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苦大仇深的一切

    窗外贼喜欢叫的夜鸣鸟（一种鸟类，喜欢晚上活动）也是不能叫醒熟睡的小达，自此，小小的小达就要独自生活了。随着房门被客栈小厮打开，正在迷糊中的小达也睁开了眼，随即看到周边空落落的，再想起昨晚小五他们已经离开，小达噌的做床上下来，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再想到身上有一笔巨财更是赶忙手忙脚乱的摸索着身上。小厮见这状况也没有多表示，只是说如果小达今天不续住就要早点收拾离开了，说罢关上房门离开了。小达却是死活找不见那钱袋，以为晚上被人偷了，记得骂出了有记忆以来的第一句脏话“他妈的，到底在哪儿，他妈的。说罢才看到钱袋原来是掉到了床缝儿里，幸好他的长胳膊长腿够得着，拿到钱袋以后打开数数发现一问没说，顿时心安。

    等在客栈吃完早饭，小达也想起来他的目标，找到那个于樵。于是把钱袋藏得严严实实的，上街四处找寻。走到一个摊贩旁边，问道香味，原来是上次来的糕点铺。这次糕点铺的狗眼看人低的男人可没有驱赶他，反而是和声和气的问他要吃什么，在得知最好的糕点也不过一个大陆硬币（在这里是说明下1大陆金币=10大陆银币=100大陆币=1000大陆硬币）。小达才知道自己有多富有，想到这里正准备拿钱付账，顿时想起自己没有把零钱备好，要是直接拿出来说不定有人就盯上自己了，于是看着那商贩只好尴尬的一笑“下次吧，我今天出门没带钱。”说罢转头就走。只留下那商贩呆滞。“可是，都给你打包好了啊！你这小孩怎么这么，，，，”话还没说完，又来了几个顾客只好先忙着做生意了。小达想着要先把钱给分好，这样买东西也方便，也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个巷子里，左看右看发现没有什么人，还有个水池，于是低下头想要喝口水。可惜意外来的就是这么快，只听见远处传来声音“小子，这是我们的地盘，是让你喝水了？”小达一听便抬起头，就发现是上次在小巷暴打自己的那几个大孩子。对方也觉得这小孩眼熟，可是因为小达换了新衣服整理之后和那天完全不一样，这些小流氓倒也没有认出来。说罢那伙人走近，小达正想拔腿就跑，可转念一想自己多半跑不过这几人，于是咽了口吐沫说到“大哥，我不知道这水是你们的，我还没喝呢，那我不喝了。”那群小伙看他这样说话，以为是哪家富户的孩子出来玩，倒也不敢做什么，害怕事后被小孩家人寻得暴打一顿。毕竟看人下菜可是这些小流氓的常备技能。带头的那个瘦削少年开口道：“既然你知道这水是我们的，那这样吧，我们也不小气，你随便喝，水么，有的是。只不过~你得拿点东西当作交换吧。说完不怀好意的上下检索着小达。小达一听就知道不妙，赶忙说自己出门什么都没有带，便一边转身一边后退。那几个小流氓也看得出小达想走，于是上前抓住小达，并上手搜寻起来。小达也不敢动。

