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粗壮高大的白色骨头相互交错、架构在一起，构成眼前这座大城的城墙。皇甫慕天一抬头，就能看见头顶那些白色的骨头十分精巧地架构和堆叠在一起，骨头与骨头之间，缝隙很小。这不像一座巨大的城墙，倒像一件伟大的工艺品。
妖骨城，难道真的是用妖骨建造而成的？皇甫慕天盯着那些粗壮的骨头想，很显然，这些绝不是人骨或者某些动物的骨头。而更奇怪的是，十几米高的城墙上，竟然一点鸟粪、树叶、野草或者苔藓都没有。
一进城，一条宽阔的青石大道赫然入目，道上人山人海，两旁鳞次栉比的店铺、酒楼、客栈令人眼花缭乱。除此之外，街旁还有不少小摊和货架，上面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其中一个小摊上，货架前挂着一个个用彩色丝线编织成的小人，五官皆具，小人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皇甫慕天取下一个红色小人，拿在手中把玩，惊奇地发现小人不仅四肢能动，而且神态很是丰富，或作哭泣状，或哈哈大笑，或是憨态可掬，或朝人鞠躬。皇甫慕天很是喜爱手中的小人，想买下来，可一想自己身无分文，还是算了。
乔松则催促皇甫慕天快走，他说这些街边小摊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些十分廉价的东西，他们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你说刚刚那小人为什么会动？”即便走出很远，皇甫慕天依然想着刚刚那个红色的小人。
“那丝线里包着一些残留的魂魄，所以小人能动！——那些都是女人、小孩子才感兴趣的玩意儿！”乔松不耐烦地说道，却装作若无其事地跟在两个陌生汉子身后，留心听着身旁两个中年汉子的对话。
“明晚的斗宝大会肯定热闹非凡！瞧这满城人山人海的！”一个中年汉子兴奋地对另一个说。
“没错！还好咱们赶上了！这斗宝大会，三年一度，错过就得再等三年！”另一个汉子也十分兴奋。
“嘘！咱们还是别太张扬了！不要让人盯上咱们的宝贝！”先前的汉子突然警觉起来。
“嗯！一点没错！”另一个汉子点点头，于是两人不再说话了。
皇甫慕天则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汉子的讲话，他的注意力却被路边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摊子吸引了。小摊子上摆着一根根打磨得十分光滑的竹子，都是一小段一小段的，长不过三寸，从外观上看毫不起眼，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皇甫慕天随手拿起其中一根竹子，发现竹子两端正好都是竹节，但其中一个竹节出打了一个小孔。
“这是做什么的？”皇甫慕天问摊主。
“听音竹！放在耳边听一听就知道了！”摊主说，“里面有歌女的魂魄。”
皇甫慕天把竹子放到耳边，凝神静听，果然听到里面有声音，似乎是一个女子的歌声！他心里十分惊讶，又听了一会儿，确实是女子的歌声！歌声婉转动听，真像一只百灵鸟。皇甫慕天听了一会儿，依依不舍地放下，又拿起另一根竹子听，也是一个女人的歌声，但这次的歌声却和刚刚的完全不同，歌声凄美动人，催人泪下。皇甫慕天又换了一根竹子去听，这次又和前两根竹子不同，不是歌声，而似乎是笛声，笛音清亮悠远，令人为之陶醉。皇甫慕天换了一根又一根竹子去听，每根竹子中要么是女子歌声，要么是乐器奏乐的声音，他对每根竹子里的歌声或奏乐都很是喜爱，久久不愿离开。摊主见他听了一根又一根，却始终没有要买的意思，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而皇甫慕天从未见过眼前这些新奇的玩意儿，他简直被这些奇怪的竹子迷住了，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到摊主的不满。
