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老年天团
“哈哈，中，怎么不中，太中了！”五爷爷闻言混浊的双眼瞬间精光闪耀，拍着大腿神情亢奋的叫着。
五爷爷的激烈反应吓了徐蔚一跳，黄土都埋到脖子上了还这么激动，别给整出个好歹来就麻烦了，连忙起身安抚道。
“莫激动，莫激动，五爷爷咱们慢慢说，慢慢说，您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怎么能不激动呢，我这把老骨头终于有用武之地了，哈哈哈哈……”
“不是，跟您商量，是让您老给拿个主意，不是让您老下场，毕竟您老的身体……”
“我的身体怎么了，我的身体好得很，想当年俺也是归元府轻骑厂的舞池小王子，你那个什么广场舞，还能比当年一年一度上元节全府工人的斗舞难？”五爷爷闻言牛眼一瞪，不服气的叫道。
“不是，我是说您老的腿……”
“我的腿怎么了，我一条腿也照样能跳，不信你看……”
五爷爷说着就要起身，也许是太过激动，刚起身就一个踉跄向地上栽去。
徐蔚忙搀住五爷爷的胳膊安慰道：“五爷爷，别急，慢慢来，慢慢来！”
五爷爷挣脱徐蔚的搀扶，弯着腰一手拄着膝盖，一手捶着瘸腿，虎目含泪的哽咽道：“老朽了，老朽了啊，不中用了，想最后为娃子们做点事都做不好了……”
本是来寻求帮助，谁知道没有考虑到五爷爷的身体情况，这事儿弄的，老人的悲鸣让徐蔚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脑子急转，还真让徐蔚想到了办法，忙道：“五爷爷，孙子也没让你亲自下场啊，孙儿是请您出山担任咱们村广场舞总指挥，您人脉多见识广眼面宽，有您在坐阵孙儿才有底气啊。
况且我看您屋里有琴又有萧，您要是还有余力，顺变客串下乐队也行啊！”
果然，五爷爷闻言立马止住了哀嚎，挺直了腰板，恍然大悟。
“对呀，不能跳了我还能干别的嘛，我告诉你，小子！五爷爷除了跳舞，吹啦弹唱那是样样精通。
正好你八姑九姨七奶奶她们弹琴鼓瑟也是把好手，当年我们还组过乡村乐队，十里八乡的节日庆典，红白喜事俺们可没少去。
对！
我要把乐队重新拉起来，好主意，我真是个大天才！
哈哈哈哈……
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活……你不知道……想当年……在我们厂子里……
有一次斗舞……铸模厂的那帮兔崽子……我可是被评为琴萧双绝的舞场小王子！”
看着吧啦吧啦嘴巴说个不挺的五爷爷，徐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可真是个老小孩。”
随着五爷爷越吹越大，徐蔚心里越来越没底，正考虑要不要找个机会溜走的时候，五爷爷抓住徐蔚的胳膊。
“你小子等着，我马上去拿手机摇人，都是唱歌跳舞的一把好手，包你满意！”
说完也不等徐蔚回话就一瘸一拐兴冲冲的向屋子里窜去。
“唉，五……”
徐蔚话还没说完，五爷爷就拿着手机出来了，边走边说：“不忙，我下个召集令！”
“召集令！”
“那可不？不是跟你说了，当年我可是琴萧双绝舞池小王子，回村之后更是兼任我们村文艺团的副团长，专门负责祭祖、迎春、喜庆、婚嫁的节目规划，每逢节假日村子里百分之八十的妇女儿童都归我调遣，没点号召力那还能行！”
“副团长？”
“呃，臭小子，注意力再哪呢？”
“五爷爷，您是副团长就这么厉害了，那团长呢？我怎么不知道是谁呢？”
“团长就是暖丫头的奶奶，当年可是我们村子里的一朵花，歌喉比百灵鸟还好听，可惜……唉！”
“那她？”
“不该知道的就别瞎打听，找削是不是……”
“五爷爷，不得您这样的啊，把人好奇心勾出来就不负责了是吧！”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别瞎打听，我在群里发个消息先！”
“那好吧！我不打听了了，不过没看的出来啊五爷爷，您还挺潮的啊，都有群了啊！”