    有个小流氓搜着搜着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大喊让小达拿出来，小达颇为紧张，要是拿出来那钱绝对要被抢走，于是狠下心抓住那个小流氓的胳膊使劲咬了一口，小流氓本就穿的无袖破洞款上衣，被咬的更是吃痛，旋即小达一把推开带头的小流氓，慌不择路的朝着某条巷子里跑出去，小流氓们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等到老大看到小达早已跑到另一巷子里，马上让手下小孩分开去追，毕竟这些格格拉拐角，可没有人比他们熟。小达在前面拼命的跑，小流氓们在后面拼命的追，一个追，一个跑，一群追，还是一个跑，只是跑着跑着跑到了巷子尽头，小达这时也跑不动了，后面的小流氓们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跟来。“你这小崽子，跑的，，这么利，，索，，索。咱哥几个，，，可得好好看看，，，你这腿是，，，有多快”。后面那领头的学着大混混样说话。小达没有理会，他喘着粗气思索着怎么脱身。正当众小流氓上前要抓住他，只见后面有人将一些不明固液体倾盆洒出，顿时一阵臭味蔓延，“谁他妈破粪水”？一个小混混惊恐大叫，还没等他说完，那泼粪水之人又朝着他挥洒剩余，只见那粪水直冲那小流氓口鼻。“小子，你还等什么呢？快跑啊！”小达一下子反应过来，从正在同恶臭搏斗的众人中急速蹦出，也顾不得会不会沾上，跟着那人疯狂跑远，一口气随着那人跑到了小石城的另一侧。“啊，哈，呜，，，，”两人喘着大气，小达这才发现原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于樵。过了会儿，两人总算是不喘了。两人看对眼，同时发声，“我找你是为了学，，，，”两人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于樵眼珠子一转，示意小达先说。小达于是说到：“于樵大哥，我想给你做学徒，我要学器乐，你能收我么？”说完眼巴巴的看着他。于樵一听大喜过望，本来他就是想让小达做学徒，因为在小石城里他只遇到过小达对他的器乐表示兴趣，毕竟在这个粗人太多的小破城里，想要遇到文化人实在是太难了，“我堂堂毕业于肃国首府肃京大学的高学之士，怎么能不发挥我的能力，以学识服人。”于樵暗自想着，又想起自己不幸的一生，虽出身寒门，但自幼苦读，考入肃国前几的高等学堂，本想一展鸿志，却听信老师的话说什么“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以为外出游历有助于自己的学识的增长，可没想到来到远离国都的小石城附件时，被打劫一番，只剩下身上的裤衩，来到小石城避难，原以为凭借自己的学识也能东山再起，可没想到这破地方可没有人需要音乐陶冶自身，就连个像模像样的贵族人家也没有，真是野蛮之地。而为了收小达这个小弟，他甚至想开口告诉小达自己愿意每个月出一个大陆硬币让他先跟着自己学知识，只要他留下来以后可以通过各种收费课程也能敲诈一笔小达和上次那个大汉。

    于樵故作高深的说到：“在我这里学东西可得要学费，我可是收费不低的，因为像我这样的优秀人才在这小石城可是少见之少见。”说罢看着小达，挑了一下眉，便扭扭捏捏的问道：“你准备付多少啊！”同时一只手不知觉的伸出了两根指头。小达一看也懂了，就开口说到：“那一个月两个大陆币怎么样？”说完看着于樵。于樵点头说这价格我勉强接受吧，转而就反应过来了小达说的是两个大陆币，瞬间激动起来，小达看他这样以为说的少了，正犹豫着要不要问他想要多少，没想到于樵一下子就抱住他说到：“好好好，那，那，就两个大陆币！”他本意是要两个硬币就够了，没想到这傻小子是个土财主，上来就是两个大陆币，平常一个月靠四五个硬币省吃俭用的他可谓是喜不自胜。转念想到自己刚才是不是答应的太快了，看这傻小子就应该抬抬价，顿时懊悔不已。小达问他现在他们两去哪儿。于樵下意识的告诉他先回家去，明天开始正式上课，不过学费得先付。看这小达不说话，于樵以为小达有点反悔，急忙说道可以先试听一个月再收钱，自己可不能失去这个大客户。却见小达脸色黯然。“我，我，我没有家。”小达喃喃道

    经过一番交流，于樵这才了解小达的经历，顿时对小达心生同情，看着这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孩，也想到了两三年前自己孤身来到小石城的悲惨经历。当时的自己也是饱受欺辱，好歹相比之下自己来的时候是个成年人，而小达只是个小孩。而于樵这几年执着于赚钱也是因为想凑足回家的路费，可自己几年下来也只是勉强养活自己，更何况离开方圆几百里没有人烟的小石城。于是于樵带着小达回到了他的住所。说是住所，其实就是个破瓦片房。在七拐八拐的小巷尽头，屋顶也没有几片瓦，门是随时要倒的样子，进屋发现只有一个小炕，炕上也是破草席一张，再看看有个桌子，上面坑洞齐全，被几个破碗破锅覆盖，一旁有些看起来就很劣质的纸张，小小的房间也是就这几样东西。只见于樵关门时还要左顾右瞧，费力把门关好后拉起草席，原来草席下面有个小洞，他把手探进洞里拉开什么，原来炕中冬日里烧柴的地方被他打扫的干干净净，有一些东西被他藏在这里，于樵把今天收获的烂菜叶馊饭团塞入其中，小达看见那天于樵所穿的白衣服赫然在列。做完一切，于樵才满足的躺在炕上，哼着奇怪的小曲儿，也不管小达无所适从的样子。

    过了会儿，于樵直接睡着了，小达看他这样，住所又是一盘狼藉，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我是不是被他骗了？”想到这里，他甚至想溜走，可是自己孤身一人，也没有去处，至少这人不是什么坏人。想到这里，于是在屋里找了个角落，挖了一个很深的洞，从钱袋里拿出五个大陆币，把剩下的钱数好卖了进去，还不忘把这个角落还远。这才打量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