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话破灭，云州生乱

    洛州乱了。洛州积压多年的弊病终于酿成苦果，再加上先天层次上的差距，让洛州王在对抗洛神宗的时候处于绝对的下风。兵政祸乱，赤焰军固守洛州首府，各地反抗者无法快速镇压。东阳寺低落神坛，洛州贵族与平民，洛王与洛神宗的矛盾再无缓冲余地。无可转圜的各方，在短短半月就将洛州变作一摊篝火，誓要燃烧殆尽。一潭死水的神州终于走了混乱的烽烟。

    肖风云已经没有了继续挑战洛州先天的打算。他可没打算为云州王将自己埋葬在洛州。不过，回程的路不好走。首先，云州王恨不得自己能够砍了洛州王，来时的路肯定是行不通了。然后，洛州王指不定想货啃了他，洛州王实际掌握的地方一定不能走。在然后，洛神宗四处抓壮丁，碰见了也得躲开。最后，作为引发大乱斗的罪魁祸首，洛州百姓一定会仇视他，有机会的话绝对会让他好看。

    “呵呵！我突然觉得自己是挺该死的。不过这才是好机会啊！”

    三王已经被先天蒙骗太久了，以至于忽视了凡人的力量。这是承平已久的后遗症，只要没有大战，就是无解的。只要大战一起，先天的掌控力便会迅速衰弱，被先天压制的民怨便会爆发。下一位泰皇必然会觉醒，战火会延烧到哪，可就没人说的准了。

    “到那时云州王一定会后悔挑起洛州内乱。先天会恨不得掐死他！正应了忘天机那句：人世何来天机，无常才是定数！”

    云州之行，肖风云顺利承接天命，这让他对于未来更加期待。三年前，他有意查清他父亲的死因，却因为无人道气运，寸步难行，致使线索连续中断，甚至连痕迹也在他眼皮底下被抹除。如今天命加身，也是时候旧事重提了。

    “天云啊，你不是对父亲的死耿耿于怀吗？那你可要挺住啊，大哥可是给你留了惊喜呢！”

    ……

    洛州的消息传的非常快，肖天云早早就收到了关于自家大哥的消息。所以他没有感到担忧。但是云州王安排在周边监视的人，不知为何突然离开了。这让肖天云有些在意。

    “云州王不会是玩脱了吧？”

    风云庄已经按照肖风云的吩咐改名肖家庄。不知怎么的，一下子来了许多流民。一打听才知道他们中的许多人竟是放弃户籍逃出来的。在云州，平民虽然地位高于奴隶，但在贵族眼中同样属于私人财产，户籍就是他们拿捏平民的一种手段。如今众多平民宁可失去户籍也要出逃，这绝不是好现象。

    心中生疑的肖天云开始打听云州的各种消息，试图找出这件事的起因。

    “二少爷，我打听到一个消息。”

    “快讲。”

    “云州又要征兵了！”

    “云州王要打仗了，征兵不奇怪啊！”

    “不是的，二少爷！这是今年第三次征兵了，有人传前两次入伍的人都没了，云州军营吃人。”

    “打听过什么人先传地吗？”

    “打听了，有几户人家男丁多，连续三年死了四五个儿子了。传闻出来没多久就失踪了。”

    “不对，太不对了！云州已经百年没有大战，云州王虽然打算出兵洛州，但是还在准备阶段。哪里会死这么多人？”

    肖天云想破脑袋也弄不清楚沈凌云发什么疯，为什么要征这么多兵，又让他们去做什么才有这么大折损。

    “总不至于沈凌云被人顶替了吧？”

    ……

    事实上，沈凌云和被顶替差不了多少。云州沈家的先天突然冲出祖地，连夜夺了他的权，将他软禁在王府内院。

    只因为数日前，洛州传来一个消息。洛州王亲率三千火麟卫突袭洛神宗。洛神宗包括三大先天长老在内的五千门人一战尽没。这一战，包括洛州王在内三千火麟卫，无有先天，却近乎无损。要知道，火麟卫组建不超过二十年，大多数成员武功连一流水准都不到，没经过大战，更没有经验。就凭着战甲兵阵，将洛神宗三大先天，十六宗师，过百一流高手，一战碾碎。

    先天非万人不可敌的神话，被火麟卫踩在脚下反复羞辱。洛州王的举动震惊了天下，也唤醒了世人心中的火。人间，乱了！先天，慌了！

    沈家的先天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知道沈凌云会对他们下手。所以在第一时间先下手为强，将沈凌云软禁，封锁消息，并且削弱军队的力量。

    “原来，先天这么脆弱！”

    沈凌云擦拭着佩剑，露出难以言明的笑容。