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教堂见闻
哈洛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做祷告拜神，而事实上他暂时还对这些神敬而远之。毕竟自己了解的事情还不多，自己占据了祂们朋友的躯壳，人家之前已经通过某些渠道是“确认自己死亡”了的。
所以如果被发现的话祂们会是如何的态度很难讲。哈洛觉得祂们估计捏死自己很容易，所以在尽可能将发生危险情况的可能排除到最低之前他不会轻易和祂们接触。虽然自己应该其实能算半个神，可是他觉得自己水分有些多，顶多皮糙肉厚一些，其他的很根本没什么值得说道的。
这很正常，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面对潜藏巨大危险的神秘未知事物大多时候都会保持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除非是迫不得已。而神其实对哈洛来说就是如此，根据自己的一知半解就轻易下结论乱搞过于愚蠢了，哈洛虽然算不上智者好歹脑子没有被驴踢。
其实哈洛就连来大教堂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他了解到其实在大教堂或者其他地方区别不大，除非世间发生重大事件之类的才会引起祂们的注视，并不会因为这里是大教堂就没事多看几眼。他们很少主动看向尘世间，并非对尘世间了如指掌。不然的话他可不会来，虽然这里听塔瑞娅说在卓耿大陆上藏书是除开皇家收藏馆最多的了。
而说到教堂，在这个世界的教堂其实并不只是传教，它还有一些其他功能，比如其中一个就是基础教育，这个世界没有学校。贵族、有钱人都是请家庭教师，而绝大多数地区的教堂都会从平民之中收取适龄孩童教授基础知识，在这个过程中挑选出少数的幸运儿进去教会继续深造教授神学知识。
虽然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基础教育，只是简单的读写认些字罢了，而且教会也有其目的。但是毫无疑问教会对这个世界的教育做出了重大贡献。虽然教会的基础教育是免费的，然而哪怕如此选择送孩子去接受教育的也很少，因为活着就很艰难了，孩子还得帮忙干活，而很多的父母之所以会送孩子去教堂是因为教堂管一顿饭。这个世界的两极分化太严重，少数的超凡者对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说太强大了。而魔力也能做到很多事情，基础教育都没有普及，高等教育那都是贵族所有，所以这大概就是这里几万年都还在封建社会的原因？
至于说做梦被教会选中从此成为上等人？别做梦了，像他们这样的受尽磨难的穷苦人，可不认为好运会眷顾自己，他们可是些农奴，奴隶，或者无家可归者。
他们已经彻底麻木绝望了，已经不会再做梦有任何幻想和期待。他们其实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一具躯壳，只是在如木偶一般重复日复一日的苦难罢了，当死亡降临的时候才会解脱。
听说这种情况在卓耿大陆要好很多，不过应该好的有限，毕竟进城时哈洛亲眼所见了，说实话看见这些情况对他一个来自地球的现代人来说，觉得压抑厌恶，他甚至有种愤怒的感觉。还好他看见了塔瑞娅家的领地，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给了他一些慰籍。
哈洛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现在教堂大厅中央，一个穿着暗红色夹杂黑色点缀有金色丝线的祭司长袍的龙族神官看着他说道：“先生是来做祷告的？”
“不是，我是想来参观一下，我是一个学者，然后我会写篇文章之类的介绍这里。而在这里感受到教堂的庄严肃穆后有些震撼的呆住了，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大厅。”
看来哈洛的卖相确实还挺像那么回事，听哈洛说完这位神官眼睛亮了一下，这么说有可能能宣传一下他们的教堂？“当然，这个教堂规模在大路上首屈一指，这个大厅毕竟是为巨龙本体形态准备的，这个大厅可以同时容纳300位巨龙，你看见支撑大厅的巨大石柱了吧，这样的石柱足足上千根”他骄傲的说道，接着“你怎么称呼？需要我带你参观一下吗？我是这个教堂的主祭之一麦格雷斯。”
哈洛大概明白了这位主祭为何如此热情了，他也没反驳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称呼我哈洛就行，就不多劳烦了，给我简单介绍一下就行，我会自己慢慢仔细参观的，而这会需要不少时间，毕竟这里可不小的样子，对了还有我听说这里还有丰厚的藏书，我能也参观一下吗？我觉得我应该写一篇好文章向世人详细介绍一下这里。”
