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宿命
陆辰第二天就接到调查报告，看到应天府调查结果，陆辰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但是看到各种证据又以为自己想得太多。
“我的灵感不会错的，即使很微妙，京都游魂们的异常，也说明背后一定不会那么简单。”陆辰内心如是想道“究竟漏掉了什么？”
“失踪人数挺多，鉴于毒尸高失败率，最终毒尸也足以祸乱京都。”
“此处邪教行事异常的谨慎，哪怕我们掌握多条线索也是时常无功而返，手脚清理的快速而干净，甚至发现邪教内部灭口毁尸。”
“邪教成员武器也极为精良，高手也多了不少，说明有人对其进行极大的资助。”
“运送的人员极为隐蔽现今都查询不出，怕不是白莲圣母、黑天黄天等天师亲至。”
“药材也过量，怕不是有一部分狂信徒要亲自上场。”
思考至此，陆辰也觉得此事大体不差，谁知道邪教这次大动作的底牌是什么，突然出现个白莲圣母都是有可能的。
不再思索，陆辰来到应天府枢密司，这里有丰富的典籍可以阅览，当然得等级足够。
《道门长生经》和《混元功》都需要陆辰翻阅不少书籍才能明了。
陆辰一到应天府就受到府尊霍建地招见。
陆辰见到霍建，霍建免了陆辰的礼笑着说道:“这次事情处理的很好，陛下非常满意。”
“托府尊的福，只是此处事情诡异，邪教一天没放出底牌就无法安心。”陆辰说道。
霍建平淡地说:“陛下也是这个意思，不要松懈，不要打草惊蛇。你最近多去走动，我给予你便宜行事的权利，或有可能发现蛛丝马迹。”
“是！”陆辰做了一个礼，正欲告退。
“听说你在枢密司学习道法典籍。”霍建问道。
“是的，我想要修行道法。”陆辰没有丝毫想隐藏的意思。
“不错，君子不器，长公主也是道法血脉双修。”
“是吗，原以为是外边传的那样，长公主幻术道法天赋极强，是何血脉？”陆辰很好奇。
“光是道法天赋也就罢了，我等凡人无法企及，至于血脉，你自己去问吧。”霍建一副你熟自己问的态度说道。
陆辰听完一脸苦涩，霍建看到他的样子，笑而不语。
……
次日傍晚，陆辰趁着休沐，于摘星楼设宴款待刑狱司的诸位弟兄，摆了几桌，霍毅也来蹭饭。
吴大彪极为兴奋大声讲道“今日头儿在这设宴，宴请诸位兄，那真是满京都打灯笼也找不到，顶顶好的上官。密探司的少司卿乌鸦知道不？”
下边的异口同声地喊:“知道！”
吴大彪更大声说了起来:“就那厮，说什么密探司人马遍布天下，一个密探司少司卿顶我们一百个大司卿。”
下边乌泱泱的一阵唏嘘喝骂声。
“他也配，我告诉你们，他们下边人说了，跟着乌鸦混，三天饿九顿，九顿！”
随着吴大彪最后一个词提高了声调，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我告诉你们，一堆人找关系要进我们刑狱司，也不看看我们头儿是谁，那可是未来要当府尊的男人。”
“对……！”
“头儿，天下第一！”
“对对对。”
……
“对你个头，你们才是府尊的男人，你们全家都是。”陆辰看着这群二货闹腾，心里腹诽。
霍毅盯着陆辰，“您真的不是哪家的公子吗？今晚这顿京都的公子哥也没几个消耗的起。”
陆辰无视他的疑惑，“怎么样事情如何？”