“没大没小，五爷爷怎么就不能有个聊天群了，大惊小怪，悄悄告诉你，你五爷爷还是群主呢，不信你搂搂！”
“我瞅瞅。”
老年人能有什么群，徐蔚好奇之下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不由惊奇的问：“五爷爷，你这是什么群，竟然有两千多人？”
“两千多人算什么，我们舞蹈团鼎盛的时候有三千多人呢，唉，可惜有些老兄弟大妹子早走了一步……”
“五爷爷，您也别难过，生老病死天道轮回……”
“我难过什么，早死早托生，说不定他们在地下潇洒着呢，最撇也比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啥也干不了还要拖累人的强。”
“说什么呢五爷爷，家有一老犹如一宝，说的就是您们啊……”
看着老爷子的情绪明显低沉了下来，徐蔚忙转移话题。
“对了，五爷爷这次我可是需要不少人，你行不行，能不能邀来人啊！”
“你个兔崽子小看人不是，多的不说，今天我就能给你找上个百八十个能唱能跳的老家伙。”
“百八十个？咱们村什么时候有怎么多人了？”徐蔚闻言吓了一跳，忙问道。
“你不是鼓捣你的大盒子，就是整天和钰丫头情情爱爱黏黏糊糊的，你能知道个啥，下月初九就是祭祖开宗的日子，好多老兄弟，大妹子们都提前回来了，只是你不知道吧了。”
“我去，您老真是人老心不老，这种事都偷窥，也不怕长针眼！”徐蔚吓了一跳，立马跳了起来叫道。
“想什么呢，小小年纪思想就这么不健康，老子我天生顺风耳不行吗？”
“行行行，您老顺风耳你牛逼，以后我要是造宝宝你不会也要偷听吧！”
“你个臭小子，算了，你是少族长，反正以后你也会知道，现在跟你说说吧，省得你胡思乱想，晚上睡不着觉。”
“难道您老的天生长耳，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
“不为人知就过了，起码族长是知道的，现在又加上你，就是有两个人知道了。”
“哇，很神秘的样子，到底是什么秘密？”
“我曾经是家族掌管情报的族老。”
“特务头子？”
“什么特务头子，是情报负责人！”
“好好好，是情报负责人，话说您老是怎么收集情报的？是不是有很多会暗卫，会隐身的那种？”
“好了，好了，不要问了，这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不过我可以让你见见我的小伙伴。”
“小伙伴？”
在徐蔚好奇的目光下，五爷爷嘴里发出一阵低调普通却又具有穿透性的鸟鸣声。
“啾啾，呖呖，喳喳，嘘儿……”
很快就又一只灰色的鸟雀落在五爷爷的肩膀上，叽叽喳喳的和五爷爷亲昵的交流着。
“这是……您老的宠物？”
“嗯，它叫灰烬，是我的小伙伴之一，有它在方圆十里内我能做到万事了如指掌。”
“您老太牛了，是怎么做到的？”
“术业有专攻，做为少族长你把武练好就行了，其它的都是小道，只有强大的武力才是立世之本，是我们家族生存的基础。
这些都只是旁门左道，不值得你花费太多的精力，交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就行了。”
“家族？难道您说的祭祖开宗是？”
“你二叔没和你说？这个耀祖啊这么大人了怎么做事也不靠谱！”
“到底是什么事？您老给说说呗！”
“就是重新召集流浪在外的族人，认祖归宗，重立家族，祭祖大典就定在9月9日重阳节。”
“重立家族，这事我知道，话说我们现在有多少族人？”
“大约超过十万人了吧，因近几十年族人都下山去讨生活了，很多都是去了联系，具体数字还需要慢慢统计！”
“什么？十万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咱们村最初的族先虽然只有三千人，但经过近千年的繁衍生息有十万很多吗？”
“不多不多，不过家族不是一个姓的才能称为一个家族吗？不是徐性不能算做是一个家族的吧！”
