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狩猎前的准备
第二天，苏梓辛睡了一上午，一直到大中午庄浅曦过来叫开饭了才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
午饭依旧是烤肉，也是围在褚兰溪的房门前，不过这次只有褚兰溪、庄浅曦、杨慎以及苏梓辛四个人。
苏梓辛四下朝周边看去，附近没有做饭的其他人，就连过路的都很少：“其他人呢？”
“他们？”
在烟火气前忙碌的庄浅曦没有回头，挤出时间擦擦汗，挽起又滑下小臂的袖子，解释道：“你昨天提出的放牧羯羊的策略，我和班长讨论了一晚，通过了。决定在第十五隆周围建设羊圈。大家都在那里忙，顺便也在那边吃饭。”
庄浅曦的烤肉熟了，立刻用木签穿起来第一个递给了苏梓辛，但也没做更多奇怪的事。
苏梓辛就在身边，她也不用着急，以后的时间还很长。
庄浅曦给自己也串了烤肉，眼神威胁苏梓辛旁边的杨慎离开。
杨慎无奈地耸耸肩，惹不起这个小姑奶奶，顺便也得去拿自己的那份烤肉。
杨慎刚离开，庄浅曦就迫不及待地坐了过去，膝盖与膝盖之间只有一两厘米的距离，比之前苏梓辛和杨慎的距离还近。
当然，苏梓辛多少有点不自在，在他过往的记忆里，对庄浅曦的描绘总是模糊的，自己似乎很疏远她，却又想不起来是为什么。
没道理啊！
苏梓辛自认为不是苦行僧，没有坐怀不乱的定力，一个大美女这么地喜欢自己，自己不可能一点回应都没有。
奇怪？
苏梓辛默默地咬着烤肉，汁水四溢，羊腿的鲜美在盐的修饰与庄浅曦的手艺下更上一层楼，不由得使苏梓辛眼前一亮，钻入记忆回忆过往的想法转眼就消失不见，心里只剩下了狼吞虎咽。
庄浅曦自己还没动一口，偏过头来笑盈盈地看着他，红唇轻启，声音酥酥麻麻地：“好吃吗？”
“嗯嗯，好吃。”
苏梓辛大口大口地撕咬羊腿，或许是丧尸当习惯了，姿态有些粗暴，头都没回，说话时嘴里都包着肉。
或许是被某人当空气的时间太长了，庄浅曦面对这样敷衍似的回答并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单手托着腮，小口小口地咬羊腿，眨着好看的眼眸直愣愣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好了，这个事得推到很久以后，我们还没有做好大规模狩猎的准备。浅曦，你最好心里有分寸。”
褚兰溪坐过来挪到了庄浅曦身边，杨慎落在了边缘的位置。
庄浅曦哪有空理她，连声敷衍：“是是是，知道了。”
“而且，”褚兰溪频频皱眉，美味的食物没有将她的疑问压下：“我不太理解为什么我们要把值守权揽在手里，交给律法令不好吗？感觉费力不讨好。”
岁月静好的苏梓辛今早睡得香什么都不知道，但负重前行的褚兰溪和庄浅曦早早地就起床了。
在诸令会议上，围坐在中央谈判桌前的褚兰溪像个吉祥物，从头到尾没说过什么话。而站在她身后的庄浅曦则像是个真正的掌权者，侵略性地宣泄自己的主张。
这场会议也没什么好谈的，真正能称得上敌人的只有一个律法令。
但律法令已经没了心气，对于庄浅曦的要求都没有过多的拒绝，从头到尾眯着眼，等下班。
可能唯一的阻碍便是库府令了，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考，他终于想清楚了庄浅曦的目的，当下便竭力阻止。
但可惜，昨天都没怎么阻拦的制造令和探索令，今天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地站出来反对？
陪着你一起反对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你也没提前找我们聊天啊！
