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惊喜
“014”惊喜>>>
从江敏敏那里得知，她的丈夫苏惊鸣在栈桥上跳崖前一刻，还在和高中同学穆夏通话。方枫便提议，四人可分成两队，一队去找穆夏面谈，主要任务是核实电话内容是否与苏自杀有关联，另一队则是去案发现场玻璃栈桥上寻找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于是方枫带着何芮，联系上了穆夏，自称是苏惊鸣的朋友，有要事要谈。得知要面谈，穆夏很爽快就答应了，还立马就确定了中午一块吃饭，地点在一家西式餐厅。
见了面，简单的互相自我介绍后，方枫才知道，原来穆夏答应得如此爽快，和他的工作是有关系的：穆夏是一名保险业务员，每天的工作内容无非就是约见拜访客户。现在有金主主动造访，穆夏高兴还来不及呢。
吃饭的时候，方枫还一直围绕苏惊鸣这个共同话题，主动创造交流机会，穆夏都快感动得吃不下饭了。
方枫吃得也是不知其味，循序渐进地聊到了苏惊鸣临终的那段电话内容。
穆夏没有停止切牛排的动作，说：“苏惊鸣是打给我了。当时他只是说，他不想活了。我还以为他是遇到什么烦心事，随口说说的。毕竟他在我们这些老同学眼里，可是公认的人生赢家啊，在市政府工作，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还娶了一位美娇妻。他的生活各方面都井井有条，怎么可能真的不想活了呢！”
“看来你和他关系是真不错？”
穆夏轻叹两声，说：“哎，他和谁都挺好的呀。他的婚礼，来的有头有脸的人可多了，我们这些高中老同学也基本都去了，满满占了他两桌。”
“那他怎么会在自杀前，选择打给你呢？总该有个理由吧。”
“唉，”穆夏放下了刀叉，“我也不知道呢。”
“苏惊鸣在栈桥那天，你在哪呢？他那么难过，你也没去约他谈谈？”
“没印象了，天天开着车在外头忙东忙西，随处瞎跑。做保险的，每一天都要不停地拜访客户。次数多了，哪还记得那么多。可能，当时我很忙吧，真的没空搭理他。”
后来方枫又断断续续地和穆夏聊了不少关于苏惊鸣的事，直到穆夏起身去买单，谈话才迫不得已中断了。
穆夏从收银台那边回来，温和一笑，道：“这顿饭，我请了。我们就是朋友了，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来找我谈。”穆夏搬出了保险推销员的职业素养，对未达交易标准的潜在客户依然投入了热情周到的服务态度。
与此同时，斐跃迁与林卞竹，再次征得了警局处长周耀宗的同意，一同来到了自杀第一现场——玻璃栈道。
这条玻璃栈道，傍荫山而建，是一条长达250米，悬空在两座悬崖绝壁之间的铁索桥。走上去，有一丝晃荡。眼睛的感受是最有冲击力的，踩在透明的钢化玻璃上，脚下便是万丈深渊，四周皆茫茫荡荡的高山远景，越靠近桥中段，越有种孑然无依的无助感。不时，还有阵阵狂风呼啸而过，越发让人体会到什么叫险象环生。
除了斐和林两人，有几个工人在加固栈桥的栏杆。
斐跃迁拿起索尼高清照相机四处拍照，寻找任何可疑的证据。
如江敏敏所言，栈道上总有一些零落的叶子，随风而叼来，随风而飘走。
斐跃迁停下脚步，蹲伏下去捡起一片叶子，拍照，嘴里嘀咕道：“这些叶子好像都是同一种植物的，是什么植物呢？”
林卞竹一个箭步越到斐的前面，回首朝她翻了个白眼，毒舌依旧：“亏你还是个博士呢。这是常生长于悬崖峭壁、山丘的一种植物，叫砂地柏，它的鳞叶先端尖刺。”