等两个汉子走远了，乔松一看身后，竟发现皇甫慕天没有跟上来——他又被路旁的一个摊子吸引住了。乔松快步走到皇甫慕天身旁，一边拉着他离开，一边对皇甫慕天兴高采烈地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明天晚上正好是妖骨城三年一度的斗宝大会，到时候让你开开眼界，见识见识冥界中的奇珍异宝！”
皇甫慕天很不情愿地被乔松拉着离开了那个摊子，一边走还一边扭头去看那些小竹子，他真想能把那些全都买下来，可自己身无分文，总不能向乔松开口吧？也许等以后自己学会了御魂术，能够猎取魂魄了，就可以拿着魂魄来妖骨城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到时候这些小玩意自己还不是想要就要，皇甫慕天安慰自己。
“斗宝大会是什么？”皇甫慕天心不在焉地问，心里还是念念不忘刚才那些小玩意。
“我从前多次听几位师兄议论关于斗宝大会的事，只要一提及斗宝大会，无不充满向往，据说特别有意思。斗宝大会是整个妖骨城最隆重的事，也是整个冥界最令人瞩目的盛事，每三年一度的斗宝大会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御魂人、专业的猎魂师和各种生意人前来参加。在斗宝大会上，参与斗宝的人会当众拿出自己带来的宝贝，和其他人的宝贝一较高下。诸多宝贝在经过一路过关斩将，进入候选行列后，由妖骨城城主最后判定和宣布，哪几样宝贝是最后的获胜者。按照惯例，获胜者一共有三，第一名也就是夺魁者被称为当届斗宝大会的‘魁宝’。凡魁宝拥有者，不仅可以带着自己的宝贝离开，还有权从参与斗宝大会的诸多宝贝中任意挑选十件宝贝，作为参与此次大会获胜的奖赏；获得第二名者，不仅可以保有自己的宝贝，还可以从夺魁者挑剩下的宝贝中任意挑选五件，作为参与此次大会获胜的奖赏；获得第三名者，不仅可以保有自己的宝贝，还可以从前两名挑剩下的宝贝中任意挑选三件，作为参与此次大会获胜的奖赏。三位获胜者，既可以就地将自己的宝贝和获得的宝贝当众拍卖，也可以带着所有宝贝离开妖骨城。而剩下的所有宝贝，都将赠送给妖骨城，充入妖骨城的府库，作为妖骨城的城金留在妖骨城。这笔财产将会用于建设妖骨城和举办下一届斗宝大会等花销，不过这笔财产会由妖骨城城主保管。而且，在斗宝大会举办的当晚，整个妖骨城中，凡住宿，吃饭，酒水，皆无需付钱，所有花销均由妖骨城城主通过妖骨城城金代为支付。”乔松一路侃侃而谈，似乎对他所提及的“斗宝大会”所知很多，而且当真是饶有兴致，充满期待。
“嗯。这斗宝大会听上去还不错呢！不用付钱，这一点就挺好的！”连从未听说过斗宝大会的皇甫慕天也很是动心，很想见识见识这盛大的活动。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住宿和吃饭不用付钱这种新鲜事。
“当晚，按照惯例，整个妖骨城将会全城狂欢，彻夜不眠！除斗宝大会之外，还有一系列别的有趣活动，赏魂灯，猜灯谜，花样繁多的赌博，妖戏，花妖舞，猎魂大赛，洗魂······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明晚将会是怎样一副盛大热闹的场景！据说历次斗宝大会，满载而归者都不在少数，连很多地府阴差都会混进妖骨城吃喝玩乐，凑一凑热闹，顺便涨涨见识！”乔松越说越兴奋。
“听起来真不错！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这次我们一定要好好瞧瞧热闹！”皇甫慕天点点头，却突然想到了住在城门口的那个古怪的观魂婆婆，便随口问道，“明天晚上这么热闹，你说观魂婆婆会不会去？”
“你提那个老太婆干嘛？真扫兴！”乔松一愣，随机有点不高兴地说道，似乎很讨厌观魂婆婆。
