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抠唆老板
“老板！”小二哥朝那人叫道，“这是怎么了？”
“咳咳咳……”老板用咳嗽掩饰着尴尬停了下来，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便抬手整了整衣襟，悠悠的迈着方步转了转，接着拱手赔着笑脸道：“各位客官，喝好，喝好……”
钟子期虽然常来，可从来都是小二哥招待，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老板的真容。
老板这个人长的吧，贼眉鼠眼，可能是开店营生太费脑子，前面的头发往后退了许多，露出大半个光洁的额头，嘴角的八字胡随着他假模假样的笑脸几乎平起来。
于是他就脱口而出评价道：“这长相，简直奸商的模子啊！”
他觉得这老板还是不要出来的好，适合待在幕后。
萧亦辰提醒他道：“不得以貌取人。”
钟子期从老板身上收回视线，笑道：“没收住嘴。”
那老板不时朝着喝酒的客人拱拱手，问问好，一路转到了萧亦辰他们的桌子旁边。
“老板~”钟子期叫道。
老板立即移步到他跟前弯下腰，脸与钟子期齐平，笑问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钟子期看着对方那张近在咫尺，笑容中带着些猥琐、算计和贱兮兮的脸，特别想吩咐对方离他远一点，然而最终还是保持住了自己的礼貌，主动往后撤了撤身子离他远了些。
接着，他问道：“这酒楼‘问溪阁’的名字，不是老板你取的吧？”
老板眼睛微微一瞪，坦诚道：“公子好厉害！确实不是我起的。”
钟子期摸了摸酒坛上的几个字，又道：“这酒水‘醉流景’的名字，也不是你取的吧？”
老板点头，道：“也确实不是我取的。”
钟子期就笑哼了一声，他就知道这么市侩的老板是取不出如此雅致的名字的。
那边老板已经晃着脑袋，解释起这酒楼和酒水名字的由来：“十多年前我这儿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酒肆，恰巧一日有一对仙侣来我这里落脚，我心善免了他们几日的房钱，后来那小娘子尝了我这里的酒之后，就笑容明媚的说她有更好喝的酒，她就教了我醉流景的酿法，他们临走之时为我这酒肆取名‘问溪阁’。”他说到最后不忘陶醉的自我欣赏道，“实在是诗情画意的名字……”
钟子期震惊这老板居然会免人房钱！他觉得这故事八成是编出来的，或者说事情原本的面目应该是这老板先知道了人家会酿极好的酒，然后才提出免他们房钱来做交易的。
对嘛，这样才讲的通嘛！
这时，老板又说道：“公子怎么会问起这名字的事情？是也想开个酒店吗？”他的眼珠咕噜噜转了两圈，“不瞒公子说，如今这酒店的生意实在是不好做啊！”
钟子期看着这会儿几乎座无虚席的酒桌，应道：“是不太好做。”
老板视线瞥见桌上的花生，问道：“这碟花生两位公子怎么没动啊？是不喜欢吗？俗话说花生就酒，越喝越有啊！”
萧亦辰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桌上巴掌大的小碟子，和里面刚刚盖过碟子底儿的花生米。
钟子期则瞄着老板，觉得只要他说一句不喜欢，下一刻这碟花生就要被端走了。他便将花生往自己跟前拉了拉，接着说道：“不闲聊了。我听说老板最近遇到了点麻烦，我可以帮你彻底免了性命之灾，怎么样？”
老板愣了一下，继而一脸警惕的看着他，说道：“条件是什么？公子可别想着趁火打劫，狮子大张口！”接着，他又一脸怀疑，“……再者说了，我看公子小小年纪，这口气也太大了吧？”
钟子期站起身来，笑道：“我有这样的口气也有这样的本事。至于条件吗，我以后来问溪阁……”
“不行！”
还没等钟子期说什么，老板就已经一口拒绝。
老板此刻看钟子期的眼神，特别像看趁火打劫的强盗，警惕又嫉恶如仇的低声说道：“想要以后免费来问溪阁喝酒那是绝不可能！公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是问溪阁的常客。”
接着，他掰着手指给钟子期认真算起账来：“就按你半月来一次，一次要两坛醉流景，我每坛醉流景卖一两银子，那么一个月就是四两银子，一年就是四十八两银子。”他又打量钟子期两眼，“公子这年纪轻轻的，不出意外至少得再活个五六十年吧？那我这问溪阁可亏大发了！你还不如要了我这条老命呢！”
“……”钟子期一口气憋在胸膛半天没说上话来，最后抬手指了指老板，说道：“……也就是这醉流景好喝，真的。”
萧亦辰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
钟子期本想说的是以后来问溪阁喝酒能不能打个折？顺便把这次的酒钱免了，毕竟是要为对方消性命之灾啊，这点儿要求不过分吧？
谁知这老板竟给他算了这么一大笔账，连他活多少岁都给算好了！
