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绿洲的毁灭
在无聊的等待中，天空中的计时星已经逐渐移动到了表示凌晨12:00的位置。
莱恩首先站起身来，紧接着，“烤猪小队”的所有成员也都站了起来。
微凉的夜风吹过莱恩的魔法师长袍，把他的衣角微微带起。
魔法灯的昏黄灯光照亮了莱恩儒雅的面庞。
他环视了一周，然后对站在身边的多兰说道：
“多兰，在到达甜水绿洲之前，整个队伍都将服从你的指挥——包括我在内。如何安全地带领大家到达那里，就完全拜托你了。”
多兰紧了紧腰带，满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出发！”莱恩将自己的兜帽戴上，挥了挥手。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整个队伍无声地开拔。
当多兰穿过城门时，他居然看到门口值守的人是自己的老熟人桑德斯队长。
桑德斯看到多兰全副武装的样子，又看了一眼跟随在他身后的众人。
他无声地对多兰做了一个立正捶胸的军礼。
多兰的脚步并未停下来，但他认真地回敬了桑德斯一个捶胸的动作。
当多兰经过桑德斯的身边时，桑德斯低声地对他说道：“多兰，帮哥哥多干死几个埃米尔杂碎，回来哥哥请你喝酒！”
多兰点点头，桑德斯和埃米尔沙盗有刻骨的血仇。
——他原本是桑迪尔沙漠边上的居民，但是全家却死于埃米尔沙盗的劫掠，仅有在25军团服役的他，是唯一幸存的人。
……
当多兰走出城门的时候，城门附近已经被清理出来一条通道。
浓重而又腥臭地的血腥味在多兰的鼻子间萦绕，远远地，寒风还送来一阵又一阵焦糊的味道。
桑迪尔大沙漠是无情的，寂静的天幕上，满月月高挂在稀疏的星空中，明亮的光芒覆盖了大地。
远处高高低低起伏的沙丘，在月光的映照下，宛若一头头披着银色皮毛的巨兽。
而近处，则是尸横遍野的战场，寂静的得如同鬼蜮。
……
春夜的沙漠尤其寒冷，当一阵略带刺骨的风吹过的时候。
嘛噜从多兰的肩膀上跳进了背包里：“喵！好冷！！！！”
一步一步地穿过战场，渐渐远去。
当多兰转过一个沙丘回望镜湖城时，却只看到了从连绵沙丘间依稀露出的点点灯火。
多兰停下脚步，把身后的人都召集过来，认真地说道：
“莱恩先生，还有诸位大人，从现在开始，请排成一列纵队，跟随我的脚步。
当然，我并不要求一定要完全踩着我的脚印前行。
但是，请务必记得。你们的落脚点绝对不能超过我脚印的横向1米。
另外，相互之间不要跟得太紧，保持大约2步的距离。
如果我跑，那表示比较安全，可以跟着跑。
如果我慢慢走，千万别着急！慢慢跟着我走就好！
如果没有特别必要，不要说话，也不要点亮魔法灯或使用照明魔法。
……
如果能够做到上述各项，我们会很安全。
否则，桑迪尔大沙漠就会向我们展示它的危险！”
多兰说完后，沉默地等待了一阵，看到大家都没有提出异议，便再次说道：
“莱恩先生，你跟在我的背后，其他人各自分配好先后顺序。“
罗伯特站出来低声说道：“按这个顺序排成一条纵队。多兰第一，陛下第二，我第三，然后是裴多菲第四……”
在罗伯特的低声指挥下，众人在沉默中排成了一个长列。
看到队伍已经准备完毕，多兰再次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
深吸了一口气，确定了方向，多兰开始在桑迪尔大沙漠的原野中狂奔起来。
对于“烤猪小队”的成员来说，多兰在随后的行动中非常诡异：
有些时候，明明只需要翻过一座很小的沙丘就可以了，但是多兰偏偏要在很远的地方开始兜圈子。
有些时候，明明前方是一片平地，但是多兰偏偏带着大家爬上一旁的戈壁斜坡。
