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杀不死你的，终会使你更强大
李大志的这一段录屏，其实就是戴汐的直播录屏。
郑非凡昨天晚上已经看过这场直播了。
如今，他再一次观看，仍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郑非凡只是觉得诡异。
还有，莫名其妙……
他依然还记得当时的情境：
昨天晚上，戴汐在接近11点的时候，快下播了，然后充满了感情地唱了一首邓丽欣的《电灯胆》。
可能是由于太过于将自己的感情投入了《电灯胆》的歌唱之中，戴汐在唱完了歌曲之后，仍然没有从歌曲的世界之中抽离出来。
就在这时，巨变发生。
诡异的力量将戴汐的整个人撞到了直播间的大屏幕上。
但戴汐却奇迹生还。
而戴汐的助播，一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在被这种看不见的诡异力量也撞到了直播间的大屏幕上之后，却死掉了。
这件事情就透着蹊跷……
同样是被诡异力量撞击，为什么那位小姑娘死掉了，而戴汐却活了下来？
郑非凡心中顿时疑云大起……
……
很快，林立风便看完了录屏。
他不说话，陷入沉思之中。
“立风，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郑非凡忍不住问。
林立风微微地皱了皱眉，“仅凭这段录屏，目前来说，还看不出什么……”
听了林立风的话，郑非凡原本放光的双眼，突然间一黯。
这林立风不是说是“宇宙天神之中的宇宙天神”吗？
怎么还看不出来诡异的力量是什么？
不是吹牛说什么是“十八层修仙境界圆满达成者”吗？
不是“心灵法则、时间法则、空间法则、力量法则以及维度法则的掌控者”吗？
难道现在连一个看不见的幽灵都发现不了吗？
郑非凡顿时对“华夏国天网局特聘顾问”林立风的“超自然能力研究专家”的名头产生了一丝的怀疑。
而林立风早就已经从郑非凡脸上的变化，洞悉了他的内心所想。
他并没有做出解释，只是轻轻地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他林立风和唐浪两个人闪现到一亿五千五百多万之外的莫比乌斯星上，对抗天魂族至尊魂圣百里天机的绝杀“惊梦一枪”的时候，郑非凡并没有在场亲见。
林立风也并不怪郑非凡的心中对他所产生的一丝丝的怀疑。
一旁的天网局行动侦缉处总队长李大志从林立风的手中接过了自己的手机，“立风，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现场看一下吧。”
“好。”
林立风说着话，便已经站起身来。
……
郑非凡、林立风、李大志、崔猛四个人，走出了霸上牛肉面早餐店，过了马路，径直走向智信传媒大厦。
“看到面前的这座叫做智信传媒大厦的商业综合体了吗？”
李大志边走边介绍，“这一整座大厦全是一个叫MC阿信的网红的产业。据说智信传媒公会每年的净利润是十几个亿。”
说起MC阿信，郑非凡因为戴汐的缘故，也对这个人有所了解。
“MC阿信就是那个被幽灵袭击的女网红戴汐的师父。这个阿信是DY的超一线网红大主播。据说，他旗下的智信传媒公会签约了一两万的男女主播。带货很猛。各项产业也做得很大。现在的阿信，已经完全超脱了网络主播或者网红的范畴，成为了一名优秀的企业家了。真是厉害！”
郑非凡也尽量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林立风。
李大志笑着看了郑非凡一眼，“看来你知道MC阿信这个人。还挺了解的。”
“倒是经常在DY看他的直播。”郑非凡道。
林立风实在是忍不住了，便直接拆穿了郑非凡，“你是因为喜欢阿信的女徒弟戴汐吧。至于阿信，你只是附带着了解了一下。”
郑非凡不由地脸一红，“我的确挺喜欢戴汐……的直播的。”
一旁的李大志和崔猛听了，都不由地笑了起来。
——此时的林立风心里已经有了撮合郑非凡和戴汐的想法，但是，他暂时还没有更好的点子。且看一步走一步。
四个人一进入智信传媒大厦，便有前台小姐迎了上来。
“四位先生，你们是跟我们董事长约好的吗？”
前台小姐客气的询问。
李大志忙点了点头，“我和你们的董事长约的是早上六点半。”
“好。”
前台小姐拿起对讲机说了一句，“董事长约的客人到了。”
然后，安排四个人坐在沙发上暂时歇息。
又过了一分钟。
电梯门打开。
一个高瘦帅气、打扮时尚的男子，从电梯里走出来。
