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即将破产的城池
人群之外，刚刚送完弓的勤务兵满脸虚汗，不知所措。
因为刚刚军需官跑来，又给他塞了一把战弓。
因为催得急，勤务兵跑去拿弓时，从弓架上随手拿了两把。
却不小心错拿了一把用于锻炼身体的力量弓。
战弓和力量弓在外形上并没有太大差别。
力量弓只是用来锻炼臂力，寻常人根本就拉不满，即便勉强射出去，也没有丝毫的准头。
大伙儿都等着看特拉维加大人和多兰表演百步穿杨。
结果，自己却弄了把力量弓递过去，这不是添堵吗？
恍惚间，勤务兵似乎看到城主府的马桶，正在向自己热情地招手：“客官，来玩啊！”。
……
阴差阳错地，这把力量弓到了多兰的手中。
多兰搞不清战弓和力量弓的区别。
他将手中的新弓轻松地拉起，试了试力度，感觉相当满意：
“军用弓果然很强！够劲！”
……
不同于沙盗乌泱泱地攻城，哗啦啦地撤退，从头到尾，完全就是在胡搞。
每个国家的军队都有自己的作战习惯。
对于埃米尔人的正规军来说，他们的习惯是：
每当他们准备攻城的时候，都会在长官（各级礼拜者）的带领下，在阵前向神进行虔诚的祈祷
——尽管这种祈祷，在大多数的时候屁用没有，该伤还是得伤，该死还是得死。
作为额兰特世界的军事常识，传统战弓的最大射击距离大概是300码。
只不过，在这个距离时，已经没有太大杀伤力。
所以，埃米尔帝国的军队习惯于在300-500码的距离进行祈祷活动。
埃米尔帝国的第三军团是老牌的帝国重甲军团，他们有自己的傲气：
“别人都是在阵前500码的地方祈祷，我们是重甲！所以在阵前300码的距离上祈祷才配得上我们的牌面！”
……
一阵沉默地行军后，第三军团第二联队的联队长，带领着队伍在300码的距离停住脚步。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的士兵，信心满满。
这种信心来自于身上超厚的全身重甲。
每次阵前的领诵，都是他最危险的时刻。
因为他背对着敌人，所以他的重甲特意在背部和腰部加强了防护。
根据欧兰特世界的军事常识，远距离射击时，射手通常只会瞄准身体部位进行射击。
因此联队长的头盔并没有进行额外加厚处理。
……
联队长打开手中的经书，翻到战争篇，然后开始领诵：
“神说，将那些异信者杀光，并……“
一众军官和士兵低头跟诵：“神说，将那些异信者杀光，并……”
“神说，你们要勇敢！因为神将为牺牲者打开天国的大门，并慷慨地赐予每个牺牲者……”
众人继续跟诵：“神说，……”
“神说，……”“噗通”！
原本还低头跟诵的军官和士兵忽然发现，联队长的领诵戛然而止。
……根据帝国教规，任何在祈祷时不虔诚的人，都会被立即砍头！
对应的解释是：祈祷时抬头——那肯定不虔诚——砍头！
于是，当联队长的声音停下来时，整个军阵迅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敢找死啊。
时间又过去了一分钟，终于还是有几个高级军官麻着胆子抬起头来。
当他们看到自己的联队长时，甚至惊恐地尖叫起来。
……根据埃米尔帝国军规，护主令：
“主帅无故阵亡，其所率领的军队全员执行十一抽杀令，幸存者贬为奴隶！”
此时的联队长已经变成了一具倒在地上的尸体，后脑上插着一根晃动的羽箭。
突然的变故让整个联队陷入了混乱。
十一抽杀，整个联队，从长官到小兵，所有的人用抽签的方法，10人抽9黑1白，总共10个签子。
然后9个拿到黑签的人用棍棒虐杀掉那个抽到白签的战友！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残忍？
并非所有人都是无头苍蝇，经验丰富的副联队长和参谋长挺身而出。
经过一系列连续的操作，将队伍后撤100码重新整队，整个局面才稍稍被控制住。
两人在阵前碰头，一起商量善后的方法。
副联队长脸色灰白，他灰心丧气地说道：“这下完蛋了，拼命吧……”
参谋长也是同样的心情，恶向胆边生之下，他恨恨地回应：“拼命！”
根据埃米尔帝国军规，豁免令：
“如果最终达到作战目的，则本次作战中所有违背军规的行为都可以被赦免。”
副联队长还打算说点什么，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轻啸。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发现参谋长的嘴里突然冒出了一根箭头。
如果副联队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他就是白痴了。
他果断地决定：立即往士兵群里跑去。