甚至有些时候，明明是一片毫无遮蔽的地方，看起来极其安全，但多兰却走得那样慢，那样小心翼翼。
不过，众人虽然觉得奇怪，却没有任何人质疑多兰的行为。
——到目前为止，哪怕是在主路上都很常见的沙漠魔蝎，队伍都还未曾碰到过一只。
……
大约穿行了1个半小时后，多兰在一片沙地面前停下了脚步。
和前面一样，这块沙地依旧看起来普普通通。
沙地的对面，突兀地有一些几十米高的沙丘连绵起伏，围成了一个小盆地。
隐约间，沙丘后面有大量的光线射入天空，这说明绿洲里面有很多魔法灯和篝火。
多兰又再次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对面沙丘上的沙土堆积情况。
很好！那些沙丘上的沙土都是风吹后自然堆积的样子，没有人为扰动的痕迹。
这意味着，要过去的地方没有什么人警戒。
……
观察完毕，多兰再次召集大家过来。
他指着那片起伏不平的沙丘说道：
“呐！那片沙丘后面就是甜水绿洲，特米尔人应该还在里面。
我很高兴，诸位都很遵守桑迪尔大沙漠的规矩，所以前面的路我们没有遇到任何意外。
最后这段路也是最难走的。
剩下的路，路面只有大约一肘宽，两边都是深不见底的沥青湖。
整个小径弯弯曲曲，且地表也没有任何标志。
因此，我等下会用安全绳把大家串起来。
但一定记得，最好严格地踩着我的脚印走。
虽然你掉下去，我们可以把你拉上来，但难免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响动。”
众人闻言，齐齐点头。
用绳子将众人串好，多兰从箭袋里抽出了两根羽箭，一边试探着一边往前走。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没办法，前面的行为都很好解释，一句话即可：“我很熟悉这条路！”。
但是，这片地方看起来处处一样。
如果多兰还借口说自己路况熟，那就实在是侮辱莱恩他们的智商了。
这也逼得多兰不得不使用类似地球那边“探针排雷”的方法来掩盖。
……
其实，在前面多兰要求大家一字纵队前行时，嘛噜就已经在他的背包里工作了：
“爬虫！这里很安全，直线跑。快点！喵~~~~~这秋千……荡得朕真爽。”
“爬虫！这片平地不能去，整个都是个蛇窝……从边上的戈壁斜坡上爬过去。”
“爬虫！慢点走！两边都是魔蜥！！！吵醒了它们，你不怕死，朕还嫌累！！”
……
就现在的场合，多兰用羽箭探路的做法，其实也只是做一个合理的幌子。
嘛噜的指示，才是他现在遵行不变的金科玉律：
“爬虫！你往前走三步，然后向右前方转！笨蛋！转多了，回来一点，停下！现在可以继续走50步了……”
……
众人有惊无险地穿过沥青湖来到了沙丘下。
此时的沙丘群已经显得无比巨大，从下面看上去，高度大概有30多米。
从下面看，多兰显得像只蚂蚁。
……
多兰收好安全绳，然后凑近莱恩悄声说：
“莱恩先生，我的任务完成了！”
莱恩轻轻地嗯了一声，他并没有让多兰走开，反而又拉了罗伯特过来。
莱恩说道：“罗伯特，等下你，我，还有小多兰一起到上面去观察一下，其它人警戒。”
罗伯特听完命令，转头对旁边的队友低声地吩咐。
众人纷纷抽出自己的武器，自发地寻找警戒方向。
看到所有人都已经就位。
多兰带着莱恩和罗伯特开始爬向面前的巨大沙丘。
嘛噜已经告诉过多兰，这座沙丘很安全，里面没有藏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三人手脚并用，花费了20多分钟才爬上了沙丘顶端。
要不是为了尽量不发出声音，应该还可以更快。
趴在沙丘的顶端，三人将目光越过沙丘的分水岭，看到了甜水绿洲的情况。
……
此时的甜水绿洲已经被埃米尔人糟蹋得差不多了。