霍毅掏出了一叠千两银票，说:“都没了音讯，对不起全失败了。”说完喝了口酒，又觉得愧疚，忙把杯子放下，说“之前的钱全打水漂了，我还不起。”
“没关系，钱你拿着，是报酬，早有预料，这群人都是疯子。”陆辰显的毫不在意。
霍毅有点失落，“废物终是废物，什么都办不成。”霍毅在心中呢喃道。
陆辰端着酒杯离开了座位，在窗户边极目远眺，看见远处正在修建的高楼，拔地而起，像极了一座孤城。
“这摘星楼已是令人赞叹，如今又有一座危楼要与之争锋。真是佩服幕后之人，一个比一个强大。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别的不说，诗是极好，平白语句却能营造如此意境。”
陆辰戏谑道:“有没可能，背后的人是同一个。”
霍毅听完一愣，好像似乎有点道理。
陆辰又问道:“最近有什么趣事？”
“嘿！你可问对人了。”霍毅再次露出玩世不恭的样子，“你知道吗，现在是即将万邦来朝的时候，朝圣会将至外邦人来京，京都各大花楼联合举办花魁选举，那可是各方花魁云集的盛事。”
陆辰听后板起了脸，十分严肃地问到:“有什么说法吗？”
霍毅看到陆辰，也板起面孔严肃地说道:“各大家花魁且不用说，那可是技艺冠绝盛京的绝色。再说那些初次露脸的清倌人，未来的花魁，平时哪里能见到。”霍毅讲到关键处，更显严肃，“听说有魔族有妖族还有海族。”
陆辰听完，面色凝重，“如此，那便是要见识一番。”
霍毅面容更加深沉:“同去？”
陆辰更加严肃道:“定是同去。”
吴大彪看着面色越来越严肃的两人在窗边密谈，不敢大意，开始走过去，端着酒壶左右戒备，生怕让人探听到什么。
看着谈完散去的两人，吴大彪凑到霍毅跟前，“刚才你和头儿谈什么如此严肃。”
霍毅:“谈论如此严肃的事情，定当严肃。”
吴大彪亦是严肃几分，“到底何事？”
“你们头儿让我带他去花魁盛会。”
吴大彪懵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傻子。
陆辰当然不是单纯的想要见识大场面，他不会是那么肤浅的人，如此盛大的各阶级参与的活动，邪教头子哪怕不搞点事，也可以借机做些掩人耳目的事情。
又或者直接在此时发动计划，到时场面会极其混乱。当然可能性极低，那时肯定有各方高手戒备。
宴席平安散去之后，陆辰有点不可思议，按道理这么高级的场所，那些指高气扬的跋扈子弟怎么能忍受一群大老粗的聒噪。看到有些来不及换便衣的人身上的公服，就明白了，毕竟应天府皇帝私军，当纨绔的不是人来疯，有些祸，不能闯。
陆辰邀请霍毅进了刑狱司内自己的卧室，说是第二场，其实就是帮忙看看明天的穿着。陆辰自从有钱后买了许多锦衣华服，看着十分好看，可自己穿起来就觉得哪里哪里不对，就一直放那了，从来就是黑色劲装，更不会在身上配叮叮当当乱响的玉器。
霍毅在案上饮酒，看着陆辰一堆名贵的华服，一脸嫉妒，他怎么那么有钱，年纪轻轻大司卿，长得俊，男生女像还有一股英气。霍毅一脸便秘的独自斟饮。
“你帮我看看，这衣服该怎么搭，明天暗探工作很重要，一定要展示出风度，这样才能混入花楼……嗯……套取情报!……”陆辰在那不停说着，显得今天话格外的多。
霍毅翻了个白眼，头一次听人把逛花楼讲的如此大义凛然，他都不好意思拆穿。“你那是套情报吗?下贱!”