可就在他刚刚抬起腿的时候，紧跟而来的又一枝羽箭，却将他的脑袋射成了一个爆炸的西瓜。
短短的一小会儿，第二联队的三位首脑全部阵亡！
慌乱之中，第一个情绪崩溃的士兵尖叫着丢下武器，开始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乱跑乱叫。
发疯的士兵的行为引起了连锁反应，整个第二联队彻底混乱起来。
大队长等剩余各级军官还在努力地控制局势，他们艰难地在人群中左突右冲，用刀鞘抽打那些发疯的人。
但是，他们那种与周围人群不同的行为，很快引来了灾祸。
一枝又一枝的羽箭刁钻地射来，如地狱死神伸来的镰刀，将一个又一个军官的生命夺走。
情况相当诡异，就好像军官们在努力地往羽箭上凑，唯恐不能用脑袋来接住羽箭。
……随着最后幸存的第三大队参谋长，脑袋插着箭矢，像一个破布口袋一样倒在地上。
——这成了压垮第二联队的最后一根稻草。
埃米尔帝国第三军团第二联队，最终在镜湖城下完全崩溃。
无视督战队射来的一轮又一轮箭雨，也无惧于督战队举起的带血利刃。
此时，他们心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以及逃离这个地方的执念。
……
……
看着城下的混乱景象，特拉维加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的多兰，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动。
而原本看热闹的军官和参谋们也一个个目瞪口呆：
“这种水平足够评定神射手了吧？”
“这特喵的哪里是战弓！有能射500码的战弓吗？”
“小多兰的箭法是怎么练出来的？我是不是也需要出去狩猎沙漠兔和沙棘鸟？”
当然，也不全是惊叹，还有一些军官则在阴恻恻地暗爽；
他们一边帮多兰计数，一边辨别击杀对象的军衔。
“这一下特拉维加老大怕不是要破产吧！要不等下借点钱给他？”
……
而多兰似乎并未察觉到身边的情况。
他依旧冷静地执行着观察-抽射-等待-确认战果的操作循环。
仿佛对面混乱的人群只是他寻常狩猎的“沙棘鸟”。
多兰又观察到一个新的有价值目标，娴熟地去摸脚下的箭袋，却不料摸了个空。
他若有所觉地低头看去，却发现满登登地一袋子箭矢已经不知不觉地被自己用完了。
正无所适从的时候，特拉维加将自己的箭袋双手捧着，送到多兰的脚下。
他满脸堆笑地指着箭袋冲多兰比划：
“小多兰，你继续……来来来……我这里还有——就别客气！……唉！这就对咯！”
哐哐哐地又射完了一袋子箭，多兰发现对面的所有人都已经撤出了500码的距离。
超过500码，手中的弓已经超出射程，多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今天只能赚这么多了——120个金币！好像也挺不错呢！
特拉维加却不满足，他拉着多兰快跑了一阵，然后来到了另一侧的城墙上。
站定后，特拉维加扭头豪横地命令道：
“那个谁！有点眼力见！！！再丢个大圆盘子！没看我们小多兰还没挣够钱？！”
莱恩：……
“你！快去，多弄一点箭矢来，要最好的那种！”
……
这一面的城墙下，预备攻城的是第三军团第一联队，他们刚刚完成了冗长的祈祷仪式。
距离同样是用来羞辱敌人的300码。
联队长正背对着城墙作最后的决死动员。
当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举起双手，准备迎接士兵们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时。
他的脑袋却嘭地一声炸开了。
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
然而城墙上却不再是多兰的独角戏。
特拉维加强行插了进来，现在的他像一个在餐馆点菜的顾客：
“呐，9点钟方向，小多兰，给我把那个杂碎弄死！穿得像个鸡毛掸子似的那个……唉！好！”
“呐，12点方向，那里有一个脑袋上插一把羽毛的，给他加一根……唉！就很棒！”
……
当多兰临近射完第四袋箭矢时，他停下了拉弓的动作。
原本还在旁边手舞足蹈，几乎是载歌载舞的特拉维加察觉到异常，奇怪的转过头来：
“怎么不射啦？”
多兰苦笑着举起自己的双臂，它们在微微颤抖着：“不行了，脱力了。”
特拉维加连忙凑过来嘘寒问暖：“可别累着！！！小多兰，你歇歇！！好好歇歇！！！”
多兰放下弓搓搓手，羞涩地笑笑：“城主大人，我今天射中了24个目标，诚惠240个金币。”
多兰暗喜：10个金币就可以过管弟弟一年，240个金币。
——可以直接管24年！？