“谁说的！虽然咱们最初的三千先祖各有各姓，血脉也不同，但经过近千年的与世隔绝、繁衍至今，早已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血脉早已经融合在一起，那还能分的清你我，有的也是血脉的远近吧了。
至于为什还保留其它姓氏，一是尊崇徐氏，表示以徐氏嫡系血脉为尊。
二是为了方便和亲，避免出现五服以内的族人近亲结婚的现象。
你是少族长，以后千万要记住，我们坪海村是一个整体，从村子里出去的人都是我们的血脉亲人！”
“知道了五爷爷，我记住了，我们村无论什么姓都是我们的族人，都是血脉至亲。”
“这就对了，我给你说说我们村的一些陈年往事，想当年……”
“……”
“你太爷爷……”
“……”
“你爷爷……”
“……”
“你那不靠谱的老子……”
“……”
神啊，快来救救我吧！
在五爷爷唾沫横飞中，徐蔚忍不住在心底不断哀嚎着。
听五爷爷讲述过往秘史五分钟是好奇，十分钟是兴奋，二十分钟是享受，三十分钟是瞌睡……一个小时是折磨……
痛苦至死的徐蔚生无可恋的在地上画着圈圈，正琢磨着怎样逃离魔窟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了三奶奶的声音。
“蔚宝，我们来了，没耽误事儿吧！”
救星终于来了！
徐蔚一蹦三尺高，扔下画圈圈的小木棍就跑过去亲昵的抓着三奶奶的手撒娇道：“三奶奶，您来的太及时了，累了吧，快快做下休息会。”
“不累，不累，这一把老骨头活动活动舒坦多了！”
“是吗，您老的气色看起来是好多了，最近身体怎样？失眠好点了没有？”
“身体好啊，特别最近几天，精神头特别的好，刚开始还以为回光返照，老天爷要收了我这个老太婆子，谁知我把寿衣都缝好了，这么多天过去了人竟然没事，你说气人不气人。
问了很多老姐妹，她们也遇到这样的事，越活越精神。
你说别的老家伙都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们这些老梆子却越活越年轻，你说怪不怪！”
“三奶奶说什么呢，看气色，您老起码还能再活一百岁。”
“哎呀，你这小家伙嘴就是甜，回头奶奶给你做手赶面。”
“太好了，在外面的时候就想您这一口，以后有口福了。”
“……”
在徐蔚和三奶奶叙话的时候，突然一声清脆的亮嗓传来，三奶奶听闻微笑道：“你七姑爷戏痴来了。”
果然，隔着老远就听到一个浑厚中透着大气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我舒豪情寄壮志，恨不能，迎来春色换人间，誓把老朽当柴烧，定让我孙鸣人间……呀呀呀呀……蔚宝……你七姑爷来也，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
徐蔚无语，怎么听着这么像威虎山，你老这是要上山打虎还是入林剿匪呢！
随着七姑爷的到来，就像打开了闸门般，不断有老人向这边涌来。
“宝娃子，你可算办了件好事，我们这把老骨头终于可以动一动了。”
“……”
“哈哈，我的乖孙，六奶奶我把手鼓带来了，你看用不用的上。”
“……”
“蔚宝，你八爷爷来了，你看爷爷这身怎么样，帅不帅！”
“……”
短短一会功夫，五爷爷家门口的坝子上竟然聚集了近百位老人，有的拿着乐器，有的穿着盛装。
除开长住村子里的二十几位老人精神头尚好外，其他人大多身影颤颤巍巍，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
但他们的眼神都是明亮的，期待甚至是渴求的。
能轻易从他们的渴望眼神读懂，他们、她们，想用生命的余晖再为自己，再为村子，再为家乡添最后一把热。
徐蔚看的饱含热泪，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爱他们和她们！
加了料的《鬼舞步》安排上！
站在门口的石墩上，徐蔚大声吼道：“感谢爷爷奶奶们的厚爱和支持，小子我不胜感激，那就让我们一起嗨起来，用我们的舞姿来开创一个时代，引领一个新潮流。现在我宣布，坪海村老年天团正成立！你们都是最飒的爷爷奶奶！”