这老板算盘都打成这样了，看样子打折是不可能了，不过别跟他说免两坛酒钱也不可以！
结果还没等钟子期重新谈条件，老板又开口说道：“如果公子真的能帮我解除性命之灾，那么今天的酒钱我就不收了，大家做个朋友，我留个常客。”
“……”钟子期又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实在不知道对方这句话是怎么这么落落大方的说出来的？两坛酒换一条命还说得跟他自己吃了大亏似的？
如果不是出门没带钱……
半晌，他才答应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那你可真得将问题给我解决了才行啊！要不然你就得把酒钱再给我。”老板说着瞄向桌上那坛未拆封的酒，然而钟子期早就猜中了他的心思，眼疾手快抢先抱起来说道：“我买了两坛！”
“……”老板又转眼看向那碟花生，还没等他伸手，钟子期就端起来一张嘴呼啦全倒了进去，一边嚼着一边呜呜，可能是生怕一张嘴花生米就漏出来了，也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你……你你你……”老板简直难以相信眼前这位公子看上去人五人六，衣着不凡的，竟是连一盘花生米的便宜都要占。
钟子期则抱着酒坛抬脚“啪”的踩在凳子上，斜眼睨着老板，两腮鼓鼓的像是一只松鼠一样，一动一动的嚼着花生米。
萧亦辰看着他这番幼稚的模样，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不过对于钟子期想要替人消灾免了酒钱这个想法，他是极为赞成的，因为——他也没带钱。
在双方好赖话都说完之后，钟子期和萧亦辰二人就跟着老板穿过酒店，来到了后面的院子。
据老板自己说这个院子只是他的住处，酿酒的地方在旁边单独的院子。这院子从外观上看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靠墙放着几口闲置的大缸，灰瓦白墙的有些简朴，不过这倒也符合这抠唆老板的尿性。
只是当他们二人跟着进了房间之后，才算真正明白什么叫“财不外露”了。
只见墙上挂满了收藏的名家字画，紫檀木椅上的雕刻栩栩如生，桌上摆着整齐的白玉瓷杯和茶壶，其他大大小小的摆饰也是十分惹眼，当真当得起“富丽堂皇”这几个字。
钟子期打量一圈，哼道：“老板你对自己可是出手阔绰，够大方的。”
老板就说道：“公子说笑了，我孤家寡人一个，不对自己不大方对哪个大方不是？”
钟子期：“……”
他气的转身想让萧亦辰好好看看这老板自私自利的德行，却见萧亦辰正握着玉笛，神色淡然的朝着四处观察着，他便觉得就算在萧亦辰面前给放一座金山，对方也是这表情——这样就显得他自己很没见过世面啊！
于是他就更生气了。
这时，老板说道：“要我说啊，你们也别老板老板的叫了，我叫王三贵，你们就叫我王哥吧。”他拿了拿桌上的白玉茶壶，似乎是想下什么重大决心最终没下下来一样，说道，“两位公子请稍等一下。”说完就走了。
钟子期见老板没了身影之后，对萧亦辰说出了心里的好奇：“刚才这老板分明是匆匆忙忙跑出去的，像是逃命似的，可他怎么一旦出去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带我们来了这院子之后也是神色自若的。你说，那会儿发生了些什么？到底有没有发生些什么？”
“你怀疑什么呢？”萧亦辰问道：“他自己演的戏吗？”
“我也说不清楚。”钟子期兀自坐了下来，说道：“他是开酒馆的，传出这样的事情对他没有好处。”
萧亦辰点点头。
“哎~”钟子期忽然被一旁地上的水渍吸引了注意，说道：“那里怎么湿淋淋的？”
萧亦辰也看过去，只见两道油花花的水渍一直延伸到了屏风后面，他正想寻着水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时，王老板端着一套茶具又进来了。
要说房间里本来就有茶具，还是上好的白玉茶具，可这老板为何还要不怕麻烦的特意跑去再拿一套？原因就在他手里，只见他手里端着的是最为普通的陶瓷烧制成的一套茶具。
于是，钟子期立即在心里痛呼吃了忘带钱出门的亏！否则他一定让这个抠唆老板自生自灭！说起来他也见过不少人，可却从未见过抠到如此境界的！
一个字，绝！
“来来来，过来坐。”王老板将两只茶杯放在桌上，倒满了茶水。
萧亦辰看了看茶水上漂着的几片老叶，并没有伸手去端，抬眼说道：“老板现在可以说说你那性命之灾是怎么回事了吧？”
“好。”老板点点头，却是再次提醒说道：“这次的酒钱我已经免了，你们可一定得帮我彻底解决了这麻烦啊！”
钟子期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对这货色的火气了，抬起手比划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赶紧说！”