说着，林卞竹不顾寒风刺骨，就地卷起了裤管，裸露出精壮黝黑的小腿。接着，他随地拿起一片砂地柏的叶子，利用不同的倾斜角度，在自己腿上猛划了几道，让迷惑的斐跃迁拍下了照片，并说：“有时间回去医院让江敏敏看看，当时的伤口是不是这样的。”
也是个狼人(注：比狠人还要多一点，江湖老梗)啊……斐跃迁默默看在眼底，感慨油然而生。
看着林卞竹的脸部肌肉微微抽动，那是他在隐忍的证明。斐跃迁是有点于心不忍的，嘴上虽然没有一句关心，却迅速从背包里翻出了止血胶带，给他贴上了。
林卞竹缠完了止血胶布，便说：“我去前面看看。”然后他就一个人往看似遥不可及的另一桥端走去。
斐跃迁则继续慢悠悠地拍照。
没想到才几分钟，林卞竹就拉了个“LOVE”造型的气球返了回来。这时，斐跃迁本来是半蹲着，想拍一张桥面的全景，于是她将照相机搁在玻璃栈道上，调整照相机的位置，以达到桥面中线置于画面正中心。结果，恰好镜头对向了不疾不徐走来的林卞竹，她手一滑，按了下快门。
这张意外拍下的照片里，林卞竹的刘海被吹得飞扬，但他俊俏的容颜丝毫没有逊色。斐跃迁都能脑补出他剪寸头的样子，一定也丑不到哪里去。
风声很大，林卞竹忙着大声解释：“这是从绑在栈桥中段拉过来的。风太大，绳子就要松开，气球差点飞走了，幸好被我抓住了。”
看到林卞竹带来了可能很重要的物证，斐跃迁兴奋得就忘记了删除这张无关案件的照片，放下了照相机，语气激动地说：
“警察说，这座桥在发生自杀事件后的半小时内，就立即被疏散封锁了，一直封锁到了现在。所以，这告白气球该不会就是苏惊鸣临死前准备的意外惊喜吧？”
“想知道是谁绑上的，最好就直接找警方验验气球上的指纹了。”
四人汇合于方枫的小奔田。
刚绑好了安全带，坐在副驾驶座的林卞竹就迫不及待问：“怎么样，穆夏和临终前的苏惊鸣，在电话里头的通话内容是什么？”
方枫一边开车，一边心平气和地讲述：“他说，电话里，苏惊鸣说自己不想活了。不过他也不知道苏惊鸣为什么打给他，说出这种话。”
林卞竹歪了歪脑袋，显然对这样的结果不太满意：“就这？还有呢，有没有从他那里获得什么相关的消息？”
方枫半天都没吭声，何芮便打破了沉默，道：“额……穆夏他是个保险业务员，他人好像挺不错的。我们被他请了一顿牛排大餐。”
林卞竹有点失望，还是很耐心地讲解道：“做保险的都这样，经常要宴请客户，去客户家里拜访要给客户送一些精心挑选的礼物，借此来讨好客户。我还听说，有时候甚至还要帮客户办很多私事呢。在保险行业中，这个叫‘客养’。”
“那穆夏是不是就是帮苏惊鸣策划惊喜的那个人？苏惊鸣才会给他打了那段通话？”斐跃迁突然发表了一个崭新的观点。
“应该没有。我们中午吃饭一直是围绕苏惊鸣展开交谈，可穆夏完完全全没提到这回事，除非他故意隐瞒。”方枫推了推眼镜架，说。
“那这告白气球是不是苏惊鸣准备的？还是说，跟苏一点关系都没有呢。”林卞竹吮了吮手指，同样道出斐跃迁心中的疑惑。
“你们在桥上发现了告白气球？”开车的方枫突然侧头看向林卞竹，说道。
“就在栈道中段，我们已经把气球的气放了，用透明袋装起来，放在斐跃迁包里，打算找个时间去警察局验指纹。”
斐跃迁点点头，随之拿出索尼照相机，给何芮看照相机里有气球的照片，顺便又把其他照片也看了一遍。
方枫突然急转方向盘，转了个大弯，道：“现在才下午两点，是不是苏惊鸣准备的告白气球，我们现在就去验个清楚。a城的刑侦局有位薛叔叔，和我爸是老朋友。他应该能帮得上我们。”
“太棒了。希望结果不会令我们失望！”斐跃迁打了个响指，冲何芮笑。
何芮却说：“等等，卞竹，不是查苏的死因吗？气球是谁准备的，有什么关系吗？”
林卞竹嘴角一勾，说：“如果真的是苏惊鸣提前准备了告白气球，就说明，他和江敏敏来这座桥，是他的计划之内。而触发他跳崖自杀的直接原因，就能确定，是从走进这条玻璃栈桥才有的。”