“当然，哈洛先生，我会打招呼的您随意参观，这也是我们的荣幸，，事实上我们得藏书室也是对外开放的，不过只能借阅一般人也不让进。那么我就给你简单介绍一下……”听完介绍以后哈洛就逛了出去，而主祭也看见有人来做祷告叫了一位修女过来吩咐一声后去了祷告室。
哈洛也并不着急去看藏书室，他对这个教堂也挺感兴趣的，于是一路慢慢看过去，当来到一处建筑时被吸引了过去。只见这个建筑也有一些小教堂的样子，正对大门是一个稍高一些的布道台，墙上有一个少女浮雕。那应该是雕刻的“龙母”，是的，龙母形象据说是个少女。
而最吸引哈洛的是下面的一排排长椅上面坐满了孩子，他们的面前是一排长桌，哈洛粗略看了看，这些孩子可能有百来个。大大小小的都有看样子最大的怕是有十多岁了，最小的看着四五岁的样子。他们穿着看样子都属于一个阶层，粗布麻衣虽不多好却都不破烂，有些身上、手脚有一些脏，但是并没有营养不良的样子。
家里应该是至少能吃饱饭的，有那么几个穿的更好一些，是精布裁剪的衣裤，还穿的有小皮靴。头发也看得出是打理过的，身上也没什么污渍。
而有三个一看就是明显的瘦弱不堪营养不良，虽然他们都很瘦小，但是他们坐的这群孩子中间是那么的显眼。至少在哈洛看来是如此，其他孩子有的在跟着那位修女模样的女子念单词，有的在嬉戏打闹。只有他们那么的格格不入，就只是缩在椅子上，双手抱着瘦弱的身体似乎要缩到长桌下面去，低着头像是在极力的隐藏自，旁边的孩子都离他们远远的。
而离哈洛最近的一个孩子，他或者她孤零零的坐在最后一排的长椅上。哈洛能看见他那杂草一样的头发中似乎有白色的斑点，露出来的细脖颈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身上的衣服，不，那应该不能称之为衣服，而是一块破布，也是一样的又脏又破。
而勉强能看见的的侧脸颧骨十分突出，嘴里在嗫喏着，哈洛仔细听了一下，他在念单词。右手能看见似乎拿了一根树枝？怀里一个薄薄的小本子，做工有些粗糙，看不见上面有什么内容，一个练习本？
看着他那细小的手臂他真怕会一不小心折了，就像是曾经哈洛看到过患了癌症很久吃不下东西的叔叔。哈洛觉得心里面有些堵，眼眶有一点发热，但是他没有去打搅，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他本来已经参观的差不多了应该去收藏室了。不过不急，他决定等一等，等这堂课结束，他想和那位修女聊一聊，幸运的是哈洛并没有等太久。
哈洛正站在这个小教堂门口不远处默默思索的时候，教堂里边的喧闹声突然大了起来。然后他就看见孩子们三五成群的跑了出来向外跑去，他们应该是上完课要回家了。
没多久就全跑没了影，哈洛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没有看见那三个格格不入的孩子，那位修女也没有出来。于是哈洛快步走向教堂，他在门口四处张望，没人？他眉头不由得皱的更深了，他站在门口思索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心里也警惕起来。
他仔细打量着教堂内部，走到正对大门那面墙时看见有一道门，是关着的。想了想他推开门，这里应该是一个杂物间，里面有烛台蜡烛一类的，还有一些用布盖住的的事物，不知道是什么，里面光线也不太好，有些黑，大概能透过杂物中留出来的过道看见里面还有一道门，因为有光从缝隙透出来。
他看了看周围顺手从旁边拿了一个烛台，份量还行，挥舞了一下试试，手感也不错。于是握紧烛台小心的向那道门走去。
他悄悄走到门口悄悄的听着，里面有一些细微的动静，正当他仔细听着的时候，有个声音响起来：“慢点吃，喝点水，吃完了再回家，不要藏起来带回家，那会要了你们的命，吃完就赶紧回去吧。”
……
哈洛听完在门口默默的直起腰，把烛台放下咧了咧嘴。这玩意儿派不上用场了，不过挺好的，是自己想到的好的一种可能，不是坏的。在门口踟蹰几秒他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停了下来然后门被打开，哈洛本来还以为过程可能要曲折一点，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开门的是那位修女哈洛仔细打量了一下：黑发黑眼，五官线条挺柔和，头发披散在脑后，有点长发披肩的感觉，总之长的挺好看的。这个修女服哈洛看着有点像女仆服，嗯～很正经的那种，很长也没有低胸。当看到胸口时，哈洛就知道这个菇凉是个能干大事的，毕竟胸不平何以平天下。个头比自己矮了两个头，估计一米七左右，年纪大概二十左右仰头看着自己，眼睛里有些困惑。
而身后三个小家伙坐在床上紧张兮兮的看着自己，手机还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是土豆泥之类的东西，没有热气应该是凉的，上面还有一块吃了一半的面包。
哈洛又看了看这个房间，没有多大，有点像个单人宿舍，一张床上面三个小家伙坐着。左边有一个书桌一把椅子，书桌上还有一本翻开倒扣的书，这位修女刚才应该是在看书，桌上还有三个装满水的水杯。床右边有个过道，通向一个小房间，看暴露出来的物件应该是个小厨房，过道右侧墙上开了一个窗，旁边还有一道门，从窗户来看是直通外界的。