五爷爷的激烈反应吓了徐蔚一跳，黄土都埋到脖子上了还这么激动，别给整出个好歹来就麻烦了，连忙起身安抚道。
“莫激动，莫激动，五爷爷咱们慢慢说，慢慢说，您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怎么能不激动呢，我这把老骨头终于有用武之地了，哈哈哈哈……”
“不是，跟您商量，是让您老给拿个主意，不是让您老下场，毕竟您老的身体……”
“我的身体怎么了，我的身体好得很，想当年俺也是归元府轻骑厂的舞池小王子，你那个什么广场舞，还能比当年一年一度上元节全府工人的斗舞难？”五爷爷闻言牛眼一瞪，不服气的叫道。
“不是，我是说您老的腿……”
“我的腿怎么了，我一条腿也照样能跳，不信你看……”
五爷爷说着就要起身，也许是太过激动，刚起身就一个踉跄向地上栽去。
徐蔚忙搀住五爷爷的胳膊安慰道：“五爷爷，别急，慢慢来，慢慢来！”
五爷爷挣脱徐蔚的搀扶，弯着腰一手拄着膝盖，一手捶着瘸腿，虎目含泪的哽咽道：“老朽了，老朽了啊，不中用了，想最后为娃子们做点事都做不好了……”
本是来寻求帮助，谁知道没有考虑到五爷爷的身体情况，这事儿弄的，老人的悲鸣让徐蔚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脑子急转，还真让徐蔚想到了办法，忙道：“五爷爷，孙子也没让你亲自下场啊，孙儿是请您出山担任咱们村广场舞总指挥，您人脉多见识广眼面宽，有您在坐阵孙儿才有底气啊。
况且我看您屋里有琴又有萧，您要是还有余力，顺变客串下乐队也行啊！”
果然，五爷爷闻言立马止住了哀嚎，挺直了腰板，恍然大悟。
“对呀，不能跳了我还能干别的嘛，我告诉你，小子！五爷爷除了跳舞，吹啦弹唱那是样样精通。
正好你八姑九姨七奶奶她们弹琴鼓瑟也是把好手，当年我们还组过乡村乐队，十里八乡的节日庆典，红白喜事俺们可没少去。
对！
我要把乐队重新拉起来，好主意，我真是个大天才！
哈哈哈哈……
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活……你不知道……想当年……在我们厂子里……
有一次斗舞……铸模厂的那帮兔崽子……我可是被评为琴萧双绝的舞场小王子！”
看着吧啦吧啦嘴巴说个不挺的五爷爷，徐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可真是个老小孩。”
随着五爷爷越吹越大，徐蔚心里越来越没底，正考虑要不要找个机会溜走的时候，五爷爷抓住徐蔚的胳膊。
“你小子等着，我马上去拿手机摇人，都是唱歌跳舞的一把好手，包你满意！”
说完也不等徐蔚回话就一瘸一拐兴冲冲的向屋子里窜去。
“唉，五……”
徐蔚话还没说完，五爷爷就拿着手机出来了，边走边说：“不忙，我下个召集令！”
“召集令！”
“那可不？不是跟你说了，当年我可是琴萧双绝舞池小王子，回村之后更是兼任我们村文艺团的副团长，专门负责祭祖、迎春、喜庆、婚嫁的节目规划，每逢节假日村子里百分之八十的妇女儿童都归我调遣，没点号召力那还能行！”
“副团长？”
“呃，臭小子，注意力再哪呢？”
“五爷爷，您是副团长就这么厉害了，那团长呢？我怎么不知道是谁呢？”
“团长就是暖丫头的奶奶，当年可是我们村子里的一朵花，歌喉比百灵鸟还好听，可惜……唉！”
“那她？”
“不该知道的就别瞎打听，找削是不是……”
“五爷爷，不得您这样的啊，把人好奇心勾出来就不负责了是吧！”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别瞎打听，我在群里发个消息先！”
“那好吧！我不打听了了，不过没看的出来啊五爷爷，您还挺潮的啊，都有群了啊！”
“没大没小，五爷爷怎么就不能有个聊天群了，大惊小怪，悄悄告诉你，你五爷爷还是群主呢，不信你搂搂！”
“我瞅瞅。”
老年人能有什么群，徐蔚好奇之下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不由惊奇的问：“五爷爷，你这是什么群，竟然有两千多人？”