不知为什么，皇甫慕天很同情她。他觉得观魂婆婆一个人住在妖魂沟边地小木屋里，肯定很孤单，也很可怜，那么，她会去参加热闹的斗宝大会吗？
“对了！你说连妖骨城城主都要敬观魂婆婆三分，这又是为什么？她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吗？”皇甫慕天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就问。
“你没注意到她那个观魂镜吗？不管是谁，只要照一照，就能看见前世。你想啊，这妖骨城那些有头有脸的人，谁没有被那个老太婆照过？只要被这镜子一照，不管是谁，你的前世都被那老太婆知道了！所以，她几乎对整个妖骨城有头有脸的人——包括城主的前世，都了如指掌！”乔松说。
“知道前世？那也没什么啊！”皇甫慕天依然不解，知道前世应该算不上什么把柄吧？
“哎！你可真迟钝！你想，如果观魂婆婆对别人说，你皇甫慕天的前世是个十恶不赦阴险狡诈的家伙，试问谁还想和你打交道？”
“这倒是哦！可并不是每个人的前世都是个恶人吧？”皇甫慕天反问，“所以我还是不明白他们在怕什么。”
“你可真单纯！在妖骨城的那些人心目中，那老太婆对每个人的前世都是了如指掌的。只要她说某个人的前世是什么样子，那谁敢怀疑？她若是想败坏一个人的名声，是不是太容易了？难道那老太婆就不能故意说些鬼话吗？她凭一张嘴巴，就可以随便毁掉一个人的名声！还不止于此呢，假如她说你上一辈子是个杀人犯，杀了某个人的前世，某个人会不会找你报仇？很有可能吧？”
“好像是这么回事！”皇甫慕天点点头，似乎有点懂了。能够知道任何人的前世，这竟然变相促成了观魂婆婆拥有一种极为特殊的权力。
“所以，只要她想杀了某个人，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这多可怕啊！”乔松感叹道。
皇甫慕天没有再说话。他却在想，尽管观魂婆婆权力很大，但他却隐隐觉得，她是个内心善良而又饱尝孤独的老婆婆，实在是很可怜的。
妖骨城，难道真的是用妖骨建造而成的？皇甫慕天盯着那些粗壮的骨头想，很显然，这些绝不是人骨或者某些动物的骨头。而更奇怪的是，十几米高的城墙上，竟然一点鸟粪、树叶、野草或者苔藓都没有。
一进城，一条宽阔的青石大道赫然入目，道上人山人海，两旁鳞次栉比的店铺、酒楼、客栈令人眼花缭乱。除此之外，街旁还有不少小摊和货架，上面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其中一个小摊上，货架前挂着一个个用彩色丝线编织成的小人，五官皆具，小人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皇甫慕天取下一个红色小人，拿在手中把玩，惊奇地发现小人不仅四肢能动，而且神态很是丰富，或作哭泣状，或哈哈大笑，或是憨态可掬，或朝人鞠躬。皇甫慕天很是喜爱手中的小人，想买下来，可一想自己身无分文，还是算了。
乔松则催促皇甫慕天快走，他说这些街边小摊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些十分廉价的东西，他们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你说刚刚那小人为什么会动？”即便走出很远，皇甫慕天依然想着刚刚那个红色的小人。
“那丝线里包着一些残留的魂魄，所以小人能动！——那些都是女人、小孩子才感兴趣的玩意儿！”乔松不耐烦地说道，却装作若无其事地跟在两个陌生汉子身后，留心听着身旁两个中年汉子的对话。
“明晚的斗宝大会肯定热闹非凡！瞧这满城人山人海的！”一个中年汉子兴奋地对另一个说。
“没错！还好咱们赶上了！这斗宝大会，三年一度，错过就得再等三年！”另一个汉子也十分兴奋。
“嘘！咱们还是别太张扬了！不要让人盯上咱们的宝贝！”先前的汉子突然警觉起来。
“嗯！一点没错！”另一个汉子点点头，于是两人不再说话了。