男子大约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脸色白皙，双目大而无神，染着奶奶灰的头发，
男子的身后跟着四名身材雄壮的黑衣人。
郑非凡情知此人必然就是智信传媒公会的董事长“MC阿信”了。
“李总队长，久等了。我就是电话里跟您约好的阿信。”
阿信说着话，向着李大志伸出了手。
“你好，阿信，我们都在电话里约好了的。这几位都是我的同事。”
李大志客气地伸出了手。
双方各自握了握手。
“四位警官，跟我来吧。”
阿信在前面带路，上了电梯，来到了三楼，然后，带着一行人来到了一个直播间门口。
自有助理打开了该直播间的门。
“这就是出事的直播间！也是戴汐一直用来直播的房间。”
阿信站在直播间的门口，并不敢进去，只是用手指了指里面。
“戴汐她有没有仇家之类的？”
李大志问。
阿信摇了摇头，“戴汐是一个很乖巧、可爱的女生，生性善良，与人为善，根本不会得罪人。她平时的时候，一心扑在直播事业上，所交的朋友也都是这个圈子的。极少与行业之外的人来往。据我了解，她的家庭是老实本分的工薪阶层，根本就没有什么仇家。”
李大志点了点头，然后目视郑非凡、林立风、崔猛，紧跟着便走进了直播间。
几个人会意，都跟在李大志的身后进入直播间。
而阿信等几个人则根本不敢踏入一步，只是站在门口，露着两只眼睛观察。
郑非凡、李大志、林立风、崔猛四个人身在直播间里，各自扫视着这个近两百多平的直播间。
虽说是直播间，但其实卧室、餐厅、厨房、洗手间、客厅、休息室可谓是一应俱全。
而真正的直播间也就只有一百平左右。
直播间内，仍然是出事那天晚上的布置，一动未动。
郑非凡看着工作台上的电脑，歌曲软件上的歌仍然停留在邓丽欣的那首《电灯胆》上。
电脑前方的手机支架上，仍然架着一台最先进的直播专用手机。
郑非凡知道，戴汐就是站在这台手机前面直播的。
他忍不住细细地闻了闻。
仿佛还能闻到一丝丝的淡淡的香气。
戴汐身体上的香气，似乎还氤氲在这个豪华的直播间里。
补光灯、麦克风、声卡、耳机胡乱地摆放着，都显得直播间里很是凌乱。
向着后面的大屏幕看去，仍然可以看到上面被两个人强烈撞击过的痕迹。
屏幕下面的木板上，尚且有一滩血迹。
——应该就是戴汐的死去的助播流下的血。
想到身体柔软的戴汐，被诡异的幽灵猛地撞飞，砸到大屏幕上，然后又重重地落到了地上，郑非凡就不由地有些心疼。
同时，他也为戴汐的助播意外殒命而感到万分的惋惜。
“唉……”
他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郑非凡看向林立风，见林立风正闭着眼睛，仿佛正在追踪什么。
他也不方便打扰。
过了一会儿。
林立风方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郑非凡赶忙走过去，靠近林立风，小声地问：
“怎么样，立风，有什么发现没有？”
“嗯。”
林立风点了点头。
见林立风点头，郑非凡、李大志、崔猛三个人都不由地脸上大喜过望。
“你发现幽灵的踪迹了？”
郑非凡惊喜地询问。
林立风想了想，沉吟着：“不过，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被诡异力量攻击过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戴汐，另一个是她的助播。但奇怪的是，戴汐没事，她的助播却死了。我还要看过助播的尸体以及看过戴汐本人之后，才能确定。”
李大志听了，点了点头，“嗯，事不宜迟，那我们现在就前往市殡仪馆吧。”
……
尼蒙城。
市殡仪馆。
法医室。
福尔马林的气味之中，夹杂着一丝丝的血腥味。
郑非凡实在是闻不惯这里独有的气味，忍不住皱着眉头捂住了鼻子。
一旁的林立风看了一眼郑非凡。
递给他的眼神里，意思是让他别弄小动作，忍着点。
郑非凡很快就读懂了林立风的眼神，把手用鼻子上拿了下来，但仍然忍不住深深地皱着眉头。
身穿白大褂的周法医，从尸体冷藏冰柜里拉出被“幽灵”击杀的那名助播的尸体，放到了尸体解剖室内的正中心位置的一张不锈钢解剖床上。
郑非凡还是第一次来到殡仪馆的尸体解剖室，也是第一次看到从冰柜里拉出来的尸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里的场景实在是让郑非凡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郑非凡、林立风、李大志、崔猛都靠近了那一张不锈钢解剖床，看着上面的一具女性尸体。