“两千多人算什么，我们舞蹈团鼎盛的时候有三千多人呢，唉，可惜有些老兄弟大妹子早走了一步……”
“五爷爷，您也别难过，生老病死天道轮回……”
“我难过什么，早死早托生，说不定他们在地下潇洒着呢，最撇也比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啥也干不了还要拖累人的强。”
“说什么呢五爷爷，家有一老犹如一宝，说的就是您们啊……”
看着老爷子的情绪明显低沉了下来，徐蔚忙转移话题。
“对了，五爷爷这次我可是需要不少人，你行不行，能不能邀来人啊！”
“你个兔崽子小看人不是，多的不说，今天我就能给你找上个百八十个能唱能跳的老家伙。”
“百八十个？咱们村什么时候有怎么多人了？”徐蔚闻言吓了一跳，忙问道。
“你不是鼓捣你的大盒子，就是整天和钰丫头情情爱爱黏黏糊糊的，你能知道个啥，下月初九就是祭祖开宗的日子，好多老兄弟，大妹子们都提前回来了，只是你不知道吧了。”
“我去，您老真是人老心不老，这种事都偷窥，也不怕长针眼！”徐蔚吓了一跳，立马跳了起来叫道。
“想什么呢，小小年纪思想就这么不健康，老子我天生顺风耳不行吗？”
“行行行，您老顺风耳你牛逼，以后我要是造宝宝你不会也要偷听吧！”
“你个臭小子，算了，你是少族长，反正以后你也会知道，现在跟你说说吧，省得你胡思乱想，晚上睡不着觉。”
“难道您老的天生长耳，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
“不为人知就过了，起码族长是知道的，现在又加上你，就是有两个人知道了。”
“哇，很神秘的样子，到底是什么秘密？”
“我曾经是家族掌管情报的族老。”
“特务头子？”
“什么特务头子，是情报负责人！”
“好好好，是情报负责人，话说您老是怎么收集情报的？是不是有很多会暗卫，会隐身的那种？”
“好了，好了，不要问了，这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不过我可以让你见见我的小伙伴。”
“小伙伴？”
在徐蔚好奇的目光下，五爷爷嘴里发出一阵低调普通却又具有穿透性的鸟鸣声。
“啾啾，呖呖，喳喳，嘘儿……”
很快就又一只灰色的鸟雀落在五爷爷的肩膀上，叽叽喳喳的和五爷爷亲昵的交流着。
“这是……您老的宠物？”
“嗯，它叫灰烬，是我的小伙伴之一，有它在方圆十里内我能做到万事了如指掌。”
“您老太牛了，是怎么做到的？”
“术业有专攻，做为少族长你把武练好就行了，其它的都是小道，只有强大的武力才是立世之本，是我们家族生存的基础。
这些都只是旁门左道，不值得你花费太多的精力，交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就行了。”
“家族？难道您说的祭祖开宗是？”
“你二叔没和你说？这个耀祖啊这么大人了怎么做事也不靠谱！”
“到底是什么事？您老给说说呗！”
“就是重新召集流浪在外的族人，认祖归宗，重立家族，祭祖大典就定在9月9日重阳节。”
“重立家族，这事我知道，话说我们现在有多少族人？”
“大约超过十万人了吧，因近几十年族人都下山去讨生活了，很多都是去了联系，具体数字还需要慢慢统计！”
“什么？十万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咱们村最初的族先虽然只有三千人，但经过近千年的繁衍生息有十万很多吗？”
“不多不多，不过家族不是一个姓的才能称为一个家族吗？不是徐性不能算做是一个家族的吧！”
“谁说的！虽然咱们最初的三千先祖各有各姓，血脉也不同，但经过近千年的与世隔绝、繁衍至今，早已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血脉早已经融合在一起，那还能分的清你我，有的也是血脉的远近吧了。
至于为什还保留其它姓氏，一是尊崇徐氏，表示以徐氏嫡系血脉为尊。