皇甫慕天则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汉子的讲话，他的注意力却被路边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摊子吸引了。小摊子上摆着一根根打磨得十分光滑的竹子，都是一小段一小段的，长不过三寸，从外观上看毫不起眼，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皇甫慕天随手拿起其中一根竹子，发现竹子两端正好都是竹节，但其中一个竹节出打了一个小孔。
“这是做什么的？”皇甫慕天问摊主。
“听音竹！放在耳边听一听就知道了！”摊主说，“里面有歌女的魂魄。”
皇甫慕天把竹子放到耳边，凝神静听，果然听到里面有声音，似乎是一个女子的歌声！他心里十分惊讶，又听了一会儿，确实是女子的歌声！歌声婉转动听，真像一只百灵鸟。皇甫慕天听了一会儿，依依不舍地放下，又拿起另一根竹子听，也是一个女人的歌声，但这次的歌声却和刚刚的完全不同，歌声凄美动人，催人泪下。皇甫慕天又换了一根竹子去听，这次又和前两根竹子不同，不是歌声，而似乎是笛声，笛音清亮悠远，令人为之陶醉。皇甫慕天换了一根又一根竹子去听，每根竹子中要么是女子歌声，要么是乐器奏乐的声音，他对每根竹子里的歌声或奏乐都很是喜爱，久久不愿离开。摊主见他听了一根又一根，却始终没有要买的意思，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而皇甫慕天从未见过眼前这些新奇的玩意儿，他简直被这些奇怪的竹子迷住了，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到摊主的不满。
等两个汉子走远了，乔松一看身后，竟发现皇甫慕天没有跟上来——他又被路旁的一个摊子吸引住了。乔松快步走到皇甫慕天身旁，一边拉着他离开，一边对皇甫慕天兴高采烈地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明天晚上正好是妖骨城三年一度的斗宝大会，到时候让你开开眼界，见识见识冥界中的奇珍异宝！”
皇甫慕天很不情愿地被乔松拉着离开了那个摊子，一边走还一边扭头去看那些小竹子，他真想能把那些全都买下来，可自己身无分文，总不能向乔松开口吧？也许等以后自己学会了御魂术，能够猎取魂魄了，就可以拿着魂魄来妖骨城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到时候这些小玩意自己还不是想要就要，皇甫慕天安慰自己。
“斗宝大会是什么？”皇甫慕天心不在焉地问，心里还是念念不忘刚才那些小玩意。
“我从前多次听几位师兄议论关于斗宝大会的事，只要一提及斗宝大会，无不充满向往，据说特别有意思。斗宝大会是整个妖骨城最隆重的事，也是整个冥界最令人瞩目的盛事，每三年一度的斗宝大会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御魂人、专业的猎魂师和各种生意人前来参加。在斗宝大会上，参与斗宝的人会当众拿出自己带来的宝贝，和其他人的宝贝一较高下。诸多宝贝在经过一路过关斩将，进入候选行列后，由妖骨城城主最后判定和宣布，哪几样宝贝是最后的获胜者。按照惯例，获胜者一共有三，第一名也就是夺魁者被称为当届斗宝大会的‘魁宝’。凡魁宝拥有者，不仅可以带着自己的宝贝离开，还有权从参与斗宝大会的诸多宝贝中任意挑选十件宝贝，作为参与此次大会获胜的奖赏；获得第二名者，不仅可以保有自己的宝贝，还可以从夺魁者挑剩下的宝贝中任意挑选五件，作为参与此次大会获胜的奖赏；获得第三名者，不仅可以保有自己的宝贝，还可以从前两名挑剩下的宝贝中任意挑选三件，作为参与此次大会获胜的奖赏。三位获胜者，既可以就地将自己的宝贝和获得的宝贝当众拍卖，也可以带着所有宝贝离开妖骨城。而剩下的所有宝贝，都将赠送给妖骨城，充入妖骨城的府库，作为妖骨城的城金留在妖骨城。这笔财产将会用于建设妖骨城和举办下一届斗宝大会等花销，不过这笔财产会由妖骨城城主保管。而且，在斗宝大会举办的当晚，整个妖骨城中，凡住宿，吃饭，酒水，皆无需付钱，所有花销均由妖骨城城主通过妖骨城城金代为支付。”乔松一路侃侃而谈，似乎对他所提及的“斗宝大会”所知很多，而且当真是饶有兴致，充满期待。