至于律法令，他只是平淡地看了库府令一眼，重重叹出的一口浊气吹动桌上失望的灰尘，重新闭上了眼，没有任何表示。
现在才知道？
早干嘛去了！
你若是想不清楚，无脑地跟着我冲锋也行。可若是每次都要等你想清楚了才回过神来想要反对，呵呵！
晚啦！
当然，有外置大脑的人总是要比没有外置大脑动脑筋要慢。
褚兰溪就没想清楚，但她有个优点，虽然以前在蓝星的时候，庄浅曦恋爱脑犯起来脑子跟被驴踢了一样。
但现在庄浅曦管事了，成长了，变得能够依赖了，既使苏梓辛就在她面前她也会学着压制自己了。
现在的庄浅曦值得褚兰溪的绝对支持，一直按下疑惑直到私下才询问。
庄浅曦则眼神飘忽，顾左右而言他：“这个晚点再说，很麻烦。”
其实是我还没找到合理的理由忽悠过去。
当然这种话庄浅曦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又不能直接告诉褚兰溪这是专门用来方便狩猎令的大家们偷税漏税的。
否则一定会被骂！
骂就算了，辛苦拿来的权利甚至还有可能直接送回去！
让讨厌的库府令看笑话还算轻的，关键是会让探索令和制造令的立场产生动摇，甚至有可能让律法令重新看见希望。
哦，原来你也有坑货队友，那这么说我的局面也不是那么难受。
“嘿嘿！”
庄浅曦笑得没头没脑，像个可爱的小傻子，试图蒙混过关，但见着好像没什么作用，褚兰溪的表情变得有些危险了，便立刻打开话匣子，僵硬地扯开话题。
“梓辛，杨慎，你们今天下午的时候就要带队外出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会给他们打招呼，再加上你们昨天晚上立了大功，威望是肯定有的，指挥起来不会太费劲。”
“但关键是羯羊居无定所，行动轨迹我们现在都没摸清楚。所以我打算听听你们的想法，你们打算怎么做？”
杨慎和苏梓辛暂且放下烤肉，隔着两个人的距离对视相望，见彼此都没什么想法，便询问道：“你们以前是怎么打猎的？我们参考一下。”
庄浅曦没出去打过猎，只得偏头，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到了褚兰溪身上。
褚兰溪不假思索地道：“将大部队隐藏起来，小部队将草皮穿在身上外出探路，一般都是沿着河流物色猎物。找到什么野兽，考虑一下能不能打过，然后回去通报大部队，大家一起上。”
大家都沉默了，闷着头自己思考，如果是平时这么玩肯定可以，毕竟是奔着打猎去的，猎物是死是活不重要，大家一起往上冲，能杀多少杀多少。
但如果是为了俘虏就不一样了，得准备很多东西。
苏梓辛率先开口：“昨天晚上的野兽，够我们吃多久？”
褚兰溪回答：“每个人都吃饱喝足的话，三天。而且这并不意味着这几天我们就不外出打猎了，按照往日的经验判断，我们胡吃海喝八天都能没问题。”
杨慎苦笑地摇摇头：“不能保证每天运气都能和前几天一样，时间依旧紧迫，还是得早点想出办法来啊。”
又是许久的沉默，众人皆是拿不出什么章程来，唯有苏梓辛眉头紧锁，想到了些什么。
终于，他拧着眉头道：“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此话立即吸引了杨慎三人的兴趣，催促道：“说来听听。”
苏梓辛略微组织一下语言，严肃道：“丧尸的毒素毒性很大，对于其他生物具有致死性，但由于丧尸自己体内有抗体，所以不会死。不过最后造成的结果并不是我们常见的谁消灭谁。”
“而是生成一种能够造成丧尸本体产生麻痹的化学物质。”
“而我的想法，是去扒了丧尸的尸体，从它们体内解剖出毒囊。毒素也好，抗体也罢。都是由它生成的。”
“我想试试，如果我直接将毒素与抗体结合，最后产生的物质能不能直接作用于其他的动物，如果可以，那就是上好的麻醉剂。”
