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袭击
也许刚刚有一声气球爆炸的声音……或许更像枪声。
似乎是被有消声器的枪打中，裴墨也不清楚刚才那股声音的来源，只知道自己像是被一辆摩托车撞飞，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
幸运的是，后方有一棵树撑住了他，不至于直愣愣地倒在地上。
“我中枪了？”
裴墨脑海里冒出这个连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想法。
缓缓低头看向胸前，红色占据了视野，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
但那血红色的正中央，却是一抹诡异的黑色，黑色之深让人怀疑那是否取材于深渊之底。
这些说起来长，实则只发生在短短几秒之间罢了。
“裴墨！”
古山龙抬着枪，后退两步，来到裴墨倚着的树干旁，视线在树林角落和裴墨身上不停切换。
看见裴墨胸膛上的枪口，古山龙却愣了一愣。
“这是超越者的能力！”他忙抬起裴墨，转移到这棵树后，轻轻放心下，“这不是枪伤，先用你的灵性阻止胸口的失血。”
已经接近昏迷的裴墨勉强听清了古山龙的话，用最后一丝理智驱动体内的灵性，向胸膛处聚集。
灵性汇聚的一瞬间，胸膛就像被人挖开了一样，爆发一股剧痛。
裴墨盯着伤口看了一眼，竟然是那抹黑色如一个小球般，在伤口中心飞快地旋转着，好像在抵抗着什么。
古山龙站到裴墨之前的位置，顺着裴墨中枪来源的方向看去，紧盯着每一处可能存在敌人的方向。
但四周是如此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树林中也不存在潜伏的敌人。
古山龙别无他法，只能冒险向前，但也时刻注意裴墨的情况，不能离开太远。
而此时的裴墨，却已经接近极限。
胸口有无数种折磨人的感觉在沸腾，一会儿是难忍之痒，一会儿是钻心之痛，一会儿又是强烈的恶心感，仿佛胸膛里塞进了一颗正在引燃的炸药。
解脱……解脱……
现在裴墨的心里只想要解脱，解脱这一切痛苦。
如何解脱？
死亡！死亡！
好像有一个极其诱惑的声音在耳边重复着“死亡”二字，想要把他拉进永远不得脱身的深渊。
是啊……死亡就能解脱一切了……
裴墨渐渐地放弃了抵抗，不再聚集灵性，任由胸口的凉意缓缓扩散。
凉意扩散的地方，并没有变得冰冷，反而很温暖，就像母亲的怀抱，想让人再多多地依靠，一辈子再也不分开。
渐渐地，他终于艰难地闭上了眼睛，就要告别这扰人的尘世……
“用你的生命，换走我的眼睛！”
“……太古之门……”
冥冥中的呼唤声从灵魂深处响起，让裴墨惊起一身冷汗，同时获得了一瞬间的清醒。
自己刚刚竟然想要了结生命？！
但此时的裴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已经感觉到浑身冰凉，虽然心脏还在跳动，但却在慢慢失去知觉，就像被麻痹了一样。
他试着活动身体的每一处，最后只有依靠聚集灵性，才能让右手小臂勉强活动起来。
但这还远远不够，那股凉意如同死神之手，还在裴墨身上渐渐蔓延。
裴墨能估计出来，再过两三分钟，自己的小臂也会完全失去知觉。
不知为何，古山龙竟然会选择前去查看敌情，而不是关注自己的情况。
事态过分反常，让裴墨怀疑自己陷在幻觉里。
但解决现状的方法……真的没有吗？
凉意在渐渐蔓延，他仿佛能听见死神的呼吸声，死神呼出的凉气似乎就落在他的脸上。
自己有什么能脱离现状的办法……
旅行者目录的能力已经帮不上忙了，要对付超越者的攻击只有……
银钥匙？
想到这里，裴墨几乎是下意识地活动右手小臂，用尽全力伸向右侧口袋。
就差一点……
逐渐僵硬的小臂即将失去活动的资格，裴墨全身的灵性都汇聚在小臂关节处，只要够到银钥匙，去往门之迷宫，也许就可以解决问题……
小臂如同生锈的机械一般，每活动一厘米都是对机械的巨大折磨，对裴墨的肉体而言，则是无尽的痛苦。