陆辰看着霍毅灵活运用起了自己常用的下贱体，很是高兴，仿佛穿越前与朋友斗嘴，“来帮我装扮，衣服你谁便挑。”
霍毅冷淡地站了起来:“我要十件。”
……
酒至微醺，陆辰对着霍毅说:“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霍毅看了陆辰一眼，“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你这个人，捏着别人把柄还要让人心甘情愿为你卖命，虚伪。”
陆辰无所谓地说:“这个你可以拒绝，这里有机遇有危险，我要跟你讲清楚，不然如果出了事……”
“出了事你会觉得愧疚？”霍毅打断了陆辰的话。霍毅观察着陆辰的面色，当他说出这句话之后，陆辰面色一滞，半是惊讶半是被戳中的窘迫。
“跟着你这种不够果决，不够绝情的人一定会死的很惨。”霍毅嘲讽道。
“我也觉得。”陆辰觉得霍毅说的不错，所以也没有多少挫败感，他一直知道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一点也都不想改。
“如果我死了，照顾好我娘，你那么有钱一定做得到吧。”霍毅饮了一杯酒淡淡地道。
“可以，陛下一向对牺牲者宽厚，让你娘脱离王府也不是不可能。”陆辰有点惊讶，酒杯停在嘴边，说完这句话，又觉得有点不妥。
“那我都想现在为陛下捐躯了。”霍毅干脆利落地饮了一杯，又续上。“你不需要想太多，这就是世道这就是命，有时不拼上命去争一下，就永远是地上的烂泥，永远被人踩在脚下。”
“别自大了，想成为我的同盟者，还要看你有没这个资格。决定好了？”
“要么跪着生，要么站着面对死亡，我们这种人没多少选择。”霍毅回答的毫不迟疑。
陆辰深深凝视着霍毅，感觉自己碰上主角，关键他即将成为主角领导。
“那我的机遇呢？”霍毅略显忐忑，“你知道的，我没有天赋，折腾多少年都摸不到觉醒的门槛，修道就不用想了天赋更差。”
陆辰腹诽“这时候开始自卑上了，刚才主角的气魄呢？”
“那就只能出卖色相了，看样子还可以。”陆辰认真地说。
霍毅面露苦涩，开始宽衣，“第一次的话如果是你，我可以接受。”
陆辰一脸你成功恶心到我的表情。
“说真的，抛开其他不谈，凭我的模样，接近那个传说中的长公主也不是问题，风闻她最喜欢我这种类型。”霍毅撩了一下刘海骚包地说。
“不，很大概率你会直接入土。”陆辰很坚定地说。“你那些风闻哪听来的。”
“纨绔子弟、贵族圈里都在传，说我们强大的长公主好男色，荒淫之极，面首极多。听说还有画本，不过极贵。”
“帮我留意，流言是哪里来的，建议从画本下手找到源头。”
霍毅看到陆辰有些不高兴，连忙应下，再不敢多话。
陆辰随后带着霍毅来到练功房，随着陆辰睁开猩红的眼眸，霍毅精神开始恍惚，仿佛脑袋流进了什么东西。
“《天元归一》这是冥想法。”霍毅有点怀疑这对他是否有用。
“此世界，每个人血脉或许说灵魂都有夹杂着异种血脉灵魂传承，理论上都可以觉醒。”陆辰说道。
霍毅有点不可置信，他都努力多久了，仅证明了自己是个不能觉醒的废物，真的可以吗？霍毅心里在咆哮。
“开始吧，我会在旁帮你。跟着我传输给你的引导信息做。”语毕陆辰便在一旁做好准备。
霍毅渐渐平定心神，紧闭双眼，开始了《天元归一》的冥想法，不一会儿，霍毅心神沉入了幻境。
幻境中霍毅仿佛被狂风吹拂肆意飘飞，撞入湖水中，瞬间耳边一片死寂。霍毅看着深蓝到漆黑的湖底，一直往下沉，翻身看向湖面，想要伸手却抓不住哪怕一点微光，一直沉入黑暗。
