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山水之间

    在炕上补了一上午的觉，吃完中午饭

    说了一声之后，李唐阿就开车去了镇里，取快递

    王文惠女士是一位网购达人，单是在买吃喝这一项上，每年花在直播间大概在十几达布妞，而作为一个正常年轻人，以及王文回女士亲生的好大儿，娘俩这方面是基本同一毛病

    只是他买的没有那么多，也是一些其他物品而已，买了一些狗粮，肉干，驱虫药，蚊帐，蚊香，驱蚊灯等，还有就是花的种子，以及一些牧草的种子

    因为他老妈买的比他多

    他之前买了十几头黄牛的大羽牛，以及一头做种的牛

    牛现在还在他大舅家中寄养着呢，因为他家没有牛棚，现在山上的野菜也不够多

    李唐阿的姥爷是一位十分擅长养牛的养牛高手，从李唐阿记事起，姥爷家的牛最少时也有五六十头，多时有百多头

    李唐阿姥姥姥爷是济宁人，过去年月里因为计划生YU，而来到的白山地区

    超标的那个就是王文惠女士，当时那边所有人都逼着姥姥，想要将她直接打掉，是姥姥一直硬扛着，生下来的当晚，

    就被人偷着拿出去扔掉

    姥姥发现不对劲，听不见孩子声音，大冬天的顶着雪花，强忍着刚刚生产完的虚弱与疼痛，拿着一个小被子，外出寻找

    把被丢在树林里，已经冻得脸发紫的王文惠，找了回来，抱在怀里，用体温取暖，裹紧小被子。捡回来的一条命

    当地的人要把李唐阿姥爷带去医院，又要面临一笔在当时算作巨额的罚款

    之后的几天里姥姥和姥爷一商量将家中的地和养的牛，等东西大多变卖，理由是穷，没钱养孩子，卖地凑钱交罚款等借口

    拿着变卖家产的钱

    姥姥姥爷领着四个孩子北上来到了白山省，在这里定居，虽说远离家乡，实际也不算是真正远离

    姥姥姥爷的村子中，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来自济宁，还有几十个没出五福的亲戚，附近百十里内，姥姥姥爷的叔辈兄弟，表哥表姐的也有一大帮

    相对于老辈人从山东来到东北，他们可以说是最晚的那批了，说不出什么样的感觉

    因为有亲人就有家，所以呆的也很安稳，对于家乡并无太多留恋

    反正据李唐阿所知，两位老人一直到临终前也没有说想回去看看这类的话

    去世也没有通知那边的任何亲戚，也可能是被伤透了吧

    听舅舅说，那边的老房子被拆了，那帮人直接就给分了，也没人告诉他们，因为怕他们回去要钱

    久不见面的亲情与利益相比，不值一提

    李唐阿的姥爷是一位眼光非常好的人，也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以及环境的限制

    来到白山省后，了解到临县的小城镇，由于地理优势，养牛的人非常多，很多关里的人都来这里购买黄牛

    仔细的了解了一下行情候，靠着带来的家底

    拉着几个亲戚一起，过兴安盟，到HLBE，购买牛羊，在一路赶回来，来回倒腾，做起了牛羊买卖

    一点一点的积攒起了些家底，由于长期做牛羊交易，也会了一手很好的相看技术

    平时周边十里八乡的谁家想买牛买羊，都会找他来帮忙看看，瞧一瞧

    那年月，牛比人金贵，农村的孩子，相信都听过类似的故事，谁家的老人因为自家的牛病死了，或是被人药死了，拿刀去和人拼命，把谁谁弄没了，或者自己在家喝药或自挂房梁去了

    不是夸张，真有这样的，不用说因为牛，因为一头猪，最后人没了，这类事情不在少数，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事真不是小说里写的那样，不是谁都能船到桥头自然直，落难自有英雄相助，遇到坎坷可能真就过不去

    耳濡目染之下，王文惠也都多少知道怎么想看牛羊，知道如何养殖

    那些年家里最困难的时候也是靠着养牛加种地才翻的身，

    只是后来家里不是那么困难了，也开始讲究起了卫生啥的，就不再养了

    而且村里也不许在村中饲养了，想养必须在野外，还得用自家耕地来建牛圈，在山上也不方便看管，还怕被人偷

    没人看着就扛不住别人使坏

    这也就是李唐阿回来了，不然是不会养的，这是十几头带着牛犊子，肚里还踹着没出生犊子的的大羽牛，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再为牛群添加新的成员

    再过阵子草再高些，在林中找一空地，盖好牛圈牛棚之后，就可以将牛迁回来了

    李唐阿之前在网上购买了两只小狗，一条土狗，一条边牧

    加起来花了两千块钱，主要是边牧的贵，小土狗就是个搭头

    接到小狗后，先带去打了疫苗，买了几根狗绳，与铁链，在山上是用不到这东西的

    留作下山时使用，那时就需要将狗绳栓上了，以防长大以后吓到别人，或者被别人当作借口来找狗麻烦

    人性的复杂，他至今没能研究明白，也是凡事都小心一手

    弄了两个纸箱，将两只小东西分别装入纸箱，放在了后排座上，开车回家，一路顺利，没有风驰电掣，也不是慢的要死，总之一路平安，将后备箱中老妈的东西先放到客厅老妈的专属快递位

    将两只小狗抱出纸箱，提醒了一下老爸李国梁，防止他不注意脚下，再一脚将这俩小东西送去见它们祖宗

    小狗子刚刚断奶，小时候的颜值真是太可爱了

    换句话说，无论什么动物小时候都挺可爱，老鼠除外

    拿出奶瓶将俩小狗喂的小肚子鼓了起来，从之前特意留下的啃剩的骨头中，找了两根大棒骨，一只丢一个，交給他们去磨牙，消耗掉他们旺盛的精力

    吃过晚饭，并没有着急带着两只小狗上山，他们还太小，并不能在山林中保护自己安全的生活下去，开着回到山上，无人机升空，晚霞的落幕与黑夜的降临正在交接工作

    璀璨的繁星不知何时开始悬挂在空中，灵活的空间角度下

    李唐阿一人站在山顶，头顶璀璨繁星，朝着远处眺望，

    俯瞰东北方的村落灯火通明，北方一座大水库映衬着点点繁星，

    那里就属于临县了，那是临县的第二大水库，是这附近最大的水源

    西边那里的村里的水库，则比北方的那座水库要小很多，仅有其三分之二的长宽大小

    无人机开启滑动变焦，也叫希区柯克变焦，镜头中的李唐阿，好像前一秒在人间，下一秒好像跨过时间长河一般，紧邻星空，奇妙无比

    无人机开启长焦，镜头中的视角就像裁切出来的一样，

    拿出手机，云台稳定器上的相机镜头，随着跟焦电机与手机软件的体感控制，以他为中心设置了一条轨迹，开始执行延时摄影，拍摄星空，也算是摄影师都喜欢的必拍环节

    这一瞬间，李唐阿也在心中观感莫名，情绪所至

    口中朗诵道：

    豫章故郡......

    一首滕王阁序吟诵而出

    只觉此间之所，

    虽有小山却无楼宇，

    有两塘而无长江。

    然却有，天作穹顶，月为灯，

    星缀长空，山做壁，

    有此天地为阁

    长江无，银河在，

    长江在地，银河在天，

    由此一比，银河胜三江

    倒也还算应景，山水之间，情趣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