“倘若能将其萃在刀刃上，那么只要下手的时候注意一点，或许就能在不杀掉羯羊的情况下将它们带回来。”
“只要能带回来，很多事情就相对而言比较轻松了。”
苏梓辛一口烤肉，一口大话，侃侃而谈。毒素与抗体同时源自于毒囊，这还是昨晚苏梓辛第一次控制全身免疫系统的时候知道的。
说了半天，苏梓辛忽然问道：“班长，丧尸的尸体你没烧了吧？”
“没有。”
褚兰溪郁闷的摇摇头：“哪来的锯子砍树烧尸体？实际上我们连大一点的坑都挖不出来，只能将就一下把尸体全部送到离村庄比较远，又是下风口的位置堆起来了。现在在森林那边，一晚上是不可能腐烂的，我带你去找找吧。”
苏梓辛抓紧咬了两口烤肉，骨头都没啃干净作势欲丢出去，但被早有预料的庄浅曦急忙拦了下来，也不管上面有没有口水，直接抓住了骨头中间，一双美目狠狠地剐了苏梓辛一眼，没好气道：“别这么浪费，我留着熬汤！”
苏梓辛张嘴还想说两句，却又被庄浅曦打断，娇嗔道：“你别跟我顶嘴，除非你跟我说你不喝。”
无奈，苏梓辛嘴角挂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举着双手投降：“好好好，我错了。汤里多放点葱！”
听见这般话语，本来打算放过他的庄浅曦路过他身边时没忍住，挥起小拳头软绵绵地砸他的肩：“我看你像根葱！”
哪来的葱啊！
被打一拳的苏梓辛也不恼，笑呵呵的。
怎么说呢?
乐观的男生多少沾点贱。
褚兰溪有些疑惑，以前庄浅曦回寝室哭诉的时候不都说这家伙冷的冰雕一样吗？
没感觉啊！
算了，褚兰溪也不多想，见着旁边的杨慎一脸姨母笑也没有奇怪的反应便只当是庄浅曦自己的问题，毕竟她犯病的次数也不少。
但庄浅曦哪知杨慎心中所想，他只觉得苏梓辛是真的放下了，完完全全地变回了初三升高一的那个暑假以前的那个开朗又有点讨打的苏梓辛。
他能变回去，杨慎很开心，好兄弟终于不用再背负着不应该背负的东西活下去，能够每天开心地生活。
穿越过来，倒也不错。
杨慎不禁这么感慨，将吃剩下的骨头放在大叶片上，笑着催促道：“事不宜迟，走！班长带路，我也跟过去看看。”
此时的苏梓辛已经走到门槛的位置了，倚靠着大门：“走啦！快点！”
“走吧！”
褚兰溪倔不过这两个人，走出村口的篱笆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高喊：“浅曦，我出门了，记得把今天的事安排好！”
闻声而不见其人，只听着房子里面传来一声好。
有了回应，褚兰溪就可以放心地走了，带着苏梓辛和杨慎从村子的南方入口出去，接着朝西方向走跨过小河，一路上牧草变得稀疏，木本植物仅仅只在二三十米的距离之间便和草本植物决出胜负。
一侧是草原，一侧是森林，中间是一条相隔二十米左右的矮小树木和杂草的混生带。
“就在前面不远了。”
褚兰溪随手从路过的树身上摘了片叶子，揉在掌心里捏着玩，小手相当不干净。
杨慎和苏梓辛更是糟糕，褚兰溪只是摘了片叶子，他俩是摘了跟竖直的枝条，沿路的花花草草惨遭蹂躏，尽显当代大学生之风范！
又走了五分钟，苏梓辛等人终于在一片茂密的丛林里找到那片昨天抛尸的地方，老实说这里湿气很重，很多丧尸身上都黏糊糊的，散发着不好闻的味道。
褚兰溪蹙眉，捏着鼻子远远地走开了，一直到了闻不到气味的地方才松开，贪婪地呼吸周围新鲜的空气回头对同样跟过来的苏梓辛和杨慎说道：“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难闻，昨天晚上还没有！”
杨慎沉默以对，默默地偏头看向苏梓辛，意思相当明确，咱们还做吗？
苏梓辛无奈苦笑：“只能说挑的位置很好，周围树木丛生，真得就一点味道都传不出来，但湿气太重了，也不知道对尸体内部的毒囊有没有影响。”
“不过...”