因为刚刚军需官跑来，又给他塞了一把战弓。
因为催得急，勤务兵跑去拿弓时，从弓架上随手拿了两把。
却不小心错拿了一把用于锻炼身体的力量弓。
战弓和力量弓在外形上并没有太大差别。
力量弓只是用来锻炼臂力，寻常人根本就拉不满，即便勉强射出去，也没有丝毫的准头。
大伙儿都等着看特拉维加大人和多兰表演百步穿杨。
结果，自己却弄了把力量弓递过去，这不是添堵吗？
恍惚间，勤务兵似乎看到城主府的马桶，正在向自己热情地招手：“客官，来玩啊！”。
……
阴差阳错地，这把力量弓到了多兰的手中。
多兰搞不清战弓和力量弓的区别。
他将手中的新弓轻松地拉起，试了试力度，感觉相当满意：
“军用弓果然很强！够劲！”
……
不同于沙盗乌泱泱地攻城，哗啦啦地撤退，从头到尾，完全就是在胡搞。
每个国家的军队都有自己的作战习惯。
对于埃米尔人的正规军来说，他们的习惯是：
每当他们准备攻城的时候，都会在长官（各级礼拜者）的带领下，在阵前向神进行虔诚的祈祷
——尽管这种祈祷，在大多数的时候屁用没有，该伤还是得伤，该死还是得死。
作为额兰特世界的军事常识，传统战弓的最大射击距离大概是300码。
只不过，在这个距离时，已经没有太大杀伤力。
所以，埃米尔帝国的军队习惯于在300-500码的距离进行祈祷活动。
埃米尔帝国的第三军团是老牌的帝国重甲军团，他们有自己的傲气：
“别人都是在阵前500码的地方祈祷，我们是重甲！所以在阵前300码的距离上祈祷才配得上我们的牌面！”
……
一阵沉默地行军后，第三军团第二联队的联队长，带领着队伍在300码的距离停住脚步。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的士兵，信心满满。
这种信心来自于身上超厚的全身重甲。
每次阵前的领诵，都是他最危险的时刻。
因为他背对着敌人，所以他的重甲特意在背部和腰部加强了防护。
根据欧兰特世界的军事常识，远距离射击时，射手通常只会瞄准身体部位进行射击。
因此联队长的头盔并没有进行额外加厚处理。
……
联队长打开手中的经书，翻到战争篇，然后开始领诵：
“神说，将那些异信者杀光，并……“
一众军官和士兵低头跟诵：“神说，将那些异信者杀光，并……”
“神说，你们要勇敢！因为神将为牺牲者打开天国的大门，并慷慨地赐予每个牺牲者……”
众人继续跟诵：“神说，……”
“神说，……”“噗通”！
原本还低头跟诵的军官和士兵忽然发现，联队长的领诵戛然而止。
……根据帝国教规，任何在祈祷时不虔诚的人，都会被立即砍头！
对应的解释是：祈祷时抬头——那肯定不虔诚——砍头！
于是，当联队长的声音停下来时，整个军阵迅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敢找死啊。
时间又过去了一分钟，终于还是有几个高级军官麻着胆子抬起头来。
当他们看到自己的联队长时，甚至惊恐地尖叫起来。
……根据埃米尔帝国军规，护主令：
“主帅无故阵亡，其所率领的军队全员执行十一抽杀令，幸存者贬为奴隶！”
此时的联队长已经变成了一具倒在地上的尸体，后脑上插着一根晃动的羽箭。
突然的变故让整个联队陷入了混乱。
十一抽杀，整个联队，从长官到小兵，所有的人用抽签的方法，10人抽9黑1白，总共10个签子。
然后9个拿到黑签的人用棍棒虐杀掉那个抽到白签的战友！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残忍？
并非所有人都是无头苍蝇，经验丰富的副联队长和参谋长挺身而出。
经过一系列连续的操作，将队伍后撤100码重新整队，整个局面才稍稍被控制住。
两人在阵前碰头，一起商量善后的方法。
副联队长脸色灰白，他灰心丧气地说道：“这下完蛋了，拼命吧……”
参谋长也是同样的心情，恶向胆边生之下，他恨恨地回应：“拼命！”
根据埃米尔帝国军规，豁免令：
“如果最终达到作战目的，则本次作战中所有违背军规的行为都可以被赦免。”
副联队长还打算说点什么，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轻啸。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发现参谋长的嘴里突然冒出了一根箭头。
如果副联队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他就是白痴了。
他果断地决定：立即往士兵群里跑去。
可就在他刚刚抬起腿的时候，紧跟而来的又一枝羽箭，却将他的脑袋射成了一个爆炸的西瓜。
短短的一小会儿，第二联队的三位首脑全部阵亡！