灵性带来的灼烧感与那股未知的凉意激烈碰撞，让他的小臂关节就像被敲碎了一样生疼。
终于，裴墨的手指勾到了那把银钥匙。
他转移灵性，控制手指弯曲，再用相同的方式活动小臂，把钥匙勾了出来。
接下来是熟悉的动作，只要用钥匙在半空做一个开门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年，随着裴墨关节“嘎吱嘎吱”地旋转，银钥匙发出了那道微弱的白光。
这股白光一瞬间驱散了裴墨身上的不适感，让他的意识也跟着飞快恢复。
随着凉意的消失，裴墨“活”了过来。
看着面前熟悉的高墙迷宫，裴墨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身体活动也恢复了正常，不再受那股诡异凉意的限制。
但胸口的伤口却并未消失。
不过在这片空间里，伤口却也不显得疼痛，相反，裴墨隐隐觉得伤口有愈合趋势。
没有那干扰，裴墨胸口的伤口也显现出原本的样子——一个奇怪的金属柱状物。
裴墨的胸口并没有炸开，只是有一个柱状物扎在上面，就像注射器一样。
他一把把柱状物拿下，这才看清其原貌。
柱状物的一头是平的，而扎进胸口的一头则是一根略粗的针管。
看着这种程度的针管，裴墨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要知道，这根针管已经快赶上他小拇指的粗细了。
拔出这根金属注射器后，裴墨也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异常，于是先把注射器收进口袋，打算在这片神奇的空间里想出对策。
自己之前有过两次进入这片空间的经历，但却有两个疑问一直没有弄明白。
自己在这片空间里的时间和外界的世界，该怎么算？
是自己的意识进入这片空间，还是自己的身体进入这片空间？
如果到头来进入这里的是自己的意识，那么刚才的努力几乎都白搭，相当于自己永远被困在这里，除非有人来搭救。
但这又引出另一个问题，如果这里相对于外界的时间流速是静止的，那岂不是永远等不来救援了？
不过这两点都可以被裴墨之前的经历推翻。
裴墨第一次进入这里，曾经有注意过，在这里待了将近一小时，外界大约只流逝了十几分钟，虽然不能精确计算出时间流速的比例，但可以确定外界的时间正常流动，只是更加缓慢。
关于身体还是意识的问题，裴墨上一次的经历或许可以证明。
毕竟自己既然能当着那名囚犯的面人前显圣，说明至少是有能被观察到的肉体存在。
不过这一切都还只是猜测，裴墨也只能赌一把。
现在对裴墨而言，则是试着通过门之迷宫返回，之前在宾馆里尝试时，门之迷宫可以直接通往宾馆的方向。
但在一扇门都没有的树林里，还能正常返回么……
裴墨忍受着黑暗的折磨，穿过黑色迷雾，再次进入门之迷宫。
站在由门组成的迷宫地板上，裴墨想象着海恩县的画面。
如果能找到一个直达事务所附近的门，那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就裴墨的了解，驱魔人的“眼睛”分布在城市各个地方，只要裴墨出现在城市里，就有被别人找到并救起的机会。
到时候要是问起裴墨怎么回来的，就用旅行者目录的能力解释，毕竟驱魔人的超越能力一般都是保密，没有人能知道旅行者的能力会有什么效果。
裴墨心里正想着，一扇门悄然浮了上来。
推开这扇朴实无华的木门，门后的光景却是空无一人的陌生房间。
他愣了愣，终于想起这扇门的来源。
这是刚才渔夫家的门。
难道门之迷宫只能出现自己最近一次见过的门？
那其他通往不同地点、甚至不同……宇宙的门，又该怎么解释？
裴墨泄了气，关上了这扇门。
自己对这座门之迷宫的了解还是太少，现在甚至谈不上利用，只能一点点地进行探索。
不过现在自己有了超越能力……也许可以去找找上次那个囚犯——左清叶？
之前自己还没有什么实打实的神秘力量，误打误撞在别人面前显圣，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羞耻。