“咳咳咳……”老板用咳嗽掩饰着尴尬停了下来，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便抬手整了整衣襟，悠悠的迈着方步转了转，接着拱手赔着笑脸道：“各位客官，喝好，喝好……”
钟子期虽然常来，可从来都是小二哥招待，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老板的真容。
老板这个人长的吧，贼眉鼠眼，可能是开店营生太费脑子，前面的头发往后退了许多，露出大半个光洁的额头，嘴角的八字胡随着他假模假样的笑脸几乎平起来。
于是他就脱口而出评价道：“这长相，简直奸商的模子啊！”
他觉得这老板还是不要出来的好，适合待在幕后。
萧亦辰提醒他道：“不得以貌取人。”
钟子期从老板身上收回视线，笑道：“没收住嘴。”
那老板不时朝着喝酒的客人拱拱手，问问好，一路转到了萧亦辰他们的桌子旁边。
“老板~”钟子期叫道。
老板立即移步到他跟前弯下腰，脸与钟子期齐平，笑问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钟子期看着对方那张近在咫尺，笑容中带着些猥琐、算计和贱兮兮的脸，特别想吩咐对方离他远一点，然而最终还是保持住了自己的礼貌，主动往后撤了撤身子离他远了些。
接着，他问道：“这酒楼‘问溪阁’的名字，不是老板你取的吧？”
老板眼睛微微一瞪，坦诚道：“公子好厉害！确实不是我起的。”
钟子期摸了摸酒坛上的几个字，又道：“这酒水‘醉流景’的名字，也不是你取的吧？”
老板点头，道：“也确实不是我取的。”
钟子期就笑哼了一声，他就知道这么市侩的老板是取不出如此雅致的名字的。
那边老板已经晃着脑袋，解释起这酒楼和酒水名字的由来：“十多年前我这儿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酒肆，恰巧一日有一对仙侣来我这里落脚，我心善免了他们几日的房钱，后来那小娘子尝了我这里的酒之后，就笑容明媚的说她有更好喝的酒，她就教了我醉流景的酿法，他们临走之时为我这酒肆取名‘问溪阁’。”他说到最后不忘陶醉的自我欣赏道，“实在是诗情画意的名字……”
钟子期震惊这老板居然会免人房钱！他觉得这故事八成是编出来的，或者说事情原本的面目应该是这老板先知道了人家会酿极好的酒，然后才提出免他们房钱来做交易的。
对嘛，这样才讲的通嘛！
这时，老板又说道：“公子怎么会问起这名字的事情？是也想开个酒店吗？”他的眼珠咕噜噜转了两圈，“不瞒公子说，如今这酒店的生意实在是不好做啊！”
钟子期看着这会儿几乎座无虚席的酒桌，应道：“是不太好做。”
老板视线瞥见桌上的花生，问道：“这碟花生两位公子怎么没动啊？是不喜欢吗？俗话说花生就酒，越喝越有啊！”
萧亦辰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桌上巴掌大的小碟子，和里面刚刚盖过碟子底儿的花生米。
钟子期则瞄着老板，觉得只要他说一句不喜欢，下一刻这碟花生就要被端走了。他便将花生往自己跟前拉了拉，接着说道：“不闲聊了。我听说老板最近遇到了点麻烦，我可以帮你彻底免了性命之灾，怎么样？”
老板愣了一下，继而一脸警惕的看着他，说道：“条件是什么？公子可别想着趁火打劫，狮子大张口！”接着，他又一脸怀疑，“……再者说了，我看公子小小年纪，这口气也太大了吧？”
钟子期站起身来，笑道：“我有这样的口气也有这样的本事。至于条件吗，我以后来问溪阁……”
“不行！”
还没等钟子期说什么，老板就已经一口拒绝。
老板此刻看钟子期的眼神，特别像看趁火打劫的强盗，警惕又嫉恶如仇的低声说道：“想要以后免费来问溪阁喝酒那是绝不可能！公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是问溪阁的常客。”
接着，他掰着手指给钟子期认真算起账来：“就按你半月来一次，一次要两坛醉流景，我每坛醉流景卖一两银子，那么一个月就是四两银子，一年就是四十八两银子。”他又打量钟子期两眼，“公子这年纪轻轻的，不出意外至少得再活个五六十年吧？那我这问溪阁可亏大发了！你还不如要了我这条老命呢！”
“……”钟子期一口气憋在胸膛半天没说上话来，最后抬手指了指老板，说道：“……也就是这醉流景好喝，真的。”
萧亦辰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
钟子期本想说的是以后来问溪阁喝酒能不能打个折？顺便把这次的酒钱免了，毕竟是要为对方消性命之灾啊，这点儿要求不过分吧？
谁知这老板竟给他算了这么一大笔账，连他活多少岁都给算好了！
这老板算盘都打成这样了，看样子打折是不可能了，不过别跟他说免两坛酒钱也不可以！
