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学医

    胡青牛听了张永练的话，微微一愣，指了指自己，道：你要跟我打赌

    张永练自信一笑，道:对，不知前辈可敢

    胡青牛看着张永练，道：你这激将法，也太低级了，对我可没用

    张永练道:低不低级不要紧，我只问前辈，可敢跟晚辈一赌

    胡青牛哼了一声，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赌，对我有什么好处

    张永练：先不管有没有好处，就问前辈敢不敢一赌

    张永练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因为熟悉剧情的他很清楚，玄冥神掌寒毒对胡青牛的吸引力

    胡青牛一生潜心医术，任何疑难绝症，都是手到病除，这才博得了“医仙”两字的外号，从“医”到“仙”，足见其神乎其技了

    玄冥神掌所发寒毒，他一生之中从未遇到过，而中此剧毒后居然数年不死而缠入五脏六腑，更是匪夷所思，碰上了这等毕生难逢的怪症，就像酒鬼见到了美酒、吃货闻到了肉香，怎么可能放过

    当然，张永练也是有赌的成分在内的，毕竟由于他的出现，剧情是发生了改变的，譬如现在趴在他背上睡的正香的某人

    但他相信，剧情再怎么变，人物的性格是不会变的，这也是他敢赌的底气

    胡青牛：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不赌

    张永练：真的

    胡青牛：当然

    张永练：前辈，话可不要说的太满哦

    胡青牛看着张永练不说话了，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常遇春在一旁看的着急，虽然跟张永练认识不久，对张永练并不怎么了解，可是就冲张永练同是汉人，同样敢对元兵出手，他就希望张永练可以达成心中所望

    拉了拉张永练，常遇春道：阿牛兄弟，你......

    张永练打断常遇春，他当然知道常遇春想说什么，只是道：常大哥，相信我

    常遇春看着张永练的眼睛，知道其是个颇有主见的人，唯一能做的，只有相信了

    胡青牛看着常遇春和张永练对话，也不阻拦，心想：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什么能耐

    一边想着，一边又转回去看僮儿煮药了

    张永练安抚完常遇春，对着胡青牛的背影道：前辈，打赌的事，可以先放放，等你替我诊了脉，再说，可好

    胡青牛道：你的脉有什么好诊的......胡青牛也想看看，张永练到底有什么底气，居然敢跟自己打赌

    于是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张永练面前，把手搭在张永练伸出的手上

    初诊张永练的脉搏，胡青牛只是觉得他脉搏跳动，甚是奇特，原先不在乎的神情收了一收，再凝神搭脉，面上就是一惊，口里不住的道：奇哉奇哉，不可能啊

    张永练看胡青牛这幅表情，知道胡青牛已经诊出来了，这下子十拿九稳了

    收回了伸出的手，道：前辈有何发现

    胡青牛看来还没从刚刚的诊断中，走出来，张永练声音提了提，道：前辈

    胡青牛顿时一个激灵，道:再让我诊诊

    张永练：不急，前辈，你看我们的赌约

    胡青牛：赌了，你要赌什么

    张永练：我赌前辈半年内，无法治好我

    胡青牛：你也太小看我了，如若治好了呢

    张永练：我马上加入明教

    胡青牛：好，如若我输了，允你提一个我力所能及的要求

    说着，伸出手，要继续给张永练诊脉

    张永练：不急，前辈，事情还是先说清楚吧

    胡青牛：你说

    张永练：现在赌约如下，以半年为期，前辈如若治好了我身上的寒毒，我马上加入明教，如若前辈输了，也不用做什么，请借尊夫人的毒经一观......

