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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大雨欲来风满楼

    “鞑子来啦,快逃命吧。。。。”

    “鞑子又要来啦,逃命吧。。。。”

    鞑清五次入关,烧、杀、抢、掠、奸淫、屠城,隔壁的脚盆鸡干的他全部先干了,除了缺乏一些科研精神,没搞731。

    伤而不死。

    不得不说皇太极的计划非常成功,即便他已经看不到结果。

    大明朝北方百姓经过一次又一次蹂躏,对鞑清的恐惧已经可刻到了骨子里,其实又何止是百姓,那些朝廷高官又何尝不是如此。

    不谈那些战败投降者,这类人终究还曾经敢于支棱一把,相反陈新甲、周延儒之流,坐拥大军,只敢远远看着。

    鞑清甚至打出“谢谢欢送”的口号,奇耻大辱若此,比当初的靖康之耻也逊色不到哪里去。

    京城皇极殿。

    上边坐着监国太子朱慈烺,下边站着大明群臣。

    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流露出凝重之色,咋一看似乎皆是忧国忧民之良臣,却不知有多少人是担心自己城外的产业。

    “蒋首辅,如今鞑清的大军即将入侵,朝廷当如何应对?”

    此时此刻,初尝权利的朱慈烺第一次感觉到了危机。

    “监国殿下,不必忧心,对于鞑清入侵,神武大将军早有预料,也早有准备,京师重地有京师提督周遇吉将军镇守,固若金汤。”

    蒋德璟出班回复,神色淡然自若,毫无慌乱与怯懦,即便他心里也是紧张的一笔。

    听到首辅蒋德璟的回答,朱慈烺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时大学士陈演冷笑道:“好一个神武大将军,首辅大人,下官听闻朱思明私放李自成主力,暗中勾连契约,二者相安无事,不知他意欲何为?”

    陈演不亏宦海沉浮多年,将对手的软肋拿捏得分毫不差。

    “什么?”

    朱慈烺一听,果然大惊失色,虽然他还只是太子,可在他心中,这大明江山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皇帝对领兵大将的猜忌自古有之,若非朱思明有他老子授权,就凭这点,即便不下狱,也得丢官弃爵。

    首辅蒋德璟淡淡地看了陈演一眼,说道:“大将军知道鞑清即将入关,无奈之下方才停战固守,此事本官清楚的很,至于其他子虚乌有,本官未曾听闻。

    却不知陈大人从何处得知如此隐秘之事,莫非是流贼密报,又或者是陈大人仿效锦衣卫,暗中监视朝廷官员。

    陈大人,你意欲何为啊?”

    呵,姜还是老的辣,蒋德璟不亏是数朝元老,他也不是好惹的,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

    陈演顿时坐蜡了,无论怎么回答都有大问题,即便现在过关,他日也难保有人旧事重提。

    一时有些后悔,急了,这生意也是越来越难做了。

    不过,陈演脑子还算灵活,“蒋首辅何须咄咄逼人,此事在当地早就人所共知,下官得知也不足为奇。”

    这时,朱慈烺出声道:“原来如此,陈爱卿也是出于公心,岂会有他念。”

    “哼,”蒋德璟冷哼一声,未再多言。

    陈演终究是次辅,又有监国太子支持,他一时也无可奈何。

    这时,陈演对旁边示意了一下,一个三十来岁文官出班奏报。

    “臣兵部郎中魏藻德有事启奏。”

    见到这人,朱慈烺眼中微微一喜。

    魏藻德崇祯十三年的状元,授为修撰。今年年初崇祯召对军务,见其对答如流,颇有军略,深得崇祯心意,于是破格提拔为兵部郎中。

    之前魏藻德多次给朱慈烺上课,其说话有趣又好听,因此十分喜欢。

    “魏卿有何事,当讲无妨。”

    “臣谢过监国殿下。”

    魏藻德恭敬一拜,说道:“臣听闻京师提督周遇吉之前不过一普通战将,只是得神武大将军青眼,方才提督京师。

    然而如今大战在即,京师重地疏忽不得,臣以为当选派老成持重之臣统率三军,如此方为上策。”

    魏藻德不亏辩才之名,所言绵里藏针,众人一听,这周遇吉就是一个幸进无能之辈。

    其实这几个月,对周遇吉的换将之声屡见不鲜。

    那些人是真心为国效力?