奇怪的是，女尸的脸上似乎挂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
郑非凡看了，尤其感到有些恐怖。
他已经不敢再看第二眼。
只听周法医说道：“死者为女性，年龄在二十三岁左右。死因是——低温诱发心功能衰竭致死。突如其来的低温，导致死者的心肌传导系统不应期缩短，并进一步引起心室纤颤，最终心功能衰竭而死。死者在低温骤死之后，身体又受到了强烈的撞击，导致内部脏器破裂，全身骨折。”
听了周法医的话之后，郑非凡、林立风、李大志、崔猛四个人都点了点头。
郑非凡听了周法医的话，愈加觉得不可思议了，怎么又是“看不见的幽灵”，又是“突如其来的低温”的？
难道袭击戴汐的幽灵是“能够隐身的超自然能力者——冰人”吗？
郑非凡心里叹了一口气，觉得事情似乎是越来越复杂了。
李大志看了林立风一眼，问：“立风，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周法医都可以解答。”
林立风摇了摇头，“没有了。我现在想尽快地看一看那位网红女主播——戴汐。”
……
尼蒙城第一人民医院。
单人病房内。
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戴汐，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目光茫然地看着窗外。
——窗外，是冥冥无尽的天空。在天空之外，则是无尽星河，亿万群星，是庞大到无边无际的宇宙。
敲门声响起。
戴汐并没有反应。
敲门声再度响起。
戴汐仍然没有什么反应。
直到敲门声第三次响起。
“进来……”
戴汐方才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紧接着，李大志为首，走在前面，身后的郑非凡、林立风、崔猛三个人紧紧跟随，一起走进病房内。
戴汐看到四个男人走进来，眼神里略微慌乱。
李大志忙拿出了证件给戴汐看，并介绍自己：
“你好，戴汐小姐，我们是天网局的。我们事先已经通过你的公司——智信传媒公会，跟你们公司的高层沟通过了。相信他们已经告知你，我们会前来登门拜访。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戴汐从李大志的手中接过了证件，看了看，“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天网局这个部门……”
“啊，戴汐小姐，你没有听说过很正常。因为天网局是超自然能力管控机构。哪里有超自然能力事件发生，哪里就有天网局调查人员的身影。”
李大志说完了，微笑了一下，以便让戴汐放松戒备，缓和气氛。
戴汐听了李大志的话，忍不住向着走进他病房的四个人看去。
当看到郑非凡的那张脸时，戴汐不由地一惊，瞪大了双眼，用手指着郑非凡：“你是……郑……那个司机……”
“郑非凡。我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郑非凡再次看到戴汐，心里非常激动。
他见戴汐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便提醒她一下。
“郑非凡……”
戴汐忍不住皱眉，“你怎么……跟天网局的人在一起？”
郑非凡并没有回答戴汐的话，只是握住了拳头，为她加油打气：“戴汐，加油！那些杀不死你的，终会使你更强大！”
“呃……”
戴汐忍不住愕然。
她对郑非凡的言行举止感到迷惑不已。
这时，李大志忙解释道：
“戴汐小姐，这位郑非凡先生是我们天网局的‘特工’。”
“特工！？”
戴汐看着郑非凡，双眼变得更加迷离了。
但自郑非凡看来，戴汐的双眼仍然是那么地清澈、美丽，惹人怜爱。
“特工，就是特别工作。我们天网局会让郑非凡先生从事一些特别的工作。”李大志道。
但戴汐显然对“特别的工作”并没有探究下去的心思，只是问道：
“既然天网局出动了……那也就是说，攻击我们的是超自然能力？”
李大志还没有说话，林立风便点了点头，“是的，戴小姐。”
“那究竟是什么超自然力量攻击了我们？”
戴汐问。
林立风并没有直接回答戴汐的问话，反而是问她：
“戴汐小姐，不如你先告诉我们你的真正身份吧！”