由于逃跑得比较匆忙，埃米尔帝国的人将几乎所有的帐篷和寝具都抛弃在了镜湖城下。
夜晚的沙漠温度很低，如果想要在第二天爬得起来，就只有三个办法：躲在帐篷里面，或者挤在火堆旁边，最后是干脆不睡，一直动来动去。
既然帐篷没有了，埃米尔帝国的人只能用第二个方法。
问题是，费萨的远征军团出征时，可从来没有预计过晚上不住帐篷的情况，自然也就没有准备额外的柴火。
由此，甜水绿洲上所有能够烧的东西都遭了殃。
湿润的木柴被堆成了大小不一的火堆，在燃烧的时候冒着浓密的水汽和黑烟。
每一个火堆都拥挤着大群的埃米尔帝国士兵，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茫然和无助。
相比于来时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此时的他们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该死地方。
整个绿洲处于一种诡异的安静状态，只有伤兵的惨叫在绿洲上零星地回荡。
绿洲的空地和火堆之间灯火通明，将绿洲的区域照得纤毫毕现。
在多兰看来，这个灯火辉煌的盆地有点像地球时代夜间开放的灯光球场。
……
显然，埃米尔帝人根本就没有料到，居然会有人能够从他们的背后摸上来。
他们只是在连接主路的那个缺口处安排了大量的警备力量。
并且，还在开口两侧的沙丘顶上也安排了大量的弓箭手值夜。
一句话，费萨在理应警戒的地方都留下了足够的防卫准备。
但是，费萨也只能做到这么多，因为这已经是他能够动员出来的全部力量了。
至于那些在绿洲火堆旁烤火的“废物”（费萨的话），则没法用了。
只要他们不炸营，乖乖地坐着，等到天亮，费萨就要感谢神的护佑。
……
趴在沙丘顶部的三人先后观察完毕，在互相示意之后，又一同小心地爬了回去。
……
莱恩首先站起身来，紧接着，“烤猪小队”的所有成员也都站了起来。
微凉的夜风吹过莱恩的魔法师长袍，把他的衣角微微带起。
魔法灯的昏黄灯光照亮了莱恩儒雅的面庞。
他环视了一周，然后对站在身边的多兰说道：
“多兰，在到达甜水绿洲之前，整个队伍都将服从你的指挥——包括我在内。如何安全地带领大家到达那里，就完全拜托你了。”
多兰紧了紧腰带，满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出发！”莱恩将自己的兜帽戴上，挥了挥手。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整个队伍无声地开拔。
当多兰穿过城门时，他居然看到门口值守的人是自己的老熟人桑德斯队长。
桑德斯看到多兰全副武装的样子，又看了一眼跟随在他身后的众人。
他无声地对多兰做了一个立正捶胸的军礼。
多兰的脚步并未停下来，但他认真地回敬了桑德斯一个捶胸的动作。
当多兰经过桑德斯的身边时，桑德斯低声地对他说道：“多兰，帮哥哥多干死几个埃米尔杂碎，回来哥哥请你喝酒！”
多兰点点头，桑德斯和埃米尔沙盗有刻骨的血仇。
——他原本是桑迪尔沙漠边上的居民，但是全家却死于埃米尔沙盗的劫掠，仅有在25军团服役的他，是唯一幸存的人。
……
当多兰走出城门的时候，城门附近已经被清理出来一条通道。
浓重而又腥臭地的血腥味在多兰的鼻子间萦绕，远远地，寒风还送来一阵又一阵焦糊的味道。
桑迪尔大沙漠是无情的，寂静的天幕上，满月月高挂在稀疏的星空中，明亮的光芒覆盖了大地。
远处高高低低起伏的沙丘，在月光的映照下，宛若一头头披着银色皮毛的巨兽。
而近处，则是尸横遍野的战场，寂静的得如同鬼蜮。
……
春夜的沙漠尤其寒冷，当一阵略带刺骨的风吹过的时候。
嘛噜从多兰的肩膀上跳进了背包里：“喵！好冷！！！！”