哈洛打量一通其实也只是瞬间的事，然后他主动开口把自己之前看见上课，然后等待以及后续的大概讲了一遍。“对了，我叫哈洛很高兴认识你。”哈洛补充道。
修女听完大概有了一点猜测，于是叮嘱了一下让三个孩子继续吃东西后打开另一道门对哈洛说道：“请跟我来哈洛先生，我叫妮尔。”
哈洛听到她的名字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女孩名字这么土气，妮尔是土豆的意思。他跟着她走了出去关上门，他们并肩顺着小路走着，妮尔率先开口道：“哈洛先生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当然，我是看见你给那些孩子上课，然后我想看能不能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她那个小房间。”
妮尔了然点点头道：“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个仁慈的人，但我觉得不用了，您也看见了，您还算思虑周到。但是我想说的是，其实这一切没有意义，您救不了他们的。”
哈洛有些惊讶：“你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正在做吗？而且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做这些。”
妮尔回答道：“因为它们不是我帮助的第一个了，他们是刚来的。而之前的那些都没有再出现过了，我想您明白我的意思。所以这一切其实是没有意义的，这救不了他们。”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样还是会做，因为看着他们这样我却什么都不做的话良心不安。可我只能做到这些，而且这样做我会好受一些。”
“还有就是您从我的名字也能看出来，我曾和他们一样，都是住在棚户区的贱民，不过我幸运的被选中了。”妮尔一口气说道，说完仿佛整个人被抽走了力气一般。
“我知道了，我觉得这些也确实不能让他们脱离苦海，不过你说的这样做没有意义我不认同，就像里面那三个小家伙，他们至少今天吃了顿饱饭，而不会可能今天就饿死；而且至少让他们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光。所以这一切并不是没有意义，你也不用自责，你尽力了，你已拯救了他们。”
不过这确实救不了他们啊。哈洛心里一声叹息。
所以如果被发现的话祂们会是如何的态度很难讲。哈洛觉得祂们估计捏死自己很容易，所以在尽可能将发生危险情况的可能排除到最低之前他不会轻易和祂们接触。虽然自己应该其实能算半个神，可是他觉得自己水分有些多，顶多皮糙肉厚一些，其他的很根本没什么值得说道的。
这很正常，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面对潜藏巨大危险的神秘未知事物大多时候都会保持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除非是迫不得已。而神其实对哈洛来说就是如此，根据自己的一知半解就轻易下结论乱搞过于愚蠢了，哈洛虽然算不上智者好歹脑子没有被驴踢。
其实哈洛就连来大教堂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他了解到其实在大教堂或者其他地方区别不大，除非世间发生重大事件之类的才会引起祂们的注视，并不会因为这里是大教堂就没事多看几眼。他们很少主动看向尘世间，并非对尘世间了如指掌。不然的话他可不会来，虽然这里听塔瑞娅说在卓耿大陆上藏书是除开皇家收藏馆最多的了。
而说到教堂，在这个世界的教堂其实并不只是传教，它还有一些其他功能，比如其中一个就是基础教育，这个世界没有学校。贵族、有钱人都是请家庭教师，而绝大多数地区的教堂都会从平民之中收取适龄孩童教授基础知识，在这个过程中挑选出少数的幸运儿进去教会继续深造教授神学知识。
虽然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基础教育，只是简单的读写认些字罢了，而且教会也有其目的。但是毫无疑问教会对这个世界的教育做出了重大贡献。虽然教会的基础教育是免费的，然而哪怕如此选择送孩子去接受教育的也很少，因为活着就很艰难了，孩子还得帮忙干活，而很多的父母之所以会送孩子去教堂是因为教堂管一顿饭。这个世界的两极分化太严重，少数的超凡者对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说太强大了。而魔力也能做到很多事情，基础教育都没有普及，高等教育那都是贵族所有，所以这大概就是这里几万年都还在封建社会的原因？
至于说做梦被教会选中从此成为上等人？别做梦了，像他们这样的受尽磨难的穷苦人，可不认为好运会眷顾自己，他们可是些农奴，奴隶，或者无家可归者。