郑非凡昨天晚上已经看过这场直播了。
如今，他再一次观看，仍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郑非凡只是觉得诡异。
还有，莫名其妙……
他依然还记得当时的情境：
昨天晚上，戴汐在接近11点的时候，快下播了，然后充满了感情地唱了一首邓丽欣的《电灯胆》。
可能是由于太过于将自己的感情投入了《电灯胆》的歌唱之中，戴汐在唱完了歌曲之后，仍然没有从歌曲的世界之中抽离出来。
就在这时，巨变发生。
诡异的力量将戴汐的整个人撞到了直播间的大屏幕上。
但戴汐却奇迹生还。
而戴汐的助播，一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在被这种看不见的诡异力量也撞到了直播间的大屏幕上之后，却死掉了。
这件事情就透着蹊跷……
同样是被诡异力量撞击，为什么那位小姑娘死掉了，而戴汐却活了下来？
郑非凡心中顿时疑云大起……
……
很快，林立风便看完了录屏。
他不说话，陷入沉思之中。
“立风，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郑非凡忍不住问。
林立风微微地皱了皱眉，“仅凭这段录屏，目前来说，还看不出什么……”
听了林立风的话，郑非凡原本放光的双眼，突然间一黯。
这林立风不是说是“宇宙天神之中的宇宙天神”吗？
怎么还看不出来诡异的力量是什么？
不是吹牛说什么是“十八层修仙境界圆满达成者”吗？
不是“心灵法则、时间法则、空间法则、力量法则以及维度法则的掌控者”吗？
难道现在连一个看不见的幽灵都发现不了吗？
郑非凡顿时对“华夏国天网局特聘顾问”林立风的“超自然能力研究专家”的名头产生了一丝的怀疑。
而林立风早就已经从郑非凡脸上的变化，洞悉了他的内心所想。
他并没有做出解释，只是轻轻地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他林立风和唐浪两个人闪现到一亿五千五百多万之外的莫比乌斯星上，对抗天魂族至尊魂圣百里天机的绝杀“惊梦一枪”的时候，郑非凡并没有在场亲见。
林立风也并不怪郑非凡的心中对他所产生的一丝丝的怀疑。
一旁的天网局行动侦缉处总队长李大志从林立风的手中接过了自己的手机，“立风，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现场看一下吧。”
“好。”
林立风说着话，便已经站起身来。
……
郑非凡、林立风、李大志、崔猛四个人，走出了霸上牛肉面早餐店，过了马路，径直走向智信传媒大厦。
“看到面前的这座叫做智信传媒大厦的商业综合体了吗？”
李大志边走边介绍，“这一整座大厦全是一个叫MC阿信的网红的产业。据说智信传媒公会每年的净利润是十几个亿。”
说起MC阿信，郑非凡因为戴汐的缘故，也对这个人有所了解。
“MC阿信就是那个被幽灵袭击的女网红戴汐的师父。这个阿信是DY的超一线网红大主播。据说，他旗下的智信传媒公会签约了一两万的男女主播。带货很猛。各项产业也做得很大。现在的阿信，已经完全超脱了网络主播或者网红的范畴，成为了一名优秀的企业家了。真是厉害！”
郑非凡也尽量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林立风。
李大志笑着看了郑非凡一眼，“看来你知道MC阿信这个人。还挺了解的。”
“倒是经常在DY看他的直播。”郑非凡道。
林立风实在是忍不住了，便直接拆穿了郑非凡，“你是因为喜欢阿信的女徒弟戴汐吧。至于阿信，你只是附带着了解了一下。”
郑非凡不由地脸一红，“我的确挺喜欢戴汐……的直播的。”
一旁的李大志和崔猛听了，都不由地笑了起来。
——此时的林立风心里已经有了撮合郑非凡和戴汐的想法，但是，他暂时还没有更好的点子。且看一步走一步。
四个人一进入智信传媒大厦，便有前台小姐迎了上来。
“四位先生，你们是跟我们董事长约好的吗？”
前台小姐客气的询问。
李大志忙点了点头，“我和你们的董事长约的是早上六点半。”
“好。”
前台小姐拿起对讲机说了一句，“董事长约的客人到了。”
然后，安排四个人坐在沙发上暂时歇息。
又过了一分钟。
电梯门打开。
一个高瘦帅气、打扮时尚的男子，从电梯里走出来。
男子大约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脸色白皙，双目大而无神，染着奶奶灰的头发，