不过在知道女孩的经历后，裴墨心里倒也萌生了帮她一把的想法，毕竟年龄相近，裴墨有机会成为驱魔人，还有可能得到稳定的工作，而左清叶却有可能在监狱中度过余生。
想到这里，那扇监狱铁门也自然而然地浮到了裴墨面前。
监狱铁栏杆门在周围一片富有生活气息的木门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让裴墨更加怜悯铁栏杆后的那个女孩。
左清叶似乎还在做着祷告，明明是天亮时分，却也并没有参加狱中工作的打算。
裴墨并不了解卡姆岛监狱的运作方式，也就没当回事。
不过自己待会儿可能会和左清叶正面接触，可能会暴露自己的样貌信息，至少要想个办法遮住自己的面容。
裴墨只是脑海里这样想着，一片黑色迷雾便涌了过来，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还真是积极啊……”
黑色迷雾不仅遮挡住了裴墨的样貌，还没有遮住他的视野，这倒是让裴墨有些意外。
不过遮挡的效果如何，待会儿去验证一遍就知道了。
裴墨推开铁栏杆门，缓步走了进去。
女孩似乎听见了动静，猛地回头一看，只片刻后，就像见到了神灵一般跪倒在地。
裴墨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将她扶起。
不料，自己身上的黑色迷雾却飞了出去，化作手的模样，轻轻托起了左清叶。
“多谢神灵大人！”
裴墨被这么称呼反而有些肉麻，但为了自己的架势不被拆穿，也不得不伪装下去。
“不必称呼我为神灵。”
不必称呼为神灵？
女孩心里相当疑惑。
神灵大人不喜欢这个名字？
“我对您的称呼，由您决定。”
这一句话倒把裴墨说懵了。
称呼？别人对自己的称呼一般都是直呼名字，现在突然要想一个名字……
裴墨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但犹豫太久会被对方怀疑，裴墨必须尽快给出回复。
他脑子一热，下意识张嘴报出了一个称呼。
似乎是被有消声器的枪打中，裴墨也不清楚刚才那股声音的来源，只知道自己像是被一辆摩托车撞飞，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
幸运的是，后方有一棵树撑住了他，不至于直愣愣地倒在地上。
“我中枪了？”
裴墨脑海里冒出这个连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想法。
缓缓低头看向胸前，红色占据了视野，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
但那血红色的正中央，却是一抹诡异的黑色，黑色之深让人怀疑那是否取材于深渊之底。
这些说起来长，实则只发生在短短几秒之间罢了。
“裴墨！”
古山龙抬着枪，后退两步，来到裴墨倚着的树干旁，视线在树林角落和裴墨身上不停切换。
看见裴墨胸膛上的枪口，古山龙却愣了一愣。
“这是超越者的能力！”他忙抬起裴墨，转移到这棵树后，轻轻放心下，“这不是枪伤，先用你的灵性阻止胸口的失血。”
已经接近昏迷的裴墨勉强听清了古山龙的话，用最后一丝理智驱动体内的灵性，向胸膛处聚集。
灵性汇聚的一瞬间，胸膛就像被人挖开了一样，爆发一股剧痛。
裴墨盯着伤口看了一眼，竟然是那抹黑色如一个小球般，在伤口中心飞快地旋转着，好像在抵抗着什么。
古山龙站到裴墨之前的位置，顺着裴墨中枪来源的方向看去，紧盯着每一处可能存在敌人的方向。
但四周是如此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树林中也不存在潜伏的敌人。
古山龙别无他法，只能冒险向前，但也时刻注意裴墨的情况，不能离开太远。
而此时的裴墨，却已经接近极限。
胸口有无数种折磨人的感觉在沸腾，一会儿是难忍之痒，一会儿是钻心之痛，一会儿又是强烈的恶心感，仿佛胸膛里塞进了一颗正在引燃的炸药。
解脱……解脱……
现在裴墨的心里只想要解脱，解脱这一切痛苦。
如何解脱？
死亡！死亡！