他们已经彻底麻木绝望了，已经不会再做梦有任何幻想和期待。他们其实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一具躯壳，只是在如木偶一般重复日复一日的苦难罢了，当死亡降临的时候才会解脱。
听说这种情况在卓耿大陆要好很多，不过应该好的有限，毕竟进城时哈洛亲眼所见了，说实话看见这些情况对他一个来自地球的现代人来说，觉得压抑厌恶，他甚至有种愤怒的感觉。还好他看见了塔瑞娅家的领地，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给了他一些慰籍。
哈洛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现在教堂大厅中央，一个穿着暗红色夹杂黑色点缀有金色丝线的祭司长袍的龙族神官看着他说道：“先生是来做祷告的？”
“不是，我是想来参观一下，我是一个学者，然后我会写篇文章之类的介绍这里。而在这里感受到教堂的庄严肃穆后有些震撼的呆住了，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大厅。”
看来哈洛的卖相确实还挺像那么回事，听哈洛说完这位神官眼睛亮了一下，这么说有可能能宣传一下他们的教堂？“当然，这个教堂规模在大路上首屈一指，这个大厅毕竟是为巨龙本体形态准备的，这个大厅可以同时容纳300位巨龙，你看见支撑大厅的巨大石柱了吧，这样的石柱足足上千根”他骄傲的说道，接着“你怎么称呼？需要我带你参观一下吗？我是这个教堂的主祭之一麦格雷斯。”
哈洛大概明白了这位主祭为何如此热情了，他也没反驳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称呼我哈洛就行，就不多劳烦了，给我简单介绍一下就行，我会自己慢慢仔细参观的，而这会需要不少时间，毕竟这里可不小的样子，对了还有我听说这里还有丰厚的藏书，我能也参观一下吗？我觉得我应该写一篇好文章向世人详细介绍一下这里。”
“当然，哈洛先生，我会打招呼的您随意参观，这也是我们的荣幸，，事实上我们得藏书室也是对外开放的，不过只能借阅一般人也不让进。那么我就给你简单介绍一下……”听完介绍以后哈洛就逛了出去，而主祭也看见有人来做祷告叫了一位修女过来吩咐一声后去了祷告室。
哈洛也并不着急去看藏书室，他对这个教堂也挺感兴趣的，于是一路慢慢看过去，当来到一处建筑时被吸引了过去。只见这个建筑也有一些小教堂的样子，正对大门是一个稍高一些的布道台，墙上有一个少女浮雕。那应该是雕刻的“龙母”，是的，龙母形象据说是个少女。
而最吸引哈洛的是下面的一排排长椅上面坐满了孩子，他们的面前是一排长桌，哈洛粗略看了看，这些孩子可能有百来个。大大小小的都有看样子最大的怕是有十多岁了，最小的看着四五岁的样子。他们穿着看样子都属于一个阶层，粗布麻衣虽不多好却都不破烂，有些身上、手脚有一些脏，但是并没有营养不良的样子。
家里应该是至少能吃饱饭的，有那么几个穿的更好一些，是精布裁剪的衣裤，还穿的有小皮靴。头发也看得出是打理过的，身上也没什么污渍。
而有三个一看就是明显的瘦弱不堪营养不良，虽然他们都很瘦小，但是他们坐的这群孩子中间是那么的显眼。至少在哈洛看来是如此，其他孩子有的在跟着那位修女模样的女子念单词，有的在嬉戏打闹。只有他们那么的格格不入，就只是缩在椅子上，双手抱着瘦弱的身体似乎要缩到长桌下面去，低着头像是在极力的隐藏自，旁边的孩子都离他们远远的。
而离哈洛最近的一个孩子，他或者她孤零零的坐在最后一排的长椅上。哈洛能看见他那杂草一样的头发中似乎有白色的斑点，露出来的细脖颈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身上的衣服，不，那应该不能称之为衣服，而是一块破布，也是一样的又脏又破。
而勉强能看见的的侧脸颧骨十分突出，嘴里在嗫喏着，哈洛仔细听了一下，他在念单词。右手能看见似乎拿了一根树枝？怀里一个薄薄的小本子，做工有些粗糙，看不见上面有什么内容，一个练习本？
看着他那细小的手臂他真怕会一不小心折了，就像是曾经哈洛看到过患了癌症很久吃不下东西的叔叔。哈洛觉得心里面有些堵，眼眶有一点发热，但是他没有去打搅，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他本来已经参观的差不多了应该去收藏室了。不过不急，他决定等一等，等这堂课结束，他想和那位修女聊一聊，幸运的是哈洛并没有等太久。
哈洛正站在这个小教堂门口不远处默默思索的时候，教堂里边的喧闹声突然大了起来。然后他就看见孩子们三五成群的跑了出来向外跑去，他们应该是上完课要回家了。
没多久就全跑没了影，哈洛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没有看见那三个格格不入的孩子，那位修女也没有出来。于是哈洛快步走向教堂，他在门口四处张望，没人？他眉头不由得皱的更深了，他站在门口思索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心里也警惕起来。