    胡青牛听到这里，面色大变，厉喝道：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我夫人的事

    不怪胡青牛如此反应，要知道，就算是明教中人，也只是知道他已有妻子，其他的都知之不详，这个初次见面的小子，又怎么会知道的

    胡青牛一时有了许多的猜测，可又一一被其推翻，看着张永练，面色变了又变

    张永练也没想到，胡青牛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也是张永练忘了，胡青牛可是有一个生死大敌，那个大敌，可是曾说过，要将胡青牛及其妻子挫骨扬灰的

    张永练：前辈，晚辈绝无半点加害之意，请前辈放心，如有欺瞒，定叫我五雷轰顶而死，张永练这也是没办法，要不是这样，胡青牛可不敢相信他了，那这个赌约可就要作废了

    胡青牛见张永练发了如此毒誓，心里稍安，也就没再多想

    之所以如此，也是这个世界的共识，只要发了毒誓，如果做不到，可是真的会应誓的，这个可不是瞎说的，之前的武侠电影，电视剧中，那些大侠不就动不动发誓什么的

    见胡青牛不再纠结了，张永练继续道：......借尊夫人的毒经一观，如若欺瞒，天地共弃，天打五雷轰，前辈，可有异议

    胡青牛：我夫人的毒经，我也没见过，我只能尽量说服她

    张永练：没问题，那您看

    胡青牛没好气的道：年纪看着不大，心眼倒不小

    说完，与张永练伸出的手掌击在了一起，击掌为誓，赌约也成了

    胡青牛：现在可以诊了吧

    常遇春在一旁也是看的啧啧称奇，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能跟胡青牛如此说话的人，对着张永练伸出了大拇指

    张永练照着胡青牛要求，伸出了手，让其诊脉，看到常遇春的动作，张永练有点风中凌乱，这个世界也流行这个

    胡青牛再次替张永练诊脉，确定了心中所想，对着张永练道：你这小子，是中了玄冥神掌吧

    张永练：前辈慧眼如炬

    胡青牛：常人中了玄冥神掌，不用多久，便会死去，你中毒的时间不短了，应该是有高人已自身深厚的功力为你续命吧，现在寒毒已散入五脏六腑，胶缠固结，怕是神仙都难救了，胡青牛说到这里，又看了看张永练，心中甚是懊恼，唉，还是中了这小子的计，这小子真的只是个孩子，城府竟如此之深

    张永练：是的，所以晚辈才出来行走江湖，搏那一线生机

    虽然胡青牛说了神仙难治，但他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思索了两个多小时后

    胡青牛（取出十二片细小铜片，运内力在张永练丹田下“中极穴”、颈下“天突穴”、肩头“肩井穴”等十二处穴道上插下。那“中极穴”是足三阴、任脉之会，“天突穴”是阴维、任脉之会，“肩井穴”是手足少阳、足阳明、阳维之会，这十二条铜片一插下，他身上十二经常脉和奇经八脉便即隔断。人身心、肺、脾、肝、肾，是谓五脏，再加心包，此六者属阴：胃、大肠、小肠、胆、膀胱、三焦，是谓六腑，六者属阳。五脏六腑加心包，是为十二经常脉。任、督、冲、带、阴维、阳维、阴跷、阳跷，这八脉不属正经阴阳，无表里配合，别道奇行，是为奇经八脉。张永练身上常脉和奇经隔绝之后，五脏六腑中所中的阴毒相互不能为用。胡青牛然后以陈艾灸他肩头“云门”、“中府”两穴，再灸他自手臂至大拇指的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大渊、鱼际、少商各穴、这十一处穴道，属于“手太阴肺经”，可稍减他深藏肺中的阴毒。这一次以热攻寒，张永练所受的苦楚，比之阴毒发作时又是另一番滋味。灸完手太阴肺经后，再灸足阳明胃经、手厥阴心包经……胡青牛下手时毫不理会张无忌是否疼痛，用陈艾将他烧灸得处处焦黑

    以上内容摘取自原著第十二章-针其膏兮药其肓，作者才疏学浅，总觉得自己理解的跟原著要表达相去甚远，故厚颜一抄，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看看，这是1961年版）