    笑话!

    唯利益而已。

    自从,朱思明任命周遇吉做了京师提督,负责镇守京城,大批的钱粮从山西运来。

    京师那帮文官勋贵那是垂涎三尺,可周遇吉有神武大将军军令,京师卫戎军那是针插不透、水泼不进。

    有些人不信邪,总想别别苗头,可当天就有东厂和锦衣卫上门,除非你真的是白莲花,否则厂卫联合办案,能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

    杀了几只鸡之后,群猴暗中消停了,换成明面奏报,而且说得有理有据,这下厂卫不太方便随便出手,幸好蒋首辅顶得住,否则肯定出问题。

    “这?”

    此时旧话重提,朱慈烺正心生迟疑,可不等他开口,首辅蒋德璟断然拒绝。

    “京师提督周遇吉久经战阵,能力超群,正是因为如此,神武大将军才委以重任。

    老成持重之臣,难道是你魏郎中不成?

    临阵换将,兵家之大忌,魏郎中连此等浅显之理都不明了,确是有负陛下之厚望。”

    蒋首辅老夫聊发少年狂,一针见血,说得魏藻德面红耳赤。

    只得喃喃道:“是下官失了计较。”然后灰溜溜退下。

    上面的朱慈烺话没来得及出口,难免有些不爽,只是蒋德璟顾不了许多。

    大战在即,上下一心才是上策,又岂能轻言换将,使得将帅心生嫌隙,简直是取祸之道,此事提都不能提,尤其不能从监国太子口中流出只言片语。

    其实,这几个月,要有人

    陈演有些失望,不过他发现朱慈烺眼角有些不悦,不由心中暗喜。

    紫禁城东北角有座宫殿,以前不起眼,现在却大大有名。

    “安乐宫”。

    崇祯皇帝的静养之所,至于为什么选了这处宫殿,或许是为了清净。

    太子的端木宫离这儿有些距离,崇祯准许朱慈烺不必日日请安,不过朱慈烺还是经常过来,只是从未见到父亲本人,最多隔着门说几句话。

    今日下朝,朱慈烺有些烦闷,于是又来到安乐宫。

    接待朱慈烺的依旧是司礼监大太监、东厂提督王承恩。

    如今,司礼监的事,王承恩基本不再过问,最多知道一下,其他就是守着安乐宫,以及管理一下东厂。

    不过,朱慈烺却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至少在他登上九五之位之前不敢。

    “王公公,父皇龙体可还安康?”朱慈烺客气的问道。

    “监国太子殿下有心了,陛下龙体安好,只是还需静养。”

    王承恩的回答千篇一律,语气十分平静。

    听到这话,不知为什么,朱慈烺心中居然升起一丝欢愉,随即又暗暗自责,父亲有恙,岂能如此。

    “王公公,本宫想跟父皇说几句话,可否?”

    “监国太子请说便是。”

    朱慈烺隔着门帘,远远看去里边似乎有个人影,于是跪下说道:“父皇,锦衣卫来报,鞑清铁骑即将入侵,不知父皇可有训示?”

    里面的人影似乎动了一下,“此事朕已经知晓,凡事有神武大将军处置,太子不必担忧,你只需安心听政学习即可。”

    朱慈烺心中有些失望,又是神武大将军,每次都是同样的说辞。

    有时他甚至猜想,这朱思明是不是父亲在外边的私生子,否则这没有底限的信任如何解释。

    有一次,朱慈烺忍不住去问了母亲周皇后,结果周皇后哭笑不得,给了他一顿臭骂。

    崇祯皇帝什么人,她这个几十年的枕边人太了解了,怎么可能有私生子。

    王承恩默默看着失望离去的监国太子,直到其背影消失不见,随后进屋,将门关上。

    “干的不错,咱家必有重赏。”

    “谢厂公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