当霍毅再次睁开眼时，自己来到了一个花园中，看到了一群孩子，他们围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拳打脚踢。最后觉得尽兴了就散去了，留下正在哭泣的孩子。
霍毅走向哭泣的孩子，“没事吧？”孩子渐渐止住哭泣，抬头看了一下霍毅。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孩子缓缓打开双手，露出了一只由草编成的蚂蚱。
那个孩子将手中的草蚂蚱递给了霍毅，霍毅伸出手拿起了草蚂蚱。
那个孩子笑了，很纯真地笑了。
“那是妈妈给我做的，你要好好保护它。”
眼前景像霎时模糊不清，再清晰时霍毅已经睁开眼，回到现实。
陆辰看着此时血污满身迷茫看着自己的霍毅，“恭喜你，你已经……第一次觉醒血脉了。”
霍毅平定下心神，“何止是第一次觉醒，我觉得第二次也不远了。”
陆辰说道:“那就更加恭喜了，正好洗个澡，挑件衣服，去看姑娘。”
霍毅才发现天已经亮了，晨曦的光芒撒在自己身上感觉前所未有的好。现在的他终于能抓住一点希望了。
“我的灵感不会错的，即使很微妙，京都游魂们的异常，也说明背后一定不会那么简单。”陆辰内心如是想道“究竟漏掉了什么？”
“失踪人数挺多，鉴于毒尸高失败率，最终毒尸也足以祸乱京都。”
“此处邪教行事异常的谨慎，哪怕我们掌握多条线索也是时常无功而返，手脚清理的快速而干净，甚至发现邪教内部灭口毁尸。”
“邪教成员武器也极为精良，高手也多了不少，说明有人对其进行极大的资助。”
“运送的人员极为隐蔽现今都查询不出，怕不是白莲圣母、黑天黄天等天师亲至。”
“药材也过量，怕不是有一部分狂信徒要亲自上场。”
思考至此，陆辰也觉得此事大体不差，谁知道邪教这次大动作的底牌是什么，突然出现个白莲圣母都是有可能的。
不再思索，陆辰来到应天府枢密司，这里有丰富的典籍可以阅览，当然得等级足够。
《道门长生经》和《混元功》都需要陆辰翻阅不少书籍才能明了。
陆辰一到应天府就受到府尊霍建地招见。
陆辰见到霍建，霍建免了陆辰的礼笑着说道:“这次事情处理的很好，陛下非常满意。”
“托府尊的福，只是此处事情诡异，邪教一天没放出底牌就无法安心。”陆辰说道。
霍建平淡地说:“陛下也是这个意思，不要松懈，不要打草惊蛇。你最近多去走动，我给予你便宜行事的权利，或有可能发现蛛丝马迹。”
“是！”陆辰做了一个礼，正欲告退。
“听说你在枢密司学习道法典籍。”霍建问道。
“是的，我想要修行道法。”陆辰没有丝毫想隐藏的意思。
“不错，君子不器，长公主也是道法血脉双修。”
“是吗，原以为是外边传的那样，长公主幻术道法天赋极强，是何血脉？”陆辰很好奇。
“光是道法天赋也就罢了，我等凡人无法企及，至于血脉，你自己去问吧。”霍建一副你熟自己问的态度说道。
陆辰听完一脸苦涩，霍建看到他的样子，笑而不语。
……
次日傍晚，陆辰趁着休沐，于摘星楼设宴款待刑狱司的诸位弟兄，摆了几桌，霍毅也来蹭饭。
吴大彪极为兴奋大声讲道“今日头儿在这设宴，宴请诸位兄，那真是满京都打灯笼也找不到，顶顶好的上官。密探司的少司卿乌鸦知道不？”
下边的异口同声地喊:“知道！”
吴大彪更大声说了起来:“就那厮，说什么密探司人马遍布天下，一个密探司少司卿顶我们一百个大司卿。”
下边乌泱泱的一阵唏嘘喝骂声。
“他也配，我告诉你们，他们下边人说了，跟着乌鸦混，三天饿九顿，九顿！”
随着吴大彪最后一个词提高了声调，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我告诉你们，一堆人找关系要进我们刑狱司，也不看看我们头儿是谁，那可是未来要当府尊的男人。”
