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魔山之助和世间轮回

    原本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可是大街上是不是有人跑过，“报告，这边没人”“报告，我这边也搜查过了”这样的话语此起彼伏。天空之上，也不见飞禽之踪，远处众多民舍也是星星点点的亮着灯火。而巷子深处的于樵和竺先生，却是急迫的等待着天完全黑，按照他们的设想，等到小达回来，就趁机摸进外出的马队之中，最近也快到了冬季，众多马队镖客也是频繁走出，毕竟冬天来临之前不从小石城离开，那就代表着整个寒冷漫长的冬天要留在城里。北原的寒冷使得冬天的小石城与外界封闭，以及北方冰原的一些神秘的妖兽就会趁着寒冬出行，到时城外就是极为危险的地方。

    于樵眼见黑马上全黑，小达还没有来，开始有些急躁“这小子不会被抓住了吧，唉，我也是刚才着急没多想他一个孩子能做到多少事儿。”竺先生也是担忧，可眼下也只是安慰到于樵应该没事，这时，只见有人小声喊道：“于樵，竺先生，来这里，小达在这里。于樵勉强认出是小达的朋友马尔科。等他两过去跟着马尔克进入一户人家中，才发现院内有几辆马车，小达也在，三人终于汇合，于樵这才松口气。”于樵大哥城门那边那个李连在亲自检查，孽们要是直接过去绝对死路一条，刚好我爹要带着几辆车的祭祀品去那座魔山上，你们偷偷藏到车里吧，见于樵两人疑惑，竺先生说小石城百里远的一地，有着世代被肃国北部和百酋国北部一些民族祭祀的一座山，传闻山上有一只魔兽，极为凶残，原本祸害一方，后来听说这些民族的先人中有位王者一牺牲几万人的代价将那之魔兽困在了那座山上，后来这种祭祀也成了这些民族的一个风俗。于樵三人于是准备藏进马车里，远远的闻到了一种特别恶心的味道，结果一打开车上的箱子发现里面全是动物内脏，于樵看着血肉模糊的一箱内脏，直接恶心的吐了出来，竺先生和小达也是恶心不已。竺先生强忍恶心说到“听闻那魔兽喜食内脏，当时横行世间的时候把那座山方圆几万里的人都杀光吃掉了内脏。马尔克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连忙从怀里拿出三包药粉，说把这些药粉吸入口鼻中就会暂时丧失味觉。幸好箱子下有暗箱是平时用来夹带私货的，再加上三人身躯不算高大，倒也勉强进入其中，这时马尔克的父亲也来了，他也知道了这件事，虽然平日里和于樵等人没有什么交情，可架不住自己儿子的请求，也只好答应下来。马尔克的父亲叫马尔洛，平日靠打猎为生，当然也兼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等把三人藏好后，又来了几个帮手后一行人就出发了。

    城门口，李连捂着裆仔细地搜索者出去的车辆马匹，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等到马尔洛一行人，他开口问道这些是什么东西，等听说是用来祭祀祖先的动物内脏后李连却有点不信，非要把所有的箱子打开，说什么他知道这些人平日里可不安分，要是夹带私货段府可是不会放过他们。马尔洛却是沉声说到：“你们段府和我们几个部族早就约定好了，我们的信仰和生活不允许你们插手。段府主可是亲自发过话的，你要是想挑起段府和部族的矛盾，我想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你得死至少死一万次。李连可不停这些威胁，让手下强行打开箱子一个个查看，这时候马尔洛一行人却是一脸不善的看着他们，一副只要段府甲士敢开箱子就要动手的样子。李连眼见局势要恶化，也怕惹出事端，只好对马尔洛说到，那我就开一个箱子，马尔洛见他给台阶下也是默然示意随行人让开，李连走近马车果然闻到一股味，强忍恶心挑了一个箱子，刚好是小达藏身的箱子，打开后嫌弃的看了眼箱子里的烂肉内脏，却转头对马尔洛说到，”听说你们每辆车上都有暗箱就麻溜打开这辆马车的吧，看一眼就让放行。马尔洛没想到这个李连这么难缠，于是一边偷偷示意随行人做好准备，一边走向马车，等他打开暗箱后才发现那里面也是有几块烂肉勉强遮住小达，于是半挡着半露给李连看，“看！里面也是几块烂肉，够了吗？”李连朝里望去也只是看到几块烂肉，还来不及细看马尔洛就把暗箱关上了，这下李连也不好说什么，在他看来，一个小孩，一个老头，还有一个瘦弱的小白脸，怎么肯忍受得了这味道，之后放行。马尔洛走的时候还对着李连哼了一声。李连也是装作看不到，毕竟他能做到段府里的这个位置，可不是什么傻子，再纠缠下去可就不是自己能承受的结果。

