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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平妖将

    时间过了几日,妖兵兴起,妖兵退去,富安城内依旧人潮往来,未显衰落,一派繁华景色。

    烟柳繁花,血磨战场,仅半日之隔,却两片天地。

    街口传来的阵阵叫闹声恍如隔世。

    在街头巷尾,新增了两个口口相传的故事,茶馆中的说书先生的堂木砸的响亮。

    其一,是公主府的苏修士在塞外一击击破百万妖兵,离河断流,天地变色。

    人们不会探究苏玫在塞外究竟杀死了多少妖兵,只会随声附和的应一声牛逼。

    其二,妖族欲挟公主,以偿白帝之恨,王统领公子王玉城头怒斥群妖,男才女貌,自是天造地设。

    尽管他当时只是说了两句话,并且毫无用处。可是听众不觉得啊,他们不在乎真相,只在乎热闹。

    喧闹口中,吃了两碗茶,便各干各的,等回到家,添油加醋的说给家人,再传至邻里。

    城墙之上的兵将对于这事听个乐呵,尽管不知道谁传出去的,有王统领的面子,再加上王玉的性子只是吃喝玩乐一些,从没干过欺男霸女的事情,他们也乐于这个事情,老实人嘛,虽说心性之类的配不上白帝的公主,但家室之类的也是一顶一的,而且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

    他们嘴上嫌弃的要命,其实心底对于王玉还比较上心的。颇有几分自家的子侄辈也到了如此年纪的感慨。

    这种消息究竟是怎么传出来的。

    有什么关系吗?

    消息自然逃不过公主府的耳目。

    苏玫的传闻是方儒生特意造的势,为即将投奔公主麾下的士兵树立一个不倒的标杆。

    至于王玉?无人关心。

    人言可畏,传几天,风声自然就过去了,想快点失去热度要新增一些更劲爆的消息。

    方儒生每日坐在公主府前,这种花边消息方面混迹花巷的时候所听不知凡几,几乎每个书生都有一段风流韵事。

    而现在,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他在等待,等待一条来自天宫的消息。

    如果他一切推测的没错的话,白帝真的想将江山托付给白衣衣,那么对于塞外的事情绝对不会无动于衷,这是最好的声势。

    日复一日,方儒生放下了手头所有的事情,只为等它,它可以是一段口信,甚至是一个虚名,不过是等一个师出有名。

    龙马腾空,金花凝绽。

    一队金甲兵士骑着龙马,踏着空中凝聚的花团而来。

    用力勒动鲜红金纹细碎的缰绳,一声声响彻云霄,似龙一般的啼鸣。

    金甲龙骑,司宫外仪仗。

    基本的功用就是传播白帝手令,将其做的声威赫赫。

    金色头盔下的眼神漠然的扫过公主府,抬手抱拳,“方学士。”

    方儒生抱拳回礼,“见过统领。”

    金甲统领未言,听到龙马啼鸣,就应该明悟此间发生何事,为何无人出来迎接?

    “统领,殿下与苏姨娘在府中修行,容吾进府禀告?”

    方儒生如此说着,腿却老老实实的扎在原地,给他个台阶下是念在同朝为官,扰到了府里的祖宗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

    “不必劳烦先生!”金甲出声拒绝。

    “尊白帝令,命白凝华为平妖将军,巡回,以御妖蛮。”

    “此乃平妖玉简,方学士收好,代为转交。”

    递来的是一枚巴掌大小,篆刻平妖二字的青色玉简,周围绘刻鸾鸟花纹。

    方儒生将其捧在手中,“不知征兵可有限度?”

    “平妖乃天下事,怎可以限度称?”

    方儒生压抑内心的狂喜,捧着玉简,微微欠身,“统领舟车劳顿,不如进府休息片刻,以歇腿脚。”

    “不必了,吾要回天宫复命……”

    金甲统领领着仪仗队走了。

    方儒生不在乎他要去干什么,该客套的都客套了,心神全部集中在捧在手心中的玉简。

    此简,重愈万金。

    白帝统治下,最高的权利,是天宫和边塞,而无限度的平妖玉简,几乎是将边塞的权利交给白衣衣,这已经和放权没什么区别了。

    方儒生狂喜,捧着玉简的手腕吃力,缓慢转身,亦步亦趋的向府内走去。

    不会错,凝华殿下就是下一任的白帝。

    天宫。

    “嗯?”

    白昼接过若烟递来的袍子,披到肩上,用手指刮过若烟略含愁思的面容。

    “有什么要说的吗?”

    若烟悠悠叹了一声,他只知道自己在想,却从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自古,不是只有帝境的人才能充当白帝吗?”

    “衣衣她可以的,”白昼温和的笑笑,“如果努力的话,估计进入帝境要比我快的多。”

    若烟眉头锁的更紧,这岂不是说,白昼已经在着手前往天柱的打算了?

    若烟手指扫过白昼的发丝,依偎在身旁,没有做声。

    白昼叹了叹,如玉般的面容此时却显得有些沧桑,“小玖的病症和白家自古相传的病症是一样的。”

    若烟抬头,相传白家无人能活过两千岁,甚至更低,在拥有优秀血脉的同时,也遭逢天妒。

    若烟按捺不住的欣喜,“这么说,可能白衣衣的血脉要远纯于你?那你……”

    白昼摇了摇头,若烟嘴角的翘起逐渐转为苦涩。

    只听得白昼继续说道:“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式罢了,要么把它们打老实,要么变强起来。”

    “我必须要上去一次,这是我的职责。”

    “虽然衣衣她并不会反驳我的意见,但我不想那么做。”

    “因为我是父亲啊。”

    就像一个暮年的老父亲叙述一个正处在青春叛逆期的孩子,没有一点曾经的霸道,若烟安静的听着,并不对于白昼的行径发表任何看法,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只是个和白凝华有过一面之缘的路人罢了,即使对白昼所说的事情多么好奇,她也要拿的准自己身份。

    这是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