好像有一个极其诱惑的声音在耳边重复着“死亡”二字，想要把他拉进永远不得脱身的深渊。
是啊……死亡就能解脱一切了……
裴墨渐渐地放弃了抵抗，不再聚集灵性，任由胸口的凉意缓缓扩散。
凉意扩散的地方，并没有变得冰冷，反而很温暖，就像母亲的怀抱，想让人再多多地依靠，一辈子再也不分开。
渐渐地，他终于艰难地闭上了眼睛，就要告别这扰人的尘世……
“用你的生命，换走我的眼睛！”
“……太古之门……”
冥冥中的呼唤声从灵魂深处响起，让裴墨惊起一身冷汗，同时获得了一瞬间的清醒。
自己刚刚竟然想要了结生命？！
但此时的裴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已经感觉到浑身冰凉，虽然心脏还在跳动，但却在慢慢失去知觉，就像被麻痹了一样。
他试着活动身体的每一处，最后只有依靠聚集灵性，才能让右手小臂勉强活动起来。
但这还远远不够，那股凉意如同死神之手，还在裴墨身上渐渐蔓延。
裴墨能估计出来，再过两三分钟，自己的小臂也会完全失去知觉。
不知为何，古山龙竟然会选择前去查看敌情，而不是关注自己的情况。
事态过分反常，让裴墨怀疑自己陷在幻觉里。
但解决现状的方法……真的没有吗？
凉意在渐渐蔓延，他仿佛能听见死神的呼吸声，死神呼出的凉气似乎就落在他的脸上。
自己有什么能脱离现状的办法……
旅行者目录的能力已经帮不上忙了，要对付超越者的攻击只有……
银钥匙？
想到这里，裴墨几乎是下意识地活动右手小臂，用尽全力伸向右侧口袋。
就差一点……
逐渐僵硬的小臂即将失去活动的资格，裴墨全身的灵性都汇聚在小臂关节处，只要够到银钥匙，去往门之迷宫，也许就可以解决问题……
小臂如同生锈的机械一般，每活动一厘米都是对机械的巨大折磨，对裴墨的肉体而言，则是无尽的痛苦。
灵性带来的灼烧感与那股未知的凉意激烈碰撞，让他的小臂关节就像被敲碎了一样生疼。
终于，裴墨的手指勾到了那把银钥匙。
他转移灵性，控制手指弯曲，再用相同的方式活动小臂，把钥匙勾了出来。
接下来是熟悉的动作，只要用钥匙在半空做一个开门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年，随着裴墨关节“嘎吱嘎吱”地旋转，银钥匙发出了那道微弱的白光。
这股白光一瞬间驱散了裴墨身上的不适感，让他的意识也跟着飞快恢复。
随着凉意的消失，裴墨“活”了过来。
看着面前熟悉的高墙迷宫，裴墨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身体活动也恢复了正常，不再受那股诡异凉意的限制。
但胸口的伤口却并未消失。
不过在这片空间里，伤口却也不显得疼痛，相反，裴墨隐隐觉得伤口有愈合趋势。
没有那干扰，裴墨胸口的伤口也显现出原本的样子——一个奇怪的金属柱状物。
裴墨的胸口并没有炸开，只是有一个柱状物扎在上面，就像注射器一样。
他一把把柱状物拿下，这才看清其原貌。
柱状物的一头是平的，而扎进胸口的一头则是一根略粗的针管。
看着这种程度的针管，裴墨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要知道，这根针管已经快赶上他小拇指的粗细了。
拔出这根金属注射器后，裴墨也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异常，于是先把注射器收进口袋，打算在这片神奇的空间里想出对策。
自己之前有过两次进入这片空间的经历，但却有两个疑问一直没有弄明白。
自己在这片空间里的时间和外界的世界，该怎么算？
是自己的意识进入这片空间，还是自己的身体进入这片空间？
如果到头来进入这里的是自己的意识，那么刚才的努力几乎都白搭，相当于自己永远被困在这里，除非有人来搭救。
但这又引出另一个问题，如果这里相对于外界的时间流速是静止的，那岂不是永远等不来救援了？
不过这两点都可以被裴墨之前的经历推翻。
裴墨第一次进入这里，曾经有注意过，在这里待了将近一小时，外界大约只流逝了十几分钟，虽然不能精确计算出时间流速的比例，但可以确定外界的时间正常流动，只是更加缓慢。
