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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向阳而生

    南枯嘉文在美丽的睡梦中直到晌午才醒来。春天的阳光还是微微寒,虽无冬天那般刺骨,但使身体的毛孔都在收缩。

    “晌午了!”南枯嘉文从床上蹦起来,他看了看窗外,阳光漫漫。南枯嘉文饿了,昨晚在节度使府吃的东西,到此刻就消耗完毕。

    南枯嘉文洗漱换衣,准备出去吃点东西,也不想走远,在附近简单吃一点,毕竟还是困,非常乏力。

    “饿了吧!”百里兰心提着酒菜来了,和以往一样笑似画。自从百里兰心与南枯嘉文同枕宿夜七八次后,更加丰满美艳,如火辣的玫瑰。

    “来了!”南枯嘉文格格一笑,“饿了!”

    “今天,给你吃浇驴肉!”百里兰心把浇驴肉摆在桌上,当然也有其他的菜。

    “浇驴肉!”南枯嘉文一惊,一般人家,是不食这菜的,因此,他期待着,传说中的浇驴肉,应该不会让人失望。

    “对!我喜欢的菜!”百里兰心笑道。两个人一起久了,生活习惯会渐渐相同。反正,南枯嘉文和百里兰心在饮食上的喜好悄悄在趋同。

    南枯嘉文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浇驴肉进中,一咬便赞道:“真是天上龙肉,地上乃驴肉!”

    “多吃点!”百里兰心给南枯嘉文倒酒,她在想南枯嘉文昨晚为何后半夜后没有回来,以至于她闷气而离开,“昨晚,在节度使府怎么样?”

    “不错!”南枯嘉文随口一说。

    “为何回来晚了?”百里兰心低声问道。百里兰心情不自禁的越来越关心南枯嘉文每时每刻的动向。他去哪里,干什么,她都想知道。如果不知道,她会不安。

    也许,当我们心里有了某个人,就时刻想知道对方的情况吧!

    “节度使大人热情!我们几个也高兴,就多喝几杯了。我回来时,你不在!真是抱歉!”南枯嘉文抱歉的回道,他自然知道百里兰心的情意,可是,节度使府千金相邀,他不得不去。

    吃了饭,南枯嘉文便回床睡觉,实在困。百里兰心见南枯嘉文的确困意深深,也就只能回唐州酒楼了,说明天晚上再来。

    此刻,太阳光芒倾斜,已然过了午夜。南枯嘉文独自酣睡,在睡梦中都高兴的笑——这是对未来的期待。

    孟元英在水间云阁独自泡茶读书,翻了十页,觉得身体微酸,便轻轻起身,推开书房门,下楼来,走出屋,静静地赏眼前之花,远处之山!

    “小姐!春寒,担心!”莹儿急急忙忙从里面拿着厚衣过来给孟元英披上。

    “嗯!”孟元英轻轻一笑。孟元英在微风中信步而立,长发飘飘,肤色比雪,真是超凡脱俗。

    孟元英从懂事到现在,是无朋友的,相伴的,只有仆人丫鬟,没有人与她推心置腹或肆无忌惮的聊,故此,她期望着一段友情。

    “莹儿,差人给南枯公子书信,有空让他到水间云阁!”孟元英莫名其妙的一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了南枯嘉文。

    “南枯公子?”莹儿再确认道,她想不到,高高在上的节度使千金会再邀一个无权无名的南枯嘉文。

    “嗯,我这就书信,差人送过去!”说罢,孟元英立即回了书房。

    “好!”莹儿紧跟着。

    “带他从后门进来!”孟元英嘱咐道,毕竟前门引人注目。

    “明白!”莹儿轻轻接过书信。

    南枯嘉文在沉睡中被叫醒,他打开孟元英的书信,当即回了孟府的仆人,说自己有事,改天登门拜访!

    南枯嘉文没立即跟着送信人而去,是有自己的考虑。他要让孟元英明白自己与她相交不是刻意的攀附,而是出于纯粹的相互欣赏。再者,他虽出身不高,也不是孟元英能够随叫随到的。

    南枯嘉文送了一下送信人,就回房读书,他认识到自己需重温功课,否则就算过了春月评,过些天如愿以偿到龙泉书院了,也很难在众多学子中出彩,更不说今后中进士谋官了。

    孟元英听到南枯嘉文并没有前来,便惊愣了,想到,成都府想与她一见的人,成千上万,哪怕是大商还是五品下的官员,这南枯嘉文贫寒子弟而已,怎么拒绝了?

    “不来,就不来吧!”孟元英苦笑着,“他这算是傲骨么?”

    “应该算是!不过太不识抬举了!”莹儿回道。

    “无妨,他不来!我不会计较!”孟元英回道,字字慢拖拖。

    “小姐,近来,有乞讨者,在您的铺子、酒楼前乞讨,奴婢该如何?”莹儿问道,前些天,她去视察生意,有乞丐和饥民在门口徘徊甚至乞食。

    “我不是菩萨,做不了救苦救难的事!你告诉他们,直接驱赶!”孟元英轻轻抬手,用白色的薄薄的丝巾擦着唇。

    “驱赶了,次日还是来!”

    “那就抽打,或抓捕!”孟元英目光冷冷,一改平日的温柔。

    “这样不好吧!”莹儿好心提醒,毕竟私自抓捕人,是朝廷法律不许的,况且如果闹得纷纷扬扬,对孟府名声不利。

    “礼不下庶民!百姓贱如草,无官员会关心!”孟元英笑道,非常阴冷。

    “好,奴婢知道了!”莹儿不禁暗自惧怕着,她越来越觉得孟元英有心狠手辣的一面,今后得小心伺候。

    到了晚上,南枯嘉文沉思担忧,觉得自己白天拒绝了孟元英之邀,会不会让她认为是不识抬举,因而不再见他。想到这些,陷入不安。他立即书信一封,使钱让人送过去。在信中给孟元英告罪,自己的确身体抱恙——居所简陋,衣被单薄,故受了春寒,不便赴约,改日登门!

    孟元英是南枯嘉文冰冷而落寞的生命中的阳光,他不能失去,自是无比珍惜。南枯嘉文知道,只要与孟元英成为名副其实的朋友,自己在成都府便前程似锦。树木都知道,向阳而生,何况是人!

    月色微寒,如是从井中打上来的水,让人醒神!书信给孟元英后,南枯嘉文在小院中坐,他在想孟元英会不会看他的信?她会不会再次邀他过去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