二是为了方便和亲，避免出现五服以内的族人近亲结婚的现象。
你是少族长，以后千万要记住，我们坪海村是一个整体，从村子里出去的人都是我们的血脉亲人！”
“知道了五爷爷，我记住了，我们村无论什么姓都是我们的族人，都是血脉至亲。”
“这就对了，我给你说说我们村的一些陈年往事，想当年……”
“……”
“你太爷爷……”
“……”
“你爷爷……”
“……”
“你那不靠谱的老子……”
“……”
神啊，快来救救我吧！
在五爷爷唾沫横飞中，徐蔚忍不住在心底不断哀嚎着。
听五爷爷讲述过往秘史五分钟是好奇，十分钟是兴奋，二十分钟是享受，三十分钟是瞌睡……一个小时是折磨……
痛苦至死的徐蔚生无可恋的在地上画着圈圈，正琢磨着怎样逃离魔窟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了三奶奶的声音。
“蔚宝，我们来了，没耽误事儿吧！”
救星终于来了！
徐蔚一蹦三尺高，扔下画圈圈的小木棍就跑过去亲昵的抓着三奶奶的手撒娇道：“三奶奶，您来的太及时了，累了吧，快快做下休息会。”
“不累，不累，这一把老骨头活动活动舒坦多了！”
“是吗，您老的气色看起来是好多了，最近身体怎样？失眠好点了没有？”
“身体好啊，特别最近几天，精神头特别的好，刚开始还以为回光返照，老天爷要收了我这个老太婆子，谁知我把寿衣都缝好了，这么多天过去了人竟然没事，你说气人不气人。
问了很多老姐妹，她们也遇到这样的事，越活越精神。
你说别的老家伙都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们这些老梆子却越活越年轻，你说怪不怪！”
“三奶奶说什么呢，看气色，您老起码还能再活一百岁。”
“哎呀，你这小家伙嘴就是甜，回头奶奶给你做手赶面。”
“太好了，在外面的时候就想您这一口，以后有口福了。”
“……”
在徐蔚和三奶奶叙话的时候，突然一声清脆的亮嗓传来，三奶奶听闻微笑道：“你七姑爷戏痴来了。”
果然，隔着老远就听到一个浑厚中透着大气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我舒豪情寄壮志，恨不能，迎来春色换人间，誓把老朽当柴烧，定让我孙鸣人间……呀呀呀呀……蔚宝……你七姑爷来也，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
徐蔚无语，怎么听着这么像威虎山，你老这是要上山打虎还是入林剿匪呢！
随着七姑爷的到来，就像打开了闸门般，不断有老人向这边涌来。
“宝娃子，你可算办了件好事，我们这把老骨头终于可以动一动了。”
“……”
“哈哈，我的乖孙，六奶奶我把手鼓带来了，你看用不用的上。”
“……”
“蔚宝，你八爷爷来了，你看爷爷这身怎么样，帅不帅！”
“……”
短短一会功夫，五爷爷家门口的坝子上竟然聚集了近百位老人，有的拿着乐器，有的穿着盛装。
除开长住村子里的二十几位老人精神头尚好外，其他人大多身影颤颤巍巍，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
但他们的眼神都是明亮的，期待甚至是渴求的。
能轻易从他们的渴望眼神读懂，他们、她们，想用生命的余晖再为自己，再为村子，再为家乡添最后一把热。
徐蔚看的饱含热泪，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爱他们和她们！
加了料的《鬼舞步》安排上！
站在门口的石墩上，徐蔚大声吼道：“感谢爷爷奶奶们的厚爱和支持，小子我不胜感激，那就让我们一起嗨起来，用我们的舞姿来开创一个时代，引领一个新潮流。现在我宣布，坪海村老年天团正成立！你们都是最飒的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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