“对……！”
“头儿，天下第一！”
“对对对。”
……
“对你个头，你们才是府尊的男人，你们全家都是。”陆辰看着这群二货闹腾，心里腹诽。
霍毅盯着陆辰，“您真的不是哪家的公子吗？今晚这顿京都的公子哥也没几个消耗的起。”
陆辰无视他的疑惑，“怎么样事情如何？”
霍毅掏出了一叠千两银票，说:“都没了音讯，对不起全失败了。”说完喝了口酒，又觉得愧疚，忙把杯子放下，说“之前的钱全打水漂了，我还不起。”
“没关系，钱你拿着，是报酬，早有预料，这群人都是疯子。”陆辰显的毫不在意。
霍毅有点失落，“废物终是废物，什么都办不成。”霍毅在心中呢喃道。
陆辰端着酒杯离开了座位，在窗户边极目远眺，看见远处正在修建的高楼，拔地而起，像极了一座孤城。
“这摘星楼已是令人赞叹，如今又有一座危楼要与之争锋。真是佩服幕后之人，一个比一个强大。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别的不说，诗是极好，平白语句却能营造如此意境。”
陆辰戏谑道:“有没可能，背后的人是同一个。”
霍毅听完一愣，好像似乎有点道理。
陆辰又问道:“最近有什么趣事？”
“嘿！你可问对人了。”霍毅再次露出玩世不恭的样子，“你知道吗，现在是即将万邦来朝的时候，朝圣会将至外邦人来京，京都各大花楼联合举办花魁选举，那可是各方花魁云集的盛事。”
陆辰听后板起了脸，十分严肃地问到:“有什么说法吗？”
霍毅看到陆辰，也板起面孔严肃地说道:“各大家花魁且不用说，那可是技艺冠绝盛京的绝色。再说那些初次露脸的清倌人，未来的花魁，平时哪里能见到。”霍毅讲到关键处，更显严肃，“听说有魔族有妖族还有海族。”
陆辰听完，面色凝重，“如此，那便是要见识一番。”
霍毅面容更加深沉:“同去？”
陆辰更加严肃道:“定是同去。”
吴大彪看着面色越来越严肃的两人在窗边密谈，不敢大意，开始走过去，端着酒壶左右戒备，生怕让人探听到什么。
看着谈完散去的两人，吴大彪凑到霍毅跟前，“刚才你和头儿谈什么如此严肃。”
霍毅:“谈论如此严肃的事情，定当严肃。”
吴大彪亦是严肃几分，“到底何事？”
“你们头儿让我带他去花魁盛会。”
吴大彪懵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傻子。
陆辰当然不是单纯的想要见识大场面，他不会是那么肤浅的人，如此盛大的各阶级参与的活动，邪教头子哪怕不搞点事，也可以借机做些掩人耳目的事情。
又或者直接在此时发动计划，到时场面会极其混乱。当然可能性极低，那时肯定有各方高手戒备。
宴席平安散去之后，陆辰有点不可思议，按道理这么高级的场所，那些指高气扬的跋扈子弟怎么能忍受一群大老粗的聒噪。看到有些来不及换便衣的人身上的公服，就明白了，毕竟应天府皇帝私军，当纨绔的不是人来疯，有些祸，不能闯。
陆辰邀请霍毅进了刑狱司内自己的卧室，说是第二场，其实就是帮忙看看明天的穿着。陆辰自从有钱后买了许多锦衣华服，看着十分好看，可自己穿起来就觉得哪里哪里不对，就一直放那了，从来就是黑色劲装，更不会在身上配叮叮当当乱响的玉器。
霍毅在案上饮酒，看着陆辰一堆名贵的华服，一脸嫉妒，他怎么那么有钱，年纪轻轻大司卿，长得俊，男生女像还有一股英气。霍毅一脸便秘的独自斟饮。
“你帮我看看，这衣服该怎么搭，明天暗探工作很重要，一定要展示出风度，这样才能混入花楼……嗯……套取情报!……”陆辰在那不停说着，显得今天话格外的多。
霍毅翻了个白眼，头一次听人把逛花楼讲的如此大义凛然，他都不好意思拆穿。“你那是套情报吗?下贱!”