    当然，在治疗之前，已让僮儿将周芷若送去一房间中休息了

    而在治疗之余，张永练也跟胡青牛讲起了穴道经脉，他虽然不懂医理，但在冰火岛的时候，谢逊是传过他点穴、解穴、以及转移穴道之术，各处穴位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另一方面，在武当山，虽然他专注的是武功，但久病成医，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基础的，和胡青牛比，那自然是大巫跟小巫，额，小巫不太恰当，应该是小茶壶之间的差距

    只不过，既然涉及了点医理，正是合了胡青牛所好，于是，胡青牛一边灸艾，替他拔出体内的寒毒，一边滔滔不绝

    张永练听在心中，并不是都明白的，于是虚心向胡青牛请教，就这样，一个教，一个学，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待胡青牛将十二经常脉数，百处穴道灸完，已快傍晚了

    而胡青牛虽然疲惫，倒也颇为畅怀，毕竟他常年深居荒山僻谷之中，虽有几名僮儿为伴，但他们只是负责煮饭煎药，胡青牛是相当孤独的，今日张永练的到来，跟其聊了大半天，即使大部分都是他在说，起码有人说话了不是

    就这样，张永练三人暂时都留在了胡青牛的住处

    而少了张永练的捣乱，常遇春在一个星期左右，便已痊愈了

    这天，常遇春要离开了，虽相处不久，三人总是共过患难的，自是依依不舍，周芷若这个小姑娘，更是哭得梨花带雨，但人生总有分别之时，常遇春只得挥泪告别了

    常遇春道：小兄弟，芷若，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张永练还没说话，周芷若抢着道：真的

    常遇春摸了摸周芷若的头，道：真的，常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周芷若：嗯嗯，那我们拉钩

    说着伸出了手，常遇春笑着跟她拉了钩

    跟着看向张永练，道：后会有期

    大踏步的向着蝴蝶谷外走去

    自常遇春离去，谷中便再无变故了

    张永练跟胡青牛照例研究如何清除寒毒，大概是常遇春离去了，周芷若越发的依赖张永练，在张永练与胡青牛讨论的时候，经常静静地跟在左右，也不多话，就在一旁看着

    谷中无日月，很快，张永练两人，便在谷中待了两年，不用说，赌约自然是张永练胜了

    胡青牛为此好几天没有理会张永练，时不时还会自言自语，道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张永练也知道自己的手段不是太磊落，每当此时，也是静立一旁，不去刺激他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两年间，张永练便将胡青牛的医术学了个七七八八，其所有藏书，如带脉论，十四经发挥，针灸大成，子午针灸经等都熟记于心

    这又让胡青牛受了打击，怀疑了人生好几日，之后口头禅变成了--怪物，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

    要知道，在那个时侯，从开始学医，到初步出师，那可是已十年起算得，张永练倒好，两年走了别人几十年才能走完的路

    胡青牛偶尔，还会以此为荣，道什么名师才能出高徒，有我这样的名师，才会有张永练这样的高徒

    张永练也懒得跟其争论，随他喜欢，他们之间，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另外，这两年，周芷若也出落得越发水灵了，咳咳，张永练可无什么不良想法

    周芷若的学医天赋也是异外地强大，虽没有张永练厉害，可也有胡青牛三四成的水准了

    另一方面，张永练也知道，他到了要离开的时侯了，这两年，常遇春偶尔也会来此探望，顺便将一些江湖中事与张永练分享

    虽然没有了谢逊，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知从哪里漏出来的消息，说九阳真经就在明教光明顶上

    自此，明教与江湖各大派争斗不休，还是快把人脑子打成了狗脑子

    张永练虽暗暗着急，可目标尚未完成，也不好半途而废，幸好的是，直到现在，依然无人得到九阳真经，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日，张永练等人都离奇的晚起，其他人都以为自己病了，纷纷找张永练诊断

    张永练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王难姑出现了，只是装作不知，照常给几人开了药方，嘱咐了几句

    张永练为何如此肯定，自从遇到常遇春及那夜的争斗，张永练便觉得，无形之中，好像有一只手，在背后操纵着，让剧情照着原来的轨迹走

    他这只蝴蝶，并不像想像中那样，刮起了大风，而王难姑，就是最好的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