶还在小声嘀咕。
“他说的，该不会就是愚人众吧？”
“如果被愚人众认出来就麻烦了，有没有什么应急的办法？”
古月伶默默地掏出三个狐狸面具，自己带上一个，把剩下的递给派蒙和荧。
这种制式的面具她订做了一打，毕竟作为一个冒险家（特别是自己）总会有些见不得人的时候。
荧默默地接过，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派蒙也戴上了面具，却发现因为尺寸不合适——“唔，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
“算了，派蒙就这样吧。”
“欸，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古月伶露出自信的微笑，“没事的，我已经安排好了，一有意外发生，我摔杯为号，小可莉和古咕听见了，就会有三百个蹦蹦炸弹从天而降。”
“那会不会炸到自己？”
“……”
“喂，别在这个问题上沉默啊！”
“……”
派蒙摸了摸自己吃撑的圆滚滚的肚皮，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然后飞起来的时候差点一头栽进盘子里。
好在被荧一把捞住了。
古月伶还在试图不动声色地引导优菈和安柏互相揭短，正当安柏聊起因为优菈因为商店拒绝向她出售货物，不得不自己跑到野外生火做饭的事情，然后遇到了巡逻的安柏……
优菈终于聊不下去了。
“擅自凑过来要和我一起吃午餐，那个仇我还记着呢！”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自作主张”，什么“记仇”之类。
引得安柏掩嘴笑起来，“猎鹿人”周围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好啦好啦，我去找莎拉买单吧。”
“不用，摩拉我都留在盘子下面了。直接去付账的话，莎拉肯定不会收那一碟小菜的钱。可别小看我复仇的技术，这种破绽是不会让莎拉抓到的，哼——”
优菈起身，又对荧说：“好了，接下来你们就自己去见我的叔父吧，他在清泉镇附近的山上有个小营地，一般没事他就会待在那里。”
古月伶盯住对着桌上的摩拉虎视眈眈的古咕，让可莉把它拖到一边去了。
“嘿咻——”
派蒙：“欸，我以为优菈会跟我们一起去的。”
“这个，稍微有点不方便啦。没我在的话，你们应该会更顺利。”说到这里，优菈又对着荧和派蒙补充道：“对了，不要忘记找莎拉拿上打包的菜哦。”
安柏也跟着开口：“我也要去野外继续调查了，下次再见！”
优菈转身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句，“有机会再见吧。”
她犹豫了一下，又说：“你们，真的很有意思。”
……
古月伶还在阻拦古咕试图跳起来把桌上的摩拉吃掉的行为。
……
荧走到“猎鹿人”的柜台前，没等她开口。
莎拉就递上了打包好的酱菜煎肉。
“来，酱菜煎肉已经打包好了，要趁热吃才能保证口感哦。”
她见优菈已经走远了，才开口说：“如果优菈对你们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别往心里去，其实她是个很善良的人。”
派蒙说：“其实我刚刚就想问了，之前优菈去找蒙德城里的普通人说话，大家都很不待见的她的样子，但是刚刚看她和安柏，还有和你，关系又很好……”
莎拉摇摇头，有些叹息：““劳伦斯”这个姓氏，对蒙德人来说太沉重了。
一旦背上了这个姓氏，大家就只能看得见“劳伦斯”，而看不见“优菈”了。那么优菈无论想做什么，都是有罪的，无论做了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成见——是人心中的一座大山。
“那为什么你对优菈，有不同的看法呢？”
莎拉摊开手，“因为，她在加入西风骑士团的时候引起了非常大的轰动，很多人写了联名信，强烈要求骑士团撤回让她入团的决定。另一方面，劳伦斯家族也来了很多人，在骑士团门口闹事，要求优菈出面给一个说法。”
荧有些叹息，“两边，都不讨好呢。”
莎拉继续讲道：“是的，可以想象那时优菈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
幸好大团长法尔伽，还有骑士团其他人的态度足够坚决才把这种矛盾压了下去，但也只是压到了暗处，并没有被解决。
在普通民众眼里，她是骑士团的污点，在劳伦斯家里的人眼里，她是家门不幸。可她……“说到这里莎拉停了一下，才接着讲道：“只是默默旅行骑士的责任，，默默地帮助一个又一个人，我就是其中之一。”
“优菈……”
“所以啊，”莎拉真诚地看向荧，“我觉得这样的人，是应该被理解与照顾的。至少，也应该享受一点公正的待遇吧。”
荧点点头：“要是像你一样的人能更多一点就好了。”
“嗯，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可莉突然开口：“优菈姐姐是好人！她给可莉做过好吃的月亮派。”
莎拉笑起来。
即使一度被阴霾笼罩，也终有一天风会拂过自由的土地，浪花不断向前奔腾，终会有人理解，骨哨通透的乐声背后，坚冰的外壳下，蓝发女骑士柔软的内心。
那一天，不会远的。
……
……
……
“古咕——吐出来，那是餐费！！！”