结果还没等钟子期重新谈条件，老板又开口说道：“如果公子真的能帮我解除性命之灾，那么今天的酒钱我就不收了，大家做个朋友，我留个常客。”
“……”钟子期又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实在不知道对方这句话是怎么这么落落大方的说出来的？两坛酒换一条命还说得跟他自己吃了大亏似的？
如果不是出门没带钱……
半晌，他才答应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那你可真得将问题给我解决了才行啊！要不然你就得把酒钱再给我。”老板说着瞄向桌上那坛未拆封的酒，然而钟子期早就猜中了他的心思，眼疾手快抢先抱起来说道：“我买了两坛！”
“……”老板又转眼看向那碟花生，还没等他伸手，钟子期就端起来一张嘴呼啦全倒了进去，一边嚼着一边呜呜，可能是生怕一张嘴花生米就漏出来了，也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你……你你你……”老板简直难以相信眼前这位公子看上去人五人六，衣着不凡的，竟是连一盘花生米的便宜都要占。
钟子期则抱着酒坛抬脚“啪”的踩在凳子上，斜眼睨着老板，两腮鼓鼓的像是一只松鼠一样，一动一动的嚼着花生米。
萧亦辰看着他这番幼稚的模样，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不过对于钟子期想要替人消灾免了酒钱这个想法，他是极为赞成的，因为——他也没带钱。
在双方好赖话都说完之后，钟子期和萧亦辰二人就跟着老板穿过酒店，来到了后面的院子。
据老板自己说这个院子只是他的住处，酿酒的地方在旁边单独的院子。这院子从外观上看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靠墙放着几口闲置的大缸，灰瓦白墙的有些简朴，不过这倒也符合这抠唆老板的尿性。
只是当他们二人跟着进了房间之后，才算真正明白什么叫“财不外露”了。
只见墙上挂满了收藏的名家字画，紫檀木椅上的雕刻栩栩如生，桌上摆着整齐的白玉瓷杯和茶壶，其他大大小小的摆饰也是十分惹眼，当真当得起“富丽堂皇”这几个字。
钟子期打量一圈，哼道：“老板你对自己可是出手阔绰，够大方的。”
老板就说道：“公子说笑了，我孤家寡人一个，不对自己不大方对哪个大方不是？”
钟子期：“……”
他气的转身想让萧亦辰好好看看这老板自私自利的德行，却见萧亦辰正握着玉笛，神色淡然的朝着四处观察着，他便觉得就算在萧亦辰面前给放一座金山，对方也是这表情——这样就显得他自己很没见过世面啊！
于是他就更生气了。
这时，老板说道：“要我说啊，你们也别老板老板的叫了，我叫王三贵，你们就叫我王哥吧。”他拿了拿桌上的白玉茶壶，似乎是想下什么重大决心最终没下下来一样，说道，“两位公子请稍等一下。”说完就走了。
钟子期见老板没了身影之后，对萧亦辰说出了心里的好奇：“刚才这老板分明是匆匆忙忙跑出去的，像是逃命似的，可他怎么一旦出去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带我们来了这院子之后也是神色自若的。你说，那会儿发生了些什么？到底有没有发生些什么？”
“你怀疑什么呢？”萧亦辰问道：“他自己演的戏吗？”
“我也说不清楚。”钟子期兀自坐了下来，说道：“他是开酒馆的，传出这样的事情对他没有好处。”
萧亦辰点点头。
“哎~”钟子期忽然被一旁地上的水渍吸引了注意，说道：“那里怎么湿淋淋的？”
萧亦辰也看过去，只见两道油花花的水渍一直延伸到了屏风后面，他正想寻着水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时，王老板端着一套茶具又进来了。
要说房间里本来就有茶具，还是上好的白玉茶具，可这老板为何还要不怕麻烦的特意跑去再拿一套？原因就在他手里，只见他手里端着的是最为普通的陶瓷烧制成的一套茶具。
于是，钟子期立即在心里痛呼吃了忘带钱出门的亏！否则他一定让这个抠唆老板自生自灭！说起来他也见过不少人，可却从未见过抠到如此境界的！
一个字，绝！
“来来来，过来坐。”王老板将两只茶杯放在桌上，倒满了茶水。
萧亦辰看了看茶水上漂着的几片老叶，并没有伸手去端，抬眼说道：“老板现在可以说说你那性命之灾是怎么回事了吧？”
“好。”老板点点头，却是再次提醒说道：“这次的酒钱我已经免了，你们可一定得帮我彻底解决了这麻烦啊！”
钟子期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对这货色的火气了，抬起手比划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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