“嗯。这斗宝大会听上去还不错呢！不用付钱，这一点就挺好的！”连从未听说过斗宝大会的皇甫慕天也很是动心，很想见识见识这盛大的活动。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住宿和吃饭不用付钱这种新鲜事。
“当晚，按照惯例，整个妖骨城将会全城狂欢，彻夜不眠！除斗宝大会之外，还有一系列别的有趣活动，赏魂灯，猜灯谜，花样繁多的赌博，妖戏，花妖舞，猎魂大赛，洗魂······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明晚将会是怎样一副盛大热闹的场景！据说历次斗宝大会，满载而归者都不在少数，连很多地府阴差都会混进妖骨城吃喝玩乐，凑一凑热闹，顺便涨涨见识！”乔松越说越兴奋。
“听起来真不错！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这次我们一定要好好瞧瞧热闹！”皇甫慕天点点头，却突然想到了住在城门口的那个古怪的观魂婆婆，便随口问道，“明天晚上这么热闹，你说观魂婆婆会不会去？”
“你提那个老太婆干嘛？真扫兴！”乔松一愣，随机有点不高兴地说道，似乎很讨厌观魂婆婆。
不知为什么，皇甫慕天很同情她。他觉得观魂婆婆一个人住在妖魂沟边地小木屋里，肯定很孤单，也很可怜，那么，她会去参加热闹的斗宝大会吗？
“对了！你说连妖骨城城主都要敬观魂婆婆三分，这又是为什么？她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吗？”皇甫慕天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就问。
“你没注意到她那个观魂镜吗？不管是谁，只要照一照，就能看见前世。你想啊，这妖骨城那些有头有脸的人，谁没有被那个老太婆照过？只要被这镜子一照，不管是谁，你的前世都被那老太婆知道了！所以，她几乎对整个妖骨城有头有脸的人——包括城主的前世，都了如指掌！”乔松说。
“知道前世？那也没什么啊！”皇甫慕天依然不解，知道前世应该算不上什么把柄吧？
“哎！你可真迟钝！你想，如果观魂婆婆对别人说，你皇甫慕天的前世是个十恶不赦阴险狡诈的家伙，试问谁还想和你打交道？”
“这倒是哦！可并不是每个人的前世都是个恶人吧？”皇甫慕天反问，“所以我还是不明白他们在怕什么。”
“你可真单纯！在妖骨城的那些人心目中，那老太婆对每个人的前世都是了如指掌的。只要她说某个人的前世是什么样子，那谁敢怀疑？她若是想败坏一个人的名声，是不是太容易了？难道那老太婆就不能故意说些鬼话吗？她凭一张嘴巴，就可以随便毁掉一个人的名声！还不止于此呢，假如她说你上一辈子是个杀人犯，杀了某个人的前世，某个人会不会找你报仇？很有可能吧？”
“好像是这么回事！”皇甫慕天点点头，似乎有点懂了。能够知道任何人的前世，这竟然变相促成了观魂婆婆拥有一种极为特殊的权力。
“所以，只要她想杀了某个人，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这多可怕啊！”乔松感叹道。
皇甫慕天没有再说话。他却在想，尽管观魂婆婆权力很大，但他却隐隐觉得，她是个内心善良而又饱尝孤独的老婆婆，实在是很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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