“咕——”黑色史莱姆宁死不屈。
最后，还是古月伶不得不自己垫上了被古咕吃掉的摩拉。
“慢走哦，欢迎再次光临！”
……
……
……
清泉镇附近的山地。
一处营地。
简易的篝火，破破烂烂的帐篷，却有一把很不错的椅子在营地中间。
椅子上坐着的中年男人蓄着胡须，发际线很高，穿着一身蓝底白纹紧袖的贵族服饰，见到向他走来的荧，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圆框眼镜。
“又是你们？唉——能不能不要来烦我？”舒伯特·劳伦斯不耐烦地开口。
“向您致以崇敬的问候与真挚的歉意，舒伯特先生，”古月伶上前优雅得体地行了一礼，动作标准得无可挑剔。
“哦，你倒还算有些诚意，礼数上是合格了。”
舒伯特看着古月伶，微微点头。
“上次的拜访惹您不悦，是荧并不知道尊贵的劳伦斯家族的荣光，未能向您献上相匹的礼数，但真正高雅的贵族一向宽宏大量，不是吗？”
舒伯特眼睛眯起来，“如此温文明礼的遣词造句，想不到蒙德里居然还有像你一样的真正懂得贵族礼仪的人，“宽宏大量”……有点意思，不错，正是如此。”
他站起身，像是想展示自身的贵族风范，“行吧，我也绝非心胸狭隘之人，此前的小小不悦就既往不咎了。那么，你这次的进言，我便姑且一听。”
派蒙小声嘟囔起来：“这高高在上的姿态，真叫人不爽！”
荧将手放在胸前，有样学样地开口：“此番面见，仿若在沐浴劳伦斯家族无上的光辉，在表达感激之前，烦容我表达抗争意志。”
“原来如此，同道中人，“抗争”——即反抗无能的骑士团。”舒伯特的语调上升了一些，不再那么低沉。
“你，深明大义。”
（他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
（管他呢。）
荧和古月伶快速地用眼神交流完。
舒伯特还在自说自话：“表现很不错，我的本意就是对你自谦品格的试探，果然，你已深谙此道。”
派蒙：“噫——他好像完全陶醉进去了。”
“不错，不错，聪慧有加，和蒙德的贱民相比，实在是可造之才。假若是出自贵胄血脉，则前途不可限量！”
派蒙见古月伶和荧都表现得这么好，觉得自己不能辜负了优菈的教导，于是也开口道：“对了，我们还有礼物……呃，咳咳，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很明显，她没有远没有古月伶那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天赋。
“啊，这个是……酱菜煎肉？！“舒伯特看到派蒙拿出打包好的菜品，鼻子微动，居然感叹起来：“果然不是装模作样，是真的下了功夫，当今的年轻人，只要认真还是能做到的嘛。”
他咳嗽了一声，“正好我很久都没吃……不，我的意思是，既然到了用餐时间，那我就不客气了。”
……
……
……
快进掉派蒙看着舒伯特陶醉地享用酱菜煎肉，然后不自觉间流下口水的过程，
舒伯特用手帕擦擦嘴，赞叹道：“啊，好香，还是原来的味道，一点都没变。尤其是这股酸香，嗯——这就是贵族才能理解的享受啊。”
回味完之后，舒伯特再度开口：“好吧，我感受到你们的诚意了。如此诚恳，一定是有求而来吧？”
荧直切主题：“好像听说劳伦斯家有个大计划？”
惊得古月伶一身冷汗——哪有这样打探的？
却不料，
舒伯特：“连这都知道了吗？这本来是我们家族的机密……”
荧：“我想为贵族献上微薄之力。”
舒伯特：“嗯……好吧，看你们礼数周全，想必是未来可期的人才，我愿意给你们充分的信任。那么跟我来吧，我们现在正需要更多的帮手。”
不是吧，阿sir，一份酱菜煎肉就把你收买了，贵族的矜持呢？
古月伶的震惊写在脸上。
舒伯特走在前面领路，一边说：“见见我们远道而来的朋友，他们将会伸出援手，帮助劳伦斯家族重现荣光……”
就连派蒙都觉得不对劲，小声问道：“只是因为礼数周全，就完全相信我们了？”
“或许这也是旧贵族的“讲究”。”
舒伯特在前面说：“好了好了，跟上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路上，
派蒙和荧还有月伶还在小声嘀咕。
“他说的，该不会就是愚人众吧？”
“如果被愚人众认出来就麻烦了，有没有什么应急的办法？”
古月伶默默地掏出三个狐狸面具，自己带上一个，把剩下的递给派蒙和荧。
这种制式的面具她订做了一打，毕竟作为一个冒险家（特别是自己）总会有些见不得人的时候。
荧默默地接过，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派蒙也戴上了面具，却发现因为尺寸不合适——“唔，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
“算了，派蒙就这样吧。”
“欸，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古月伶露出自信的微笑，“没事的，我已经安排好了，一有意外发生，我摔杯为号，小可莉和古咕听见了，就会有三百个蹦蹦炸弹从天而降。”
“那会不会炸到自己？”
“……”
“喂，别在这个问题上沉默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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