关于身体还是意识的问题，裴墨上一次的经历或许可以证明。
毕竟自己既然能当着那名囚犯的面人前显圣，说明至少是有能被观察到的肉体存在。
不过这一切都还只是猜测，裴墨也只能赌一把。
现在对裴墨而言，则是试着通过门之迷宫返回，之前在宾馆里尝试时，门之迷宫可以直接通往宾馆的方向。
但在一扇门都没有的树林里，还能正常返回么……
裴墨忍受着黑暗的折磨，穿过黑色迷雾，再次进入门之迷宫。
站在由门组成的迷宫地板上，裴墨想象着海恩县的画面。
如果能找到一个直达事务所附近的门，那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就裴墨的了解，驱魔人的“眼睛”分布在城市各个地方，只要裴墨出现在城市里，就有被别人找到并救起的机会。
到时候要是问起裴墨怎么回来的，就用旅行者目录的能力解释，毕竟驱魔人的超越能力一般都是保密，没有人能知道旅行者的能力会有什么效果。
裴墨心里正想着，一扇门悄然浮了上来。
推开这扇朴实无华的木门，门后的光景却是空无一人的陌生房间。
他愣了愣，终于想起这扇门的来源。
这是刚才渔夫家的门。
难道门之迷宫只能出现自己最近一次见过的门？
那其他通往不同地点、甚至不同……宇宙的门，又该怎么解释？
裴墨泄了气，关上了这扇门。
自己对这座门之迷宫的了解还是太少，现在甚至谈不上利用，只能一点点地进行探索。
不过现在自己有了超越能力……也许可以去找找上次那个囚犯——左清叶？
之前自己还没有什么实打实的神秘力量，误打误撞在别人面前显圣，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羞耻。
不过在知道女孩的经历后，裴墨心里倒也萌生了帮她一把的想法，毕竟年龄相近，裴墨有机会成为驱魔人，还有可能得到稳定的工作，而左清叶却有可能在监狱中度过余生。
想到这里，那扇监狱铁门也自然而然地浮到了裴墨面前。
监狱铁栏杆门在周围一片富有生活气息的木门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让裴墨更加怜悯铁栏杆后的那个女孩。
左清叶似乎还在做着祷告，明明是天亮时分，却也并没有参加狱中工作的打算。
裴墨并不了解卡姆岛监狱的运作方式，也就没当回事。
不过自己待会儿可能会和左清叶正面接触，可能会暴露自己的样貌信息，至少要想个办法遮住自己的面容。
裴墨只是脑海里这样想着，一片黑色迷雾便涌了过来，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还真是积极啊……”
黑色迷雾不仅遮挡住了裴墨的样貌，还没有遮住他的视野，这倒是让裴墨有些意外。
不过遮挡的效果如何，待会儿去验证一遍就知道了。
裴墨推开铁栏杆门，缓步走了进去。
女孩似乎听见了动静，猛地回头一看，只片刻后，就像见到了神灵一般跪倒在地。
裴墨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将她扶起。
不料，自己身上的黑色迷雾却飞了出去，化作手的模样，轻轻托起了左清叶。
“多谢神灵大人！”
裴墨被这么称呼反而有些肉麻，但为了自己的架势不被拆穿，也不得不伪装下去。
“不必称呼我为神灵。”
不必称呼为神灵？
女孩心里相当疑惑。
神灵大人不喜欢这个名字？
“我对您的称呼，由您决定。”
这一句话倒把裴墨说懵了。
称呼？别人对自己的称呼一般都是直呼名字，现在突然要想一个名字……
裴墨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但犹豫太久会被对方怀疑，裴墨必须尽快给出回复。
他脑子一热，下意识张嘴报出了一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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