陆辰看着霍毅灵活运用起了自己常用的下贱体，很是高兴，仿佛穿越前与朋友斗嘴，“来帮我装扮，衣服你谁便挑。”
霍毅冷淡地站了起来:“我要十件。”
……
酒至微醺，陆辰对着霍毅说:“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霍毅看了陆辰一眼，“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你这个人，捏着别人把柄还要让人心甘情愿为你卖命，虚伪。”
陆辰无所谓地说:“这个你可以拒绝，这里有机遇有危险，我要跟你讲清楚，不然如果出了事……”
“出了事你会觉得愧疚？”霍毅打断了陆辰的话。霍毅观察着陆辰的面色，当他说出这句话之后，陆辰面色一滞，半是惊讶半是被戳中的窘迫。
“跟着你这种不够果决，不够绝情的人一定会死的很惨。”霍毅嘲讽道。
“我也觉得。”陆辰觉得霍毅说的不错，所以也没有多少挫败感，他一直知道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一点也都不想改。
“如果我死了，照顾好我娘，你那么有钱一定做得到吧。”霍毅饮了一杯酒淡淡地道。
“可以，陛下一向对牺牲者宽厚，让你娘脱离王府也不是不可能。”陆辰有点惊讶，酒杯停在嘴边，说完这句话，又觉得有点不妥。
“那我都想现在为陛下捐躯了。”霍毅干脆利落地饮了一杯，又续上。“你不需要想太多，这就是世道这就是命，有时不拼上命去争一下，就永远是地上的烂泥，永远被人踩在脚下。”
“别自大了，想成为我的同盟者，还要看你有没这个资格。决定好了？”
“要么跪着生，要么站着面对死亡，我们这种人没多少选择。”霍毅回答的毫不迟疑。
陆辰深深凝视着霍毅，感觉自己碰上主角，关键他即将成为主角领导。
“那我的机遇呢？”霍毅略显忐忑，“你知道的，我没有天赋，折腾多少年都摸不到觉醒的门槛，修道就不用想了天赋更差。”
陆辰腹诽“这时候开始自卑上了，刚才主角的气魄呢？”
“那就只能出卖色相了，看样子还可以。”陆辰认真地说。
霍毅面露苦涩，开始宽衣，“第一次的话如果是你，我可以接受。”
陆辰一脸你成功恶心到我的表情。
“说真的，抛开其他不谈，凭我的模样，接近那个传说中的长公主也不是问题，风闻她最喜欢我这种类型。”霍毅撩了一下刘海骚包地说。
“不，很大概率你会直接入土。”陆辰很坚定地说。“你那些风闻哪听来的。”
“纨绔子弟、贵族圈里都在传，说我们强大的长公主好男色，荒淫之极，面首极多。听说还有画本，不过极贵。”
“帮我留意，流言是哪里来的，建议从画本下手找到源头。”
霍毅看到陆辰有些不高兴，连忙应下，再不敢多话。
陆辰随后带着霍毅来到练功房，随着陆辰睁开猩红的眼眸，霍毅精神开始恍惚，仿佛脑袋流进了什么东西。
“《天元归一》这是冥想法。”霍毅有点怀疑这对他是否有用。
“此世界，每个人血脉或许说灵魂都有夹杂着异种血脉灵魂传承，理论上都可以觉醒。”陆辰说道。
霍毅有点不可置信，他都努力多久了，仅证明了自己是个不能觉醒的废物，真的可以吗？霍毅心里在咆哮。
“开始吧，我会在旁帮你。跟着我传输给你的引导信息做。”语毕陆辰便在一旁做好准备。
霍毅渐渐平定心神，紧闭双眼，开始了《天元归一》的冥想法，不一会儿，霍毅心神沉入了幻境。
幻境中霍毅仿佛被狂风吹拂肆意飘飞，撞入湖水中，瞬间耳边一片死寂。霍毅看着深蓝到漆黑的湖底，一直往下沉，翻身看向湖面，想要伸手却抓不住哪怕一点微光，一直沉入黑暗。
当霍毅再次睁开眼时，自己来到了一个花园中，看到了一群孩子，他们围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拳打脚踢。最后觉得尽兴了就散去了，留下正在哭泣的孩子。
霍毅走向哭泣的孩子，“没事吧？”孩子渐渐止住哭泣，抬头看了一下霍毅。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孩子缓缓打开双手，露出了一只由草编成的蚂蚱。
那个孩子将手中的草蚂蚱递给了霍毅，霍毅伸出手拿起了草蚂蚱。
那个孩子笑了，很纯真地笑了。
“那是妈妈给我做的，你要好好保护它。”
眼前景像霎时模糊不清，再清晰时霍毅已经睁开眼，回到现实。
陆辰看着此时血污满身迷茫看着自己的霍毅，“恭喜你，你已经……第一次觉醒血脉了。”
霍毅平定下心神，“何止是第一次觉醒，我觉得第二次也不远了。”
陆辰说道:“那就更加恭喜了，正好洗个澡，挑件衣服，去看姑娘。”
霍毅才发现天已经亮了，晨曦的光芒撒在自己身上感觉前所未有的好。现在的他终于能抓住一点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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