“Wow.”何芮一声轻叹，不由对林卞竹投去崇拜的目光。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不是每一次付出都是有收获的。查验指纹这件事，就遭遇了三次滑铁卢，最后仍然无果而终。
第一次是去刑侦局找方枫认识的薛济昌，而薛拿了指纹分析结果，措辞许久后，对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上面只有一个人的指纹，不是苏惊鸣的，也不是穆夏的。你们闹够了吧，闹够了就赶紧走吧！谁让你们去栈桥上搞调查的？”
薛济昌以不合法为由，没有明确告诉他们指纹的主人是谁。斐跃迁却不乐意了，不到黄河心不死，死缠烂打苦苦央求薛济昌，愣是把江敏敏的悲惨遭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眼泪都挤出来了。
最后薛济昌还是告诉了他们，告白气球上的指纹，属于一个有一妻俩女儿的四十多岁的男人，李汉荣。薛济昌恰巧认识他，因为他在薛的儿子所在的学校旁边开了一家二十几年的文具店。
有了薛济昌的指示，四人迅速到达了李汉荣的文具店地址。
斐跃迁拿出照片，挤出礼貌性的微笑，问：“老板，你店里有卖这种气球吗？”
四十多岁的李汉荣戴着老花眼镜，一边按计算器，一边书写记账，抬头望了斐跃迁一眼，心不在焉的答道：“有。前几天刚被买走了。还没进货。”
四人振奋不已，接着问：“那是谁到你店里买的，他长什么样？您还有印象吗？”
老板突然停顿下来，把老花眼镜摘了，一脸不可思议地反问：“我记我的货，我记这些乱七八糟干什么？这每天人来客往的，那人又不是什么常客。再说了，你们是警察吗？问东问西的，作甚？”
从江敏敏那里得知，她的丈夫苏惊鸣在栈桥上跳崖前一刻，还在和高中同学穆夏通话。方枫便提议，四人可分成两队，一队去找穆夏面谈，主要任务是核实电话内容是否与苏自杀有关联，另一队则是去案发现场玻璃栈桥上寻找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于是方枫带着何芮，联系上了穆夏，自称是苏惊鸣的朋友，有要事要谈。得知要面谈，穆夏很爽快就答应了，还立马就确定了中午一块吃饭，地点在一家西式餐厅。
见了面，简单的互相自我介绍后，方枫才知道，原来穆夏答应得如此爽快，和他的工作是有关系的：穆夏是一名保险业务员，每天的工作内容无非就是约见拜访客户。现在有金主主动造访，穆夏高兴还来不及呢。
吃饭的时候，方枫还一直围绕苏惊鸣这个共同话题，主动创造交流机会，穆夏都快感动得吃不下饭了。
方枫吃得也是不知其味，循序渐进地聊到了苏惊鸣临终的那段电话内容。
穆夏没有停止切牛排的动作，说：“苏惊鸣是打给我了。当时他只是说，他不想活了。我还以为他是遇到什么烦心事，随口说说的。毕竟他在我们这些老同学眼里，可是公认的人生赢家啊，在市政府工作，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还娶了一位美娇妻。他的生活各方面都井井有条，怎么可能真的不想活了呢！”
“看来你和他关系是真不错？”
穆夏轻叹两声，说：“哎，他和谁都挺好的呀。他的婚礼，来的有头有脸的人可多了，我们这些高中老同学也基本都去了，满满占了他两桌。”
“那他怎么会在自杀前，选择打给你呢？总该有个理由吧。”
“唉，”穆夏放下了刀叉，“我也不知道呢。”
“苏惊鸣在栈桥那天，你在哪呢？他那么难过，你也没去约他谈谈？”
“没印象了，天天开着车在外头忙东忙西，随处瞎跑。做保险的，每一天都要不停地拜访客户。次数多了，哪还记得那么多。可能，当时我很忙吧，真的没空搭理他。”