正说着，苏梓辛不怀好意地看着杨慎，笑眯眯地，两只眼睛眯地都只能看清楚一条缝：“总还是要确定一下的，那只能交给你了，咱们的解剖主力！”
午饭依旧是烤肉，也是围在褚兰溪的房门前，不过这次只有褚兰溪、庄浅曦、杨慎以及苏梓辛四个人。
苏梓辛四下朝周边看去，附近没有做饭的其他人，就连过路的都很少：“其他人呢？”
“他们？”
在烟火气前忙碌的庄浅曦没有回头，挤出时间擦擦汗，挽起又滑下小臂的袖子，解释道：“你昨天提出的放牧羯羊的策略，我和班长讨论了一晚，通过了。决定在第十五隆周围建设羊圈。大家都在那里忙，顺便也在那边吃饭。”
庄浅曦的烤肉熟了，立刻用木签穿起来第一个递给了苏梓辛，但也没做更多奇怪的事。
苏梓辛就在身边，她也不用着急，以后的时间还很长。
庄浅曦给自己也串了烤肉，眼神威胁苏梓辛旁边的杨慎离开。
杨慎无奈地耸耸肩，惹不起这个小姑奶奶，顺便也得去拿自己的那份烤肉。
杨慎刚离开，庄浅曦就迫不及待地坐了过去，膝盖与膝盖之间只有一两厘米的距离，比之前苏梓辛和杨慎的距离还近。
当然，苏梓辛多少有点不自在，在他过往的记忆里，对庄浅曦的描绘总是模糊的，自己似乎很疏远她，却又想不起来是为什么。
没道理啊！
苏梓辛自认为不是苦行僧，没有坐怀不乱的定力，一个大美女这么地喜欢自己，自己不可能一点回应都没有。
奇怪？
苏梓辛默默地咬着烤肉，汁水四溢，羊腿的鲜美在盐的修饰与庄浅曦的手艺下更上一层楼，不由得使苏梓辛眼前一亮，钻入记忆回忆过往的想法转眼就消失不见，心里只剩下了狼吞虎咽。
庄浅曦自己还没动一口，偏过头来笑盈盈地看着他，红唇轻启，声音酥酥麻麻地：“好吃吗？”
“嗯嗯，好吃。”
苏梓辛大口大口地撕咬羊腿，或许是丧尸当习惯了，姿态有些粗暴，头都没回，说话时嘴里都包着肉。
或许是被某人当空气的时间太长了，庄浅曦面对这样敷衍似的回答并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单手托着腮，小口小口地咬羊腿，眨着好看的眼眸直愣愣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好了，这个事得推到很久以后，我们还没有做好大规模狩猎的准备。浅曦，你最好心里有分寸。”
褚兰溪坐过来挪到了庄浅曦身边，杨慎落在了边缘的位置。
庄浅曦哪有空理她，连声敷衍：“是是是，知道了。”
“而且，”褚兰溪频频皱眉，美味的食物没有将她的疑问压下：“我不太理解为什么我们要把值守权揽在手里，交给律法令不好吗？感觉费力不讨好。”
岁月静好的苏梓辛今早睡得香什么都不知道，但负重前行的褚兰溪和庄浅曦早早地就起床了。
在诸令会议上，围坐在中央谈判桌前的褚兰溪像个吉祥物，从头到尾没说过什么话。而站在她身后的庄浅曦则像是个真正的掌权者，侵略性地宣泄自己的主张。
这场会议也没什么好谈的，真正能称得上敌人的只有一个律法令。
但律法令已经没了心气，对于庄浅曦的要求都没有过多的拒绝，从头到尾眯着眼，等下班。
可能唯一的阻碍便是库府令了，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考，他终于想清楚了庄浅曦的目的，当下便竭力阻止。
但可惜，昨天都没怎么阻拦的制造令和探索令，今天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地站出来反对？
陪着你一起反对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你也没提前找我们聊天啊！
至于律法令，他只是平淡地看了库府令一眼，重重叹出的一口浊气吹动桌上失望的灰尘，重新闭上了眼，没有任何表示。
现在才知道？
早干嘛去了！
你若是想不清楚，无脑地跟着我冲锋也行。可若是每次都要等你想清楚了才回过神来想要反对，呵呵！
晚啦！
当然，有外置大脑的人总是要比没有外置大脑动脑筋要慢。
褚兰溪就没想清楚，但她有个优点，虽然以前在蓝星的时候，庄浅曦恋爱脑犯起来脑子跟被驴踢了一样。
但现在庄浅曦管事了，成长了，变得能够依赖了，既使苏梓辛就在她面前她也会学着压制自己了。
现在的庄浅曦值得褚兰溪的绝对支持，一直按下疑惑直到私下才询问。
庄浅曦则眼神飘忽，顾左右而言他：“这个晚点再说，很麻烦。”
其实是我还没找到合理的理由忽悠过去。