    等到出城几里之后，马尔洛这才把已经熏到不行的几人放出来，只不过三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毕竟那粉末也只是平常赶车人在离着这些内藏稍远下使用的，在内藏眼前可不好使，尤其是于樵，已经是要死的样子了。马尔洛问三人有何打算，说再过十天北原的寒风就要袭来，他们一行人也是去了魔山马上回到小石城，不能送他们离开。竺先生思量了一阵，对着小达和于樵说到：“我们现在只能离开小石城，回到小石城一定是死路一条，因为我听我那老友刘管家说过，段府的情报能力非常强，只要我们回去，一定会被发现。眼下只能快速往南边走，赶在冰原寒潮来临前走到偏南的肃国区域或者是下一个城镇我们才能有活路。马尔洛歉意的表示自己的马匹不能给几人，因为他们自己要用，而且回去马匹要是少了段府可能会怀疑，因为能在北方寒原地带存活下去的马匹都是罕见的。于是于樵三人和马尔洛道别后就决定徒步往南走去。

    几天过去，于樵几人也不过才走三十里地，一是几人体力不行，加上有竺先生这个老人，二是身上拿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太多，三是几年的冬季似乎早到了几天，天气转冷，而且时不时的有野兽窥伺，也就是凭借之前马尔洛给他们留了些北原神秘妖兽的兽毛，通过兽毛上散发的强大气息使得野兽不敢靠近，可那些兽毛也在逐渐失去功效。不过几人心情还挺好的，互相说着一些所见所闻，开着玩笑，逃亡路上倒是没有那么沉闷，只不过几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路线已经朝着百酋国前进了。于樵裹着厚厚的兽皮，兴致勃勃地看着周边绵延不断的山川美景，忍不住又说了一堆之乎者也的废话，随即说到：“想我离开家乡也有十二年了，前四年求学于肃国南部的海林郡书院，后来又进入肃京大学耕读四年，听得老师一句”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踌躇满志踏上游程，去了无数的地方，看了无数的他人故乡，却是不曾回家看一眼，那一年，我自以为我拥有了全世界，本有机会回家一趟，可家里也无牵挂，然后来到小石城，本以为一览北国风光就能回京继学，在肃京谋得一官半职，可没想到半路被一个白痴抢劫，只好避难小石城，结果这一避就是三年时间！”小达也是第一次听得于樵讲述自己的身世。忍不住问道：“于樵，那你的家里人呢？你不会也和我一样找不到家人了吧？”于樵却是浅浅一笑，随即叹了一口气，摸着小达的头说到：“小家伙，我可是比你幸运啊，父母兄弟姐妹齐全，生活在一个也是无忧无虑的小地方，自己从小喜欢读书，自是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看不起农事工器，以为自己抱有满腔才华，，，，，”于是说到自己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跑到郡里去上学，四年时间，以为读遍群书，什么东西都不说熟练吧，却也是略有所通，觉得自己也不必郡里那些名流子弟差，更是不顾家人反对只身前往肃京求学，当时满身傲气，满心都是舍我其谁的态度，只不过，等他到了肃京之后，一切都不是他想象的那种。自从进入了肃京大学里，却是看到了各种能人异士，就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读书能力，也是在那些普遍比自己小两岁的同学面前，碾压的四体着地，于樵说他当时受不了打击，日渐消沉，后来也一直是骨瘦如柴的样子，一直到现在。至于于樵别的故事，我们后面再讲。听吧于樵的故事，小达感觉意犹未尽，可见于樵也是说的嘴都干了，只好看向竺先生，：竺爷爷，你也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呗。”竺先生见小达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却也是不像以前那样变得奇怪起来，这一次于樵和小达两人因为他的原因沦落至此，竺先生却也是彻底放下了心结，于是缓缓地说出了他的故事。

    竺先生，现在，他对外自称竺三生，可是，在几十年前，他叫竺绣唐，是他的母亲给他取的名字，意思是绣出盛世的一篇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