男子的身后跟着四名身材雄壮的黑衣人。
郑非凡情知此人必然就是智信传媒公会的董事长“MC阿信”了。
“李总队长，久等了。我就是电话里跟您约好的阿信。”
阿信说着话，向着李大志伸出了手。
“你好，阿信，我们都在电话里约好了的。这几位都是我的同事。”
李大志客气地伸出了手。
双方各自握了握手。
“四位警官，跟我来吧。”
阿信在前面带路，上了电梯，来到了三楼，然后，带着一行人来到了一个直播间门口。
自有助理打开了该直播间的门。
“这就是出事的直播间！也是戴汐一直用来直播的房间。”
阿信站在直播间的门口，并不敢进去，只是用手指了指里面。
“戴汐她有没有仇家之类的？”
李大志问。
阿信摇了摇头，“戴汐是一个很乖巧、可爱的女生，生性善良，与人为善，根本不会得罪人。她平时的时候，一心扑在直播事业上，所交的朋友也都是这个圈子的。极少与行业之外的人来往。据我了解，她的家庭是老实本分的工薪阶层，根本就没有什么仇家。”
李大志点了点头，然后目视郑非凡、林立风、崔猛，紧跟着便走进了直播间。
几个人会意，都跟在李大志的身后进入直播间。
而阿信等几个人则根本不敢踏入一步，只是站在门口，露着两只眼睛观察。
郑非凡、李大志、林立风、崔猛四个人身在直播间里，各自扫视着这个近两百多平的直播间。
虽说是直播间，但其实卧室、餐厅、厨房、洗手间、客厅、休息室可谓是一应俱全。
而真正的直播间也就只有一百平左右。
直播间内，仍然是出事那天晚上的布置，一动未动。
郑非凡看着工作台上的电脑，歌曲软件上的歌仍然停留在邓丽欣的那首《电灯胆》上。
电脑前方的手机支架上，仍然架着一台最先进的直播专用手机。
郑非凡知道，戴汐就是站在这台手机前面直播的。
他忍不住细细地闻了闻。
仿佛还能闻到一丝丝的淡淡的香气。
戴汐身体上的香气，似乎还氤氲在这个豪华的直播间里。
补光灯、麦克风、声卡、耳机胡乱地摆放着，都显得直播间里很是凌乱。
向着后面的大屏幕看去，仍然可以看到上面被两个人强烈撞击过的痕迹。
屏幕下面的木板上，尚且有一滩血迹。
——应该就是戴汐的死去的助播流下的血。
想到身体柔软的戴汐，被诡异的幽灵猛地撞飞，砸到大屏幕上，然后又重重地落到了地上，郑非凡就不由地有些心疼。
同时，他也为戴汐的助播意外殒命而感到万分的惋惜。
“唉……”
他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郑非凡看向林立风，见林立风正闭着眼睛，仿佛正在追踪什么。
他也不方便打扰。
过了一会儿。
林立风方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郑非凡赶忙走过去，靠近林立风，小声地问：
“怎么样，立风，有什么发现没有？”
“嗯。”
林立风点了点头。
见林立风点头，郑非凡、李大志、崔猛三个人都不由地脸上大喜过望。
“你发现幽灵的踪迹了？”
郑非凡惊喜地询问。
林立风想了想，沉吟着：“不过，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被诡异力量攻击过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戴汐，另一个是她的助播。但奇怪的是，戴汐没事，她的助播却死了。我还要看过助播的尸体以及看过戴汐本人之后，才能确定。”
李大志听了，点了点头，“嗯，事不宜迟，那我们现在就前往市殡仪馆吧。”
……
尼蒙城。
市殡仪馆。
法医室。
福尔马林的气味之中，夹杂着一丝丝的血腥味。
郑非凡实在是闻不惯这里独有的气味，忍不住皱着眉头捂住了鼻子。
一旁的林立风看了一眼郑非凡。
递给他的眼神里，意思是让他别弄小动作，忍着点。
郑非凡很快就读懂了林立风的眼神，把手用鼻子上拿了下来，但仍然忍不住深深地皱着眉头。
身穿白大褂的周法医，从尸体冷藏冰柜里拉出被“幽灵”击杀的那名助播的尸体，放到了尸体解剖室内的正中心位置的一张不锈钢解剖床上。
郑非凡还是第一次来到殡仪馆的尸体解剖室，也是第一次看到从冰柜里拉出来的尸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里的场景实在是让郑非凡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郑非凡、林立风、李大志、崔猛都靠近了那一张不锈钢解剖床，看着上面的一具女性尸体。
