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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她至始至终都是金丝雀,被换养在无边无际的梦

    她要的从来就不多,就是自始无终的向着她,不论对面是谁。

    如果全世界都背叛了她。

    请不要站在全世界那一边。

    “馥瑶,我还有机会吗?”

    “你没机会,从来就。”

    车停靠在一个路边,苏馥瑶俯下身子系好开了的鞋带,解开安全带走下车去,周溪穿着一件白色卫衣破洞裤,撑着黑伞伸手接她。

    杨烨皱眉,他没见过这个男人。

    “苏编,拿我的情意做生意不太厚道啊?”周溪笑着打趣,却细心的帮她拿手上的包,今天的苏编是有些狼狈的。

    “杨烨,到此为止。”

    杨烨开车走后,耳边只有她最后的那句“你不能因为我,错过太阳和星星。”

    学不会回头看的,不只是苏馥瑶,更是杨烨啊...

    丛述为他做了什么呢?

    和室友决裂,大学四年别人围绕着各色青春,激荡生活,她全是杨烨,仿佛这个人,她用生命去爱过。到现在,她为他的一个模样相似白月光的前女友整容...

    有些偏激到变态...

    “苏编,你戒指呢?”

    周溪看着苏馥瑶指腹干净有些不习惯,认识她不久的人都知道她喜欢那些个小玩意。

    她目目的从裤兜里掏出从前的银戒指戴上,戴在小指。

    在他面前晃了晃,微笑。

    “这个跟了我很多年喔!”

    苏馥瑶躲进他的伞下,认真的模样看着他。

    “谢谢,对不起。”

    “好了都是小事,能帮苏编是我的福气。”

    小雨淅淅沥沥,温润的春雨。

    它将滋润大地。

    一个人影从不被注意的角落窜出,直直朝向苏馥瑶。

    一个锋利的玻璃划破她的脸颊,流出鲜血。

    她认出了人影,丛述。

    “馥瑶!”

    周溪慌张的推开人影,用后背挡住她,苏馥瑶捂着脸颊,眼神恶狠狠的,伤口占据了小半张脸,武器是碎掉的玻璃,锋利。

    会破相吗?

    丛述跌坐在地。

    苏馥瑶惊恐的盯着她的脸,不可思议?

    “我要毁了你,不是这张脸没有那么多事情的”丛述头发湿漉漉的挡住脸颊,即使是白日因为阴云的缘故,她也很像女鬼。

    尤其是身上的红裙。

    蹒跚的向苏馥瑶,手里攥着玻璃碎片“我看到你的第一面,就知道你是祸水了...”

    高溪目瞪瞪的看着,然后立马拉着苏馥瑶走,嘴里嘀咕着什么,应当是苏编你离这些精神病人远点行吗?作品来源于生活也不能这么危险。

    生命和生活息息相关。

    风游再见到苏馥瑶,是脸上贴着纱布处理好伤口的她。

    在医院里,韦君武一脸担忧的看着,摸着另一边光滑的脸颊说“瑶瑶,疼吗?”

    “我会破相吗?”苏馥瑶玩弄着手里的珠子,那是从周溪腕部取来拱她消磨时间的。

    一个猫眼石手链。

    “不会,我们家馥瑶永远是最漂亮的。”韦君武抬眸看向周溪,发自内心的感谢。

    起身拉住他的手说“谢谢,真的很感谢您...”

    苏馥瑶看到风游后让他没想到的是俯着的身子突然立了起来,身子往后一靠翘起了标准的二郎腿,眼神也从珠子上转移到了他的脸上,他感觉陌生。

    自然收起了柔软的一面。

    好像一眨眼她就不爱他了。

    “苏馥瑶,不许笑,会牵拉到伤口!”周溪适当递上一杯水,看着她略显干涩的嘴唇。

    她只是嘴角动了动默默点头。

    “我已经报警了,她动你就是她的不幸了,你韦叔叔不会放过她的,你只需要好好听医生护士的话,保持好的心情好吗?”

    高大的男人蹲在她的腿边,用心哄着,只担心她好不好,快不快乐。

    “我晓得!”

    每个人存在的价值不同,苏馥瑶垂头看着韦君武的脸不争气的哭了,想伸手抹又听到一句“别抹,伤口会疼。”。

    当眼前人的金丝雀。

    “丛述疯了吗?”

    “是啊,她疯了...”

    风游看着,不敢靠近她一步。

    距离陌生,她看着周溪。

    苏馥瑶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在心底问自己。

    闲云野鹤,向梦敢逐...

    我们从江浔的视角,在看一遍苏馥瑶吧。

    高中时期的苏馥瑶,齐肩的短发清纯小可人,是某个少年的白月光的长相,骄傲如竹柏。

    “你好,我是馥瑶!”

    她伸出手招呼,笑容礼貌。

    操场上衣裙嘈杂,大伙穿着傻气的军训服,坐到绿色假草地上,她们恰好并排,主动的是苏馥瑶。

    她拉着她起身去买冰汽水,溜到男生堆里,然后回来的时候满脸春风,嘟囔着“武傻子!”

    说起来可能很难相信,韦君武留给她的第一映像极好。

    开学第一课,那个时候很多人都会驼背的,尤其是男生,手机一族的养成,但韦君武腰背直直的,像个军人,步履矫健的走上讲台自我介绍,不提及家事只说自己。

    他扭过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是好看的板书。

    而苏馥瑶走上去,在韦君武名字旁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冲着台下的男孩嘴角扬了扬,轻轻跳下了讲台,回到座位。

    她的板书不比他的差。

    她记得当时韦君武的运动会千米跑跑了第一名,苏馥瑶抱着的那一束向日葵站在终点,少年人的汗水在鬓角,少女不在乎似的丢上雪白的毛巾帮忙擦拭,递上花束像只小猫一样夸着“不错嘛!”

    和递到嘴边的温水。

    “瑶瑶,冰水!”

    “运动完不可以!”

    少女撇过头,噘嘴。

    韦君武玩弄着怀里的葵花,抬头看了看太阳,伸手揉乱她的短发依旧喘着粗气却也开着玩笑“回去给你炒来吃?”

    少女也不服气的会问“财阀破产了?瓜子都给我买不起了?”

    他们永远爱着对方。

    以比爱人更持久的关系。

    韦君武乘飞机飞往国外的时候,机场里苏馥瑶猩红的眼眶和夺眶的眼泪,她不是个爱哭鬼。

    “有事打电话,我马上回来,以最快的速度。”

    韦君武余光瞥向一旁的江浔,紧紧拥抱了泣不成声的女孩。

    “瑶瑶不哭了,好吗?”

    男孩伸手抹掉女孩眼角的泪,拿手拉起她的嘴角“笑一个,我喜欢看你笑看你骄傲。”

    他要她做回那个骄傲的苏馥瑶。

    于是她用剩下的假期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抛之脑后的高景源和书桌上舒婷诗选。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就是这样的他们。

    好像从来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