后来方枫又断断续续地和穆夏聊了不少关于苏惊鸣的事，直到穆夏起身去买单，谈话才迫不得已中断了。
穆夏从收银台那边回来，温和一笑，道：“这顿饭，我请了。我们就是朋友了，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来找我谈。”穆夏搬出了保险推销员的职业素养，对未达交易标准的潜在客户依然投入了热情周到的服务态度。
与此同时，斐跃迁与林卞竹，再次征得了警局处长周耀宗的同意，一同来到了自杀第一现场——玻璃栈道。
这条玻璃栈道，傍荫山而建，是一条长达250米，悬空在两座悬崖绝壁之间的铁索桥。走上去，有一丝晃荡。眼睛的感受是最有冲击力的，踩在透明的钢化玻璃上，脚下便是万丈深渊，四周皆茫茫荡荡的高山远景，越靠近桥中段，越有种孑然无依的无助感。不时，还有阵阵狂风呼啸而过，越发让人体会到什么叫险象环生。
除了斐和林两人，有几个工人在加固栈桥的栏杆。
斐跃迁拿起索尼高清照相机四处拍照，寻找任何可疑的证据。
如江敏敏所言，栈道上总有一些零落的叶子，随风而叼来，随风而飘走。
斐跃迁停下脚步，蹲伏下去捡起一片叶子，拍照，嘴里嘀咕道：“这些叶子好像都是同一种植物的，是什么植物呢？”
林卞竹一个箭步越到斐的前面，回首朝她翻了个白眼，毒舌依旧：“亏你还是个博士呢。这是常生长于悬崖峭壁、山丘的一种植物，叫砂地柏，它的鳞叶先端尖刺。”
说着，林卞竹不顾寒风刺骨，就地卷起了裤管，裸露出精壮黝黑的小腿。接着，他随地拿起一片砂地柏的叶子，利用不同的倾斜角度，在自己腿上猛划了几道，让迷惑的斐跃迁拍下了照片，并说：“有时间回去医院让江敏敏看看，当时的伤口是不是这样的。”
也是个狼人(注：比狠人还要多一点，江湖老梗)啊……斐跃迁默默看在眼底，感慨油然而生。
看着林卞竹的脸部肌肉微微抽动，那是他在隐忍的证明。斐跃迁是有点于心不忍的，嘴上虽然没有一句关心，却迅速从背包里翻出了止血胶带，给他贴上了。
林卞竹缠完了止血胶布，便说：“我去前面看看。”然后他就一个人往看似遥不可及的另一桥端走去。
斐跃迁则继续慢悠悠地拍照。
没想到才几分钟，林卞竹就拉了个“LOVE”造型的气球返了回来。这时，斐跃迁本来是半蹲着，想拍一张桥面的全景，于是她将照相机搁在玻璃栈道上，调整照相机的位置，以达到桥面中线置于画面正中心。结果，恰好镜头对向了不疾不徐走来的林卞竹，她手一滑，按了下快门。
这张意外拍下的照片里，林卞竹的刘海被吹得飞扬，但他俊俏的容颜丝毫没有逊色。斐跃迁都能脑补出他剪寸头的样子，一定也丑不到哪里去。
风声很大，林卞竹忙着大声解释：“这是从绑在栈桥中段拉过来的。风太大，绳子就要松开，气球差点飞走了，幸好被我抓住了。”
看到林卞竹带来了可能很重要的物证，斐跃迁兴奋得就忘记了删除这张无关案件的照片，放下了照相机，语气激动地说：
“警察说，这座桥在发生自杀事件后的半小时内，就立即被疏散封锁了，一直封锁到了现在。所以，这告白气球该不会就是苏惊鸣临死前准备的意外惊喜吧？”
“想知道是谁绑上的，最好就直接找警方验验气球上的指纹了。”
四人汇合于方枫的小奔田。
刚绑好了安全带，坐在副驾驶座的林卞竹就迫不及待问：“怎么样，穆夏和临终前的苏惊鸣，在电话里头的通话内容是什么？”
方枫一边开车，一边心平气和地讲述：“他说，电话里，苏惊鸣说自己不想活了。不过他也不知道苏惊鸣为什么打给他，说出这种话。”
林卞竹歪了歪脑袋，显然对这样的结果不太满意：“就这？还有呢，有没有从他那里获得什么相关的消息？”