奇怪的是，女尸的脸上似乎挂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
郑非凡看了，尤其感到有些恐怖。
他已经不敢再看第二眼。
只听周法医说道：“死者为女性，年龄在二十三岁左右。死因是——低温诱发心功能衰竭致死。突如其来的低温，导致死者的心肌传导系统不应期缩短，并进一步引起心室纤颤，最终心功能衰竭而死。死者在低温骤死之后，身体又受到了强烈的撞击，导致内部脏器破裂，全身骨折。”
听了周法医的话之后，郑非凡、林立风、李大志、崔猛四个人都点了点头。
郑非凡听了周法医的话，愈加觉得不可思议了，怎么又是“看不见的幽灵”，又是“突如其来的低温”的？
难道袭击戴汐的幽灵是“能够隐身的超自然能力者——冰人”吗？
郑非凡心里叹了一口气，觉得事情似乎是越来越复杂了。
李大志看了林立风一眼，问：“立风，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周法医都可以解答。”
林立风摇了摇头，“没有了。我现在想尽快地看一看那位网红女主播——戴汐。”
……
尼蒙城第一人民医院。
单人病房内。
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戴汐，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目光茫然地看着窗外。
——窗外，是冥冥无尽的天空。在天空之外，则是无尽星河，亿万群星，是庞大到无边无际的宇宙。
敲门声响起。
戴汐并没有反应。
敲门声再度响起。
戴汐仍然没有什么反应。
直到敲门声第三次响起。
“进来……”
戴汐方才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紧接着，李大志为首，走在前面，身后的郑非凡、林立风、崔猛三个人紧紧跟随，一起走进病房内。
戴汐看到四个男人走进来，眼神里略微慌乱。
李大志忙拿出了证件给戴汐看，并介绍自己：
“你好，戴汐小姐，我们是天网局的。我们事先已经通过你的公司——智信传媒公会，跟你们公司的高层沟通过了。相信他们已经告知你，我们会前来登门拜访。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戴汐从李大志的手中接过了证件，看了看，“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天网局这个部门……”
“啊，戴汐小姐，你没有听说过很正常。因为天网局是超自然能力管控机构。哪里有超自然能力事件发生，哪里就有天网局调查人员的身影。”
李大志说完了，微笑了一下，以便让戴汐放松戒备，缓和气氛。
戴汐听了李大志的话，忍不住向着走进他病房的四个人看去。
当看到郑非凡的那张脸时，戴汐不由地一惊，瞪大了双眼，用手指着郑非凡：“你是……郑……那个司机……”
“郑非凡。我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郑非凡再次看到戴汐，心里非常激动。
他见戴汐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便提醒她一下。
“郑非凡……”
戴汐忍不住皱眉，“你怎么……跟天网局的人在一起？”
郑非凡并没有回答戴汐的话，只是握住了拳头，为她加油打气：“戴汐，加油！那些杀不死你的，终会使你更强大！”
“呃……”
戴汐忍不住愕然。
她对郑非凡的言行举止感到迷惑不已。
这时，李大志忙解释道：
“戴汐小姐，这位郑非凡先生是我们天网局的‘特工’。”
“特工！？”
戴汐看着郑非凡，双眼变得更加迷离了。
但自郑非凡看来，戴汐的双眼仍然是那么地清澈、美丽，惹人怜爱。
“特工，就是特别工作。我们天网局会让郑非凡先生从事一些特别的工作。”李大志道。
但戴汐显然对“特别的工作”并没有探究下去的心思，只是问道：
“既然天网局出动了……那也就是说，攻击我们的是超自然能力？”
李大志还没有说话，林立风便点了点头，“是的，戴小姐。”
“那究竟是什么超自然力量攻击了我们？”
戴汐问。
林立风并没有直接回答戴汐的问话，反而是问她：
“戴汐小姐，不如你先告诉我们你的真正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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