当然这种话庄浅曦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又不能直接告诉褚兰溪这是专门用来方便狩猎令的大家们偷税漏税的。
否则一定会被骂！
骂就算了，辛苦拿来的权利甚至还有可能直接送回去！
让讨厌的库府令看笑话还算轻的，关键是会让探索令和制造令的立场产生动摇，甚至有可能让律法令重新看见希望。
哦，原来你也有坑货队友，那这么说我的局面也不是那么难受。
“嘿嘿！”
庄浅曦笑得没头没脑，像个可爱的小傻子，试图蒙混过关，但见着好像没什么作用，褚兰溪的表情变得有些危险了，便立刻打开话匣子，僵硬地扯开话题。
“梓辛，杨慎，你们今天下午的时候就要带队外出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会给他们打招呼，再加上你们昨天晚上立了大功，威望是肯定有的，指挥起来不会太费劲。”
“但关键是羯羊居无定所，行动轨迹我们现在都没摸清楚。所以我打算听听你们的想法，你们打算怎么做？”
杨慎和苏梓辛暂且放下烤肉，隔着两个人的距离对视相望，见彼此都没什么想法，便询问道：“你们以前是怎么打猎的？我们参考一下。”
庄浅曦没出去打过猎，只得偏头，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到了褚兰溪身上。
褚兰溪不假思索地道：“将大部队隐藏起来，小部队将草皮穿在身上外出探路，一般都是沿着河流物色猎物。找到什么野兽，考虑一下能不能打过，然后回去通报大部队，大家一起上。”
大家都沉默了，闷着头自己思考，如果是平时这么玩肯定可以，毕竟是奔着打猎去的，猎物是死是活不重要，大家一起往上冲，能杀多少杀多少。
但如果是为了俘虏就不一样了，得准备很多东西。
苏梓辛率先开口：“昨天晚上的野兽，够我们吃多久？”
褚兰溪回答：“每个人都吃饱喝足的话，三天。而且这并不意味着这几天我们就不外出打猎了，按照往日的经验判断，我们胡吃海喝八天都能没问题。”
杨慎苦笑地摇摇头：“不能保证每天运气都能和前几天一样，时间依旧紧迫，还是得早点想出办法来啊。”
又是许久的沉默，众人皆是拿不出什么章程来，唯有苏梓辛眉头紧锁，想到了些什么。
终于，他拧着眉头道：“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此话立即吸引了杨慎三人的兴趣，催促道：“说来听听。”
苏梓辛略微组织一下语言，严肃道：“丧尸的毒素毒性很大，对于其他生物具有致死性，但由于丧尸自己体内有抗体，所以不会死。不过最后造成的结果并不是我们常见的谁消灭谁。”
“而是生成一种能够造成丧尸本体产生麻痹的化学物质。”
“而我的想法，是去扒了丧尸的尸体，从它们体内解剖出毒囊。毒素也好，抗体也罢。都是由它生成的。”
“我想试试，如果我直接将毒素与抗体结合，最后产生的物质能不能直接作用于其他的动物，如果可以，那就是上好的麻醉剂。”
“倘若能将其萃在刀刃上，那么只要下手的时候注意一点，或许就能在不杀掉羯羊的情况下将它们带回来。”
“只要能带回来，很多事情就相对而言比较轻松了。”
苏梓辛一口烤肉，一口大话，侃侃而谈。毒素与抗体同时源自于毒囊，这还是昨晚苏梓辛第一次控制全身免疫系统的时候知道的。
说了半天，苏梓辛忽然问道：“班长，丧尸的尸体你没烧了吧？”
“没有。”
褚兰溪郁闷的摇摇头：“哪来的锯子砍树烧尸体？实际上我们连大一点的坑都挖不出来，只能将就一下把尸体全部送到离村庄比较远，又是下风口的位置堆起来了。现在在森林那边，一晚上是不可能腐烂的，我带你去找找吧。”
苏梓辛抓紧咬了两口烤肉，骨头都没啃干净作势欲丢出去，但被早有预料的庄浅曦急忙拦了下来，也不管上面有没有口水，直接抓住了骨头中间，一双美目狠狠地剐了苏梓辛一眼，没好气道：“别这么浪费，我留着熬汤！”
苏梓辛张嘴还想说两句，却又被庄浅曦打断，娇嗔道：“你别跟我顶嘴，除非你跟我说你不喝。”
无奈，苏梓辛嘴角挂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举着双手投降：“好好好，我错了。汤里多放点葱！”
听见这般话语，本来打算放过他的庄浅曦路过他身边时没忍住，挥起小拳头软绵绵地砸他的肩：“我看你像根葱！”
哪来的葱啊！
被打一拳的苏梓辛也不恼，笑呵呵的。
怎么说呢?