慌乱之中，第一个情绪崩溃的士兵尖叫着丢下武器，开始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乱跑乱叫。
发疯的士兵的行为引起了连锁反应，整个第二联队彻底混乱起来。
大队长等剩余各级军官还在努力地控制局势，他们艰难地在人群中左突右冲，用刀鞘抽打那些发疯的人。
但是，他们那种与周围人群不同的行为，很快引来了灾祸。
一枝又一枝的羽箭刁钻地射来，如地狱死神伸来的镰刀，将一个又一个军官的生命夺走。
情况相当诡异，就好像军官们在努力地往羽箭上凑，唯恐不能用脑袋来接住羽箭。
……随着最后幸存的第三大队参谋长，脑袋插着箭矢，像一个破布口袋一样倒在地上。
——这成了压垮第二联队的最后一根稻草。
埃米尔帝国第三军团第二联队，最终在镜湖城下完全崩溃。
无视督战队射来的一轮又一轮箭雨，也无惧于督战队举起的带血利刃。
此时，他们心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以及逃离这个地方的执念。
……
……
看着城下的混乱景象，特拉维加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的多兰，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动。
而原本看热闹的军官和参谋们也一个个目瞪口呆：
“这种水平足够评定神射手了吧？”
“这特喵的哪里是战弓！有能射500码的战弓吗？”
“小多兰的箭法是怎么练出来的？我是不是也需要出去狩猎沙漠兔和沙棘鸟？”
当然，也不全是惊叹，还有一些军官则在阴恻恻地暗爽；
他们一边帮多兰计数，一边辨别击杀对象的军衔。
“这一下特拉维加老大怕不是要破产吧！要不等下借点钱给他？”
……
而多兰似乎并未察觉到身边的情况。
他依旧冷静地执行着观察-抽射-等待-确认战果的操作循环。
仿佛对面混乱的人群只是他寻常狩猎的“沙棘鸟”。
多兰又观察到一个新的有价值目标，娴熟地去摸脚下的箭袋，却不料摸了个空。
他若有所觉地低头看去，却发现满登登地一袋子箭矢已经不知不觉地被自己用完了。
正无所适从的时候，特拉维加将自己的箭袋双手捧着，送到多兰的脚下。
他满脸堆笑地指着箭袋冲多兰比划：
“小多兰，你继续……来来来……我这里还有——就别客气！……唉！这就对咯！”
哐哐哐地又射完了一袋子箭，多兰发现对面的所有人都已经撤出了500码的距离。
超过500码，手中的弓已经超出射程，多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今天只能赚这么多了——120个金币！好像也挺不错呢！
特拉维加却不满足，他拉着多兰快跑了一阵，然后来到了另一侧的城墙上。
站定后，特拉维加扭头豪横地命令道：
“那个谁！有点眼力见！！！再丢个大圆盘子！没看我们小多兰还没挣够钱？！”
莱恩：……
“你！快去，多弄一点箭矢来，要最好的那种！”
……
这一面的城墙下，预备攻城的是第三军团第一联队，他们刚刚完成了冗长的祈祷仪式。
距离同样是用来羞辱敌人的300码。
联队长正背对着城墙作最后的决死动员。
当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举起双手，准备迎接士兵们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时。
他的脑袋却嘭地一声炸开了。
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
然而城墙上却不再是多兰的独角戏。
特拉维加强行插了进来，现在的他像一个在餐馆点菜的顾客：
“呐，9点钟方向，小多兰，给我把那个杂碎弄死！穿得像个鸡毛掸子似的那个……唉！好！”
“呐，12点方向，那里有一个脑袋上插一把羽毛的，给他加一根……唉！就很棒！”
……
当多兰临近射完第四袋箭矢时，他停下了拉弓的动作。
原本还在旁边手舞足蹈，几乎是载歌载舞的特拉维加察觉到异常，奇怪的转过头来：
“怎么不射啦？”
多兰苦笑着举起自己的双臂，它们在微微颤抖着：“不行了，脱力了。”
特拉维加连忙凑过来嘘寒问暖：“可别累着！！！小多兰，你歇歇！！好好歇歇！！！”
多兰放下弓搓搓手，羞涩地笑笑：“城主大人，我今天射中了24个目标，诚惠240个金币。”
多兰暗喜：10个金币就可以过管弟弟一年，240个金币。
——可以直接管2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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