一步一步地穿过战场，渐渐远去。
当多兰转过一个沙丘回望镜湖城时，却只看到了从连绵沙丘间依稀露出的点点灯火。
多兰停下脚步，把身后的人都召集过来，认真地说道：
“莱恩先生，还有诸位大人，从现在开始，请排成一列纵队，跟随我的脚步。
当然，我并不要求一定要完全踩着我的脚印前行。
但是，请务必记得。你们的落脚点绝对不能超过我脚印的横向1米。
另外，相互之间不要跟得太紧，保持大约2步的距离。
如果我跑，那表示比较安全，可以跟着跑。
如果我慢慢走，千万别着急！慢慢跟着我走就好！
如果没有特别必要，不要说话，也不要点亮魔法灯或使用照明魔法。
……
如果能够做到上述各项，我们会很安全。
否则，桑迪尔大沙漠就会向我们展示它的危险！”
多兰说完后，沉默地等待了一阵，看到大家都没有提出异议，便再次说道：
“莱恩先生，你跟在我的背后，其他人各自分配好先后顺序。“
罗伯特站出来低声说道：“按这个顺序排成一条纵队。多兰第一，陛下第二，我第三，然后是裴多菲第四……”
在罗伯特的低声指挥下，众人在沉默中排成了一个长列。
看到队伍已经准备完毕，多兰再次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
深吸了一口气，确定了方向，多兰开始在桑迪尔大沙漠的原野中狂奔起来。
对于“烤猪小队”的成员来说，多兰在随后的行动中非常诡异：
有些时候，明明只需要翻过一座很小的沙丘就可以了，但是多兰偏偏要在很远的地方开始兜圈子。
有些时候，明明前方是一片平地，但是多兰偏偏带着大家爬上一旁的戈壁斜坡。
甚至有些时候，明明是一片毫无遮蔽的地方，看起来极其安全，但多兰却走得那样慢，那样小心翼翼。
不过，众人虽然觉得奇怪，却没有任何人质疑多兰的行为。
——到目前为止，哪怕是在主路上都很常见的沙漠魔蝎，队伍都还未曾碰到过一只。
……
大约穿行了1个半小时后，多兰在一片沙地面前停下了脚步。
和前面一样，这块沙地依旧看起来普普通通。
沙地的对面，突兀地有一些几十米高的沙丘连绵起伏，围成了一个小盆地。
隐约间，沙丘后面有大量的光线射入天空，这说明绿洲里面有很多魔法灯和篝火。
多兰又再次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对面沙丘上的沙土堆积情况。
很好！那些沙丘上的沙土都是风吹后自然堆积的样子，没有人为扰动的痕迹。
这意味着，要过去的地方没有什么人警戒。
……
观察完毕，多兰再次召集大家过来。
他指着那片起伏不平的沙丘说道：
“呐！那片沙丘后面就是甜水绿洲，特米尔人应该还在里面。
我很高兴，诸位都很遵守桑迪尔大沙漠的规矩，所以前面的路我们没有遇到任何意外。
最后这段路也是最难走的。
剩下的路，路面只有大约一肘宽，两边都是深不见底的沥青湖。
整个小径弯弯曲曲，且地表也没有任何标志。
因此，我等下会用安全绳把大家串起来。
但一定记得，最好严格地踩着我的脚印走。
虽然你掉下去，我们可以把你拉上来，但难免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响动。”
众人闻言，齐齐点头。
用绳子将众人串好，多兰从箭袋里抽出了两根羽箭，一边试探着一边往前走。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没办法，前面的行为都很好解释，一句话即可：“我很熟悉这条路！”。
但是，这片地方看起来处处一样。
如果多兰还借口说自己路况熟，那就实在是侮辱莱恩他们的智商了。
这也逼得多兰不得不使用类似地球那边“探针排雷”的方法来掩盖。
……
其实，在前面多兰要求大家一字纵队前行时，嘛噜就已经在他的背包里工作了：