乐观的男生多少沾点贱。
褚兰溪有些疑惑，以前庄浅曦回寝室哭诉的时候不都说这家伙冷的冰雕一样吗？
没感觉啊！
算了，褚兰溪也不多想，见着旁边的杨慎一脸姨母笑也没有奇怪的反应便只当是庄浅曦自己的问题，毕竟她犯病的次数也不少。
但庄浅曦哪知杨慎心中所想，他只觉得苏梓辛是真的放下了，完完全全地变回了初三升高一的那个暑假以前的那个开朗又有点讨打的苏梓辛。
他能变回去，杨慎很开心，好兄弟终于不用再背负着不应该背负的东西活下去，能够每天开心地生活。
穿越过来，倒也不错。
杨慎不禁这么感慨，将吃剩下的骨头放在大叶片上，笑着催促道：“事不宜迟，走！班长带路，我也跟过去看看。”
此时的苏梓辛已经走到门槛的位置了，倚靠着大门：“走啦！快点！”
“走吧！”
褚兰溪倔不过这两个人，走出村口的篱笆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高喊：“浅曦，我出门了，记得把今天的事安排好！”
闻声而不见其人，只听着房子里面传来一声好。
有了回应，褚兰溪就可以放心地走了，带着苏梓辛和杨慎从村子的南方入口出去，接着朝西方向走跨过小河，一路上牧草变得稀疏，木本植物仅仅只在二三十米的距离之间便和草本植物决出胜负。
一侧是草原，一侧是森林，中间是一条相隔二十米左右的矮小树木和杂草的混生带。
“就在前面不远了。”
褚兰溪随手从路过的树身上摘了片叶子，揉在掌心里捏着玩，小手相当不干净。
杨慎和苏梓辛更是糟糕，褚兰溪只是摘了片叶子，他俩是摘了跟竖直的枝条，沿路的花花草草惨遭蹂躏，尽显当代大学生之风范！
又走了五分钟，苏梓辛等人终于在一片茂密的丛林里找到那片昨天抛尸的地方，老实说这里湿气很重，很多丧尸身上都黏糊糊的，散发着不好闻的味道。
褚兰溪蹙眉，捏着鼻子远远地走开了，一直到了闻不到气味的地方才松开，贪婪地呼吸周围新鲜的空气回头对同样跟过来的苏梓辛和杨慎说道：“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难闻，昨天晚上还没有！”
杨慎沉默以对，默默地偏头看向苏梓辛，意思相当明确，咱们还做吗？
苏梓辛无奈苦笑：“只能说挑的位置很好，周围树木丛生，真得就一点味道都传不出来，但湿气太重了，也不知道对尸体内部的毒囊有没有影响。”
“不过...”
正说着，苏梓辛不怀好意地看着杨慎，笑眯眯地，两只眼睛眯地都只能看清楚一条缝：“总还是要确定一下的，那只能交给你了，咱们的解剖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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