他仔细打量着教堂内部，走到正对大门那面墙时看见有一道门，是关着的。想了想他推开门，这里应该是一个杂物间，里面有烛台蜡烛一类的，还有一些用布盖住的的事物，不知道是什么，里面光线也不太好，有些黑，大概能透过杂物中留出来的过道看见里面还有一道门，因为有光从缝隙透出来。
他看了看周围顺手从旁边拿了一个烛台，份量还行，挥舞了一下试试，手感也不错。于是握紧烛台小心的向那道门走去。
他悄悄走到门口悄悄的听着，里面有一些细微的动静，正当他仔细听着的时候，有个声音响起来：“慢点吃，喝点水，吃完了再回家，不要藏起来带回家，那会要了你们的命，吃完就赶紧回去吧。”
……
哈洛听完在门口默默的直起腰，把烛台放下咧了咧嘴。这玩意儿派不上用场了，不过挺好的，是自己想到的好的一种可能，不是坏的。在门口踟蹰几秒他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停了下来然后门被打开，哈洛本来还以为过程可能要曲折一点，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开门的是那位修女哈洛仔细打量了一下：黑发黑眼，五官线条挺柔和，头发披散在脑后，有点长发披肩的感觉，总之长的挺好看的。这个修女服哈洛看着有点像女仆服，嗯～很正经的那种，很长也没有低胸。当看到胸口时，哈洛就知道这个菇凉是个能干大事的，毕竟胸不平何以平天下。个头比自己矮了两个头，估计一米七左右，年纪大概二十左右仰头看着自己，眼睛里有些困惑。
而身后三个小家伙坐在床上紧张兮兮的看着自己，手机还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是土豆泥之类的东西，没有热气应该是凉的，上面还有一块吃了一半的面包。
哈洛又看了看这个房间，没有多大，有点像个单人宿舍，一张床上面三个小家伙坐着。左边有一个书桌一把椅子，书桌上还有一本翻开倒扣的书，这位修女刚才应该是在看书，桌上还有三个装满水的水杯。床右边有个过道，通向一个小房间，看暴露出来的物件应该是个小厨房，过道右侧墙上开了一个窗，旁边还有一道门，从窗户来看是直通外界的。
哈洛打量一通其实也只是瞬间的事，然后他主动开口把自己之前看见上课，然后等待以及后续的大概讲了一遍。“对了，我叫哈洛很高兴认识你。”哈洛补充道。
修女听完大概有了一点猜测，于是叮嘱了一下让三个孩子继续吃东西后打开另一道门对哈洛说道：“请跟我来哈洛先生，我叫妮尔。”
哈洛听到她的名字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女孩名字这么土气，妮尔是土豆的意思。他跟着她走了出去关上门，他们并肩顺着小路走着，妮尔率先开口道：“哈洛先生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当然，我是看见你给那些孩子上课，然后我想看能不能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她那个小房间。”
妮尔了然点点头道：“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个仁慈的人，但我觉得不用了，您也看见了，您还算思虑周到。但是我想说的是，其实这一切没有意义，您救不了他们的。”
哈洛有些惊讶：“你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正在做吗？而且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做这些。”
妮尔回答道：“因为它们不是我帮助的第一个了，他们是刚来的。而之前的那些都没有再出现过了，我想您明白我的意思。所以这一切其实是没有意义的，这救不了他们。”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样还是会做，因为看着他们这样我却什么都不做的话良心不安。可我只能做到这些，而且这样做我会好受一些。”
“还有就是您从我的名字也能看出来，我曾和他们一样，都是住在棚户区的贱民，不过我幸运的被选中了。”妮尔一口气说道，说完仿佛整个人被抽走了力气一般。
“我知道了，我觉得这些也确实不能让他们脱离苦海，不过你说的这样做没有意义我不认同，就像里面那三个小家伙，他们至少今天吃了顿饱饭，而不会可能今天就饿死；而且至少让他们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光。所以这一切并不是没有意义，你也不用自责，你尽力了，你已拯救了他们。”
不过这确实救不了他们啊。哈洛心里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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