方枫半天都没吭声，何芮便打破了沉默，道：“额……穆夏他是个保险业务员，他人好像挺不错的。我们被他请了一顿牛排大餐。”
林卞竹有点失望，还是很耐心地讲解道：“做保险的都这样，经常要宴请客户，去客户家里拜访要给客户送一些精心挑选的礼物，借此来讨好客户。我还听说，有时候甚至还要帮客户办很多私事呢。在保险行业中，这个叫‘客养’。”
“那穆夏是不是就是帮苏惊鸣策划惊喜的那个人？苏惊鸣才会给他打了那段通话？”斐跃迁突然发表了一个崭新的观点。
“应该没有。我们中午吃饭一直是围绕苏惊鸣展开交谈，可穆夏完完全全没提到这回事，除非他故意隐瞒。”方枫推了推眼镜架，说。
“那这告白气球是不是苏惊鸣准备的？还是说，跟苏一点关系都没有呢。”林卞竹吮了吮手指，同样道出斐跃迁心中的疑惑。
“你们在桥上发现了告白气球？”开车的方枫突然侧头看向林卞竹，说道。
“就在栈道中段，我们已经把气球的气放了，用透明袋装起来，放在斐跃迁包里，打算找个时间去警察局验指纹。”
斐跃迁点点头，随之拿出索尼照相机，给何芮看照相机里有气球的照片，顺便又把其他照片也看了一遍。
方枫突然急转方向盘，转了个大弯，道：“现在才下午两点，是不是苏惊鸣准备的告白气球，我们现在就去验个清楚。a城的刑侦局有位薛叔叔，和我爸是老朋友。他应该能帮得上我们。”
“太棒了。希望结果不会令我们失望！”斐跃迁打了个响指，冲何芮笑。
何芮却说：“等等，卞竹，不是查苏的死因吗？气球是谁准备的，有什么关系吗？”
林卞竹嘴角一勾，说：“如果真的是苏惊鸣提前准备了告白气球，就说明，他和江敏敏来这座桥，是他的计划之内。而触发他跳崖自杀的直接原因，就能确定，是从走进这条玻璃栈桥才有的。”
“Wow.”何芮一声轻叹，不由对林卞竹投去崇拜的目光。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不是每一次付出都是有收获的。查验指纹这件事，就遭遇了三次滑铁卢，最后仍然无果而终。
第一次是去刑侦局找方枫认识的薛济昌，而薛拿了指纹分析结果，措辞许久后，对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上面只有一个人的指纹，不是苏惊鸣的，也不是穆夏的。你们闹够了吧，闹够了就赶紧走吧！谁让你们去栈桥上搞调查的？”
薛济昌以不合法为由，没有明确告诉他们指纹的主人是谁。斐跃迁却不乐意了，不到黄河心不死，死缠烂打苦苦央求薛济昌，愣是把江敏敏的悲惨遭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眼泪都挤出来了。
最后薛济昌还是告诉了他们，告白气球上的指纹，属于一个有一妻俩女儿的四十多岁的男人，李汉荣。薛济昌恰巧认识他，因为他在薛的儿子所在的学校旁边开了一家二十几年的文具店。
有了薛济昌的指示，四人迅速到达了李汉荣的文具店地址。
斐跃迁拿出照片，挤出礼貌性的微笑，问：“老板，你店里有卖这种气球吗？”
四十多岁的李汉荣戴着老花眼镜，一边按计算器，一边书写记账，抬头望了斐跃迁一眼，心不在焉的答道：“有。前几天刚被买走了。还没进货。”
四人振奋不已，接着问：“那是谁到你店里买的，他长什么样？您还有印象吗？”
老板突然停顿下来，把老花眼镜摘了，一脸不可思议地反问：“我记我的货，我记这些乱七八糟干什么？这每天人来客往的，那人又不是什么常客。再说了，你们是警察吗？问东问西的，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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