“爬虫！这里很安全，直线跑。快点！喵~~~~~这秋千……荡得朕真爽。”
“爬虫！这片平地不能去，整个都是个蛇窝……从边上的戈壁斜坡上爬过去。”
“爬虫！慢点走！两边都是魔蜥！！！吵醒了它们，你不怕死，朕还嫌累！！”
……
就现在的场合，多兰用羽箭探路的做法，其实也只是做一个合理的幌子。
嘛噜的指示，才是他现在遵行不变的金科玉律：
“爬虫！你往前走三步，然后向右前方转！笨蛋！转多了，回来一点，停下！现在可以继续走50步了……”
……
众人有惊无险地穿过沥青湖来到了沙丘下。
此时的沙丘群已经显得无比巨大，从下面看上去，高度大概有30多米。
从下面看，多兰显得像只蚂蚁。
……
多兰收好安全绳，然后凑近莱恩悄声说：
“莱恩先生，我的任务完成了！”
莱恩轻轻地嗯了一声，他并没有让多兰走开，反而又拉了罗伯特过来。
莱恩说道：“罗伯特，等下你，我，还有小多兰一起到上面去观察一下，其它人警戒。”
罗伯特听完命令，转头对旁边的队友低声地吩咐。
众人纷纷抽出自己的武器，自发地寻找警戒方向。
看到所有人都已经就位。
多兰带着莱恩和罗伯特开始爬向面前的巨大沙丘。
嘛噜已经告诉过多兰，这座沙丘很安全，里面没有藏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三人手脚并用，花费了20多分钟才爬上了沙丘顶端。
要不是为了尽量不发出声音，应该还可以更快。
趴在沙丘的顶端，三人将目光越过沙丘的分水岭，看到了甜水绿洲的情况。
……
此时的甜水绿洲已经被埃米尔人糟蹋得差不多了。
由于逃跑得比较匆忙，埃米尔帝国的人将几乎所有的帐篷和寝具都抛弃在了镜湖城下。
夜晚的沙漠温度很低，如果想要在第二天爬得起来，就只有三个办法：躲在帐篷里面，或者挤在火堆旁边，最后是干脆不睡，一直动来动去。
既然帐篷没有了，埃米尔帝国的人只能用第二个方法。
问题是，费萨的远征军团出征时，可从来没有预计过晚上不住帐篷的情况，自然也就没有准备额外的柴火。
由此，甜水绿洲上所有能够烧的东西都遭了殃。
湿润的木柴被堆成了大小不一的火堆，在燃烧的时候冒着浓密的水汽和黑烟。
每一个火堆都拥挤着大群的埃米尔帝国士兵，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茫然和无助。
相比于来时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此时的他们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该死地方。
整个绿洲处于一种诡异的安静状态，只有伤兵的惨叫在绿洲上零星地回荡。
绿洲的空地和火堆之间灯火通明，将绿洲的区域照得纤毫毕现。
在多兰看来，这个灯火辉煌的盆地有点像地球时代夜间开放的灯光球场。
……
显然，埃米尔帝人根本就没有料到，居然会有人能够从他们的背后摸上来。
他们只是在连接主路的那个缺口处安排了大量的警备力量。
并且，还在开口两侧的沙丘顶上也安排了大量的弓箭手值夜。
一句话，费萨在理应警戒的地方都留下了足够的防卫准备。
但是，费萨也只能做到这么多，因为这已经是他能够动员出来的全部力量了。
至于那些在绿洲火堆旁烤火的“废物”（费萨的话），则没法用了。
只要他们不炸营，乖乖地坐着，等到天亮，费萨就要感谢神的护佑。
……
趴在沙丘顶部的三人先后观察完毕，在互相示意之后，又一同小心地爬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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