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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太守申拜

    已至寅时,战争结束,苏窃身上的毒素也差不多清理完成。

    外头传来一些鸦鸣风声,远处林间的风声听着也有些乌沉沉的。

    苏窈身上颇有狼狈,已经昏昏欲睡,一双朦胧星眼,檀口微微气喘。

    李修祁心中怜惜,亲了亲苏窈的湿红眼尾,卷去这人眼角的泪珠,拍着这人的背安抚:“闭眼,好好歇歇。”

    也不知苏窈究竟听没听进去,这过了片刻,已倦累的睡了过去。

    再说那太守,连衣衫都未穿整齐便忙忙坐车赶来,途中多番催着人快些赶车,生怕错过了晋南王的车驾。

    这夜路不好走,又是走的一半山路,车轱辘子滚在碎石块儿上,颠的里头坐的人左摇右晃。

    赶了两个多时辰的夜路,总算隐约见了前方的一点火光。

    一列列带甲士兵守在外侧,肃穆得像是雕塑,令人望而生畏。

    太守慌忙跳下车来,身上衣衫都顾不上整理,被风一吹,更显凌乱起来。

    头上官帽也在奔跑中歪了过去,只见这人一路大哭而去,被伫立守卫的士兵拦了下来。

    太守跪在这石子小径上,哭诉这些年来自己为着当地百姓日夜不殆,殚精竭虑。

    可恨近段日子因忙于晋地拨银子修桥这事疏忽了这一带的作乱山匪。

    不想竟猖獗至此,自己力有不逮,一时竟教底下小人瞒了过去。自愿戴罪立功,将功赎罪。

    这尹太守想至伤心处,伏地大哭,却是久久不见晋南王的身影。

    跪至寅时,尹太守方见了李修祁。

    他跪着往前移了几步,膝盖处早就磨出了伤口,跪在这地上伏身不敢起来。

    李修祁见跪在一旁狼狈不已的尹太守,径直一脚踹了出去。

    狗东西还敢推卸责任,这窝心脚踹的不轻。

    尹太守一时给疼懵了去,眼前一花,摔在一旁,手心滚过尖锐石砾,划了不少伤口,嵌了细小石子进去。

    这意识稍回,也顾不得心窝上的疼痛,复又爬了过去,“王爷舟车劳顿,如若不嫌弃,便于寒舍歇歇脚再启程不迟。”

    这一天脚程赶不回京中。百里路程,少说也得两天。

    苏窈又出了一身汗,身上黏腻,醒来指不定会如何垂泪生气。

    李修祁沉吟片刻,道:“前方带路。”

    尹太守连滚带爬的上了自己的车轿,也不敢坐了车内,就在车外吹着风,冻得簌簌发着抖。

    战战兢兢的坐在车外跟着车夫一起赶起车来。

    到了太守府,两旁士兵侍立,将这太守府给团团围了个结实。

    里里外外皆有重兵把守。此地不准闲人来往走动,要过去也只得绕了路走才行。

    这一骑军队浩浩荡荡,从南而至,将人吓个不轻。

    太守府中众人谨小慎微,处处安排妥当,唯恐伺候不周到,犯了错处。

    尹太守下了自己车轿,忙跑至后头的大轿下,侍立一旁,恭候着人下车。

    李修祁怀里抱着睡熟了的苏窈下了大轿,这漆黑目光落在尹太守身上,让人径直打了个冷战,讪笑着将人迎了进府去。

    尹太守背上的冷汗流个不停,止都止不住,抖落着伸手擦了擦面上的汗。

    他此番全是虚张声势,打着灯下黑的算盘,只盼这晋南王在府中歇歇脚,早早回京去了才好。

    李修祁将石榴红的羽纱面斗篷将人给遮严实了,方才抱着苏窈下了轿来。

    过了一侧院门,又听前方花墙处传了嬉闹声过来,直接拧了眉作不喜状。

    尹太守见之,这心中一跳,愈发不安,擦了把头上冷汗,给一旁的小厮递了眼色过去,示意将人给赶出院去。

    “家中小子年纪尚小,平日里胡闹惯了,望王爷恕罪。”言毕,忙吩咐去喊了人出来。

    李修祁着人备了热水送过来,尹太守忙不迭的应了。

    直被李修祁出声赶了出去,这才满脑门子汗的出了院去,这颗心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尹太守右手手指敲打着左手的掌心,在这院门口来来回回的走了几遭,又见这守卫森严,不得已才退了下去。

    李修祁帮着苏窈清理干净了身子,这其中又是一番情热不说。

    等这水都开始冷了起来,李修祁才恋恋不舍的将苏窈从水中抱出。

    又过了半柱香左右,门外有人来禀,说是外头来了不少人。都是来拜见李修祁的。

    李修祁心下冷笑,倒是好意思来见他,生怕查不到这些混账东西身上去。

    这当地大小官员零零总总的都坐了车轿过来,太守府外停了十来顶小轿,这人就在李修祁下榻的院落外等着。

    晋南王迟迟不出现,几人也不敢有所抱怨,问了侍立在外的安九,可知晋南王何时会出来。

    安九只道王爷自有安排,几人见撬不出什么话,也就安静等着,闭了嘴去。

    李修祁这时正在翻看孙佑亭交上来的东西,这一页页的,倒是将好些人的罪名都罗列了个整齐。

    因着苏窈的原故,他本就不会如此简单就善罢甘休,着人将这罪证直接送去了京中李岩廷手中。

    李岩廷除了在遇上慧贵妃时有些降智,其他时候算是个英明圣主,李修祁一向看不上这人优柔寡断,举棋不定的性子。

    年少之时,他同李岩廷关系还算热络。

    作为兄长,对李修祁也是多加看顾,两人也算玩在一处。

    李修祁年幼丧母,性子孤僻,年岁稍小之时,这眼神便又冷又狠,并不讨喜。

    之后他养在了李岩廷母妃膝下。成妃在面子上总是过得去的,待李修祁不说尽心,这该有的都有,并不会短缺他东西。

    李岩廷也会时常来寻李修祁一处闲话,或带人出了宫去顽闹。

    后两人年岁稍长,因一个莫名其妙的马月月,李岩廷跟李修祁生分了起来。

    李修祁那时刚上了战场打了胜仗回来,少年身姿挺拔如苍松,目若寒星,如同出鞘宝剑,一时意气风发,难掩锐气。

    神仙似的少年将军,身份又是尊贵,少不得被惦记,是这京中不少公侯贵女的梦中情郎,偏和尚书府的嫡小姐有了传闻出来。

    随着时间推移,李修祁战功愈大,未及弱冠便封了称号有了府邸,朝中风头更是一时无两。

    当时在李修祁身上压宝的是绝大多数,偏偏谁都不是老皇帝,只能道一声圣心难测。

    那时的马月月时常做了男装打扮在外行走,胆大之极。

    在醉仙楼时,马月月惹了事端,正遇上当时在楼中吃饭的李修祁并李岩廷兄弟两人,这便是叁人孽缘的开端。

    李岩廷心有顾虑,因马月月心系李修祁,便跟人生分了关系。

    李修祁回忆至此,嗤笑出声,他总觉马月月有古怪,又找不出证据来。

    上辈子十七八之时,对着马月月莫名其妙的的好感令他心下一阵恶寒起来。

    又听安九在外禀道:“主子,来了十来个人都在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